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大家不知道咋搞的,總之嘉福長公主一夥,將梵薩西國打跪了。


    商朝在外邊的名聲,比想的還可怕!


    打缽鑼國,這打梵薩西國要跑多遠?孤軍深入,全身而退。


    你不信?我都不信呢。


    但梵薩西國皇帝、瑟瑟發抖將長公主送回來了。


    長公主也沒請皇帝來做客,倒是收了豐厚的禮物。


    今年太上皇聖壽?所以,不僅梵薩西國,路過的,哪國都得進貢。


    你若是不信,看那些使臣、狗狗似得跟著嘉福長公主,你說他們怕啥?


    誰還不怕挨打呢?剛有點恢複的京城,都亂了。


    好多人嗬嗬,你們作。不怕死就作。


    嘉福長公主對內有能力,對外還能打,這是真本事,老百姓服!


    有人找太上皇,梵薩西國對吧,咋能長公主說了算?


    太上皇派他去和梵薩西國說,至於這一路能不能走到,嘴一張應該可以。


    坊間,還有人說沒占下梵薩西國,拖出來。


    班師回朝,卻是嘉福長公主的儀仗。


    馬援以六百親兵隨扈。


    長公主還很少擺出這陣仗,而儀仗,六百親兵都不算什麽。大司馬的儀仗、比這還強。


    此儀,自然是朝議定的。


    皇帝、抱著三皇子、領著周亶、周同塵一塊出城迎接。


    三皇子三歲,皇後肚子裏又有了。


    周亶八歲,周同塵四歲,這就是一家子。


    徐茉茶、抱著三隻包子上車,跟在皇帝後邊,回京。


    小包子和姨婆不熟。


    周亶熟的很,抱著姨婆撒嬌。


    徐茉茶,這撒嬌哪兒學的?


    嚶嚶周亶難得能撒嬌:“一夥人又請立皇太子。”


    《答宰臣等請立皇太子手詔》


    卿等謨明廟堂,夾輔王室,請正長嫡,以崇儲副。稱元良之貞,固天下之本,此調主鬯,誠哉是言。但以黎庶不康,甲兵久頓,憂勞旰昃,姑務息人。與眾共守,斯為急務,冊命之禮,輟而未行。方俟有年,用申盛典,高秋元月,平秩不遙。因其萬物之成,繼以重離之照,子孫逢吉,是謂大同。佇至此時,依卿所請,宜悉朕懷。


    皇太子是大事。


    皇後三個都是嫡子,沒啥好爭。


    徐茉茶問:“不想做皇太子?”


    周亶唉:“太累。”


    老二搖頭:“太累。”


    老三、奶聲奶氣的:“娘親可以再生一個。”


    周亶、善!


    哥哥們不想幹的,扔給弟弟。


    徐茉茶、真是好哥哥,和周亶講道理:“人有時候有很多選擇,有時候沒選擇。比如你現在挑食,好解決。其實你並沒多少能力。你隻有讓自己有本事,才有說不的權力。”


    周亶點頭,聽懂。


    徐茉茶看包子聰明著:“撒手不管不是上策,甚至,稍微怠忽,就是傾覆。”


    周亶登時嚴肅,那些人都想毀了姨婆,下一步當然是娘親。


    姨婆就是娘親最大依仗,沒了姨婆,再逼父皇,一步步將天下變他們的。


    徐茉茶:“你生為古槐村的孩子,就得種田。不種田你就得讀書,或當木匠,總之必須幹。家大業大不是給敗家的,它還牽涉天下人。”


    周亶、三隻包子都聽著。


    徐茉茶也不怕在車上,周圍扈伯載、扈贄、一點不擔心。


    皇帝走的是禦道。


    徐茉茶也走在禦道了。


    這相當於皇帝開路,規格極高。


    兩邊歡呼,不知道看著馬援的親兵、反正就是喊。


    徐茉茶在車裏說話太輕都聽不清:“你們是兄弟三個,還有三個姐姐,以後還有弟弟妹妹。若是一件事難辦,那就打虎親兄弟,分成幾個人幹。實在不行,可以選幾個宰輔,權柄抓在自己手裏。”


    徐茉茶還是將君主乂立憲灌輸了。


    眾人的智慧比一人強。


    皇帝雖然也受眾臣約束,但沒有這麽明確。


    你自己搞的,可以將自己權搞大一些,保證私下的利益。


    君主立乂憲製,是相對於君主專製的一種國家體製。君主立憲是在保留君主製的前提下,通過立憲,樹立人民主權、限製君主權力、實現事務上的共和乂主義理想但不采用共和正體。


    一般君主是終身製的,君主的地位從定義上就已經高於其他人,往往君主屬於一個特別的階層(貴族),此外世襲製也往往是君主的一個特點。


    徐茉茶提醒包子:“在特殊情況,比如戰爭、災害,可以暫時的恢複專製,保證效率。”


    大包子懂了,小包子似懂非懂。


    好比入閣,就是皇帝下重要的部分。


    可以搞的更正式。


    其實都有就是換個玩法。


    徐茉茶一笑:“都是雙方麵的。皇帝少了一部分權力。但像休妻,七出三不去。”


    七出:無子、淫佚、不事姑舅、口舌、盜竊、妒忌、惡疾。三不去:有所娶無所歸,與更三年喪,前貧賤後富貴。


    周亶都明白了:“皇帝若是沒錯,不得廢。”


    徐茉茶點頭:“這個皇帝不好,還能在皇族換一個。爭權肯定是有的,幾時不爭?每件事都是盡量朝好的做。”


    周亶點頭。


    或許避開改朝換代,不說千秋萬代,或許能多延續一段。


    或許起起伏伏。


    其實也像皇權的風險分散了。


    權變小,風險就小。但作為團體利益還有保障。


    徐茉茶:“要求每年戶部收入多少供皇室,又有多少上貢。對了,就是國與家拉開距離。這就是被限製的。後宮就是你家,要幹政可能性也大大降低。”


    皇帝權力都限製了,何況是後宮。


    周亶:“我覺得父皇母後這樣很好。”


    周同塵是聰明包子:“不能我們兄弟過好了,不顧後邊的孩子。”


    徐茉茶親親包子:“事情不絕對,若是遇上糟心的,或遇上真愛,反正與朝廷拉開了。”


    周亶恍然大悟:“爭位子可能性也降低。”


    若是這板凳、好處變小、風險變大,誰幹?


    就算幹、她必然也受約束。


    以前一群站隊,是誰坐上板凳,好處多。以後若是站你一隊,收益不理想。這種影響是複雜深遠。


    也就是更大、更公平的模式了。


    皇帝都可能像昌王成富家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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