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真是你的?!”


    空如不敢確信,將玉佩翻了過來,背麵有個小小的花字,“花?你姓花?!”


    鈴鐺沒有問過隨風這個玉佩的來曆,當她看到那個花字的時候她心裏也明白了幾分。


    “我本名花羽,是花昱的妹妹。三殿下讓我打入二殿下內部做接應,沒想到二殿下又把我派到五殿下這裏來了。”


    嗯,半真半假的話最容易讓人相信了。鈴鐺又接著說:“三殿下知道後,讓我伺機而動,毒死五殿下,順帶救出你。”


    “什麽!殿下還記得我!”


    空如十分激動,她以為三殿下早就忘記她的存在了。


    她剛來承露宮沒幾天,就被五殿下發現了身份,就被關在角樓,天天擦地,日日掌嘴,還是讓人用竹片,隻打左臉。


    沒想到,她一直仰慕的三殿下,還記得自己。


    空如摸著幾乎沒什麽知覺的左臉,不禁潸然淚下。


    鈴鐺在心裏輕蔑地笑了一下,又是一個盲目崇拜自己主子的下人,還妄想著什麽呢,三殿下估計早就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了。


    想歸想,說還是要這麽說的:“空如,殿下可曾給過你什麽藥?我的被那隻該死的獵鷹弄翻了,現在沒有藥了,接應的人最近不敢來,你看?”


    鈴鐺隻有一包藥,井樂不知道為什麽,並沒有來看她,所以她隻能希望空如的藥還沒有用掉。


    空如解開了衣領,從肚兜的夾縫裏抽出一個小紙包來:“我一來就被識破身份了,雖然沒有處理我,但是我也沒有機會接近五殿下,所以藥還在這裏。”


    鈴鐺雙眼一眯,太好了。


    “先留著,殿下現在還沒有對我起疑心,等他再多傳召我幾次,我就下藥。”


    “嗯!”


    空如使勁地點點頭,好似人生都有了希望一般,鄭重地將藥重新塞進肚兜裏。


    兩個天真的少女啊…


    …


    紅蛇殿內,冷麵靜靜地看著蘋果,一動不動。


    高天宇走了進來,“冷麵!你怎麽還在這裏發呆啊!我都替你受了幾天的殿下了,好歹讓我休息休息啊…咦,哪兒來的蘋果?”


    高天宇拿起蘋果就咬了一口,“嗯,還真甜呢!”


    “你,休息。”


    冷麵留下話就出門了,雖然看不出神情,但多年的合作經驗讓高天宇明白,冷麵想開了,要去保護殿下了,而這個蘋果,明顯他不吃。


    “嗯,這麽甜的蘋果,我該給我的小寶貝帶去了。”


    終於能夠休息的高天宇拿著蘋果,飛快地跑進了暗室,將蘋果丟進了琉璃缸裏:“快嚐嚐,這蘋果可甜了。”


    才幾天不見,琉璃缸裏的活物已經吐了許多的寶物出來,它包了一部分塞到了高天宇懷裏:“這一半,你拿出宮去賣了,換點錢在身上,以後用的著。”


    高天宇如癡如醉地聽著小寶貝說話,一手抱著小包,一手緊緊握著小寶貝的手不舍得放開:“羽…我好想你…”


    “哎呀,你瘋啦!居然喊我名字!”


    小寶貝有點兒害羞,自從遇上了高天宇,它的一切都變了。


    “羽,這裏就我們兩個人…”


    高天宇篤定了沒人會來,大膽地將羽抱出了琉璃缸,“羽,你願意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若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心甘情願。”


    氣氛十分氤氳,高天宇將羽緊緊地摟進了懷裏,將手伸進了羽的衣服裏,試探著每一寸他日思夜想的肌膚。


    “高大人…”


    羽輕聲地呻吟著,他們漂浮在半空中,包裹在海藍色的水球裏。


    水球輕輕地晃動,外界聽不到裏麵任何聲響,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知道這裏所發生的事情。


    “叫我的名字,羽…”


    羽伸出蔚藍色的胳膊,勾住了高天宇的脖子:“你的宇和我的羽發音一樣,怎麽叫你…”


    說罷,羽咯咯地笑著。


    高天宇稍稍一用力,懟的羽一陣輕呼:“那你看著叫。”


    “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我的命。我以後叫你天吧…”


    羽深深地吻著高天宇,自她愛上高天宇的那一刻起,她這一生的性別都不會再改變了,經過今天的雲雨之歡,她這條命都是高天宇的。


    高天宇亦是如此。


    兩個人忘我地在暗室裏纏綿,全然不顧外界發生的一切。


    …


    連續十日都傳了鈴鐺侍寢,承露宮上下都不淡定了,對鈴鐺的不滿也都掛在了臉上。


    但是鈴鐺卻不以為意,四處炫耀,還求了消腫的藥膏,空如的臉都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這一日,隨風又傳召了鈴鐺,說是要出去走走。


    在外人麵前,隨風是個大病初愈的人,所以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在鈴鐺的攙扶下,出了承露宮,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在王城裏遊蕩著,很快就走到了禦花園裏。


    “殿下,累了吧,我們去那個花亭裏歇歇吧。”


    出門的時候隨風喝過藥,顯得氣色不好,走了沒一會兒,就有些氣喘,鈴鐺見狀,連忙提議。


    “也好,本殿實在,走不動了。”


    隨風是真的走不動了,這藥能封了他的內力,順帶連體力都下降了,在一路上的宮人們看來,他們這個五殿下,是真的命大,又一次活了下來,體虛的很。


    “五殿下身體這麽差,還能寵幸那個侍女嗎?”


    “噓!小聲點!這話也是你我能亂說的?小心二殿下割了你的舌頭!誰不知道那個侍女是二殿下送給五殿下的!”


    “明白了明白了…”


    宮人們也不敢多言,隨風剛到花亭裏坐下,禦花園的管事就帶著人上來了。


    “奴才見過五殿下,奴才是著禦花園的管事,天氣冷,殿下又是大病初愈,凍不得,所以抬了暖爐來,希望殿下這風別吹著殿下!”


    管事捏著嗓子輕聲說著,朝身後招了招手,身後兩個小內侍抬著一個大暖爐就上前來,把暖爐往隨風身邊挪了挪。


    “殿下,暖爐裏還放了許多安神的藥草,聞起來也舒服點,您瞧,暖和不?”管事的搓著手,天寒地凍的,暖爐烘的隨風和鈴鐺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可管事的和小內侍們卻凍的鼻尖都紅了。


    “管事有心了。”隨風本就是對下人寬和的人,便對電閃雷鳴說:“賞。再給管事的撥個暖爐,放在房裏,外麵凍著了,回屋裏可別在凍著了。”


    “哎喲,多謝殿下啊!”


    管事的帶著小內侍們拚命地磕頭,他們算是運氣好吧,平時給賞花的主子們送暖爐,也不見他們給幾個賞錢,更別提在不在乎他們的冷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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