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操場，幾乎沒什麽人，就連經過的人都很少。對方仗著人多，根本沒有把郜凡放在眼裏，甚至開始摩拳擦掌。
雙方即將交手的時候，顧祺上前擋在了中間，臉上依舊帶著笑：“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熊飛烈，熊少吧？”
對方明顯一愣，連郜凡也暫時忘記了怒火，看向顧祺。
“你認識我？”熊飛烈收起了玩鬧的語氣，開始正視眼前的人。
“街頭籃球霸主熊少，籃球界有誰不知道？”
其實顧祺也是猜的，以前他帶著隊員去外省打比賽奪得冠軍。本來大家都很興奮，結果晚上的時候兩個隊員滿身是傷的回來。據說是有人過來挑釁，對方人又多，自然就吃了虧。後來一打聽，就是熊少這夥人幹的。
當時顧祺和其他隊員氣的不得了，當即就要去找他們算賬，卻被教練攔了下來。這群人教練早就有耳聞，隻要出現籃球新秀，他們就會過來找茬，用各種暴力手段把對方踢出籃球界。
這個熊少，家庭背景很硬，就算是做了違法亂紀的事，也拿他沒辦法。就是因為有恃無恐，很多優秀的籃球隊員都是因為他們，而斷送了籃球生涯。而熊少也是用這種卑鄙手段，保住了他霸主的稱號。
剛才這一夥人出現，顧祺就有種熟悉的感覺，雖然他沒見過熊少本人，但這辦事風格卻出奇的相似。
“大家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說話難免衝了些，我想熊哥你不會介意吧？”對付熊飛烈這種人，不能硬碰隻能迂回，最好的就是敬而遠之。
可顧祺這種示弱的語氣，讓郜凡十分不能接受，他一個勁兒想要躲開顧祺的庇護，男子漢大丈夫這樣畏畏縮縮的太讓人瞧不起了。
顧祺感到他的不安分，一手被在身後使勁壓製著他。臉上卻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等著熊飛烈的回答。
熊飛烈也不是什麽好打發的主，就這樣讓他空手而歸可不是他的辦事風格：“國家運動員就是大氣，那不知國家運動員能不能賞個臉跟我們哥兒幾個練練，讓我們也領略一下運動員的風采啊。”
此話一出，熊少後麵的幾個小弟，都跟著應和。
如果是別人或許可以答應，但對方是熊飛烈，就不單單是打球那麽簡單了。可顧祺這還沒說話，郜凡就已迫不及待的開口了：“打就打，我們就當練手了！”
顧祺連製止的時間都沒有，郜凡話就已經說完了。隻見熊少麵色微微一變，旋即又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小子，說大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眼見熊少身後那幾人向他們走來，郜凡也躍躍欲試，眼神裏沒有絲毫的畏懼。見局勢不對，顧祺趕緊開了口：“熊少，既然要打球咱們就痛痛快快的打。”
熊少一抬手，身後那幾人停下了動作：“什麽意思？”
顧祺暗暗鬆了口氣，笑說：“你也看見了，我們倆已經練了一上午，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跟你們打，打不了幾局體力就該跟不上了，到時候你們不僅打的不痛快，就算贏也不光彩不是？”
這是顧祺的緩兵之計，既然已經躲不開，那就還是有些準備比較好。
熊少眸色一沉，思考了一會兒：“好，後天下午，xx工廠後麵有個籃球場。”
“好，我們一定準時到。”顧祺答應。
熊少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帶著那幫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你怕他們？”一直被壓製著的郜凡，語氣裏帶著一些憤怒和不服質問著顧祺。
隻見顧祺深吸了一口，緊張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下來：“他們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大不了就打一架，光天化日他們能怎麽樣？”郜凡不知天高地厚的喊著。
“能怎麽樣？你知道有多少籃球隊員毀在他的手上嗎？我之前的兩個隊員，就是被他們打的小腿骨折，再也回不到籃球場上了！”
“郜凡你已經成年了，做事情不能不管不顧的往前衝。不說別的，就說你現在。你現在是預備國家隊員，要是被國家隊知道你打架鬥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進去！”
和顧祺認識這麽久，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嚴厲的和他說話。雖然隻差一歲，但顧祺各方麵都比他成熟許多，考慮的也比他周全。
“那接下來怎麽辦？”
顯然郜凡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沒有再沒頭沒腦的發脾氣。
顧祺輕歎口氣：“不知道，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
轉眼就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原本一腔熱血準備應戰的郜凡，那天被顧祺罵了以後，開始有些擔憂。
“一會兒好好打，正好驗證一下這幾天的訓練成果。”顧祺反而是一臉的輕鬆，說的好像去參加校內比賽一樣簡單。
