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來再正常不過,誰曾料到,事故的現場會有記者。


    不僅僅是現場,而是一路追隨到交警大隊,然後又跟隨易鳴的車去了市醫院。


    偷拍了一些重要畫麵。


    準備回去發給幕後人看看,那些能用。


    然後寫一篇新聞報道。


    慕淑媛的車禍事件因在自己盛南中心的門口發生,近在咫尺,一傳十十傳百,公司員工很快知道。


    本就她覺得特別晦氣,又搞得人盡皆知,她簡直肺都要氣炸了,卻隻能忍著。


    公司員工既然都知道,這個消息很快也就傳到了父母的耳朵中。


    當天媽媽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家。


    她雖然說沒有事,但媽媽表示對她的關心和擔憂,還是堅持讓她回來。


    誰知,她前腳剛到家,就看到她的宿敵奚南和易鳴攜手歸來。


    她和易鳴光明正大地踏入自己的家,而且還是在自己出車禍,心情糟糕之際。


    妒火加上怒火一起在心頭劈裏啪啦的燒了起來。


    如果,僅僅易鳴回來,她還能接受,畢竟車禍發生後他到了現場,並且陪著她一起處理了交通事故。


    不論是出於前男友還是現任哥哥的身份,他陪著都是合情合理的,也是她期盼的。


    但奚南算哪根蔥,她接受無能。


    在看到奚南的那一瞬間,她簡直眼冒火星,恨不能上前撕了她。


    那天她心情異常不好。


    將奚南喊到自己房間,本來是準備羞辱警告一番,讓她遠離易鳴,遠離慕家。


    她指著精致華美,宛若宮殿般的房間,炫耀傲慢地說:這些都是我的東西,如果你喜歡可以隨便拿。


    豈料,奚南毫無退縮之感,在自己家竟然那麽囂張的和她針鋒相對的懟起來。


    真是一個不識好歹的鄉巴佬。


    竟然敢和她爭?!


    慕淑媛想到易鳴曾經因為奚南的事情,跑到辦公室厲聲質問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從中挑撥,“你以為易鳴喜歡你,他隻是同情你,可憐你,加之你們兩人從小有婚約,並非真愛。”


    奚南不羞不惱,語調悠然,言辭嘖嘖地說:易鳴最想做的就是想和你劃清界限。


    慕淑媛本就對奚南懷恨在心,對易鳴突然的回歸無所適從,一氣之下,惱羞成怒。


    伸手就要甩奚南一個耳光,讓她記住點教訓也讓易鳴心疼心疼。


    她在舉起手來要甩下去的時候,卻停住了,畢竟在自己的家裏。


    如今處境不同了,她不得不顧及到父母及易鳴的麵子。


    她在慕家獨大,任性妄為的日子已經成為過去式。


    本邀請奚南到自己的房間是警告威脅的,最後卻被軟硬不吃的奚南告誡一頓,讓她好自為之。


    她含恨忍辱,下得樓來。


    席間。


    父母先是表達了對她車禍事情的擔憂,然後兩人話鋒一轉。


    媽媽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表達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做事業打拚太辛苦了。


    父母心疼不忍心,也很擔憂受怕的,幸好哥哥易鳴回來,他可以幫著分擔一些重任。


    媽媽的話音剛落,父親的話就跟上來了。


    “公司交到你一個人的肩上確實很沉重,我身體好一點可以去公司分擔,還有易鳴,我已經和他商定好了,讓他盡量抽空去公司熟悉業務,準備擔起重任。”


    父親看出她的失落,解釋說:“易鳴他自己並不願意接手,讓我請專業管理人員。


    我的理由是:畢竟是家族企業,不然別人做了什麽小動作一點不知,企業被人挖空了都不知道。”


    慕盛海到底是商海沉浮,閱曆深厚。


    一語成讖啊!


    如今想來,真是令人噓唏不已!


    慕盛海估計死不瞑目!


    父母語氣裏擔憂疼惜自己,肯定表揚自己做出貢獻,也指出自己的不足指出。


    實際上是在一步步的削減自己的權利,想把易鳴給推舉上台。


    直到那時,慕淑媛才如夢初醒。


    大權在握的日子旦不保夕。


    她作繭自縛,引狼入室的日子終於看到了惡果。


    不是一條狼,而是一對狼。


    慕淑媛對兩人有著切齒之恨,決定好好教訓易鳴一番,阻止他回歸慕家的腳步。


    從易鳴最看重的事業入手。


    他一貫清高孤傲,自以為從事教育行業就比其他企業高人一等似的,說到底都是企業,盈利為目的。


    那就毀了他認為最好的事業,毀了他最為看中的名譽。


    前段時間,在銷售麗錦豪庭的房子時,認識了智易培訓部的一位知名講師,喬喬。


    她當時在看房,但卻因資金有限隻看了一套小戶型的,但又對大戶型表示出渴望和羨慕。


    自從易鳴回歸慕家,慕淑媛就一直對他多有提防,但防不勝防,他名正言順地搶奪她的一切。


    必要的時刻,她還拿他真沒有辦法,唯一的是,在他身邊安插眼線,安插一顆炸彈。


    一旦易鳴觸及到她的底線,她就要點燃那個炸彈的火藥撚子,將他毀於一旦。


    聯係到自己車禍的事情,似乎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和打擊點。


    她悄然聯係了喬喬,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喬喬被利益驅使,為她所用,將慕淑媛提供的有關照片透露給媒體的記者。


    誰知那位記者正是東風和李景龍提前找好的記者,他本就拍了不少有關易鳴的照片,正好可以利用上。


    兩方同時找他,而目的既然一致,他何樂而不為呢?


    瞞天過海,兩邊通吃又不是一天的事情。


    剛好當事人易鳴陪著奚南去深圳學習,校區處於沒有領導的狀態。


    培訓機構的環境本來比較單純,行政負責管理,大多的時候都是孩子來上課就行了,沒有多大的事情發生。


    易鳴前腳剛走。


    記者就開始暗中運作。


    因為拿了兩方的錢,記者比較賣力,下得藥也比較猛。


    直接將盛南中心樓下慕淑媛車禍事件導致受傷的小女孩,歸罪為是因為智易培訓機構利用周末時間瘋狂補課所致。


    說智易違規辦學,對上頭的文件明令不止,到處瘋狂辦班給孩子開展各種培訓班。


    教育部門喊著肩負,公校的負擔是減輕了,但課外培訓卻是一座大山一樣矗立在孩子們麵前,需要孩子們不斷地起早貪還,堅持不懈的攀爬高山。


    目的是好的,但並非人人都是登山愛好者,也並非每個孩子都喜歡攀爬這座巍峨陡峭的高山。


    家長們被培訓機構的宣傳綁架了,跟風追隨。


    孩子們是祖國未來的希望,卻被麵前的這座大山壓垮。


    這無異於拔苗助長,對孩子的身心是另一種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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