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奚南走出梁家,和梁思遠並肩走在小區的路上,奚南才猛然想起,挎包裏貴重的翡翠鐲子,來之前一路惦記著歸還的事情,怎麽到了梁家竟然完全忘記了。


    “梁思遠,我們現在可以回去嗎?”奚南非常窘迫地問。


    梁思遠看著奚南,“東西拉我家了?”


    “不是拉了,是忘記丟下來了。”


    “什麽東西忘記丟下來了?”


    “上次你媽送我的手鐲。”


    “哦,手鐲啊,我媽估計忘記了”梁思遠順口編了一句,“再回去?她那樣的手鐲估計很多,她也不記得,就不要還了吧。”


    再多,那也是梁家的物件,她怎麽能收下呢。


    奚南執意要返回。


    梁思遠執拗不過,隻得陪著她折身回來,何月琴以為什麽事情。


    “怎麽啦?思遠,南南?”


    奚南走上前去,從包裏掏出那個貴重的手鐲,“阿姨,謝謝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這個萬萬不能收!”


    何月琴連連擺手,一臉嗔怪,


    “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特別喜歡你,覺得和你有眼緣,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就收了吧!


    你要是不收啊,阿姨我這心裏難受.你這是擺明了不喜歡我,睹物念人,你就當作是我陪在你身邊吧。”何月琴說到動情處,聲音都有點哽咽,奚南見狀很尷尬,放下也不是,拿走也不合適,看著梁思遠,不知所措。


    “媽媽,你別這樣,嚇著我南姐了.”


    “……”


    他又轉臉看著奚南,“你先拿著吧,”他用眼神示意,等有機會再還吧。


    怎麽又是這一出,奚南很無奈。


    奚南和梁思遠走後,何月琴還處在低落的情緒當中,梁安之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背,“怎麽啦,過去那麽多年,今天是怎麽啦,突然想起了,還有你是怎麽想的,把那個視若珍寶的手鐲舍得送出去?”


    “就是覺得有眼緣,她身上的氣質很特別,是我想象的樣子……”


    “唉,你開心就好……”


    ------


    梁思遠開車送奚南回去,路上他問:“怎麽樣?深圳和易鳴的單獨相處.”


    奚南撇了一眼梁思遠,“什麽怎麽樣?沒怎樣啊!”


    “沒怎樣是怎樣?”


    “就那樣吧!”


    梁思遠趁勝追擊,“就那樣是怎樣?”


    奚南笑道,“怎麽感覺繞口令一樣。”


    梁思遠回以微笑,“就是,你直接和我說不就行了嗎,信不過我?我可是專業的醫生,在醫學上我可是很有造詣的。”


    奚南沉默片刻,開口道,“你對易鳴了解多少?”


    梁思遠調侃的口吻,“還好吧,我在上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但不知道你指的那方麵?身材?人品?喜好?收入?還是其他?”


    “身世。”


    “身世?”梁思遠驚呼出聲,“他有什麽身世之謎?這個我真不知道。”


    奚南言簡意賅地說,“他是易家的養子,但他是慕家的親生兒子。”


    “什麽?”這消息勁爆的,梁思遠一個急刹車,穩住,差一點撞上前麵的車輛。


    慣性使然,奚南身子前傾,駭得臉色蒼白。


    “不說了,不說了,你好好開車吧,到地方我再告訴你。”


    梁思遠不以為然,他這車技可以去賽車,隻是奚南爆出的消息太令他震撼了。


    “誰告訴你的?”


    “他自己啊,他這麽多年一直知道他的身世.”


    梁思遠頓悟,難怪易鳴總是一副疑慮重重的樣子,整日愁眉不展的,似乎誰欠他二百大洋似的,原來症結在這裏.


    心裏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人也真是能忍,一直這麽多年竟然誰也不說,這個時刻說出來,為什麽?


    不過,梁思遠猛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不對啊,如果易鳴一直知道他的身世,那他和淑媛就是兄妹,這兄妹怎麽能戀愛呢,他們可都是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淑媛知道這個事情嗎?”


    奚南擔心安全問題,就對梁思遠說,“你車靠邊停一下,我再你說。”


    梁思遠照做,車停靠下來,奚南這才和他說起來,


    “易鳴的身世問題,他一直都知道,慕家隻有慕淑媛的父親知道,他父親現在在醫院昏迷不醒,他之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易鳴能夠進入慕家,喊他一聲父親。”


    “易鳴之所以不說出身世,是考慮到慕淑媛,因為慕淑媛也不是慕家的親生女兒,而是養女,至於她的身世,我不是太清楚,你可以自己去問她。”


    梁思遠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有這麽的秘密,和慕淑媛打小就認識,她的性子強,這下不知道心理能否承受,婚姻沒有了,連慕家唯一的骨血都不是……


    他的內心一陣心疼.她一直是一個驕傲的公主,大小姐的脾氣,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年她一度放棄學業,家人硬是找到名校高材生,將她的成績也補了上來,性子調教的很好,並且送入名校.


    易鳴將是傷她最深的那個人,不僅失去了未婚夫,失去了愛情,連慕家也一同拱手奉送上.


    梁思遠對奚南說:“易鳴和淑媛分手,是因為他不愛,他真正愛的人是你,你喜歡他嗎?”


    “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我目前還沒有戀愛的打算。”


    “我是一個男人,能看的出來他對你用情很深,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想他不會提出和慕淑媛分手。”


    “話可不能這麽說,搞的我是拆散他和慕淑媛似得,這個罪責我可擔當不起。我失去了過去的記憶,當易鳴隻是同學關係,沒有一點愛情的因素在裏麵,何況他和慕淑媛都是成年人,他們之間做的決定應當可以負責,他們分手不是易鳴提出的,是慕淑媛自己提出的。”


    梁思遠訝異不已,“是淑媛自己提出的,她該是多麽傷心,失望,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我是知道的,她這麽多年一直深愛這易鳴,這麽多年的感情說放手就放手,是你也承受不了啊!”


    奚南深有感觸,她也曾經失戀過,寧澤軒對她的傷害,影像了她很長一段時間。


    她沉默不已。女人何苦傷害女人,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傷害任何人,每一次和易鳴在一起似乎都不會有好事,她簡直有一種無法麵對慕淑媛的感覺,可是她真得問心無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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