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酒,要麽喊他陸先生,要麽喊他陸夜白,要麽喊他姓陸的,貌似沒喊過他‘夜白’。


    容韻見他愣神,擔心他看出什麽端倪,連忙嗔道:“陸夜白,我都沒皮沒臉的邀請你了,你還愣著做什麽?難道要我抱你不成?”


    “……”


    被陸夜白抱起來的那一瞬間,容韻心裏像是灌了蜜一樣。


    她盼了三年,終於盼到了這個懷抱。


    一想到接下來的纏綿,她身上的血液開始翻卷起來。


    馬上就要得償所願了呢。


    真幸福!


    同一時刻。


    主屋臥室內。


    江酒正靠在落地窗前接聽電話。


    是容情打過來的。


    “酒酒,我們這邊處理得差不多了,再過兩天就能回去,你們不必擔心。”


    江酒調侃道:“還叫酒酒呢,你得叫我一聲大嫂。”


    容情囧,磨牙道:“我跟你談正事兒,你跟我不正經,算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先掛了哈。”


    江酒淡淡一笑,就在她認為容情會切斷通話時,話筒裏又傳來她的聲音,“對了酒酒,你小心容韻,


    那女人貌似離開了白開,她嫉妒心強,而且手段狠毒,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千萬要注意。”


    江酒擰了擰眉。


    容韻確實是個禍患,上次沒弄死她,一直是她心裏一根刺。


    她要是主動來找她更好,省去她很多麻煩。


    剛切斷通話,手機又響了起來。


    垂眸一看,屏幕上跳出了一條短信。


    當她看清裏麵的內容內,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易容師無麵。


    那個女人怎麽會來希臘?


    愣神的工夫,下麵坪場內響起了殷允焦急的詢問聲,“江酒,火影有沒有過來找你?”


    火影?


    江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從火影救回來到現在已經三天了,可她一直沒見上她。


    倒不是她沒去看望,而是每次去探視都被拒之門外了。


    以前的火影,活潑開朗,即便遭受了諸多磨難,但也不應該有那麽大的轉變啊。


    雖然她心裏一直疑惑,但也沒多說。


    殷允時時刻刻跟她待在一塊,若她真的有問題,他早該發現了才對。


    甩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後,她對著殷允道:“沒有,你在下麵等會兒,我跟你一塊兒去找她。”


    “好。”


    片刻後,兩人匯合。


    找人的途中,江酒下意識開口問:“殷允,你不覺得這個火影很奇怪麽?她的性格,好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殷允一聽她這話,俊臉立馬沉了下去。


    他被容韻的迷藥熏陶過,心裏對這個火影深信不疑。


    如今江酒懷疑她,無疑是捅了他的炸藥包,“江酒,你這話什麽意思?


    她受了那麽多罪,還沒緩過勁來,她把自己關在封閉的空間裏不是很正常麽?


    如果你也遇到這樣的事,我相信你會跟她一樣,不敢見人,害怕交際。”


    江酒有些好笑。


    她不就是發表了兩句中肯的言論麽,這家夥至於生這麽大的氣麽?


    好奇怪!


    以前的殷允明明不是這樣的。


    “算了,當我沒說,去找火影吧。”


    路上遇到幾個女傭,都說沒看到火影,不過她們倒是看到了陸夜白,說陸先生在人工湖旁。


    江酒拉著陸夜白朝湖邊走去,“叫上陸夜白,多一個人找,多一份力。”


    殷允翻了個白眼,“我說江酒,你幾個小時不見那家夥會死麽?”


    “會。”


    “.…..”


    兩人來到人工湖旁,四周空無一人。


    就在殷允準備開口埋汰幾句時,江酒對著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的聽力向來好,似乎聽到了囈語聲。


    漸漸地,她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花壇裏。


    透過昏暗的光線,她依稀看到裏麵有兩個人在糾纏,然後心口莫名一痛,那股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殷允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發現了花壇裏糾纏的男女。


    “那,那,那好像是陸夜白……”


    江酒自然知道那是陸夜白,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臉,但她深愛他,他的身影牢牢地印刻在了她的血肉靈魂之中。


    說句自誇的話,哪怕在茫茫人海裏,她也能第一眼看出他。


    如今見他纏著另一個女人……


    顧不得多想,她大步朝花壇走去。


    容韻借著男人手臂內側的間隙看到遠處有兩個人朝這邊奔來,不禁一愣。


    強烈的不甘湧上心頭。


    再給她五分鍾,隻要五分鍾她就能徹底征服這男人了。


    可如今她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江酒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


    怎麽辦?


    難道就這麽放棄麽?


    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如果放棄,她豈不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心思急轉間,腦海裏一條毒計冒了出來。


    她不再管埋首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的陸夜白,自己動手褪去了衣物,偽造出已經被他欺負過的畫麵。


    接著,她放聲大哭了起來,“陸,陸先生,你已經有了江酒,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


    我跟江酒那麽投緣,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姐妹,你強行欺負了我,我,我該怎麽麵對她啊?”


    她這麽一哭,埋在她肩頭的男人清醒了幾分。


    其實剛才他什麽都沒做。


    看著那張魂牽夢縈的臉,他卻沒有半點興趣,之所以埋在她肩頭,是想反省,難不成自己已經不愛酒酒了麽?


    否則看著她的臉,為何沒感覺?


    這一反省,就是好幾分鍾,中途不論容韻怎麽纏著,他都不為所動。


    耗著耗著,就把江酒跟殷允給耗了過來。


    容韻恨啊。


    隻差一點點了。


    就那麽一點點。


    可最後還是失敗了。


    ‘砰’的一聲悶響。


    殷允將陸夜白給拽了起來,然後在他俊臉上狠狠砸了一拳。


    江酒靜靜地站在月色裏,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躺在草坪上的容韻。


    她不著寸縷,但凡稍微失去點理智,就會判定為她已經被欺負了。


    盯著容韻瞧了片刻後,她的視線又落在了陸夜白身上。


    看清他的情況後,她的心寸寸涼了下去。


    殷允已經徹底被怒火給控製了,掄起拳頭又狠狠砸了陸夜白一拳。


    “姓陸的,你究竟幹了些什麽?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對得起江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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