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婦,枉先皇這樣愛你,駕崩之前對我們多加囑托,不能怪罪你更要好好照顧你,沒成想,你居然存著這樣的心思。”


    方才路上的時候,俞嗣把大致情況說了清楚,可是氣壞長公主了:“我皇弟,何等風華你居然辜負他,你簡直就該杖斃!”


    “先皇從未愛過我!是他辜負了我!”


    容貴妃恨透了,恨透了天下人這樣覺得,所有人都以為先皇愛的是自己,白白擔了所有罪名。


    可是,誰又能了解自己的苦?沒有,一個人都不懂自己。


    洛麗愕然,心裏八卦的火熊熊燃起,這特麽太匪夷所思,吃瓜吃瓜。


    “你什麽意思?”長公主眯起桃花眼,略帶警告的看著眼前這一抹米白。


    “先皇根本不愛我。”容貴妃腳步虛浮,走到長公主麵前,無懼與她對視:“他愛的,至始至終都是和我容貌一樣的,我的弟弟阿平,不信你問俞嗣,我們四個人都知道。”


    看著長公主震驚愕然的表情,容貴妃嘲諷的笑出了聲:“很詫異?你以為先皇愛我,便嫉妒我,嫉妒我得所愛而你愛而不得,這些年對我處處針對,是吧?”


    洛麗脖子一涼:我的天,這等大瓜,會不會要滅口啊?


    長公主投來詢問的目光,俞嗣長舒口氣,最終在目光之下點點頭。


    “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就憑你的臆想,將所有原罪歸於我,真歹毒的心思。”


    容貴妃垂下眼瞼,臉上榮光不複,反而有些蒼白淒涼:“你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長公主死死盯著俞嗣,這些事情為什麽她從來都不知道。


    “我,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麽。”容貴妃揩掉眼角的淚漬,她這些年本該習慣的,可為什麽想到往事還是會流淚:“當年我們四人在一起讀書識字,我和阿平是雙胞胎,容貌幾乎一模一樣,你記得吧?”


    長公主記得,那個少年實在與眾不同,俊美爽朗,騎術和射箭在帝都是一等一的好,一笑起來似旭日一般。


    “我猶記得那一日清晨,他在皇宮裏宿一夜,回來之後麵色蒼白卻難掩欣喜,阿平很高興的告訴我:他之所愛也愛他,他何等幸運。嘴都快咧到耳朵去,真是個小傻子。”


    談及阿平,容貴妃沒有半點嫉妒,眼裏隻有滿滿寵溺,那是她弟弟,是帝都最好的青年才俊。


    長歎一口氣,轉頭看著俞嗣:“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那一日先皇也很高興,拉著我喝酒,醉了就把這件事講出來,我從未見他這般欣喜,哪怕冊封太子那天,榮登大寶那天,都不及那一日。”


    俞嗣想起這件事,心裏還是感慨,他記得那一天皇兄的眼睛是亮的,像裝著一個太陽。


    我的天?洛麗聽完,縮起肩膀,企圖減少存在感,要是這群人想起來要滅口就炸了。


    “是啊,我那時候以為,先皇愛他,我愛你,我們何其登對。”容貴妃長長舒口氣,嘴角揚起笑意,卻讓人平白覺得淒涼。


    “隻是,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父親終究察覺,他身為帝師,自然嚴厲,又怎麽會讓人成為孌臣禍國殃民,更何況那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他以死相逼,讓阿平去北疆,就為斷他們二人的關係。


    那一夜下了初雪,我跪在門口整整一夜都沒有用,我不想阿平去北疆,那時候北疆不如現在太平,是九死一生之地。


    可是父命難違,阿平終究是去了,可這一去就再沒有回來。”


    “是九月十一來的戰報。”那一天,先皇看見戰報後嘔血昏迷,再醒來時,眼神不複神采,呆滯的告訴自己:我沒有太陽了。


    “我父親覺得是自己害死阿平,一下子病倒,臨終托孤將我托付給先皇,我不想進宮也不想成為皇妃,我愛的是俞嗣,可是自始至終沒有人在意過我的意思,我知道父親是想彌補先皇。


    畢竟我和阿平容貌一樣,可是他忘了,我是我阿平是阿平,我這一生就被自作主張的毀掉。”


    容貴妃轉頭看著俞嗣,往進他眼底,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沒有愛意。再看向洛麗,眼帶羨慕:“我進宮之後,先皇從來沒有碰過我,他來我宮裏,也隻是眼睛看我,透過我看到阿平。


    他愛阿平,可是誰愛過我呢?沒有,一個都沒有。”


    長長舒口氣,可心裏泛出的蒼涼,怎麽都掩蓋不了:“你們以為我盛寵,我把先皇抓得死死,製霸後宮,殘害皇嗣的時候,我一個人躲在偌大的頤和宮讀書寫字,一個人枯守青燈。


    我不怨先皇,他愛的是阿平,我早就知道所以從未有過期待,可我怨你,俞嗣!”


    這?


    洛麗看了一眼容貴妃,覺得不值得:你以為抓住了男主的手,就是抓住了男主的心,殊不知男主是個章魚精,唉!


    “我對你從小時候就充滿期待,期待你娶我,能與你一起白首,可是你......我以為我們可以很快樂,但為什麽會落得這樣下場?


    我心中是敬佩安嬪的,她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她給先皇下藥,懷了幼帝,可是為什麽安嬪的死也要怪在我的頭上。


    明明是先皇殺了安嬪,去母留子,你們......你們一個個的卻以為我歹毒心腸!這些,這些事情你們都可以怪我,但唯獨一點我不認,我沒有克死先皇。”


    她這些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長公主說自己命硬,克死先皇:“先皇的身體,早在得知阿平戰死時就出問題了。


    那幾年更是每況愈下,太醫說:積勞成疾,思念成鬱,我為了阿平和先皇從來不敢反駁這些話,怕有人察覺,那時候我弟弟成為孌臣為天下人唾棄。”


    長公主震驚,心虛起來,卻又不知如何去辯解,自從先皇娶了她之後,身體就開始不濟,私下問太醫也不肯開口,還以為是她縱情聲色把皇弟身體累垮,卻沒想到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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