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楊綿綿也這麽認為,自己肚子裏懷的是個男孩子。


    就這麽又過了一個月。這個時候,已經到了臘月,外麵大雪紛飛。


    楊綿綿挺著個大肚子,外出也不方便。所以,今年天一冷,楊綿綿不在後宮裏溜達。


    想要見四爺每天都可以見到,想要見格桑亞雅個話,他她就會進宮,想要見自己妹妹,也就是傳個話的事兒。


    今兒格桑雅這不,被自家皇阿瑪勒令,必須進宮陪她額娘。


    因為她額娘不能出門,所以她這個做女兒的必須得隔三差五的進宮。


    而格桑雅在公主府也沒有什麽事兒。所以也就順著四爺的命令,進了翊坤宮。


    “額娘怎麽瞧著你愁眉苦臉的呢?”


    今天格桑雅雖然進了翊坤宮。可是卻心情低落,整個人都奄巴巴的。


    楊綿綿拿起手裏的針線,她這不是沒事兒嘛,又出不了翊坤宮,所以就拾起了刺繡這個活。


    可奈何自己真的沒有這個天賦,所以繡了一個來月了。依舊看不出手上究竟繡的是個什麽東西。


    “哎,額娘,你說皇阿瑪也真是的。朝廷中那麽多人,他為什麽偏偏要派黃七去蒙古呢?”


    格桑雅歎了一口氣。這自家額駙都走了小半年了,要不是每日都有寫信,她都快忘了自己已經成親了。


    “傻姑娘,你皇阿瑪這是在為黃七著想,你可明白?”


    楊綿綿好笑,四爺的想法顯而易見。怎麽這個傻丫頭就是不明白呢?


    “不明白。”


    格桑雅誠實的搖了搖頭。


    “噗,你還真不明白啊!”


    楊綿綿也就是嘴上說說,她以為格桑雅多少也能明白一點四爺的心思,可是看來她是多想了。


    “額娘有什麽好笑的嗎?”


    格桑雅被楊綿綿給笑惱了。不滿地撇著嘴。


    “行行行,若是被你皇阿瑪知道,你一點都不明白他的好心,你皇阿瑪非得傷心死。”


    楊綿綿實在無奈,隻得給格桑雅解釋。


    “如今黃七雖然娶了你,是大清的額駙。可是他卻沒有官職在身,理應是配不上你的。


    如今去蒙古探看各族的關係。這是你皇阿瑪給他機會。


    他這一去再回來的話,那意義就不一樣了,你這下可明白?”


    楊綿綿索性放下手裏的東西。好好地替格桑雅捋了捋思路。


    她能明白格桑雅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讓黃七陪著她。


    然而她可有為黃七想過,黃七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麽甘願自己隻是一個額駙呢,靠著公主養著呢。


    所以他想要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可以配得上格桑雅的機會。


    “可是,他其實是不需要這樣的,我並不在意他的身份。”


    聽了楊綿綿這麽說,格桑雅心裏是高興的,可是也是擔憂的。


    誰知道此去蒙古,會不會有危險呢?


    “你不在意,可是他在意呀。”


    楊綿綿無奈地瞪了自家女兒一眼。黃七這個人,楊綿綿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感覺到不簡單。


    他絕對不僅僅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樣一個簡簡單單的暗衛,骨子的傲氣是有的。


    就像魯格哈一樣,從小養到大的那種驕傲。


    可是這人確實是四爺從小培養的。


    四爺的那些暗衛都是,在年紀小小的乞丐裏挑選的。


    然後培養長大,這才會成為備選暗衛,有機會才能成為真正的暗衛。


    而聽四姐說黃七是在七歲的時候被四爺撿到的。當時那個年紀輕輕的孩子眼都是倔強和仇恨,這樣的人才會成為最好的暗衛,所以四爺才會選了他。


    但楊綿綿知道黃七定然是個有故事的人,她也希望格桑雅能夠知道黃七的故事,那就代表著黃七已經接納了格桑雅。


    “好吧,隻希望她過年的時候能夠回來。”


    格桑雅一臉的期望。


    見此楊綿綿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估計自家女兒要失望了。


    因為楊綿綿偶然有一次,聽到四爺說過,最近蒙古各族有些躁動。


    至於為什麽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讓黃七過去。想要弄清楚蒙古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可要弄清這些事情,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起碼得幾個月,甚至得半年一年的時間。


    “行啦,你也別想那麽多了。這馬上就要看著過年了,你的府裏可都準備好啦!”


