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侍領著侍衛和黑衣人來到了院子裏,將黑衣人同樣壓在了一邊,大內侍扯下黑衣人的麵紗,對逐月說:“殿下,老奴認得此人,他是三殿下身邊的暗衛,名叫怨靈。”


    “怨靈?這名字聽著就不好,說吧,怎麽抓到的?”


    逐月看了眼火冒三丈卻強忍著的隨虹,心下開心的不行,終於有理由讓你去冷宮陪你母妃了。


    侍衛上前回答道:“回殿下,根據狼眼的巡邏隊說,他在赤家附近鬼鬼祟祟,就抓了來,發現他身上帶著毒藥,暗器,所以將他拿下,後經人辨認,是王城裏的暗衛,便送了來。”


    逐月點點頭,滿意地對大內侍說:“賞。”


    侍衛對著逐月抱拳道:“多謝殿下!”


    大內侍將一整個錢袋都給了侍衛:“下去吧,做得好,今日就休息一下,去喝茶吧。”


    “多謝大內侍。”


    大內侍用拂塵挑起怨靈的下巴,說:“我看你啊,還是好好的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若是想留住你這賤命,就更得好好的跟二殿下說,二殿下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


    怨靈看了眼自己的主子,隨虹正努力地撇開視線,往各個地方看去,就是不看怨靈一眼。


    怨靈心涼,“殿下不想為屬下辯解什麽嗎?”


    隨虹咳嗽了幾聲,“二哥…那個,這是我的暗衛,我今天讓他回去看望一下家人…”


    “嗬,看望家人…”


    怨靈嗤嗤地笑了起來,眼角有些濕潤,“突然間的,叫屬下去看什麽家人…殿下多久沒有指派任務給屬下了?一直都是虛念在給您效力,今日屬下回到家才發現,屬下的家人早已慘死!現場隻留下虛念的一塊腰牌,屬下便帶著腰牌去了赤家,赤家的鄰居一看那腰牌,就指著屬下說屬下是凶手!”


    怨靈將腰牌取下,又從懷裏掏出自己的腰牌雙手呈給大內侍:“求殿下明鑒,那塊是虛念的腰牌啊!屬下的腰牌在這裏,你們一傳虛念便知!”


    “不是我!”


    隨虹衝過來就想搶腰牌,大內侍靈活地閃到了逐月身後:“三殿下,你慌什麽?”


    “我!”


    隨虹看著逐月笑意盎然的雙眼,指著逐月道:“是你!是你幹的!栽贓陷害這種事情你太拿手了!你一早就視五弟為眼中釘,怕他翅膀長硬了和你奪這王位!所以你便做出這諸多事情來,將我們幾個兄弟都害了!”


    “放肆!”


    “住口!”


    木柳鼎日和逍遙幾乎同時開口,二人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承露宮,身後還壓著一個人,怨靈一看,叫了起來:“是虛念!大內侍,你隻要搜一搜他有沒有腰牌就知道了!”


    侍衛將虛念往前一丟,虛念便摔在了地上,腿部有血,已經受傷。


    大內侍上前一陣摸索,“回殿下,確實沒有腰牌。”


    “屬下的腰牌早就掉了。”


    虛念還嘴硬著,被木柳鼎日踩了一腳,“早在去殺害空如一家的時候就丟了吧?老三,沒想到你這麽心狠手辣啊!”


    “父王!真的不是兒臣啊!”


    隨虹徹底慌了,再也不在乎什麽身段,跪在了木柳鼎日麵前。


    “王上王後,二殿下,奴婢確實是奉了三殿下的命令來辦事的啊!請看在奴婢沒有再下藥的份兒上,繞了奴婢一命吧!”


    空如也跪在地上哭了起來,一下一下地磕頭,蓉綠見狀,也連忙求饒:“奴婢隻是送藥給空如,既然空如沒有下藥,就不能怪奴婢啊!”


    一聲不吭的鈴鐺和井對視了很久,井樂是個靈透的人,她冷眼看了兩天,心下明了,不管怎麽求饒,她們幾個都必死無疑,好在她的家人都還還活著,隻要不把二殿下供出來,她就一定能保全自己的家人,這點,二殿下和三殿下還是不一樣的,她能賭。


    “殿下,”井樂拉住了逐月下裳的衣擺:“奴婢被三殿下收買,嫁禍給殿下您,隻是沒想到,好在鈴鐺沒有去害五殿下…殿下,奴婢怎麽樣都行,求殿下寬恕奴婢的家人!”


    逐月聽到井樂這麽說,心裏還是很滿意地,他輕輕地撫摸著井樂的臉笑道:“放心,本殿會盡力保住你們的。”


    鈴鐺本來想開口,卻被井樂一把拉住,貓在了一邊:“你就別說話了,很明顯,這件事已經和你沒關係了,想活命就閉嘴。”


    逐月對隨風說:“五弟,你看,證據確鑿了,但是曆來就沒有處死皇子這種事,即便是謀反,也隻是貶成庶民,還在王城裏關著,所以…”


    隨風偏頭一笑:“一切聽二哥的便是。父王的壽宴馬上就到了,我也不想多生事端,草草了解就好。”


    逐月咧開一個好看的微笑,“來人,把三殿下送至冷宮,與英華娘娘相伴。四殿下雖說沒有直接參與,但行為惡劣,罰半年例銀,回宮思過。”


    隨雲聽到能脫身,罰點錢算什麽,便連連致謝:“多謝二哥多謝二哥!”


    隨虹不服氣,衝到逐月麵前,抬手便要打:“逐月!你僅憑這幾個人的話就隨意定我的罪!你可有把父王放在眼裏!”


    冷麵叫隨虹要打自家主子,連忙上前擋住,木柳鼎日本來不想說話,拗不過逍遙拚命放著精光的鳳眼,懶懶的開口道:“虹兒,孤王知道你因為你母妃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加害於風兒。月兒念在骨肉親情,隻是讓你搬去冷宮和你母妃相伴,也算是高抬貴手了。”


    “父王!”


    隨虹紅著眼睛怒吼道:“隻憑幾個下人的話!你們都定我的罪!未免太輕巧了,傳出去不怕人笑話帝王家如此專政蠢鈍嗎?!”


    “放肆!”


    木柳鼎日聽到隨虹的話怒發衝冠,“月兒已經從輕發落了,你居然還有意見,真不識好歹!現在,馬上押去冷宮!永遠不要出來!”


    “是,王上。”


    老內侍慢悠悠地指揮著侍衛們,按著亂叫的隨虹往冷宮走去。


    “勞煩殿下別喊了,在喊就別怪老奴堵著您的嘴了。”老內侍一揮拂塵,侍衛就伸手捂住了隨虹的嘴,一路拖拽去了冷宮。


    逐月冷眼看著隨雲,隨雲聽話地對著眾人作揖到:“父王,王後娘娘,天香娘娘,兒臣自知有過,現在就回宮自省,等父王大壽那日再出來。”


    說完,隨雲衝著蓉綠眨眨眼,夾著尾巴就跑了。


    “行了,現在要處理你們四個了。”


    逐月有點累,對著大內侍揮了揮手,大內侍讓托著盤子的小內侍全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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