可他的這種應戰態度，反而讓郜凡沒有那麽緊張了。不就是一場籃球賽，而且有顧祺的配合，他們一定會贏的。
當他們走進約定的籃球場，原本輕鬆的情緒全都消失了。
這邊是個廢棄的工廠，可以說的上是荒無人煙。可籃球場卻好像被特意粉刷過，籃筐和地麵上的油漆都是嶄新的，四周的牆麵上噴著各種塗鴉。
兩人一踏進場地，場內的各種叫囂聲響起。原本是幾個人的比賽，現在周圍已經圍上了二三十人，個個看上去都不是善類。
“很準時嘛！”熊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今天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嘻哈服。郜凡一身白色運動服，顧祺一身灰，三人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熊少，不是說好就我們幾個人比賽嗎？”顧祺的預感沒有錯，這場籃球賽沒那麽簡單。
熊少的笑容讓人覺得陣陣發冷，他指著身旁的人：“對啊，你們的對手是我們，他們隻是觀眾而已。”
“oh….熊少！熊少！”周圍那群人，敲著水瓶，齊聲呐喊起來。
喧鬧的聲音讓顧祺和郜凡都不禁皺起眉頭，這和他們往常的比賽氣氛大相徑庭。
“兄弟們都等不及了，我們開始吧？”話音剛落，一顆籃球從場外飛了過來，被顧祺穩穩的接住。
“比什麽？”郜凡問，眼神裏充滿了鬥誌。
熊少唇角微勾：“一次五個球，三局兩勝。咱們一對一，我兄弟先上。”
“我…”
郜凡剛要衝上前，就被顧祺擋了回去：“我來。”
根本不給郜凡回旋的餘地，顧祺就拿著球和那人上了場。周圍充斥著各種唏噓聲，郜凡隻好先退下了場。
其實很簡單的對決，郜凡卻非常的不踏實，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場上的人，一分鍾都不敢移開。
進行了兩局，對方的球技顯然和他差了一大截，都是顧祺取勝。看比賽沒有什麽異樣，郜凡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但剛剛放鬆了警惕，對方就開始有了手腳。第三次球，顧祺一記偷龍轉鳳，把球穩穩的拿住準備騰空灌籃。對方卻突然向他跑來，接著就看他從袖口中抽出一根伸縮棍，衝著顧祺揮去。
“顧祺，小心！”郜凡隨即大喊道。
顧祺聽見後，轉身看到近在咫尺的棍子，身體條件反射的躲向一旁，讓對方撲了個空。趁他還沒來得及動作，顧祺三步並兩步輕鬆一躍，把球扔了出去。
接著就聽到籃球墜落的聲音，一記空心球。
此刻包括郜凡在內，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顆籃球上，場內突然傳來一記悶吭聲：“啊..”
眾人看去，原來就在籃球墜落之際，那根鐵棍狠狠的打在了顧祺的背部，現在他整個人跪倒在地，根本無法移動。
“顧祺！”郜凡飛快的跑上前，就看到顧祺一臉痛苦，布滿汗水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你們這群小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郜凡氣的脖頸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場內所有人聞聲站起，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要給他們顏色看。郜凡也不敢示弱，把腳下的籃球狠踢一腳，籃球瞬間向那群人飛去。
其中一人不幸被砸到，痛苦的哀嚎。場外的人都坐不住了，紛紛像郜凡走來，嘴裏還不幹不淨說著髒話。
郜凡沒有絲毫的畏懼，此刻他就想跟他們大幹一仗。可他的手腕卻被半跪在地上的顧祺拉住了：“我沒事。”隨即他衝郜凡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個勉強擠出的笑容，讓郜凡更是憤怒，他甩開顧祺的手，迎向那群人。
“都住手！”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熊飛烈突然開了口，這群人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就見他從後麵慢悠悠的走來：“這點兒痛都受不了，還好意思去國家隊，你們都不怕丟人嗎？”
“你…”郜凡咬著牙正要上前，顧祺又一次拉住了他，借力站了起來。郜凡趕忙去攙他，此刻他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背卻還不能直起來：“熊少，剛才這局我們贏了。”
熊少冷哼一聲：“一局而已，我還沒上場。”
“那…快點開始吧。”顧祺聲音異常的平穩。
“這局我來！”郜凡徑自擋在了他前麵，以往顧祺總是仗著比自己大一歲處處罩著他，但現在他不能再由著他了。
可不等顧祺開口，熊少就先不同意：“比賽規矩，輸的人下場。你想上，得等他被我打敗了。”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郜凡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以顧祺現在的狀況，怎麽還能打？
“你先下去。”顧祺在他耳邊低聲說。
郜凡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他居然還要硬撐。顧祺給他使了個眼色，那是隻有他的懂的眼神，相信他。
