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晚出生一個月,嫡長一個都沒占到,活生生成了庶出二小姐,她心裏怎麽能不恨,雖然說他從小到大沒什麽存在感,可外界都知道自己隻是庶出的二小姐。


    隻要是庶出,就低別人一等,說好聽了也比起那些一等奴才位置再高些,平日裏那些小姐茶會,張口一個庶出閉口一個庶出,那瞧不起的樣子,似刀子一般時常刺痛洛初芸的心。


    自己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通,可到底了因為身份還是比不過他們。


    洛思雨輕哼一聲,揚起下巴一臉鄙夷,附和自己的姐姐:“就是就是。”


    聽她這一說,洛麗就把食盒放下,走到她麵前來,揚起可愛的笑臉:“那我們就得論論了,你娘是平妻,隻不過比妾高一點,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們頂多也是個有名分私生子而已。”


    這種事情,現世她看得多了,一句話直戳她們心髒。


    洛思雨氣得麵目扭曲,揚起手一巴掌就甩過來,洛麗一看伸手鉗住她的手腕:“以下犯上?庶出就是庶出,沒腦子還沒教養。”


    “你說誰沒教養!”連一向裝的溫婉的洛初芸也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手指著她鼻子:“你!你不要命了。”


    “我就算母親早逝,也是公孫家的外孫女,也是侯府的嫡長女,我保證,這輩子你們娘都坐不上侯府正夫人的位置。”


    公孫家勢大,連攝政王都忌憚幾分,自己那個便宜父候,不會為了抬秋姨娘為正室而得罪公孫家,不然原主母親去了快十年了,她還是平妻。


    說著直接甩開洛思雨的手,彎下腰提起食盒,直接穿過兩人走過拱橋回自己院裏。


    “喲嗬,你懟起她們倒是很拽啊!”這個宿主看起來傻,但有時候還挺聰明,挺氣人的,大局觀沒有,小聰明倒是不少。


    洛麗把食物一盤一盤拿出來,擺好到桌上,有些自豪:“跟我媽學的!”一個深閨豪門婦人,對這些事情見多了,自己也是耳濡目染。


    這邊剛吃完飯,就突然有人過來,來的還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栗色右襟長袍,外邊一件長午休襖子,留著山羊胡看起來有些凶,這人是侯府管家,徐忠。


    “小姐,侯爺讓您過去大堂。”徐忠麵無表情的樣子,眼睛裏總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冷意。


    洛麗把盤子疊起來重新放回食盒,點點頭:“以後叫大小姐。”說完不理會他邁過門檻就往大堂去,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媽媽說過,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確定地位,讓那些魑魅魍魎,隻能在暗處咬牙切齒,這輩子自己還沒慫過。


    拐過一條走廊,才看到大廳,大廳好像有不少奴才在。


    洛麗大搖大擺的走過長廊,大廳的上首處坐著一個四十出頭,留著山羊胡子,穿著灰藍色緞麵衣裳的男人,男人看起來威儀不凡,頭上是黑紗嵌玉片的發冠,發冠垂下兩條黑繩子,一直到胸前。


    男人旁邊,初芸思雨站著,兩人臉上梨花帶雨,可胭脂一點沒花,在男人的左下手處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婦人。


    婦人生的美豔動人,看不出老態,反倒獨有一股風韻,桃花眼柳葉眉,一身妃色雲繡衫,同色的鳳尾羅裙,這女人便是秋姨娘。


    侯爺一見她,一拍桌子:“你好大的膽子!”


    “我做什麽了?”洛麗一點不慌,雙手抱胸,圓滾滾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你身為姐姐,卻欺負兩位妹妹,你還敢問你做了什麽?”侯爺是怒不可遏,其他三人都幸災樂禍的樣子。


    秋姨娘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侯爺,洛麗隻是小不懂事,初芸思雨也不是嬌氣的人。”


    洛麗心裏冷哼,現在來做好人,剛剛怎麽不勸?說這話不就是顯得自己多不懂事,你女兒多懂事嗎?那勞資就不懂事給你看!


    “今兒敢打自己家妹妹,敢罵我這個爹,明兒還指不定做出什麽事情?”這一勸,侯爺更是怒從心起:“來人,家法伺候。”


    所謂家法就是杖刑,初芸思雨兩人挑釁的看著洛麗:你不是很狂嗎?最好被活活打死才算痛快。


    秋姨娘斂下眼底的得意之色,不再勸慰。


    “作為父親教訓女兒這沒錯,那作為姐姐教訓妹妹有錯嗎?”洛麗怎麽會讓她們得逞,揚起下巴看著自己所謂的父候:“如果姐姐教訓妹妹有錯,那父親教訓女兒也有錯了。”


    “你在說什麽?”平日裏被打也是一聲不吭的,怎麽現在巧言栗色起來,侯爺皺起眉頭。


    洛麗一翻白眼,有些不耐煩:“她們二人,公然辱罵我,我作為嫡長女,作為她們的姐姐,教訓一下總沒錯吧?


    秋姨娘溺愛她們無可厚非,舍不得說一句也沒問題,我是姐姐,當然也得當起這責任,否則出了侯府,罵上不該罵的人,那豈不是牽連侯府一眾?”


    說完掃一眼她們,這種事情上自己手段多了去了,不介意一一搞給你們看。


    這話聽起來也沒錯,侯爺是實打實被堵了滿嘴,氣都不順起來,舉著手指著洛麗,你你你半晌才接出後話:“那你也不該動手打她們。”


    “父候,您剛剛說了啊,她們今日能辱罵我這個嫡長女,明兒自然也能罵您,大後天可不得罵公孫家,罵攝政王了?按我想啊,也得家法伺候才行,以儆效尤!”


    洛麗就是要讓這個偏心的父親聽懂,自己不僅是侯府的嫡長女,更是公孫家的外孫女,也是攝政王的未婚妻,動手之前想清楚,打不打的起。


    “父候。”初芸一聽這話,眼眶又紅起來,拉著侯爺的袖子開始撒嬌:“父候,我們怎麽敢呢,父候!”


    這一撒嬌,侯爺的氣消了一大半,加之看見初芸思雨杏眼欲落未落的淚水,也不想放罰二人,轉而對洛麗說道:“不論如何,都不能動手打你兩個妹妹,你有沒有當姐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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