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暗泣感知到什麽危險的同時緩緩轉過頭去的同時,水年的水炮彈攻擊也差點要擊中暗泣的頭顱了,這樣威力的炮彈別說是暗泣這樣瘦弱的身軀了,即使是淩風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擊中也是凶多吉少。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色的劍氣飛過,將那發水炮彈瞬間擊打成了無數細小的水滴,灑落在地上。


    終於是意識到生命危險隻離自己一步之遙的暗泣直接就是在轉過頭來的瞬間被那道劍氣和炮彈互相碰撞散發出來的餘波給震顫得摔在地上。


    暗泣看著一臉殺意的水年,即使再蠢笨的人也能意識到一些什麽了,他滿臉恐懼地看著水年,渾身都在因為恐懼而顫抖。


    本來在和小飛交流搜尋淩瑤氣息的淩風也是發現了這邊發生的事情,他回過頭來看著宋若昭和水年二人,再看看癱倒在地上渾身發抖的暗泣,聰明如淩風也是在這刹那間明白了剛才爆炸的原因。


    水年此刻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了,他冷冷地看著宋若昭,然後問道:“宋先生,請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宋若昭輕輕笑道:“我還想問問你剛才水炮彈是什麽意思?”


    很明顯剛才那發金色劍氣就是宋若昭使出來,這裏也隻有他們幾個人,也隻有宋若昭能夠在刹那間釋放出一道強力的劍氣將水年的水炮彈擊碎。


    “方才答應暗泣將我們帶到這裏之後放了他的是你,然後想要出手將其擊殺的又是你,難道你們水族的人當真是外界人說的那樣明麵上一套背地裏一套?”


    “我宋若昭今日算是領教了!”宋若昭嘲諷笑道,絲毫沒有給水年留情麵。


    “此人是我們水族的死敵暗之一族的人,我沒有不殺他的道理,更沒有將其放走的道理!”水年喝道,“這幾千年間暗之一族的人屠殺了我們水族多少同胞,我現在看到暗之一族的人就要殺,”


    “我才不會去管什麽承諾!”


    宋若昭搖頭笑道:“那剛才又為何要答應他呢?隻是為了套話嗎?那看來你們水族的手段的確是卑劣了一些啊!”


    水年搖頭道:“你怎麽看我的我不在乎,我隻知道這個人今日必須死,即使他沒有參與任何屠殺我水族人的事件,我今日也絕對沒有就將它這樣放走的道理!”


    宋若昭點頭道:“水年長老好手段,但是我宋若昭今日還就要護著他了,剛才的許諾是你做下的!現在又輕易出爾反爾,那這世間公道何在?”


    “我最為痛恨的就是不講信用之人,你將這世間公道踩在腳底下我就是看不慣,你若是有能力的話就來試試!”宋若昭毫不客氣。


    宋若昭甚至都懶得擋在暗泣身前,這是絕對的自信,宋若昭有自信不管水年發動什麽樣子的攻擊,他都可以在這樣極近的距離擋下來!


    水年就這樣和宋若昭沉默地對峙著,淩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直接出聲去指責水年道:


    “水年長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剛才你的確已經許諾了,現在就應該把這人放了,哪怕你違背諾言要再問他幾個問題我都覺得沒問題,但是你這二話不說就要把人給滅口,”


    “我就覺得有點說不過去了。”


    水年沒有去看淩風,而是死死地盯著宋若昭,雖然宋若昭也是預言中的人,但是水年這次真的不想將暗泣這暗之一族的黑崽子放走。


    “淩風小友,我以為你是聰明人,你的朋友也一定是聰明人,但是今日一看,怎麽如此冥頑不靈!在這修行者的世界將什麽諾言公道就是等於自殺!”


    “這點簡單的道理都還不懂的話也未免太過年輕了吧!我建議你好好勸勸你朋友,老夫今日定要取下這個暗泣的性命!”


    淩風聽了水年的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而後攤攤手笑道:“恐怕今日這個事情水年長老我是不能答應你了,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三個人裏麵,這位宋先生才是老大,”


    “我是勸不了他的,也許是平時我的話比較多,所以給了你一種我是主導者的錯覺,其實你誤會了,我就是一個小角色,你不要把我看得太重要,我說不上什麽話的,”


    “還有啊,即使我能說得上話我也不會勸的,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在先,我建議你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吧,不然你們真的打起來的話,我們的交易也就隻好作廢了,我們便不能在幫你什麽度過水族劫難了,”


    “而且我們可能還得去其他世界給你們水族搗搗亂什麽的,況且啊……”


    “如果你們真的打起來的話,我賭你有九成九的概率會被宋若昭打死的,他的劍你接不住的,連我都不想和這家夥動手,你都一把年紀了就別逞能了,”


    “我真的勸你了啊,收手吧,咱們還是好朋友,否則等會隻要你動了一下手,那你就算是後悔也是徹底來不及了,他真的會把你打死的!”