“兄弟，加油。”顧祺做事向來都有分寸，郜凡除了給他打氣什麽都做不了，他隻希望他們能平安無事的離開。
雙方即將交手的時候，顧祺上前擋在了中間，臉上依舊帶著笑：“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熊飛烈，熊少吧？”
對方明顯一愣，連郜凡也暫時忘記了怒火，看向顧祺。
“你認識我？”熊飛烈收起了玩鬧的語氣，開始正視眼前的人。
“街頭籃球霸主熊少，籃球界有誰不知道？”
其實顧祺也是猜的，以前他帶著隊員去外省打比賽奪得冠軍。本來大家都很興奮，結果晚上的時候兩個隊員滿身是傷的回來。據說是有人過來挑釁，對方人又多，自然就吃了虧。後來一打聽，就是熊少這夥人幹的。
當時顧祺和其他隊員氣的不得了，當即就要去找他們算賬，卻被教練攔了下來。這群人教練早就有耳聞，隻要出現籃球新秀，他們就會過來找茬，用各種暴力手段把對方踢出籃球界。
這個熊少，家庭背景很硬，就算是做了違法亂紀的事，也拿他沒辦法。就是因為有恃無恐，很多優秀的籃球隊員都是因為他們，而斷送了籃球生涯。而熊少也是用這種卑鄙手段，保住了他霸主的稱號。
剛才這一夥人出現，顧祺就有種熟悉的感覺，雖然他沒見過熊少本人，但這辦事風格卻出奇的相似。
“大家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說話難免衝了些，我想熊哥你不會介意吧？”對付熊飛烈這種人，不能硬碰隻能迂回，最好的就是敬而遠之。
可顧祺這種示弱的語氣，讓郜凡十分不能接受，他一個勁兒想要躲開顧祺的庇護，男子漢大丈夫這樣畏畏縮縮的太讓人瞧不起了。
顧祺感到他的不安分，一手被在身後使勁壓製著他。臉上卻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等著熊飛烈的回答。
熊飛烈也不是什麽好打發的主，就這樣讓他空手而歸可不是他的辦事風格：“國家運動員就是大氣，那不知國家運動員能不能賞個臉跟我們哥兒幾個練練，讓我們也領略一下運動員的風采啊。”
此話一出，熊少後麵的幾個小弟，都跟著應和。
如果是別人或許可以答應，但對方是熊飛烈，就不單單是打球那麽簡單了。可顧祺這還沒說話，郜凡就已迫不及待的開口了：“打就打，我們就當練手了！”
顧祺連製止的時間都沒有，郜凡話就已經說完了。隻見熊少麵色微微一變，旋即又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小子，說大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眼見熊少身後那幾人向他們走來，郜凡也躍躍欲試，眼神裏沒有絲毫的畏懼。見局勢不對，顧祺趕緊開了口：“熊少，既然要打球咱們就痛痛快快的打。”
熊少一抬手，身後那幾人停下了動作：“什麽意思？”
顧祺暗暗鬆了口氣，笑說：“你也看見了，我們倆已經練了一上午，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跟你們打，打不了幾局體力就該跟不上了，到時候你們不僅打的不痛快，就算贏也不光彩不是？”
這是顧祺的緩兵之計，既然已經躲不開，那就還是有些準備比較好。
熊少眸色一沉，思考了一會兒：“好，後天下午，xx工廠後麵有個籃球場。”
“好，我們一定準時到。”顧祺答應。
熊少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帶著那幫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你怕他們？”一直被壓製著的郜凡，語氣裏帶著一些憤怒和不服質問著顧祺。
隻見顧祺深吸了一口，緊張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下來：“他們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大不了就打一架，光天化日他們能怎麽樣？”郜凡不知天高地厚的喊著。
“能怎麽樣？你知道有多少籃球隊員毀在他的手上嗎？我之前的兩個隊員，就是被他們打的小腿骨折，再也回不到籃球場上了！”
“郜凡你已經成年了，做事情不能不管不顧的往前衝。不說別的，就說你現在。你現在是預備國家隊員，要是被國家隊知道你打架鬥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進去！”
和顧祺認識這麽久，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嚴厲的和他說話。雖然隻差一歲，但顧祺各方麵都比他成熟許多，考慮的也比他周全。
“那接下來怎麽辦？”
顯然郜凡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沒有再沒頭沒腦的發脾氣。
顧祺輕歎口氣：“不知道，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
轉眼就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原本一腔熱血準備應戰的郜凡，那天被顧祺罵了以後，開始有些擔憂。
“一會兒好好打，正好驗證一下這幾天的訓練成果。”顧祺反而是一臉的輕鬆，說的好像去參加校內比賽一樣簡單。
可他的這種應戰態度，反而讓郜凡沒有那麽緊張了。不就是一場籃球賽，而且有顧祺的配合，他們一定會贏的。
當他們走進約定的籃球場，原本輕鬆的情緒全都消失了。
