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戎睨了她一眼,鷹眸中閃過一抹不悅。


    這女人看他的眼神赤裸裸的,恨不得扒光了他好好欣賞一番。


    真是夠惡心的。


    “楊小姐坐吧,咱們談一談今天的鑒寶事宜。”


    楊麗紅著臉坐在傅戎的對麵,含羞帶怯的看著他,嬌嬌柔柔道:“傅先生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我一定盡我所能的完成任務。”


    傅戎勾唇一笑,魅惑的笑容猶如罌粟,徹底勾走了楊麗的魂。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妖孽?


    “想必楊小姐也聽說過了,這批古董中有一件國寶級文物,咱們就聊一聊這件文物的鑒定工作吧。”


    楊麗甩了甩頭,摒去了腦海裏邪惡的思緒,笑道:“我這兩天確實聽了不少,隻是不知這件國寶級神秘文物究竟是什麽?”


    傅戎輕啟薄唇,吐出兩個字,“玉璽。”


    “什麽?”楊麗豁地站了起來,滿臉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您,您剛才說什麽?那,那件文物是,是漢民族遺失了千年的玉璽?”


    傅戎點了點頭,“不錯,是玉璽,這件文物在國外倒賣了幾次,如今運回來的是真是假誰也不知,所以想請楊小姐當場驗證。”


    “不不不。”楊麗連忙擺手,“我不行,我不行的,如此珍貴的文物,怎麽能讓我來鑒定呢?即使要鑒別,也應該找那些德高望重的鑒寶大師才對啊。”


    “哦?”傅戎挑眉一笑,“楊小姐不就是德高望重的鑒寶大師麽?除非你承認自己不是‘遲暮’。”


    “不,我是遲暮,是遲暮。”


    “既然這樣,那你還怕什麽,你在國際上都享譽盛名,還擔心會鑒錯不成?我可聽說遲暮大師手法逆天,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一件古董的真假,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吧?”


    楊麗隻覺頭皮一陣發麻,腦仁裏嗡嗡作響。


    當今世界的仿真技術何其逆天?她連真假的美人之淚都無法區分出來,又怎能分得出幾千年前的古物是真是假?


    “傅,傅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鑒定錯了,會有怎樣的懲罰?”


    傅戎眯眼看著她,沉聲道:“還沒開始呢,你就打退堂鼓了?玉璽關乎到華夏子孫的血脈傳承,如果鑒別錯誤了,一旦查出來,免不了終生監禁。”


    楊麗嚇得渾身一抖。


    她現在有些後悔冒充遲暮了。


    原以為這個身份能給自己帶來福運,自此一路扶搖直上。


    可沒想到這是顆定時炸彈,一個弄不好,她就得將牢底坐穿。


    “這,這麽嚴重啊?我沒見過真正的玉璽,所以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


    傅戎見她嚇得不輕,挑眉笑道:“楊小姐不必那麽緊張,發揮你正常的水平就行了,因為今日還有幾位國家派來的文物專家配合你一塊鑒定。”


    楊麗稍微鬆了口氣。


    那她到時候就少說話,先聽取專家的意見,然後整理出來變成自己的結論。


    “行,我一定竭盡全力。”


    說完,她有些嬌羞地看著他,試探性的問:“傅先生,咱們能交個朋友麽?”


    傅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等你成功鑒定出玉璽的真假後咱們再談這個問題吧。”


    “……”


    …


    江酒與夏靈現身博物館時,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看,江酒來了。”


    “這女人前兩天不是剛流產了麽?不在家好好待著,跑這兒來做什麽?”


    “這還不知道麽,擔心自己在海城的地位動搖,被一個後起之秀取而代之了唄。”


    “真是不要臉,難道非得所有的大佬都是她才行麽?換做別的任何一個人她都要嫉妒,吃醋?”


    “沒辦法,大佬當久了,舍不得了。”


    “聽說陸總今日作為特邀嘉賓出席鑒賞大會,這女人估計是擔心陸霸總管不住身上的鳥,飛出去鬼混,然後一去不複返了。”


    “噗,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咱們現在有機會勾引霸總了,趁江酒現在沒法侍寢,咱們爭取爬上龍床啊。”


    “往日裏霸總都是親自陪著她的,今天一改之前的恩愛,形同陌路,要我說,她已經被打入冷宮,再也沒機會爬上龍床了。”


    “哈哈。”


    夏靈忍不了了,準備上去撕兩句,被江酒給攔了下來。


    “酒姐姐,她們說話太難聽了,你怎麽能忍得了?”


    江酒無奈失笑,“你沒來海城的時候她們說得更難聽呢,不也每次都被我狠狠打臉了麽?她們是羨慕嫉妒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幹嘛要生氣?”


    額……


    這女人倒是想得開。


    不過她似乎從她這番話裏聽出了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難道這次也能狠狠打她們的臉?


    如果是這樣,那就讓她們再囂張一下吧,等會被甩耳光了一定爽歪歪。


    江酒這幅漠視一切,傲慢又清冷的態度一下子激怒了周圍幾個名媛。


    其中一個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在江酒麵前站定後,冷笑道:“一個生父不詳的野種,七年前不知廉恥的爬上了陸總的床,才生下三個私生子,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飛上枝頭了麽?我呸,賤人生的賤種,賤種再生賤種,就沒一個是幹淨的。”


    江酒微微蹙起了眉頭。


    罵她可以,罵陳淑媛也可以,但罵隨意他們不行。


    她的孩子,是她的命。


    這時,陸夫人跟秦夫人從遠處走來,兩人是名流圈最尊貴的貴婦,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陸夫人走到江酒麵前後,眯眼看著她,斥道:“你啞巴了?不是能說會道的麽?就任由她罵?”


    說完,她豁地轉身,揚起胳膊就扇了那名媛一耳光。


    “我陸家的兒媳婦,我陸家的孫子,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的。”


    在場所有人,包括江酒都愣住了。


    陸夫人一向溫婉端莊,雖然性子要強了些,但從未見過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甩人耳光,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晚輩。


    那名媛捂著臉頰,淚眼汪汪地看著陸夫人。


    媽咪明明說陸夫人很討厭江酒的,她要是當著陸夫人的麵踩江酒,一定能讓陸夫人另眼相待。


    可,可眼下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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