太上皇、皇帝、皇太子、大家都到了。


    上菜,鍾聲六響,宴席正式開始。


    好多人還回味,這時間算的好。不可能這邊說完那邊去假敲鍾。


    宮裏,可能最好的被誰貪了,一般來說,還是極好。


    徐茉茶和徐直吃。


    錢媛也低著頭吃。


    有人就是不用吃,冒出來是曹國公孫子。


    安平公主的小叔子,給嫂子打抱不平,也奇。


    太上皇沒說啥。


    這小子,直接冒嘉福公主跟前。


    宮娥端水拿毛巾來。


    徐茉茶收拾幹淨。


    小子十七八歲吧,不小了,就是長不大,大聲問:“你知道除紙筆有什麽能寫字嗎?”


    徐茉茶叫內侍。


    內侍麻溜的去。


    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也有嘲諷曹國公。


    安平駙馬、聽說與濮國夫人醬醬釀釀,濮國公位置與曹國公不遠。


    魯侯位置更偏了。宋王現在是武長縣男,還沒升回來。爺爺大概是看不見他們的。


    右邊,嘉惠王妃、代麗王妃,和徐茉茶都不算遠,但離皇帝就遠了。


    想和皇帝撩個騷,多半是內侍。


    太上皇叫皇太子陪的。


    皇帝叫了陳王世子、還有兩個侄子陪著。按說宋王能陪多好。


    有人對曹家小子抱期待。


    內侍來了。


    徐茉茶拿刀,將一截竹子弄成竹片,換刀,在竹片上刻字。


    嗬嗬,這不就是竹簡?


    這有兩個說法。古者記事書於簡冊,謬誤者以刀削而除之,故曰刀筆。古人刀以書竹簡,筆以書縑帛,刀筆自是二物。所以,刀是寫的還是修改錯誤的?刀像筆還是橡皮擦?


    臨江王欲得刀筆為書謝上,而都禁吏弗與。


    估計刀削有,而刀寫也有。甲骨文那更是刀刻了。


    甲骨文是鐫刻或寫在龜甲和獸骨上的文字。其內容絕大多數是王室占卜之辭,故又稱“卜辭”,或“貞卜文字”。這種文字基本上都是由契刻而成,又稱“契文”、或“殷契”等。


    反正刀刻肯定成。


    曹家小子叫:“不是!”


    內侍來了,端著一個不小的盤子。又有一升細沙。


    徐茉茶做的不是那種沙畫,倒有點像蛋糕上寫字,那還用裱花嘴,這直接往盤子倒。倒完,手隨便修改一下。


    沒有字,但是一幅不錯的畫。


    內侍都震撼,端著盤子獻給太上皇。


    上麵是五福捧壽,周圍像仙山雲海,意境極佳。


    好多人想看。今天叫嘉福公主拔得頭籌?


    太上皇高興。


    內侍將盤子一晃,畫沒了,沙子收起來,依舊是一升。


    一群可惜,再看曹家小子,要搞啥?


    徐茉茶收拾幹淨,沙畫其實隨便玩的,你爭來爭去其實就是沙。


    曹家小子麵子大,讓內侍扛進來一個架子,上麵板子,有一些紙。這小子手拿炭筆,向太上皇得意洋洋:“學堂上課,很大的不方便。我在這上麵寫,大家就能看見。”


    他寫一首頌聖詩。


    太上皇沒反應。


    徐茉茶忙著吃,你要表現,別來找我。


    曹家小子暗戀嘉福公主,非得找她:“你覺得咋樣?”


    好多人看曹國公,嗬嗬。


    徐茉茶停下筷子,又得收拾:“一張紙多少錢?”


    有知道的:“差的大,有的一刀五兩銀子,有的一二兩,便宜的二三錢。這個就得二兩銀子了。”


    徐茉茶:“學堂肯定不能寫蠅頭小楷,寫的字大一些,一天用上十張,就是二十文錢。指一刀二錢的。”


    大家都明白,學堂用二兩銀子的紙?


    徐茉茶聲音軟糯、不保證坐遠了能聽見:“蒙正學堂十五個教室,一天就得三百文,一年一百兩銀子。說簡單,是少了一百兩銀子的利潤。最終肯定是轉嫁到學生頭上。那些不看經濟的,沒銀子能讀書?”


    一百兩銀子,誰都知道不少了。


    徐茉茶話鋒一轉:“翠滑郡主辦的學堂,目前是284個吧?或許沒蒙正學堂大,一年、得貼一萬兩銀子?這銀子從哪兒來?”


    翠滑郡主嚇一跳,沒有!一兩都沒有!


    其實這是最簡單的問題。


    你一拍腦子,何不食肉糜?


    要知道,紙是貴重東西,很多孩子用不起。


    翠滑郡主說:“報紙好,能學字,完了能練字,算算二十文買的,還能省三文。”


    徐茉茶話鋒一轉:“曹國公應該很多銀子,一點不在意,打算捐一百萬兩?”


    稀裏嘩啦。


    有人笑翻了,膽大的大笑,膽小的偷笑。


    鄫王直接一刀:“安平駙馬欲買五百畝,皇祖父,孫兒說一畝四百兩銀子,他都不在意。”


    這狀告的。


    商城不是給商人嗎?安平駙馬這妹夫、曹國公嫡孫、要五百畝幹啥?


    總共才三萬畝,你曹家好大口氣!


    是不是天下你也得分這麽多?


    安平駙馬跪在太上皇跟前。


    太上皇腦洞挺大的:“你是不是有好辦法,將紙的成本降到一刀五十文?”太上皇伸手一指,“就這個。”


    大家都半真半假。這二兩銀子一刀、若是降到五十文,或許學堂就能用了。


    畢竟不是浪費,而是為學生。


    周婧又不怕、再來一刀:“皇祖父,他就是能降低成本也不會降價,以後就能大賺了。或許好好孝順皇祖父。”


    太上皇認真:“能降低成本為何不降價?賺了銀子孝順朕?”


    翠滑郡主說話:“皇祖父,這紙降價,別的作坊咋辦?商人賠錢事小,那些工人不是沒事做?他們本來就可憐,這是為大局考慮。”


    越扯越像了。


    工人不能去幹別的?不不,他們就造紙。


    不對啊,皇太子說:“技術不能公開嗎?”


    周婧喊:“不能,起碼得賺夠了。”


    翠滑郡主:“你幹嘛打著孝順皇祖父的旗號?”


    周婧,不是我。


    安平公主沒在,駙馬就像女婿是外人,你憑啥要五百畝地?


    安平駙馬喊冤:“臣是想做炭筆。”


    駙馬的弟弟趕緊送上。


    陳王:“這炭筆不都在用,駙馬是有更好的技術?”


    安平駙馬聽到技術就頭皮發麻。


    有人明白,嘉福公主早就用了,曹家小子用塊板將紙豎起來,就來炫耀?


    他究竟是為紙還是筆?誒這套路就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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