    楊綿綿又拾起自己手底下的針線。繼續繡著帕子上的四不像。


    “準備什麽啊?女兒今年打算在宮裏陪著額娘,所以什麽都沒準備。”


    格桑雅雙手一攤。她還真的是什麽都沒準備,因為她不知道該準備哪些。


    “那感情好啊,你皇阿瑪定然高興壞了。”


    在四爺得知自己肚子裏的是個小阿哥的時候,那可失望透頂了,因此對格桑雅更是疼愛了。


    “額娘這繡什麽呢?看您繡了大半天了。”


    在格桑雅進來的時候,楊綿綿就坐在這裏一直繡。


    可是因為格桑雅心裏一直裝著黃七的事,所以沒有時間去看楊綿綿究竟在繡什麽,這會兒一閑下來便抬起頭,朝著楊綿綿那邊望去。


    “咦……,額娘怎麽繡了這麽大一條蛇呢?還是一條帶著腳的蛇。”


    格桑雅皺著眉頭嫌棄的瞟了一眼楊綿綿手裏的東西。


    “額娘難道沒有見過蛇嗎?蛇都是沒有腳的,您這是畫蛇添足呢,多此一舉。”


    格桑雅說著還伸手指著楊綿綿繡了四隻腳的位置。


    完全沒有看到楊綿綿此時的表情。


    而楊綿綿在聽到格桑雅說自己繡的是蛇的時候。她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請問,她就算繡的再差,也不會將這龍看成蛇吧。


    沒看到這龍頭上還有兩隻犄角的嗎?


    誰見過蛇的頭上長角了?真是的,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你額娘我繡的是龍不是蛇。”


    楊綿綿板著臉。誰要再說他繡的是蛇,她就給他滿身都繡成蛇。


    “額娘你這哪繡的是龍啊!”


    格桑雅當即就反駁了回去。她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像蛇,隻不過就是多了兩個犄角的蛇而已。


    “你個死孩子,一點兒都不會說話。哎呦。”


    楊綿綿倒是不至於特別生氣,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繡工不怎麽樣。


    所以這會的哎呦一聲,並不是因為生氣的,而是因為她馬上好像要生產了。


    “額娘你這是怎麽啦?就算生女兒的氣也不至於捂著肚子吧!”


    格桑雅一時半會兒竟然將楊綿綿懷孕這件事兒給忘了。


    因為楊綿綿懷孕之後都穿得特別的寬大,所以就這麽坐下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已經懷孕了。


    因此格桑雅一時沒有往那上麵去想。


    不過在她說出肚子疼那句話的時候,這才想起自家額娘,貌似好像已經和懷孕十個月了。


    “額娘你這不會是要生了吧?”


    格桑雅一想到楊綿綿要生了,立馬站起身,走到楊綿綿跟前,伸手將她扶著半躺在榻上。


    完了完了,她額娘該不會是被自己氣到早產了吧?


    那要是讓皇阿瑪知道了,非得剝她一層皮不可。


    就算自己是皇阿瑪寵在手心裏的格格,可是和額娘一比起來,她就是一根草。


    “好像是要生了,你趕快去找穩婆和太醫過來。”


    楊綿綿還算比較鎮定,畢竟生了兩次的人了。


    該怎麽緊急處理她還是能做到的。


    “哦,好好好。”


    格桑雅都不知道該自己該扶楊綿綿哪裏,索性就將楊綿綿放在軟榻上,然後趕緊跑出去找琥珀她們進來。


    估計小太監還沒有走到太醫院呢,四爺在養心殿裏已經得到了消息。


    那個時候的四爺正在準備封筆之事,也就是準備過年放大假之前的準備工作。


    這不是才將到了一半兒,就瞧見小城子匆匆忙忙的走到李玉跟前嘀嘀咕咕。


    四爺雖然沒有具體聽到他們說什麽,但是依稀聽到了什麽翊坤宮,太醫,生了,這幾個敏感的詞語。


    當即四爺就不淡定了。好家夥,難道翊坤宮楊綿綿準備生了?


