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顏悠悠說的這句話,舒陌欣頓住了,她確實被打過,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那時候,她有些驚訝,似乎眼前這個小女孩和她有過類似的經曆。


    她會感覺有股熟悉的類似感。


    隻是對於陌生人半夜進她的家門哪怕這個人還是她的表妹,她也是很排斥的。


    當時,她立馬說道:“你還是回去吧!我這裏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然而,顏悠悠根本不相信,她咬了咬下唇,“不可能的,哥哥說就在你家裏的!”


    她有些急促,那東西於她而言很重要,畢竟是關乎她家庭平穩的重要物品。


    要是找不回來,那他們都過不好日子了。


    聽後,舒陌欣抿了抿嘴,她並不知道顏悠悠所說的那些東西是什麽。


    但是看顏悠悠的神色,又確實感覺她不是說假話的。


    她又要怎麽做?


    “真的不在我這,也許在其他人那裏呢?”


    顏悠悠沒有和舒陌欣多說話,直接走出了房門,她必須要找到她的哥哥,顏逸行。


    畢竟她不知道戒指在哪裏,憑自己這樣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隻是,當她走到其他房間門口時,顏悠悠停下了腳步,門是關著的。


    但是她頓了頓,站在門口躊躇了半晌。


    最後隻能重新來到樓梯那,朝大廳看去,他看到顏逸行和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似乎在談論什麽。


    他們談論的時候並不熱情,像是談判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逸行最終才選擇站起身,她感覺情況有些不妙,便小心翼翼離開了這個屋子。


    那時候,除了舒陌欣,就沒有人知道她進過這懂房子。


    顏悠悠跑回了車上,顏逸行也回來了。


    他關上車門,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並沒有離開開車離開,而是在車裏待了半晌,最終才打算開口。


    “悠悠,你在車上等哥哥半小時,可以嗎?”


    聽後,顏悠悠抿了抿嘴,問道:“哥哥,你要去哪?”


    隻聽他嘴角勾起一抹很不自然的笑意。


    “既然選擇無情,那也不能怪我無情了!”


    顏悠悠聽得似懂非懂。


    之間顏逸行直接下了車,不知道走到什麽地方去了。


    她在車上待了整整半個小時,心裏一直忐忑不安,但這次,她卻不像那次一樣直接走出車門,去找顏逸行。


    而是老老實實待在車裏。


    直到顏逸行回來。


    顏逸行那身西裝有點煙灰味,並不是他父親吸煙留下的煙味。


    他的臉上有一點灰,臉色有些蒼白,展現出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呆愣看了顏悠悠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悠悠,結束了!”


    “哥哥,什麽意思?”


    “沒事,我們的生活和以前一樣,即使過得不快樂,但也一定會比那個人過得快樂!”


    說完,顏逸行把車開走了,在上坡的路上,她看到山坡的某處,有一大團紅色的火光亮著,很亮很亮。


    “哥哥,那邊是不是燒起來了?”


    “沒有,那可能是別人在其他人在玩篝火吧!”


    ……


    當顏悠悠的話說到這時,舒陌欣猛得記起來一些她一輩子都不願記起的事情。


    她看著顏悠悠,猛然清楚了,誰是害慘她的罪魁禍首。


    聽後,舒妍便朝廚房去了。


    她本可以有這麽長的時間和顏辭敘舊,那時候,舒瀾可能還不會知道他們在聊什麽。


    她可以有很大的自由還有宣泄的機會,不過她放棄了。


    與其和顏辭聊,也許和舒瀾談談,才是最有意義的。


    來到廚房的時候,舒瀾正在洗菜,她穿著一條圍裙,身影顯得那樣迷人。


    舒妍頓了頓,也算明白,為什麽顏辭最後,還是和她結婚了。


    而她,本就沒有舒瀾那樣有魅力。


    聽到走過來的腳步聲,舒瀾下意識問道:“顏辭,你怎麽進來了?”


    剛說完話回頭看到的人是舒妍,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斂了下去。


    之後顯得有些尷尬。


    “不該意思啊,我以為是顏辭,沒想到是姐姐!”


