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望而卻步,死亡的氣息稍微緩和了一下,白茶見他站在那裏不動更是欣喜,可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突至使她全都吐了出來。


    “白姑娘----”看到半夏驚慌的眼神,魔君也是一陣擔心,恨自己明知道她身中情蠱為何還要折磨她---


    白茶還未來得及反應又是狂吐一口。


    “白姑娘怎麽了?”半夏有些驚慌,看到杵在那裏的魔君更是一臉著急:“她到底怎麽了?”


    “將她抱進帝王居”魔君不敢靠近,唯恐情蠱折磨她,更是命三足烏去請醫聖。


    星辰也聞訊趕來,卻被無情阻攔,石蒜跟芒草更是急的直跺腳。


    帝王居裏,醫聖緊皺眉頭---


    “她到底怎麽了?”半夏詢問,魔君依靠窗前,不敢靠的太近。


    “她種了情蠱”


    “情蠱?”半夏眉頭緊鎖,見魔君愁眉不展更是說道:“無解?!”


    魔君悠悠長歎,半夏問道:“誰如此歹毒”


    “醫聖說像是娘胎裏就有”


    半夏半信半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白姑娘身上的情蠱隻對你”


    魔君不語,半夏看著熟睡的白茶,若有所思,二人的沉默被白茶的劇咳打破,白茶初醒便是口吐鮮血不止,似乎要把胃裏的血全都吐出來。


    魔君很是心疼卻又不敢靠近,隻有催著醫聖想辦法。


    醫聖煮了睡蓮之水喂她喝下,白茶稍稍緩和,卻覺手心微燙,天玄在她頭頂盤旋。


    白茶直勾勾的盯著手掌心的印出的桃花,貌似眉心也有一朵梅花若隱若現,印在她煞白的臉上好看極了。


    半夏癡癡的盯著她眉心,梅花妝卻在瞬間消失,天玄恢複到匕首那麽大跌落在白茶的手裏。


    魔君看的很清楚,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把天玄劍,想要看清楚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三足烏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魔君更是眉頭緊鎖,出了帝王居。


    “你去哪裏?”


    “替本君守著她”


    半夏更是無奈,白茶身上的情蠱不會是娘胎裏帶的,若是生來就有為何隻對魔君而不是所有的男人?定是有人嚇得黑手。可是誰呢?


    白茶迷迷糊糊中撲動著睫毛,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想要跟芒草分享一下,隻是轉即卻又忘記了,不禁拍拍腦袋:“這是怎麽了?”


    “小主,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芒草有些擔心。


    “我見到龍翼了”


    “小主----”芒草以為她在說胡話,摸了摸她額頭也沒有在發燒啊,這哪有龍翼。


    “不知怎麽的,隻要一見到龍翼我就很開心,很舒暢”


    “龍翼是誰?”半夏一臉歉意,不是有意偷聽她們兩個說話,隻是想來看看她怎麽樣了。


    芒草剛想說是白茶心裏的人卻被她的眼神攔住。


    “這是誰?”半夏拿起書桌上的一張畫像,眉頭深鎖。這是魔君趁著白茶睡熟偷拿來的。


    “這便是龍翼了,隻不過小主畫的不好,沒有將他的絕美畫出來”


    “芒草----”白茶示意她不要胡說。


    半夏看了一眼白茶,在看看畫上的人兒,微笑:“莫非這就是姑娘口中第一的人兒”


    白茶不好意思,卻也不否認,隻是半夏說道:“龍翼?可六界並沒有這個人啊”


    怎麽會?他明明存在的,明明那麽近,白茶怎麽也不相信半夏的話---


    “芒草,我們回府”


    “小主----”


    半夏明顯覺得白茶生氣了,或許是自己說錯了話,可龍翼這個人並不存在六界,難道是凡人?想要解釋白茶卻不給他機會,半夏隻得命人調查一下這個叫龍翼的男人,可得到的答案也是並不存在。


    直到傍晚時分,天空下起微微小雨,白茶憂傷的看著窗外,他不存在嗎?難道是我的幻覺嗎?怎麽可能呢?明明那麽真實的,白茶苦笑,有些淒涼,眼淚滑落眼底,是傷情---


    “小主----”


    “噓----”芒草見丫頭慌裏慌張更是不悅:“不要打擾小主”


    “有人要見小主”


    “不見----”


    “可是----”


    “可是什麽?”芒草更是不悅:“還不下去”


    “可那公子說一定要見小主”


    “公子?可有說叫什麽名字?”


    “沒有----”


    芒草更是撐起一把油紙傘不情願的直奔府們----


    “小主---”芒草輕聲喚著,白茶整理妝容,推開門,一瞬間,熟悉的容顏闖入眼簾,白茶呆住,欣喜,失落瞬間匯集,她唯恐自己又出現了幻覺才將房門關上,卻被一隻手攔住,白茶這才發覺這不是幻覺是真的,此刻她明明感受到龍翼的存在,感受到他身上有天族的氣息,為何半夏說他是不存在的呢!


    白茶不敢驚喜,唯恐這是一場夢:“龍公子----”


    “天空微雨,不知能否借住一晚”


    或許這世界上最浪漫的是就是一個人跑很遠的路去見另一個特別特別想見的人---


    龍翼的眼神有些激動,他盼了那麽久,等了那麽久,守了那麽久,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若你歡喜,我便生生世世守著你,若你喜歡上他人,我便守在你身後生生世世---


    “好---好”白茶激動的不知說些什麽,趕緊命芒草收拾一間廂房。


    芒草見她如此激動,更是說道:“小主簡直要得相思病了呢”


    “你別胡說”白茶一陣害羞,低頭不敢看龍翼,隻見他靠近將手裏的畫像拿走,白茶這才慌了神卻也不知說什麽。


    “這著實看不出是誰來”


    看不出便好,看不出便好,看不出便好---白茶尷尬笑笑,生怕被他看穿了心事。


    皓月,難道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龍翼悠悠出神:那年花開六界,紅龍年滿一千歲,第一次幻化男兒身,卻隱藏不住紅龍尾,你追著吵著要拽著紅尾才入睡---


    龍翼癡癡的盯著她,白茶一陣臉發燙:“你---你為何這般看著我”


    縱然相思入骨,縱然萬劫不複,我也隻願眉眼如初,歲月如故。


    “白茶----”龍翼情不自禁的拉起她的手,指尖傳來滾燙,不禁摸了她的額頭才說道:“怎麽這麽燙?”


    再看看白茶的小臉早已緋紅,像是起了燥熱---


    見白茶燒的有些迷糊了更是暗下決心,此生絕不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芒草打來清水,端來草藥,見龍翼守在床邊便想給他創造獨處的機會悄悄退了出去。


    隻要是白茶喜歡的,她都喜歡,再說這個叫龍翼的男人想必也是中意小主的,兩情相悅是這世上最美的情話。


    芒草也是打心裏替白茶高興。


    龍翼將浸透的毛巾折成折輕放在她的額頭,用仙法封住草藥的溫度,將自己身後的紅尾喚出,睡夢中的白茶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般,一把抓過摟入懷中,樣子可愛極了!


    他這般守著,像極了在天族孩童時的光景,龍翼呆呆的看著手心裏那朵桃花,癡癡的笑:“我終於找到你了”天玄長劍在他頭頂盤旋,龍翼嘴角上揚一絲欣慰籠罩: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有你是我情之所鍾,不管你是白茶還是皓月都是我唯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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