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日向英助的屍體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傷口不停地往外流出,很快就染紅了地麵。


    “可惜了呢,要是我早來一步的話,說不定就能夠收獲兩雙白眼了。”


    宇智波帶土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日向寧次,對於被關在籠子裏的鳥兒,他絲毫不感興趣,他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將日向英助的白眼取了出來裝進去,完成了本次的目的,這是關係到他能不能和大筒木一族合作的重要物品。


    “唔,日向一族這麽多年也太平靜了一點,讓我給你們加點兒料吧。”


    他將那把殺死日向英助的苦無放到了寧次的懷裏,然後對著寧次的身體輸送了一股查克拉,然後消失在了房間裏。


    外麵,日足帶著雛田等在院子裏,日差和分家的主要人員也都等待在一旁。


    “這一次怎麽時間過了那麽久?”一個分家的成員說道:“難不成出了什麽問題?”


    日差皺了皺眉頭,也為兒子擔心,籠中鳥咒印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能施展成功的,曆史上因為刻印失敗慘死的族人可不少,想到這裏他看了日向日足一眼。


    “族長大人,時間已經過了。”


    “耐心等待。”日足淡漠的回了一句,大家隻得耐心等待,也不敢開啟白眼觀看。


    時間再次過了一刻鍾之後,就連日足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轉身就走進了房間查看,當他看到裏麵的情形之時,簡直不敢相信。


    “額…….頭好痛……”


    寧次像是經曆了一場噩夢,感覺渾身無力,頭疼欲裂,每個神經都想溺水了一樣,寧次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發現懷中有異物,伸手拿出來一看,頓時呆住了,“這是…!?”


    一把滴血的苦無將他的內襯染得通紅,刺鼻的血腥味兒讓寧次心髒驟然加速跳動起來,他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躺在那裏的日向英助。


    咚!!


    “這…!?”寧次被嚇懵了。


    嘎吱…


    房間門被打開了,日足走了進來。


    ......


    “父親大人!!”


    房間裏麵傳來族長日向日足震驚而又痛苦的呼喊聲,眾人竊竊私語,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又不能進去查看。


    “果然出事了嗎。”


    日差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兒子還在裏麵,頓時顧不得那麽多了,查克拉朝眼睛的經脈位置流動,臉上青筋高高鼓起,查看屋子裏的情況。


    “什麽!”


    日差也被看到的情形嚇了一跳,日向英助的屍體躺在一灘血水裏麵,雙目已經被人挖走了,寧次就坐在旁邊,手裏還拿著‘凶器’。


    “怎麽了?”日向早苗擔憂的問道。


    日差臉色變得很蒼白,沒有說話,徑直朝屋子裏跑去,大家頓時意識到了出事了,紛紛跟了進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目光同時集中在了寧次手中染血的苦無上麵,房間裏頓時變得靜悄悄的。


    鐺...


    寧次手一抖,苦無掉在了地上,“父親…”


    “你這個該死的小畜生。”日足咬牙切齒的說道,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殺氣,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凝聚查克拉對著寧次的眉心點了過去。


    嘭


    一直強有力的手攔截了日向日足的攻擊。


    日差上前一步擋在了寧次的麵前,“上代族長的實力你我都清楚,寧次他根本沒有能力擊殺殺父親大人,這分明是有人想要栽贓。”


    日差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回頭對著寧次露出了一個信任的眼神,讓寧次慌亂的心有了些許安慰。


    “寧次。”


    早苗來到寧次身邊將其摟在懷裏,她知道這孩子肯定嚇壞了,因為她發現寧次的腿都是軟的,渾身顫抖不能站立。


    “姑姑,……嗚嗚……不是我,我沒有……”


    寧次崩潰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拚命的搖頭,想要解釋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一個勁的說不是他。


    “姑姑相信你,寧次是個好孩子。”日向早苗憐愛的拍著寧次的背,她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這麽算了,日向分家要完了。


    “他的確沒有這個能力,可不代表他背後的人沒有這個能力。”日向日足看著日差說道。


    忍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秘術,有些是可以提前設置在某個位置,一旦條件滿足就會觸發,讓人措手不及,就比如籠中鳥咒印、護封符等,他很懷疑寧次身上被設置了這種攻擊性的忍術。


    “你在懷疑我!?”


    日向日差怒道,他是不滿自己被定為分家,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也算認命了,他隻是不甘心自己的兒子也落入跟自己一樣的宿命,因為他知道寧次的潛力。


    “不是懷疑,是確定。”


    日向日足看著自己的親弟弟,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敢信屈居分家的身份,一直想要奪取宗家的權利,你一直認為這個家主的位置該是你的。”


    日足說到這裏掃視了一圈,他能看出來有些分家成員眼睛裏的怨恨,對於上代族長的死,沒有絲毫的難過,甚至有些人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神色。


    日足對著仆人使了一個眼色,仆人會意,抱起雛田就出了房間,日向大小姐早就被屋子裏的情況嚇懵了,一旦反應都沒有了。


    “你們早就對家族的製度不滿了吧,最近村子裏發生的事情讓你們看到了希望,也想學著木下天一那樣對著宗家來一次‘變革’是嗎?”