    舒瀾說完,舒妍的嘴角便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也許她並不是在微笑。


    “顏辭怎麽可能會來這樣的地方呢?”舒妍突然說道一句。


    這句話讓舒瀾很震驚,她不解看著舒妍。


    “我認識顏辭幾年,他的習性和家世,我比你清楚很多!”舒妍說著。


    這讓她心裏很不好受,畢竟顏辭是她的丈夫。


    如果其他女人比她還要了解她的丈夫,那她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更何況,讓別人知道了,就太過荒謬!


    “哦,那姐姐說說看!”舒瀾言語平淡。


    聞言,舒妍便道:“顏辭從來都不回去廚房的,他和我在一起那麽多年!”


    聽罷,舒瀾頓時覺悟。


    “你嫁給他這麽多年,他沒來過一次廚房吧?哪怕你們新婚之日,自己親手下廚,他也不會在你身後攬住的你的腰對你笑,和你說一句溫柔的情話!”


    舒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心裏很得意,就像自己扳回了一局。


    舒瀾有些尷尬,“我確實不清楚,不過多謝姐姐告訴我!”


    她沒想過,她嫁給顏辭這麽久,居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果然,顏辭是這樣冷漠的一個男人,難以想象,他當初會愛上舒妍。


    而舒妍,一直以來,都沒有她長得好看,看著有氣質。


    “舒瀾,那還記得我們以前嗎?”


    有這樣一個獨處的機會,舒妍想把要說的,現在說出來。


    而她,沒有稱呼她“妹妹”。


    舒瀾不明白舒妍為什麽突然提起以前,隻是,她要提的話,那麽她幹脆聽吧!


    “以前?挺多的,不知道具體是哪些!”


    她放下手中的活,安安靜靜看著舒妍。


    舒妍確實沒有以前看著有精神,容顏也沒有以前那樣好看了,她感覺自己的姐姐,經曆的東西,比她預想的多了很多。


    之間舒妍笑了笑,說道:“我們本就生活在一個不怎麽有錢的家庭,那個時候,我們關係有多好,而我們,喜歡的東西,基本相似!”


    “是的,如果我們待在一起閑聊最長的時間,一定是一起做菜的時候!”


    她們都喜歡廚藝烹飪,所以會一起廚房合作。


    那個時候,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沒錯,那時候,我們一起做菜,我很難想象,你現在會忘記你以前一直熱衷的東西,還有我們的關係,也因為那些選擇分開了!”


    舒瀾保持沉默。


    “舒瀾,時間的確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我剛剛進廚房的時候,就感覺你和以前區別很大,你現在看著很有傲骨,優雅!”


    她說著自嘲地笑了笑,“我當初真的很後悔,以前,我追求的美麗,打扮,甚至有著特殊要求,你都沒有,你比我平凡多了,隻是簡簡單單的過著自己的日子,那些都是我教你的!”


    她看著舒瀾,不甘說道:“現在,你比我優秀多了,我們徹底轉換過來了!”


    他不知道陳歌心裏想的東西都是什麽,太過複雜,又太過無情,讓人看不明白,不理解。


    聞言,她不惱,眸光瞥向舒陌欣,說道:“笑就是笑她愚笨而已,為什麽要選擇和那些人離開?”


    “也許她逼不得已呢?”


    “逼不得已……”陳歌默念這幾個字,笑道:“你是間接感慨你自己嗎?也是因為逼不得已?”


    陸陌涵頓了頓,沒有說話。


    或許是,在舒陌欣的身上,也許他同情她的遭遇,難免也想到自己的,想想自己也是活該,為什麽一定要認識陳歌。


    其實他還是有路可以選的,但是他卻選擇了最安逸的,又是最痛苦的。


    “她有路可以選,當初你也可以直接離開,不實習又有什麽所謂呢?”陳歌長得並不高,不過是一米六七左右。


    看著卻讓人感覺有種壓抑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受。


    他的確有後路,陳歌說的沒錯。


    明明他可以選擇不實習逃到另一個城市,隻是他做不到,他不願意放棄自己的以後,陳歌也會找到他。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執著。”


    “隻是……因為喜歡吧!”


