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再次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包粉末。


    這是白開研發出來的毒粉,原本她是打算用在江酒身上的,可比起江酒,她更恨容情這個女人。


    從小到大這賤人就一直跟她作對,隻要是她喜歡的,她都要橫插一杠,然後強行奪走。


    她忍了她很多年了。


    要不是因為搞不過她,她早就將這女人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了。


    “去死吧。”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毒粉已經散到了容情的麵前。


    江酒下意識想要衝過去救她,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是陸西弦。


    他聞訊趕來,正好看到容韻在給容情下毒,他二話不說,直接衝了上來。


    容情的臉色陡然一白,伸手就準備將湊上來的陸西弦給推出去。


    “你別過來。”


    為時已晚。


    當陸西弦抱住容情後,已經沒時間撤退了,隻能將她牢牢護在懷裏,用後背承受著毒素的侵蝕。


    預期的疼痛與不適並未傳來,生死關頭陸夜白衝上去將他們兩給撞開了,然後那包藥粉全都撒在了他身上。


    “大哥。”


    “陸先生。”


    “陸夜白。”


    幾道驚呼聲響起。


    毒素的毒性很霸道,剛鑽進毛孔裏,陸夜白就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江酒衝過去,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陸夜白,另一隻手搭在他手腕上,開始給他把脈。


    陸西弦反應過來後,衝到容韻身邊,狠狠一腳將她給踹翻了。


    “解藥,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容韻‘砰’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獰笑著看向陸西弦。


    “解藥?哈哈,不錯,我確實有解藥,但讓我交出解藥可沒那麽容易哦,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吧,要麽讓陸夜白娶我,他活,要麽把我殺了,我拉著他一塊去陪葬。”


    說完,她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比起容情中毒,她更樂意陸夜白中毒,這樣一來,她就有了活著的希望,並且能達成所願。.


    她就不信陸夜白那麽優秀那麽驕傲那麽強大的男人,享盡這世間榮華富貴,會輕易求死。


    他若不想死,那一切就好辦,隻要他娶了她,便又是嶄新的開始。


    陸西弦死死瞪著她,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他剛準備衝上去再狠揍她一頓,江酒突然開口說話了,“是誰給你勇氣讓你覺得我們會受你的威脅?”


    容韻一愣。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江酒向來喜歡裝逼,她倒要看看這女人能撐到什麽時候。


    等陸夜白奄奄一息之際,她就不信這女人還有骨氣說硬話,到那時她恐怕隻有跪下來求她的份。


    “要不這樣吧,我不逼著他娶我了,隻要你江酒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把解藥交給你,


    畢竟我也深愛這個男人,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我也希望他能夠好好活著,


    但我就是看不慣你江酒,想要從我這裏得到解藥,你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隻要你肯下跪磕頭,我就把解藥給你,你不是說你很愛他嗎,我倒要看看你能為他做到什麽地步。”


    下跪磕頭?


    這女人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認為他們會受她脅迫?


    江酒挑眉一笑,將陸夜白交給陸西弦後,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我如果下跪了,你真的會把姐要交出來嗎。”


    容韻聽她這麽說,還以為她是認命了,再次瘋狂大笑起來。


    “你的頭磕得越多,我就越高興,我一高興,自然就把解藥交出來了,少廢話,趕緊跪。”


    當然,即使她高興,也不會那麽輕易把解藥交出來的。


    她隻是想折辱一下江酒,將這女人的尊嚴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踩完之後,她還是要逼著陸夜白娶她。


    盡情的罵她卑鄙罵她無恥吧,隻要能嫁給陸夜白,怎麽著都行。


    眼看著江酒頓住了腳步,緩緩彎下腰。


    容韻還以為她要下跪,立馬變得興奮起來,雙眸著透著濃濃的期待。


    “跪,趕緊跪,跪了我就把解藥交給他。”


    江酒伸手理了理額前的碎發,露出了一抹傾城的笑。


    “抱歉,你這個毒,還無法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容韻臉上的興奮僵硬住了,愣愣地看著江酒,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不可能,白開說這是劇毒,中毒之人若是不服用解藥,十分鍾內就會斃命,


    江酒,你這是在自欺欺人,他明明中了毒,危在旦夕,你說他無礙,是不想管他死活麽?”


    江酒冷冷一笑,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這女人還在挑撥她跟陸夜白之間的感情呢。


    “容二小姐難道沒聽說過陸先生中了閻王渡麽?這閻王渡可是毒中之王,


    中過這種毒的人,無懼任何毒素,除非比此毒更霸道,否則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轟’


    有什麽東西在容韻的腦子裏炸裂了一般,她愣愣的看著江酒,一時失了神。


    閻王渡。


    閻王渡。


    她知道陸夜白中過閻王渡,但這事已經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就因為被她遺忘,所以她才像個傻缺似的威脅他們,最後娛樂了他們,自己卻成了蠢到無可救藥的跳梁小醜。


    “江酒……你故意的。”


    前一秒有多興奮,這一秒就有多失落。


    那份失落緊緊揪著她的心,恨不得攪碎她的五髒六腑。


    “啊……”


    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樣的落差,撕聲怒吼了起來。


    江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裏一片冰冷。


    像容韻這樣野心勃勃的女人,她遇到了很多,基本都沒什麽好下場。


    覬覦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落得淒慘下場,實乃活該,不值得同情。


    “容韻,你那麽愛陸夜白,他可曾用正眼瞧過你?喜歡又如何,你在他眼裏,什麽都不算。”


    說到這兒,她話鋒一頓,又對一旁的容情道:“這女人交給你了,你自行處置吧。”


    語畢,她踱步走到陸夜白麵前,攙扶著他朝台階處走去。


    殷允看著地上的容韻,確切的說是看著那張與火影一模一樣的臉,眼裏劃過一抹痛色。


    他怎麽就將她當成火影了呢?


    “殷允,你跟我來,我有東西要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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