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獰笑了起來。


    “那是自然,殷允那狗東西之前急火攻心,


    如今毒素怕是已經擴散到了全身,直逼心脈,


    我若不將解藥給他,那他就隻能去死了,


    他一旦嗝屁,還有誰會給我賣命,幫我奪回毒穀呢?”


    火影漸漸紅了眼眶。


    所以這狗東西從始至終都沒放棄要奪過毒穀。


    他之前之所以拒絕江酒,是因為他想得到她。


    等要了她之後,他再用她去要挾殷允去幫他奪毒穀。


    可笑她還沾沾自喜,認為犧牲自己能救他,到頭來,她卻成了這條狗牽製殷允的籌碼。


    哈哈。


    何其可笑?


    求死的念頭在她腦海裏越來越濃,她的身體在不受控製的催動血液裏的蠱蟲。


    等雌蠱醒來,就會啃食她的血肉,等她死了,那蠱蟲沒了載體也活不了。


    而雌蠱一死,白開體內的雄蠱也會斃命,到時一塊死的,還有這條渣狗。


    白開似乎察覺到她想要做什麽,並未阻攔,事實上他也攔不住。


    他緊盯著火影一片死寂的眸子,獰笑道:“我死了,殷允也活不了哦,


    你為了救他,委身於我,真的甘心拉著他跟我們一塊去死麽?”


    火影的身體狠狠顫抖了兩下。


    是啊。


    她都已經付出了所有,真的要拉著殷允去死麽?


    那是她喜歡了十餘年的男人啊,她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毒發身亡?


    漸漸地,火影眼裏那濃鬱的死亡之色慢慢退散,最後恢複了清明。


    她艱難的起身,忍著身上的痛穿起衣服,然後光著腳朝門口走去。


    白開想了想,披上一件睡衣跟了上去。


    火影猶如一道幽靈般,從二樓飄到了一樓,再從一樓飄到了花園。


    容情給她情蠱時,告訴了她解情蠱的法子。


    幾位花香混合在一塊兒,磨成粉服下,能將蠱從體內逼出來。


    她知道,如果今晚不給白開解蠱,他是不會將解藥交出來的。


    他們可以耗,但殷允等不了啊。


    她妥協,不就是想救殷允麽?


    不然她忍這口氣做什麽?


    二十分鍾後。


    火影將杯子裏搗鼓的花粉灌進了嘴裏。


    下一秒,她渾身開始劇烈抽搐了起來。


    白開為了保命,也連忙將另一杯花粉喝了進肚子裏。


    一陣撕心裂肺的折磨後,兩人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黑血。


    粘稠的血液裏,混雜著兩條色彩斑斕的蠱蟲。


    白開發了狠,掙紮著站起來,將兩隻蟲蠱踩成了肉泥。


    就在這時,別墅裏的報警器響了起來。


    白開迅速閃身,一把扣住了火影的脖子。


    接著,幾個渾身是血的保鏢從外麵衝進來,抖著聲音道:“先,先生,有人突襲,


    我們攔不住,人已經朝花園殺過來了,您趕緊從後門逃出去吧,兄弟門拚死給您爭取點時間。”


    逃?


    白開獰笑了起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現在整個曼徹斯特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吧。


    他插翅也難逃。


    還有,他為什麽要逃?


    他們來這兒,是求解藥的,加上火影在他手裏做人質,他怕什麽?


    “我不逃,通知兄弟們,都別反抗,保存實力,直接放他們進來。”


    “……是。”保鏢猶豫著應了一聲?


    片刻後,江酒,陸夜白等人從外圍疾步衝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白開正挾持著火影站在花壇邊上等著時,幾人齊齊頓住了腳步。


    江酒陰沉著臉,犀利的目光在白開身上掃了一圈,然後落在了火影臉上。


    她精通醫術,觀其相貌,就能判斷出一些端倪。


    看著火影那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她的身體狠狠顫抖了起來。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親眼證實她被白開禍害以後,還是難以接受。


    “放了她。”


    冰冷寒涼的聲音從江酒的唇齒間溢出來,帶著穿透一切的凜冽之勢。


    白開低低一笑,輕飄飄地道:“江大小姐還是先想好你們需要什麽吧,


    這個女人,我可以給你,畢竟玩過了,如願以償了,也沒什麽值得留戀的了,


    但我把她給你之後,那解藥我可就不能給了哦,總得留個人給我陪葬不是?”


    江酒猛地握緊了拳頭。


    他們離開基地的時候,殷允已經奄奄一息了。


    如果今晚拿不回解藥,那他必死無疑。


    想她江酒在國際上縱橫那麽多年,還從未想現在這般無力感。


    哪怕陸夜白當初中了閻王渡,她都不曾覺得有這般絕望。


    閻王渡有記載,而且還有她師父留下的化解之法。


    可殷允中的毒呢,裏麵幾種毒素是白開這狗東西隨便摻進去的,段時間內,她真的束手無策。


    “江酒……”被挾持的火影開口說話了,聲音有些沙啞,隱隱含著痛意。


    “別管我,取解藥救殷允要緊,他不能再耽擱了。”


    江酒看著白開抵在火影脖子上的手掌,瞳孔微微收縮。


    他隻需稍微用力,火影的脖子立馬會被扭動。


    即使她醫術精湛,也無法保住她的命。


    “你到底想做什麽?”江酒對著白開一字一頓的問。


    白開冷冷一笑,輕飄飄地道:“很簡單,放我挾持火影離開,


    等我安全到了碼頭,我自然會命人將解藥送給你,


    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反悔,因為殷允一死,我手裏這掐著的女人就毫無用處了,


    為了重回毒穀做穀主,怎麽著我也不會讓殷允死的,


    因為我還要威脅他乖乖幫我去搶地盤呢,他怎麽能死?”


    “……”


    江酒冷眼看著白開。


    憑著陸夜白跟沈玄的身手,殺白開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解藥沒到手啊,火影也被他挾持著。


    他雖然死不足惜,但也不能讓殷允跟火影給他陪葬。


    “好,我放你離開,記住,你若是敢忽悠我,最後導致殷允死亡,


    那別說毒穀穀主了,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對了,你別用你手裏那女人要挾我,我跟她不熟,她的生死與我無關。”


    說完,她又對著後麵隱在黑暗裏的殺手道:“讓路,放他出去。”


    “……”


    白開哈哈大笑了起來,“江大小姐不愧是修羅門門主,有魄力,


    既然你如此通情達理,那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江酒,咱們希臘毒穀見。”


    江酒死死捏著拳頭,渾身殺意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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