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紅色小猴子自河水上空突然出現的門裏走出,一閃到了易兮純背上。


    家中僵有些不放心自己養了幾百年的小丫頭第一次出門。


    就鬧出這麽大動靜,整個修真界的修士都知道他們家小丫頭的大名,真是了不起呀。


    “你怎麽來了?”易兮純將變回原形的候逸閎從背上拉到自己麵前,抱著。


    “僵忘儀讓我來監督你修行的。”候逸閎覺著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就這丫頭的身體,誰能拿她怎麽樣。


    隻要不是上界來人,這修真界的修士還真沒一個能破防的。


    “哦。”易兮純癟嘴,那個僵真是的。


    就怕她偷懶不修煉是吧。


    真不知道一個不知道死了幾萬年還是幾億年的僵,怎麽就喜歡修真呢。自己沒有修真的可能,就逼著自己天天修行。


    不就是惹了一點小事嘛,她又不會耽誤修行,還讓這隻猴子來監督。


    不開森。


    易兮純解開腰間的仙繩織成的網兜,將裏麵的靈舟全部扔到河流上。


    一直被困在網裏的各門各派低階修士們,根本沒有辦法驅動靈舟離開。


    這些個人質要怎麽辦?總不能一直攜帶吧。


    那三千萬上品靈石也隻有她自己才能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衍行宗內,幾個修士正在卜算易兮純的下落。


    他們無法卜算到易兮純的任何因果下落,這個人似乎在修真界內沒有任何的因果。


    易兮純的過去未來,他們這些擅長卜算天道因果的修士卻半點也看不見。


    易兮純的命運因果就是一片迷霧,什麽也看不見。


    這一次他們準備強行卜算。


    為了救回宗門裏那些被擄走的弟子,為了挽回眾多宗門的麵子。


    各個宗門求到了衍行宗,求衍行宗動用宗門之寶,一件能演算的下品仙器。


    衍行宗宗主沒有別的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站在了宗門鎮宗之寶前。


    在他身旁還站著兩位散仙,兩位散仙將自己體內的仙靈之氣注入到仙器中。


    衍行宗宗主撥動韻仙盤上的指針。


    不好的預感在衍行宗宗主心頭跳過。


    指針剛撥動一格,衍行宗宗主心頭發慌。


    一息後,仙器震動,將站在它麵前的衍行宗宗主和兩位散修擊飛。


    可怕的波動掃過整個衍行宗,所有圍觀的修士都受到波及,倒下一片。


    衍行宗鎮宗之寶發出陣陣悲鳴,弄得衍行宗所有弟子都跪在宗門聖地前瑟瑟發抖。


    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讓鎮宗之仙器發出如此悲鳴。


    衍行宗宗主擦掉嘴角的血,平複體內的傷勢後,看向有了一絲裂紋的宗門仙器,悲從心來。


    易兮純這個名字不可算,他們不過才撥動一根指針就受到反噬。


    連宗門仙器都受損。


    “殷宗主這到底是……”在卜算台下的幾位大宗修士受傷嚴重,他們替衍行宗宗主分擔了反噬。


    種因得因種果得果,這些人想要找出易兮純的下落,那就要承受反噬結果。


    “你們要算的人不可算,你們自己也看見了,我們宗門的仙器都損壞了,各位自己也遭到反噬。”衍行宗宗主心裏即悲傷也開心。


    仙器壞了,修真界這些人總不會沒事就找他們衍行宗的修士卜算天機。


    他們宗門的弟子也能好好過上一段日子。


    衍行宗宗主很看不上這些前來求算的修士,隻因人家天賦高過所有人,就要在別人還沒成長起來之前扼殺。


    還不讓別人反抗不成。


    活該!


    “不可算!為何不可算!”縹緲穀一位渡劫修士艱難從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台階上,他受到的反噬讓他險些跌落一個境界。


    這樣的結果是縹緲穀渡劫修士無法接受的,他們都受了傷,卻連易兮純的一絲消息都沒有觸碰到。


    誰甘心呀。


    “柯道友無需如此不忿,這個世界總有那麽一些生靈被天道庇佑,他們的命運因果皆有天道庇佑,算不得很正常。”


    衍行宗宗主站在不算台上,指著盤膝打坐的兩位散仙又道:“各位也看見了,我們衍行宗是真的盡力了,我們宗門的兩位散仙受傷最重。你們若是想要知曉那易兮純的下落,還請另請高明吧,我們衍行宗無能為力。也勸各位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


    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免得哪天就丟了命。


    衍行宗宗主雖然不能演算易兮純的任何因果,可他能看見在場的眾修士一些因果軌跡,他們大部分人臉上都有一層死氣環繞。


    他們若是一直追著那小姑娘不放,隻怕自己就要成為那姑娘的踏腳石,魂死道消。


    衍行宗上的修士們正要用衍行宗低階弟子的性命作為威脅逼迫衍行宗宗主繼續卜算。


    他們的傳訊玉簡在這個時候亮了起來,所有人都得到關於易兮純的消息。


    那些被易兮純擄走的修士中,被放出了一小部分,所有金丹以下弟子都被易兮純放走。


    易兮純還不會那麽沒品去欺辱這些金丹以下的修士,他們沒有做錯什麽,錯的是他們宗門的長輩們,和低階修士無關。


    金丹修士則不同了,誰讓易兮純現在的境界就是金丹期,不算以大欺小。


    修真界不論年紀隻談修為,大家修為一樣,別人也找不到把柄。


    易兮純放走這些修士讓他們傳話回去,自己就在北境溈水河,由本事就來試一試看他們能不能從她手裏將人帶回去,順便將她的頭顱也帶回去。


    若是不能,來一個捉一個,隻要被捉住的修士,想要救回去,那就沒那麽容易。


    沒有足夠的靈石一個也別想從易兮純這裏贖回去。


    敢追上易兮純就要做好被敲竹杠的準備,若不將這些追殺易兮純的宗門脫層皮下來,她就改姓。


    溈水河畔中段,為何溈水河城一裏處。


    易兮純在河邊搭了一個棚子,等著那些找她麻煩的修士們光臨。


    許多看熱鬧的修士聚集在河岸兩邊,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在哎觀望,看誰會做第一個出頭人。


    這樣的熱鬧修真界真不多見,大家平日裏麵子上都挺和善。


    暗地裏爭鬥就看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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