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孝蓮心裏做了虧心事,跟杜月升的感情又不牢靠,愛和欲望已經讓她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我的編造和引導下,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在心裏已經默默接受了。


    聽完我這一番話,她轉身走出去。我成功的用智慧的語言暫時挽救了自己一條小命。


    世上最可怕的事莫過於,蛇不知自己有毒,人不知自己有過。我剛剛的慌話沒有正麵攻擊她,反而把責任都推卸到別人身上,不但保全了她的顏麵,而且似乎還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我猜最後打動她的肯定是那個虛構出來的寶藏。幸好在21世紀破案片看的多。否則想在這亂世民國中生存真是步步驚心,我都不知道該死多少次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楚孝蓮走後親自去問杜月升,要娶的人是不是唐瑩那個丫鬟。


    身為杜家大少奶奶,這是她第一次不請自來,踏入杜公館的大門,沒有想到竟然是以這種灰頭土臉的方式。


    我之前編造故事嚇唬她說杜月升會在明天婚禮的當天晚上解決了她。估計也加深了她心裏很大的仇恨值。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再怎麽狠毒,始終對杜月升下不去手。


    這次杜月升完全沒有和她商量快節奏的迎娶唐瑩。可見她在杜月升心目中的位置以是寥寥無幾。鬥來鬥去這麽多年,讓她的雙手沾滿鮮血。盡管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生意上她都打理的津津有條,可杜月升還是“辭舊迎新”毫無改變,如今她還落得個性命難保的下場。這可能就是她做惡的報應。繼續留在他身邊也沒有什麽意義。所以她便真的打起來了寶藏的主意,準備攜款私逃。


    平日理她想一向故作寬宏淡定,通情達理。這次即將離別,也許是一輩子,她終於忍不住問杜月升一個很傻的問題:“你愛過我嗎?”


    杜月升很冷靜的回答:“愛過。”


    “那你舍得讓我去死?”


    杜月升被她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麽一句,還以為她是想拿死來抗議這次婚禮。他平日裏最討厭威脅,所以順口說了一句:“生死由命。”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你管不著。”


    “我的事兒,你早就知道了對嗎?你打算讓我怎麽死?”


    杜月升沒有理會她,以為她說這話是氣話,轉身拂袖而去。


    一天沒看見我杜月升感到有些奇怪,轉身看見唐瑩便問:“有沒有看見孟小冬?她去拿婚服了怎麽還沒回來?”


    “平時她都喜歡去找郭先生聊戲。剛剛我和雲兒去郭先生的客房找她也沒找見。”


    小雲兒忽然插話說。“我猜她一定又偷偷去聽茗品軒茶樓聽那個張筱春的戲去啦,咱倆一起去那兒找她吧。”


    雲兒一句無心的話,倒是引起了楚孝蓮的注意。她趕緊把叫雲兒叫過去問:“你知道那個張筱春?他跟孟小冬什麽關係?”


    雲兒翹著小腳趴著她耳朵說:“是我娘親的心上人,我小冬娘親一想他了,就帶我去看看他。生的特別俊,曲子唱的也好聽,雲兒特別喜歡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大娘不去,大娘要走了,這個送給你。以後想大娘了就拿出來看看。”


    楚孝蓮從脖子上摘下一個玉符。雖然她平時對別人心狠手辣,但是雲兒是她從小一直帶大的,還是有感情的。


    經過了一番調查,楚孝蓮初步認為我說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到了下午她又回到小黑屋子來找我,讓我帶她去尋寶藏。


    “怎麽這回我說的話你信了?”


    “真的有寶藏?如果真的有為什麽你自己不去拿?”


    “我倒是想去拿,杜家老宅子被你盯的那麽緊我有機會嗎?”


    “那你現在就帶我去。”


    “那你去我有什麽好處?”


    “要麽去。要麽死,你有的選嗎?”


    “我不想死,而且我還想分你點寶藏。”


    “你還挺貪心。”


    “貪心是人的本性。”


    她隨手一揮,告訴她的手下把我放下。就這範兒生活在現代,活生生一個大姐大。可惜生活在封建社會一輩子為男人所累。


    “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你還有心情吃,我可沒有那時間陪你。先去辦事兒要緊,回頭你再吃吧。”


    “辦事兒?現在?你腦子瓦塌了嗎?我出來一小天兒,幫杜月升去取婚服,結果人沒了,大白天的咱們現在去是不想活了?會遁地術不成?”我坐在一個破凳子上向她瞥了一眼。


    “那怎麽辦?”


    “你先派人幫我把這婚服送回去,不要引起懷疑。”


    “你別跟我這兒耍花樣兒。”


    “我耍什麽花樣?明天人家納妾,沒有婚服他這婚怎麽結?你就不能等到明天他大婚,忙起來的時候沒人注意咱,夜裏在去行動嗎?”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派人送過去。”


    “等等,待我書信一封,要不然我失蹤了也會引起懷疑。”


    她站在那裏,有些猶豫的看著我。看來還是信不過。


    快去吧,我在你們手裏你們怕什麽?再說我對那寶藏也很感興趣,不拿白不拿。


    我擔心杜月升會以為我的失蹤隻逃跑了,不會派人搜救。在上海我也不認識其他的人。隻能想起張筱春,我這條小命賭躲在他身上,看看我們之間有沒有默契了。


    我拿筆道:


    “夫君張筱春:


    這個包裹裏是杜月升先生交代結婚用的婚服,你幫我轉交給他。多日未見我父親,我很想念他,回老家一趟看望他老人家,你不必擔心。昨天你在培羅蒙西裝店給我買的限量版裙子我放在嫂子口後院郭先生那了,記得幫我收好,我過幾日再回來,你珍重。


    想你


    毓小冬筆。”


    寫完後我把信件交到楚孝蓮的手中,她仔細閱讀後也沒發現有什麽毛病。便派人把包裹和信件一起送到“品茗軒茶樓”張筱春手裏。


    臨行前我還特意交代了他們,一定要親手送到張筱春手裏。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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