    淩風用自己的話術勸說道,說實在話的他是真的不想水年和宋若昭打起來的,一來是水族還有點用,要是把水年打死了,淩瑤要找回來要費上許多麻煩。


    二來就是淩風目前還不想撕破臉,他還想采取正常做交易的方式取得那具先祖肉身,如果把水年殺了,那這具肉身就真的得硬搶了,這是最害怕麻煩的淩風不想看到的。


    三來就是淩風目前也是沒有完全找到去黑暗世界的方法,即使那些水族派去把守通道的人真的蠻弱的,淩風和宋若昭就能隨便收拾了,但是具體的開門方法淩風還是不知道。


    殺了水年之後,水空定會大怒,到時候絕對不可能告訴他們開門的方法,那淩風覺得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但是若是水年這這家夥真的就是鐵了心要擊殺暗泣然後惹怒宋若昭的話,這樣的取死之道淩風也是阻攔不了的,那宋若昭把他殺了也就殺了吧,大不了到時候再大鬧一場就夠了,淩風也是不怕這樣的情況。


    淩風盯著臉上出現凶狠神色的水年,同時他的手中還出現了水球炮彈,一股浩然的能量在緩緩凝聚。


    “唉,”淩風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又是何必呢?還真的要撕破臉啊!那你就隻能去死了,我真的救不了你了,都勸過你好幾次了,”淩風隨意地說道,


    “但是你一個人死了也無妨,到時候還要連累你的孫子和你的曾孫女還有整個水族跟你一起陪葬,這才是最悲哀的啊。”


    淩風的威脅話語成功觸動了剛想要動手的水年,隻見他手中的能量正在緩緩消散,緊接著水年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看著淩風說道:


    “那行吧,老夫今日就給淩風小友一個麵子,不殺這黑崽子就是了。”


    淩風微笑,既然這老家夥已經妥協了,那淩風也不介意給水年一個台階下,隻見淩風笑著說道:“啊對對對,水年長老就給我以個麵子,既然已經解決了,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宋若昭轉頭對著地上的暗泣說道:“你離去吧,不要再靠近水族的部落了,若是有方法的話就盡早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吧。”


    暗泣當即對著宋若昭磕了好幾個頭,然後嘴上一直重複說道:“謝謝,謝謝。”


    水年冷哼一聲說道:“今日我雖然放過了你,但是日後你若是再被我遇到,我一定會殺了你!”


    暗泣畏懼地看了水年一眼,然後便背著大口袋飛速地跑走了。


    已經“見義勇為”完救了別人一命的宋若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去看水年一眼,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水年則是充滿恨意地看著宋若昭,但是臉上也是沒有絲毫表情,因為他知道自己確實打不過宋若昭,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不但他有危險,自己的族人也會有危險。


    淩風走上前去說道:“若是水年長老對這道法陣沒有看出什麽端倪的話,我覺得我們已經可以回去了,已經沒有待在這裏的必要了,因為這裏已經沒有任何信息可以為我們所用了,”


    “若是繼續待在這裏的話我覺得我們也是無法找到淩瑤的,那些暗之一族的人也沒有傻到會回到這裏來,他們一定是非常小心的種族,一定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否則他們會不會被稱為暗之一族了,我相信他們一定有後手,隻是我目前還不知道後手是什麽,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淩瑤肯定不會束手就擒,”


    “興許淩瑤在府邸的廢墟哪裏給我留下了什麽信息也說不定,我相信我隻要能回去就一定能發現一些端倪,不然我是不會有這樣的底氣說出這樣的有把握的事情的。”


    “而且我也已經讓小飛派出了大量的探查飛蟲,一旦發現了淩瑤的氣息,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來向我匯報,我們隻需要先回去探查幾分然後靜靜地等待消息就可以了。”


    聽完了淩風的話水年也是點了點頭,他最後再回頭看了一眼那道他方才看了許久都是沒有看出端倪的法陣,隻好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畢竟繼續待在這裏也是無用功。


    因為水年即使活了這麽久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法陣,即使再浪費時間看下去也隻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水年即使掏空了自己的知識儲備和閱曆經驗也是無法看出一道他從未見過的法陣的。


    他隻能初步看出這是空間穿梭遺留下來的法陣痕跡,但是其餘的也是再看不出來了,也更加不可能根據這道殘留的法陣痕跡推測出遠原始的空間穿梭法陣。


    就像是淩風說的那樣,留在這裏也是毫無用處的舉動了,所以水年也是讚同了淩風的觀點,先行在腦海中記錄下這道法陣的紋路走向,希望之後回到水族的時候能夠通過翻閱典籍查看出來法陣的來曆。


    記錄完法陣的全貌之後水年也是召喚出了正在咆哮的水魔獸,淩風也是跳上了一直等待在旁邊的小飛的後輩,宋若昭則是默默地直接腳踏虛空而行,三人終於是離開了這一處浪費時間的地方。


    就在淩風和水年還有宋若昭離開的時候,那道地上的黑色法陣痕跡忽然泛起了點點亮光,而且亮光也隻是第二層泛起了,原來被壓在底下的那道由暗泣留下來的穿梭法陣卻是根本沒有泛起亮光。


    伴隨著亮光的是法陣還在隱隱約約顫動,就像是有東西在下方鬆土一般。


    在泛起亮光幾秒鍾之後卻像是油盡燈枯的螢火蟲一般熄滅了自己的亮光,那一道道極其有規律的震顫也是消失不見了,這裏終於又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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