    “……”


    屋子裏除了寧次的哽咽聲,沒有一個人說話,分家的成員們一個個瞪著白眼,都落在了日差身上,等後者的反應,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日差策劃的,有辦法抵抗籠中鳥咒印的話,他們不介意幹掉族長,來一次變革。


    “大哥,我從未那樣想過。”日差出聲道。


    “我沒有你這樣謀害父親的弟弟。”日足拒絕道,“把父親的白眼交出來吧。”


    日差有些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微微搖了搖頭,“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父親的白眼是誰拿走的,我一直都站在外麵,你清楚的。”


    日向一族對待村子裏總是妥協,給人一種軟弱的感覺,可是在對待自己的族人尤其是分家的時候,卻非常的嚴格,近乎殘酷。


    “證據確鑿你還要頑抗嗎?你和寧次都要為父親償命。”日向日足右手在臉前結了一個印,發動了籠中鳥咒印。


    嗡…


    “啊……”


    日差突然痛哭的抱頭倒在地上,麵容扭曲,身體抽搐蜷縮在一起,額頭上的咒印散發出碧綠色的光芒,是那樣的顯眼。


    “父親!”寧次驚呼道。


    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折磨的如此模樣,第一次明白了族人們額頭上的那個綠色標記不僅僅隻是一個裝飾,而是恐怖的魔鬼,一股巨大的恐懼充斥著他的內心。


    其他的分家成員們一個個也是臉色發白,雖然他們也想反抗宗家的製度,可是籠中鳥實在是太可怕了,幾乎每個人都感受過它的恐怖,比死亡還要痛苦的咒印,絕對不想感受第二次。


    “日差。”


    日向早苗對這樣的場景見過了很多次,可仍舊很不適應,她不想讓寧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將寧次的頭轉了過去。


    日差的哀嚎沒有持續多久就停止了,跟死屍一樣躺在那裏,除了呼吸,身體不想動彈哪怕一下。


    “這就是反抗宗家的代價,分家是為保護宗家而生的,殺害宗家的分家是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下去的。”


    日向日足大聲說道,轉身看了一圈,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跟他對視,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上代族長的屍體,又看向了寧次。


    “把白眼交出來,我會讓你死的沒有痛苦。”


    “我…我沒有……”寧次木然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拿。


    “日足大人,寧次隻是個孩子,我已經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任何東西。”日向早苗在一旁解釋道。


    “哼,他就不能藏起來嗎?或者這個時候已經轉移到了其他人的手裏。”日足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早苗。


    “你……”


    日向早苗覺得很悲哀,這也是她痛恨自己作為日向一族分家的原因,活得一點尊嚴也沒有,無論立了多少功勞,都是應該的,隻要犯了一點錯,就會被認為是給日向一族抹黑,要受到懲罰,不能反抗。


    敢反抗?讓你生不如死。


    噠…


    噠…


    日向日足抬步向著寧次走了過來,然而在走了兩步之後就發現腳被人抓住了,低頭一看,卻是日差。


    “這件事情跟寧次無關,放過他。”日差掙紮著說道,他知道現在說不清了,越說越亂。


    砰…


    “終於肯承認了嗎?”


    日足右腳一用力就將日差踢開了,後者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跟死狗一樣,“我說過,背叛宗家的分家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依據族規,處死!”


    “呼…呼……”


    寧次聽到要處死自己,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了,連呼吸都不順暢,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他接受不了,多麽希望這隻是一個夢。


    日足繼續朝寧次走了過來,寧次則躲在日向早苗的背後,抱著後者的腿不放鬆,似乎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噗嗤…


    苦無插入身體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日足轉頭一看,看到日差拿著那把殺死日向英助的苦無自殺了。


    “他隻是個…孩子,什麽都不知道,我…替他……償命。”日向日差斷斷續續的說道,苦無刺入的位置跟日向英助的一模一樣,是誰殺了上代族長這並不重要,他要保護自己的兒子。


    “你以為這樣做就能夠得到我的原諒嗎?愚蠢。”


    日足皺了皺眉頭,對於自己的弟弟,他是有些感情的,但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必須做出抉擇,否則日向一族必然生亂。


    “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日差一個人能夠做到的,肯定有同謀。”日足轉頭對著分家的成員說道,“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的話,我會一個個的審問。”


    “什麽?”


    在場的分家主要人員一個個露出不忿的神色,但都是敢怒不敢言,一個個審問的意思就是要每個人都感受一下籠中鳥的威力,審問是假?懲罰和警告是真。


    分家的成員之間肯定相互吐露過心聲,甚至私下裏談論宗家的是非,這要是逐個審問肯定有人受不住,相互舉報、揭發,那後果真的是不敢想象,這是要讓分家的成員之間徹底離心,肅清有反抗意識的人。


    “我就是日差的同謀。”


    院子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隨後就是腳步聲的臨近,大家轉身一看,卻發現是分家的上代主事人,跟日向英助是同一代人。


    “爸爸。”日向早苗臉色一白,她聽到這個蒼老的聲音之後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就是她的父親——日向龍之介。


    日向龍之介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然後目光又落到了躲在早苗身後的寧次身上,對著日向日足道:“這件事情是我策劃的,包括寧次在內的所有分家族人都不知情,跟大家無關,我和日差為英助大人償命,夠了嗎?”


    日向日足沉默的看著日向龍之介,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算是默認了吧,分家死了兩代主事人,這個懲罰勉強還算過得去,維護了宗家的顏麵。


    但是日足不能直接同意,否則大家會認為是他逼死了日向龍之介,這個人因為對村子有大功勞,身體殘廢之後就退役了,一直在族裏養老,謀害上代族長的可能性不高,大家都明白他是為了分家出來頂罪的。


    “不要,爸爸。”


    早苗拉著寧次走了過來,看著父親蒼老的麵容,心裏在滴血,日向龍之介的年齡其實並不算大,可因為身體有舊傷的原因,衰老的特別快,看著快有六七十歲了。


    日向龍之介的天賦非常高,在實力上麵是超過了上代族長的人,這是經過戰爭檢驗的,連村子裏的人都認同的一點,同一時代的分家超過宗家,這在日向一族的漫長曆史上都不多見,他算是盡心盡力了一輩子,最後卻被村子和家族一起坑了,借助岩忍的手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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