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雲隨雨兩個人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引得口木羽哭成那樣子,木柳鼎日的吼聲差點把房梁都喝塌了下來,兩個人連忙叫來剛才的侍衛,著急忙慌地把鼓抬了出去。


    “把這鼓丟出去!丟出王城去!不然交給廚房燒柴!今後王城裏不得再出現鼓聲!聽見沒有!”


    木柳鼎日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大叫著。


    口木羽掩著麵啜泣著,她的眼淚果然不會變成珍珠,但是這個不重要。


    隨雲連忙將隨雨推到了一邊,自己跑到口木羽麵前,給她斟了杯酒,雙手端了過去:“鮫妃娘娘,兒臣不知道這鼓會給娘娘帶來傷心,還望恕罪,請娘娘不要哭了,兒臣以後不再提起這個鼓便是。還望娘娘飲了此杯,求求父王,大壽之日不要動怒才好啊。”


    “哼,你倒是機靈!”


    木柳鼎日對隨雲的這個反應倒也算是滿意。


    口木羽掩著嘴,看了一會隨雲,見他滿臉歉意,似乎是真的不知內情,便接過酒,抿了一口。


    “父王你看!鮫妃娘娘原諒兒臣了!”


    隨雲興奮地看著木柳鼎日。


    “行吧,看在愛妃的份兒上,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退下吧!”


    “是!多謝鮫妃娘娘!多謝父王!”


    隨雲興奮地跑回自己的座位,真是有驚無險啊,看來以後要好好討好這個鮫人才行。


    逍遙看了看天色,對逐星使了使眼色。


    司衛悄悄地問:“星兒,你的壽禮呢?我看除了那個五皇子,其他皇子都獻過壽禮了。對了星兒,怎麽沒有老三啊?是皇子還是公主?”


    逐星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說:“老三犯錯了,關冷宮去了,千萬別提。”


    說罷,逐星站了起來,“父王,兒臣準備的壽禮這裏裝不下,需要全體移動,所以,還請五弟將壽禮獻上,然後再一起去看兒臣的壽禮吧。”


    “嗯,也行。風兒?”


    木柳鼎日因為剛才的事情,心有些累,看了看這個大病初愈的兒子,沒有抱太多希望。


    尤其是他看到隨風隻是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玉盒的時候。


    “五殿下的這個壽禮挺別致啊。”


    司衛突然很想笑,這麽小的盒子能裝什麽?


    隨風不以為然,對司衛禮貌地點頭致意,親自捧著小玉盒,走到了殿中,緩緩地將蓋子打開。


    “這是什麽呀…”


    “一個扳指而已…”


    眾人竊竊私語,扳指,這也太普通了,還不如隨絮的那幅畫呢。


    “取熱水來。”


    隨風旁若無人的喚自己的下人去取熱水,鈴鐺還愣在原地。


    北渺渺輕聲喝到:“殿下命你去取熱水來,怎的聽不懂?這麽愚鈍的丫頭,要你作甚?!”


    “啊…啊是,奴婢這就去!”


    鈴鐺晃神,慌慌張張地跑到門邊,一愣,這去哪兒取熱水?鈴鐺無奈地回頭求助,冷麵無所顧忌地走向她,領著她去了韶華館的後廚,端了一壺剛燒好的熱水來。


    冷麵回到了逐月身後,瞥了眼自己的主子,他沒什麽反對之意。


    倒是隨風,對鈴鐺的反應滿臉的嫌棄。


    “二哥,你給我的丫頭太笨了,我看還是還給你罷了。”隨風調笑著。


    逐月聽懂了隨風的言下之意,便對鈴鐺說:“回來吧,站到冷麵身邊去。”


    “多謝殿下。”


    鈴鐺通紅著臉,跑到了冷麵身邊,冷麵抬手摸了一下鈴鐺的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明眼人也都一目了然。


    還未等隨風開口,司衛皺著眉頭站了起來,走到了隨風身邊:“敢問殿下,這個可是血染玉?!”


    隨風也怔了怔,“原來準駙馬識得?”


    司衛感歎到,“我走南闖北多年,就是想尋得這血染玉,對於醫者而言,這可是至高無上的寶貝啊!世間僅有兩枚,可惜另外一枚在其他各族爭奪的時候就已經碎去,化為了烏有。不想今日竟能在殿下手裏見到!”


    隨風看著這枚血染玉,也十分感慨:“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也是費勁了心思,差點搭上了這條命啊。”


    “你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這麽個扳指,有什麽特別的嗎?值得你們一個個這般尋找?”


    木柳鼎日聽到了其他人的議論,心下不爽,看著那潔白的扳指也確實其貌不揚,可這兩人居然豁出性命想要得到這個扳指,還將它誇上了天。


    “父王稍安莫燥,待兒臣演示給你看。”


    隨風將扳指放在了方才托著熱水酒壺的盤子裏,司衛將熱水倒在了扳指上。


    “你們這是做什麽?!玉哪裏經得起這麽燙的水!”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隻見那熱水澆在了扳指上,眾目睽睽之下,扳指霎時變成了血紅色,遍布金色的經文,閃閃發光。


    “這…”


    木柳鼎日眼睛都直了,居然還有扳指能變色?


    隨風將托盤交給司衛,自己拿起血染玉拿起,走向了木柳鼎日,“請父王伸出手來。”


    木柳鼎日將信將疑地伸出手,“難道要這麽燙戴手上才行嗎?”


    不想,隨風將血染玉戴到木柳鼎日的手指上後,他隻覺得周身冰涼刺骨,卻又十分舒爽,片刻後,血染玉又恢複了潔白,木柳鼎日感到全身舒暢,仿佛獲得了新生一般。


    “這塊扳指居然如此神妙!”


    木柳鼎日驚奇地看著這個扳指,顯然為自己的見識淺薄有了深刻的了解。


    隨風解釋道:“這塊血染玉,產自異邦,萬年不遇,方才準駙馬說的另外一枚確實已經碎化。所以父王,你現在戴的這個血染玉,放眼整個天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了。並且,它的作用,父王已經感受到了吧?”


    “嗯嗯,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木柳鼎日一改剛才那嫌棄的表情,滿臉堆笑:“風兒有心了,有心了!你說,你想要什麽,孤王都給你!”


    好時機。


    隨風故作深思,“父王既然已經將渺渺賜給我了,按道理我應該別無他求。”


    “但說無妨。”


    隨風看了眼鈴鐺,“二哥送我的這個丫頭,雖說不怎麽中用,好歹衷心可嘉,替我做過不少貼心地事情。她有個哥哥關在長街,是三個送去的重罪之人,如今半死不活的,兒臣想,接他出來,讓他們兄妹團聚。”


    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


    逐月眯起了眼睛。


    木柳鼎日顯然不想聽到老三的名字,眉頭一皺:“老三這人辦事不力。既是送去長街,定時惡貫滿盈之人。今天看在這血染玉的份兒上,放便放了吧,趕出王城,不準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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