這邊是個廢棄的工廠，可以說的上是荒無人煙。可籃球場卻好像被特意粉刷過，籃筐和地麵上的油漆都是嶄新的，四周的牆麵上噴著各種塗鴉。
兩人一踏進場地，場內的各種叫囂聲響起。原本是幾個人的比賽，現在周圍已經圍上了二三十人，個個看上去都不是善類。
“很準時嘛！”熊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今天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嘻哈服。郜凡一身白色運動服，顧祺一身灰，三人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熊少，不是說好就我們幾個人比賽嗎？”顧祺的預感沒有錯，這場籃球賽沒那麽簡單。
熊少的笑容讓人覺得陣陣發冷，他指著身旁的人：“對啊，你們的對手是我們，他們隻是觀眾而已。”
“oh….熊少！熊少！”周圍那群人，敲著水瓶，齊聲呐喊起來。
喧鬧的聲音讓顧祺和郜凡都不禁皺起眉頭，這和他們往常的比賽氣氛大相徑庭。
“兄弟們都等不及了，我們開始吧？”話音剛落，一顆籃球從場外飛了過來，被顧祺穩穩的接住。
“比什麽？”郜凡問，眼神裏充滿了鬥誌。
熊少唇角微勾：“一次五個球，三局兩勝。咱們一對一，我兄弟先上。”
“我…”
郜凡剛要衝上前，就被顧祺擋了回去：“我來。”
根本不給郜凡回旋的餘地，顧祺就拿著球和那人上了場。周圍充斥著各種唏噓聲，郜凡隻好先退下了場。
其實很簡單的對決，郜凡卻非常的不踏實，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場上的人，一分鍾都不敢移開。
進行了兩局，對方的球技顯然和他差了一大截，都是顧祺取勝。看比賽沒有什麽異樣，郜凡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但剛剛放鬆了警惕，對方就開始有了手腳。第三次球，顧祺一記偷龍轉鳳，把球穩穩的拿住準備騰空灌籃。對方卻突然向他跑來，接著就看他從袖口中抽出一根伸縮棍，衝著顧祺揮去。
“顧祺，小心！”郜凡隨即大喊道。
顧祺聽見後，轉身看到近在咫尺的棍子，身體條件反射的躲向一旁，讓對方撲了個空。趁他還沒來得及動作，顧祺三步並兩步輕鬆一躍，把球扔了出去。
接著就聽到籃球墜落的聲音，一記空心球。
此刻包括郜凡在內，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顆籃球上，場內突然傳來一記悶吭聲：“啊..”
眾人看去，原來就在籃球墜落之際，那根鐵棍狠狠的打在了顧祺的背部，現在他整個人跪倒在地，根本無法移動。
“顧祺！”郜凡飛快的跑上前，就看到顧祺一臉痛苦，布滿汗水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你們這群小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郜凡氣的脖頸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場內所有人聞聲站起，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要給他們顏色看。郜凡也不敢示弱，把腳下的籃球狠踢一腳，籃球瞬間向那群人飛去。
其中一人不幸被砸到，痛苦的哀嚎。場外的人都坐不住了，紛紛像郜凡走來，嘴裏還不幹不淨說著髒話。
郜凡沒有絲毫的畏懼，此刻他就想跟他們大幹一仗。可他的手腕卻被半跪在地上的顧祺拉住了：“我沒事。”隨即他衝郜凡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個勉強擠出的笑容，讓郜凡更是憤怒，他甩開顧祺的手，迎向那群人。
“都住手！”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熊飛烈突然開了口，這群人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就見他從後麵慢悠悠的走來：“這點兒痛都受不了，還好意思去國家隊，你們都不怕丟人嗎？”
“你…”郜凡咬著牙正要上前，顧祺又一次拉住了他，借力站了起來。郜凡趕忙去攙他，此刻他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背卻還不能直起來：“熊少，剛才這局我們贏了。”
熊少冷哼一聲：“一局而已，我還沒上場。”
“那…快點開始吧。”顧祺聲音異常的平穩。
“這局我來！”郜凡徑自擋在了他前麵，以往顧祺總是仗著比自己大一歲處處罩著他，但現在他不能再由著他了。
可不等顧祺開口，熊少就先不同意：“比賽規矩，輸的人下場。你想上，得等他被我打敗了。”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郜凡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以顧祺現在的狀況，怎麽還能打？
“你先下去。”顧祺在他耳邊低聲說。
郜凡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他居然還要硬撐。顧祺給他使了個眼色，那是隻有他的懂的眼神，相信他。
“兄弟，加油。”顧祺做事向來都有分寸，郜凡除了給他打氣什麽都做不了，他隻希望他們能平安無事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