    “李玉可是翊坤宮出了事兒。”


    就算四爺強迫自己聽下邊兒大臣們說的話。可是心早就飛到李玉這裏來了。


    所以,四爺也不管下麵之人再說什麽,轉頭朝著李玉問道。


    “回萬歲爺,翊坤宮奴才來吧!皇貴妃貌似發動了。”


    李玉低下頭弓著身子。他本來也是打算要立馬向皇上說的,沒想到皇上先問他了。


    在和皇貴妃生孩子這件事兒相比,封比這些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兒了。


    “間日之事暫且到這裏。剩下的事,改日在談。”


    四爺說完,一把撩起了衣角,就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李玉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後麵的奴才有的都沒來得及跟上去呢,四爺就已經出了養心殿,朝著翊坤宮的方向而去。


    就連鑾駕四爺都等不及。還不如自己走的快呢?


    四爺到了翊坤宮宮的時候,楊綿綿整個人已經被挪去了產房。


    四爺先是去到寢殿裏找了一遍,沒找到,這才從聽到奴才說是在產房,然後匆匆忙忙的又跑去了產房。


    當四爺見到楊綿綿的時候,楊綿綿還比較淡定的躺在床上。


    一邊吃點心,一邊和琥珀他們聊天兒。


    而此時的琥珀都要擔心死了,可奈何楊綿綿一直要和她說話,所以琥珀隻能和楊綿綿尬聊。


    聊天的內容,琥珀都不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麽。


    “綿綿,你怎麽樣了?”


    四爺看見楊綿綿,還在吃東西,頓時鬆了一口氣。


    現在還在吃,證明問題不大。所以他放心不少。


    “爺來了,我沒事兒。”


    楊綿綿擺擺手,她隻是剛開始陣痛而已。因為生過兩胎,所以並沒有那麽害怕,反而鎮定的很。


    她可以從陣痛,分別出自己工口開了多少?


    而就此時的陣痛,估計也就開了兩三指的樣子吧。還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皇阿瑪,對不起。”


    格桑雅一臉擔憂的站在楊綿綿頭頂的位置。


    “怎麽了?”


    四爺一臉納悶兒的看著格桑雅,就連楊綿綿也非常的納悶兒,這孩子好好的說什麽對不起呢?


    “都是女兒不好。都是女兒說額娘繡的龍是蛇,這才惹得額娘生氣,因此才引發額娘生產。”


    格桑亞這會兒非常的自責,要是自己剛才不要和額娘爭執,額娘說是龍那就是龍唄。


    那麽額娘也不會這麽痛的躺在床上。


    四爺看著格桑呀自責的神情,又聽了格桑雅這麽說,頓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是好。


    說是格桑雅的錯吧,楊綿綿也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兒就氣到生產。再說了,她的產期就這兩天了。現在生產正正好。


    可要說不是格桑雅的錯吧?但他也不能說自家額娘繡的不好哇。


    雖說楊綿綿確實繡的是個四不像,那起碼也得給他額娘一點兒麵子,不是嗎?


    “雅雅,額娘都說啦,不是因為那件事兒。額娘是到了產期了。”


    楊綿綿真的很想堵住格桑雅的嘴。要不是自己現在在生產,地點和時間不對。


    要不然四爺聽了這些話非得笑死她不可。這讓她一張老臉往哪裏放?


    “行了,你額娘說沒生你的氣就沒生你的氣。聽話,這個時候別再惹你額娘動氣兒。”


    四爺拍拍格桑雅的肩膀。示意她順著楊綿綿的話說。


    現在這個時候楊綿綿最大,他說什麽就是說什麽?


    她說老鼠在天上飛,那麽老鼠就得在天上飛。


    千萬別和她對著幹,要不她這一生氣,不生了,那可怎麽辦?


    “好吧!我不想看到你們父女倆,你們倆立馬趕緊即刻給我出去。”


    楊綿綿本來就沒有生氣,結果聽到四爺這麽一說,這氣也就來了。


    “好,好好你別生氣,我們出去我們出去。”


    四爺說完立馬退的格桑雅,就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穩婆也進來了。


    鑒於楊綿綿是生第三胎,所以時間非常快。


    就是四爺和格桑雅在外邊兒等了一兩個個來時辰左右。


    屋裏就聽到嬰兒“哇哇哇!”啼哭聲。


    “生了。”


    四爺吐出一口氣,每次楊綿綿生產四爺總是提著一口氣兒的。


    聽到嬰兒落地哭聲,四爺才會放心下來,那就證明讓楊綿綿和小孩兒都沒事兒了。


    “咯吱。”


    產房的房門被推開。一個穩婆,抱著安安靜靜的小家夥,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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