    因為喜歡,所以才這麽執著,陸陌涵聽著竟覺得可笑,“你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帶著質疑和否定的言語問陳歌,她不惱,平平淡淡的回答她所理解“喜歡”這個詞。


    “喜歡就是每天都在想,都想做的事情,不會忘,也不能忘,誰也不能阻止自己。”


    就好比她現在做的這些,就是她喜歡做的事情,自然而然是不願意放棄,也不願意別人去阻止。


    陳歌理解的喜歡,對陸陌涵來說有些扭曲。


    喜歡不都是美好的概念嗎?為什麽在陳歌的心裏,就是這樣的。


    “我真的希望你永遠不知道什麽是喜歡。”陸陌涵冷聲。


    “那真的謝謝。”


    她笑了笑,說道:“我就算不懂,也能明白大致。”


    不能通透精華又怎樣,她就是很喜歡,就像折磨陸陌涵一樣,也特別有意思。


    陸陌涵頓了頓,沒有說話,他無話可說,就算有話要說,說了陳歌也不會聽進心裏,說了也跟說了一通廢話,所以何必呢?


    “陌涵,那有沒有覺得,周圍遍布囚籠?”陳歌突然問。


    他不明白陳歌說這句話具體想表達什麽,但她所問的,和陸陌涵所想的其實一樣,他也這麽覺得。


    “是沒有自由。”


    總有一個安放囚籠的人,在囚籠外頭看著,滿意的笑。


    這個笑的人,也許是陳歌,也許是其他人,誰也說不清楚。


    “陌涵,你說舒陌欣能治好嗎?”她的疾病,也許能治好,或者久治不愈。


    據陳歌認識舒陌欣的時候開始,舒陌欣就已經有些精神疾病,抑鬱,幻聽。


    “學院以前的人說,舒陌欣有時候一個人總是胡言亂語,惶恐不安,她已經不正常了,現在更是,精神狀態不會是一天就塌陷的,她小時候,肯定經曆過很多痛苦的事情。”


    陳歌說著有些感慨。


    一個人變成怎樣,定是和他以前的經曆、遭遇、家庭、教育又很大關聯。


    成就陳歌這樣的人,陸陌涵都不知該怎麽想。


    他突然忍不住問:“陳歌,你的父母……”


    聞言,她看向陸陌涵,眸光透著一股幽光,看著她的神色,突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陳歌不願意提起她的往事,他也沒聽過陳歌有說起過,現在問到她的那些,應該就是她的痛處了吧!


    畢竟一個人,不是石頭做的,總有些傷心的過往,悔痛的事情,憎恨的人,複雜的感情。


    “我覺得你不要試圖去了解我的事情。”因為很危險,陸陌涵抿了抿嘴,不再過問。


    “那聊舒陌欣的事情,你能和我說說,你看著她,看出了什麽?”


    也許是因為感覺的緣故,陸陌涵和舒陌欣並不熟悉,卻有一種其他很不一般都感覺。


    就好像,莫名的在意。


    陳歌並不介意,她要的從來都是陸陌涵的人,管他的心往哪偏。


    畢竟她不在意,也是因為她有能力控製得住。


    此刻陳歌在舒陌欣的身上打量了一會,她雖然已經換了一身病服,但是頭發顯然淩亂得很,咬著右手指,左手抱膝蜷在角落裏。


    “她在想,在害怕,應該有人欺負過她,看她很膽小,肯定被人吼過,至於打沒打過不清楚,畢竟現在的工具很強大,一個電擊棍應該不難找吧!”


    聞言,陸陌涵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樣對待,可稱為虐待,是可以報警的。


    看著陸陌涵的反應,陳歌頓時笑了起來,她道:“你恐怕不知道什麽事精神折磨,也許對方沒有毆打呢?畢竟她身上沒有傷,隻是精神很脆弱。”


    聞言,陸陌涵頓了頓。


    其實,就像是陳歌的做法,她不會對陸陌涵施行暴力,因為她不會那麽做,畢竟風險很大。


    所以她用的,都是精神摧殘。


    往往這樣的,無措又痛苦。


    陸陌涵深有體會,他知道對精神的折磨和摧殘很可怕,也擔心哪一天,待在這個病房,坐在這個病床什麽的人,會是他。


    “你不用擔心,我看你比其他人都能忍,自我意識也挺強的,精神狀態應該不會和他們一樣吧!”陳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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