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氏集團。


    高級會議室內。


    林傾正在主持召開高層會議,布置全新的工作計劃。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踹開了。


    時染怒氣衝衝地從外麵撞了進來,徑直衝到主位旁,然後伸手揪住林傾的衣領將他給提了起來。


    “林傾,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居然耍陰招坑我手裏的股份,然後坐享其成,搖身一變成為了時氏的董事長,時宛那賤人,竟然招進來一隻白眼狼,白眼狼。”


    林傾的目光陡然一沉,猛地甩開了她,眯眼道:“你可以對我大呼小叫,但嘴巴放幹淨點,別辱罵我妻子。”


    時染輕呲了一口,朝他吐了口唾沫星子,冷笑道:“還裝聖人呢,你們都一個鳥樣,明著不敢覬覦我的股份,害怕被外人噴,背地裏卻耍陰損的招式,我不服,時氏集團是我的,我才是董事長,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兒指點江山?”


    林傾微微偏頭,朝身邊的特助使了個眼神。


    助理會意,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到時染麵前。


    “時先生,這是您之前變賣股份的轉讓書,林先生是按照市場價收購的,白紙黑字,全部寫得清清楚楚,你找他算賬也沒用。”


    時染劈手奪過,隨意掃了兩眼之後,想著直接銷毀證據,索性伸手將一大疊資料給撕了。


    周圍的股東跟高層見狀,紛紛驚呼了起來。


    他們受夠了時染荼毒公司,如今好不容易盼著送走了這瘟神,迎來林傾執掌時氏,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撕了憑證,再次回歸?


    時染見眾人麵色焦急,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了,不禁大笑道:“轉讓書沒了,現在股份還是我的,董事長之位也是我的,怎麽樣,很生氣很憤怒是不是?那就生氣憤怒著吧,這是你們這些走狗該承受的。”


    “你……豎子無禮,豎子無禮啊。”


    “看來是老天要亡時氏,救都救不回來了。”


    “百年基業啊,就這麽毀於一旦了麽?”


    “我們這些人一輩子的心血,一輩子的心血啊。”


    時染笑得越發肆意,“我告訴你們,我還要拿著那些股份去變賣,我不但要賣股份,我還要賣公司,不給你們留半個子兒。”


    “你,你……”


    有脾氣暴躁的股份,直接氣得昏死過去了。


    林傾冷睨著一臉囂張的時染,輕飄飄地道:“那麽高興做什麽?你剛才撕的,不過是複印件罷了,原件我已經送往了公證處。”


    時染愣了三秒,狂傲的笑意全部僵硬在了臉上。


    待反應過來之後,他伸手從眼角摸出匕首,對著林傾的心口刺了過去。


    林傾冷冷一笑,輕巧的閃身躲開了。


    然後一記手刀撞在了他的胳膊上,直接劈掉了他手裏的匕首。


    ‘哐當’一聲。


    時染附身準備去撿,被林傾一腳揣在肩膀上,連連後退了數步。


    “請他出去吧。”林傾對靜立在一旁的保鏢道。


    “是。”


    幾給黑衣人上前,架住時染的胳膊就將他往外麵拖。


    霎時,一陣陣辱罵聲傳來,響徹在了室內每一個角落。


    時染直接被幾個保鏢給扔出了辦公樓。


    這麽多保安在,他再想進去已是不可能。


    他不傻,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了。


    那助理說得對,林傾是通過市場價從他手裏購買的股票,不管傳到哪兒去,他都不占理。


    “少爺,怎麽樣,林先生怎麽說?”生子從遠處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時染有些浮躁的揪了揪頭發,問:“咱們還有多少錢?”


    “沒,沒多少了,估計都不夠你賭一個晚上了。”


    時染想了想,咬牙道:“將時家老宅丟到拍賣行去賣了。”


    生子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詫之色,急聲道:“少,少爺,那可是時家時代傳承下來的老宅,是時家的根基所在啊,你真的要,要賣了?”


    時染冷睨了他一眼,陰嗖嗖地問:“你又不是時家的人,管那麽寬做什麽?我讓你賣,你就賣。”


    “是,是是。”


    …


    蕭家別墅。


    蕭母看著床上被放倒的兒子,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


    真的要真的做麽?


    如果傅璿懷了孕,那……


    可不這麽做,黎家那小賤人一死,她兒子八成會跟著一塊兒去。


    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去殉情??


    站在床邊猶豫了片刻,她還是狠下了心,對一旁的醫生道:“趕緊取吧。”


    “是,夫人。”


    半個小時後。


    醫生從醫務室走出來,將手裏的冷凍盒交給了蕭母。


    “夫人,已經取出來了。”


    “嗯,你們將少爺抬回他的房間,這件事爛進肚子裏,別讓任何人知道了,聽見沒?”


    “是。”


    蕭母離開醫療室後,徑直回了主屋。


    她將手裏的冷凍盒交給傅夫人派來的保鏢,囑咐道:“一定要將這東西交到你家夫人手裏,別出任何的差錯了。”


    “好的,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將其交給我家夫人的。”


    …


    蕭家別墅門口。


    林蔭大道上,江酒正懶懶地倚靠在樹幹旁,垂頭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黑衣保鏢。


    這人是傅夫人派過來取精子的,被她敲暈了。


    而進去的,是她修羅門的特工。


    片刻後,一道黑影從遠處閃過,一下子就到了她麵前。


    “門主,拿到了。”


    江酒點了點頭,附身蹲在那個黑衣保鏢麵前,開始對他催眠,將自己的意識強行灌給了他。


    “你剛才去了蕭家,從蕭夫人手裏拿了東西,現在你帶著這個盒子去向你家傅夫人複命。”


    說完,她伸手從屬下手裏接過已經被掉了包的盒子塞進了那人懷裏,然後命人將他抬進了駕駛艙。


    片刻後,那黑衣人悠悠轉醒,看了看懷裏的盒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轉瞬又消失了。


    這個盒子是他剛才從蕭夫人手裏拿到的,他得馬上去向太太複命。


    轎車揚長而去,江酒緩緩從樹梢後走出來。


    傅璿啊傅璿,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會自食這惡果的。


    但願你的神經夠堅韌,別一下子就給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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