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久久一把扯過郎中,將他按在了地上,近距離地看著白菊的大腿。


    郎中橫不過關久久,也知道她的名聲,連忙閉了嘴,仔細地看著傷口,“傷的挺重,姑娘,我現在就給你治療,上藥,有些疼,姑娘們們幫忙按住這位姑娘,行嗎?”


    關久久挽起胳膊上前,按住了白菊的大腿,文竹和蘭君抱住了白菊的身子,郎中遞給白菊一卷白紗布:“勞煩姑娘咬住,千萬要堅持啊!”


    郎中說著,從藥箱裏翻出了一瓶長長的小花瓶子,又吹了個火折子,燒了燒銀針。


    “姑娘,我開始了。”


    郎中用銀針調開了水泡,將燙傷的皮肉快速地挑去,又迅速地將瓶子裏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上。


    那是一瓶墨綠色的藥粉,像極了木柳逐月的發色。


    白菊也算是能忍耐的人,周身都在顫抖,就是沒有再叫出來。


    “白菊好樣的。”


    關久久看著郎中把傷口包紮好,又看了眼那紫色的胎記,讚賞到。


    “是啊,姑娘好厲害。我這藥,就是連大男人,未必都能受得了,你一個樓裏的姑娘,居然能忍住不叫喚,真是佩服啊。”


    郎中將小瓶子收好:“這可是祖傳的治療燙傷和燒傷的藥,效果顯著,不會留疤痕,唯一的缺點,就是灑在皮膚上猶如剜心般疼痛。常人不能忍,姑娘今天,算是讓我見識到了啊。”


    “多謝先生。”


    關久久對郎中抱了抱拳頭。


    郎中搖搖手:“小姐,現在傷口包紮好了,雖然冰塊沒什麽用,你也可以敷一敷,也能減少藥粉帶來的疼痛,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看看姑娘,給姑娘換藥的。”


    “先生慢走,飛雪,送先生。”關久久對著飛雪叫道,月末也連忙從二樓跑下來,給郎中塞了一塊銀:“多謝先生。”


    “不客氣。”


    飛雪送走了郎中,月末和煙霜拿來了新的衣服給白菊換上,姑娘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茶盤前。


    基本上所有的茶壺都已經燒幹了。夢姑看著這樣也不是事兒,吩咐人重新換茶壺上來,準備重新比賽。


    “先等等!”


    關久久背著手,站在高台上,環顧著所有的姑娘。


    文竹進屏風前的話,她聽到了,於是,她將目光鎖定了金盞。


    “其他姑娘都解釋一下,白菊被燙傷的時候,你們都在幹嘛。還有客人們,你們誰看到了什麽?”


    關久久回頭冷冷地看了眼高台下麵的客人,這麽多人,不會沒人看到誰動了手腳。


    何況還有旁邊客棧的走廊上,空中樓閣,這麽多人居高臨下看著,更應該清晰才是。


    金盞有些慌,文竹的話回蕩在耳邊。


    總會有人看見的,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金盞越慌,眼神就越飄忽不定。


    關久久盡數看在眼裏,本來,這也沒有什麽好問的,這是不需要證據就能知道是誰幹的事。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自己站出來說。如果你不坦白,而是被人檢舉出來,就不是取消你魁王爭奪的名額這麽簡單的事了。”


    關久久這話,隻對金盞一個人說的,眼裏的殺氣越來越弄,一旁沒有牽扯進來的姑娘們也都自覺地往旁邊退去,將金盞孤立在台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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