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瓊枝注意到了軒太子的動作,心裏明白,他這是在故意刺激虯太子。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


    他根本就沒有跟宋瀟瀟訂過婚,宋瀟瀟又確實以蕭雅的身份,跟虯太子訂過婚,在這樣的情況下,宋瀟瀟還要跟人說,她的未婚夫是虯太子,確實也是沒有把虯太子放在眼裏。


    至於虯太子,在蕭瓊枝麵前,從小到大,都是比較喜歡抓蕭瓊枝的把柄,小事化大,演變到現在,甚至有把大事化成不可解的死結的跡象。


    蕭瓊枝對此已經越來越膩歪了,很樂意看到軒太子像這樣以其之道,還治其身的方法來對付虯太子。


    “軒太子,對於宋瀟瀟,我有幾分印象。她的人品雖然有問題,但她在感情上,據她表姐塗依琳說,她是屬於那種寧缺勿濫的類型,對於異性的審美是很高的。”


    “你身材如此偉岸,長相如此高顏值,風格可甜可鹽,氣質亦正亦邪,無論淑女還是魔女遇上你,都得為你傾倒,何況是她宋瀟瀟呢。”


    “她對你必定是一見傾心,從此眼裏再看不到其他的男子了。所以,不把其他男子當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蕭瓊枝故意笑眯眯地誇軒太子。


    雖然她的話裏,沒有一個字是在貶低虯太子,但是,她的每一句話裏,都明顯透出了對軒太子的讚賞、對虯太子的嘲諷。


    軒太子聽得心裏大樂。


    他唇角微勾,不無得意地笑著說:“枝兒,塗依琳還是蠻了解宋瀟瀟的。宋瀟瀟確實是屬於那種寧缺勿濫的類型,對於異性的審美是很高的。”


    “她平時最愛做的事,就是給我買賣衣服,她時常說,世人都說‘人要衣裝’,唯獨到了我這裏,是‘衣要我裝’,看我穿衣,是她人生最大的享受之一。”


    “宋瀟瀟說,‘看你穿衣,是她人生最大的享受之一。’,那麽,在你沒穿上衣之前,身上沒衣服的時候,她又是怎麽評價的呢?”虯太子聽到這裏,突然淡淡地插話問。


    “她說我的身材-”軒太子才回答了六個字,就意識到不對勁,沒有繼續回答了。


    並且,明明現在是初春天氣,還有倒春寒,比較冷,他的頭發上,居然一下子冒出了淡淡的霧氣,而他的額頭上,甚至開始滲出一滴滴的冷汗。


    這樣子看起來,真是十分詭異。


    蕭瓊枝感到有些冒名其妙。


    不明白軒太子突然之間,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時,虯太子以憐憫的眼神,看了軒太子一眼,以淡淡的語氣,又說:“男女有別。我從三歲開始,就是自己選衣服,自己穿衣。”


    “我穿衣的時候,不會允許任何女子,站在我的身旁,哪怕是我母親,都不可以。”


    “我的手,至今為止,隻有四個女子牽過。其中,三個女子,是在我五歲之前,牽我的手的,她們分別是我母親、我祖母、女嫘。”


    “滿五歲時,我覺得我已經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再也沒有允許我母親、我祖母、女嫘以及其他任何女子,來牽我的手。”


    “那你剛才又說,你的手,至今為止,隻有四個女子牽過?這不明明是三個女子麽?”軒太子根本不相信虯太子的話,有些鄙夷地看了虯太子一眼,語氣涼涼的說。


    他心裏對虯太子是越來越不滿了。


    剛才,他為了多打擊一下虯太子,不經意間,告訴了蕭瓊枝,宋瀟瀟平時最愛做的事,就是給他買賣衣服,宋瀟瀟時常說,世人都說人要衣裝,唯獨到了他這裏,是衣要他裝,看他穿衣,是宋瀟瀟人生最大的享受之一。


    結果,虯太子就見縫插針,特意問他“在你沒穿上衣之前,身上沒衣服的時候,她又是怎麽評價的呢?”。


    他相信,如果虯太子不問這句話,依蕭瓊枝的不拘小節性格,是根本不可能因為他說的這些,特意去深究他和宋瀟瀟之間曾經可以存在的某些曖昧之處的。


    現在,好了,被虯太子說破了,依蕭瓊枝的絕頂聰明,一定能因此聯想到更多,還不知在心裏對這些有多介意了呢。


    這件事,一定不能就這樣算了,早晚,他要抓住虯太子不檢點的把柄,拿出來反打虯太子的臉!


    “本來就是隻有四個女子牽過我的手。我小的時候,是我母親、祖母、女嫘來牽我的手,而我成年以後,是我主動去牽了一個女子的手。”虯太子很淡定的回答,說完,他還目光看向了蕭瓊枝。


    那個他主動去牽手的女子是誰,不言自明。


    蕭瓊枝聽到這裏,不由有些好笑。


    虯太子說話,是很擅長在話裏挖坑的。


    她早在虯太子對軒太子說,他的手,至今為止,隻有四個女子牽過時,就已經料到,那第四個女子,十有八九,講的是她。


    也隻有這樣,才能既體現虯太子自己的專一之情,又打擊到軒太子。


    畢竟,軒太子剛才還說到,以前在華夏時,穿的是宋瀟瀟選的衣服,甚至當著宋瀟瀟麵穿衣。


    不過,她其實沒有把軒太子穿的是宋瀟瀟選的衣服,甚至當著宋瀟瀟麵穿衣這些當回事。


    別說她跟軒太子現在還八字沒有一撇,就算有一撇,這些過去了的事,她也不會有一絲一毫追究的興趣。


    原因很簡單,一則軒太子跟她一樣,這輩子都是魂穿過來的,上輩子的身體,與這輩子的身體完全沒有關係,上輩子的身體被誰看過,被誰碰過,都不影響這輩子身體的純潔度。


    再就是,他和軒太子都來自二十一世紀中葉的華夏,在這樣的時代裏,社會的傳統、開放這兩者之間,已經有了很大的包容性。


    尤其是在兩性關係的問題上,這種包容性,表現的尤其突出。


    二十一世紀中葉,雖然也會像二十世紀末那樣,強調一夫一妻製,但除了正式結婚的夫妻,必須遵守一夫一妻製之外,對於同居和同誌戀這種非婚兩性關係,是持包容的態度,不會特意去限製和管控。


    這樣以來,使得那些無法真正適應一夫一妻製的男女,可以同時和多個對象同居,過上一女數男,或者一男數女的同居生活。


    也導致願意正式結婚的夫妻,往往都是已經認定彼此為唯一,婚姻幸福指數,遠遠高於二十世紀末和二十一世紀初,那些正式結婚的夫妻的婚姻幸福指數。


    而軒太子跟宋瀟瀟在華夏做了十多年的男女朋友,用腳趾頭都想得到,他們大概率存在同居關係。


    宋瀟瀟看軒太子穿衣跟這同居關係一比,根本算什麽。


    也隻有虯太子這種把男女有別的傳統,貫徹到骨子裏的大奇葩,才會把發現軒太子居然當著宋瀟瀟的麵穿衣這種事,當作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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