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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三中隊早會顯得很特別,錢新城在早會上敘述自己被打經過以及最終處理結果,講話的是指導員李乾坤,重申了暴力抗法針對措施的必要性。


    以前有牛進打人事件,現在有幹部子女打人事件,每一件都得到妥善處理,打人者被嚴格的執行了應有的行政處罰。對於錄音筆給他們帶來的壓抑氣氛而言,這無疑是一條令人心寬的好消息,至少以後在執法中,對上特定人群底氣足了不少——隻是對待一般的民眾也必須采取公正溫和的手段,讓不少習慣了耍威風做派的警員感到不適。


    而他們的劉隊長,此刻正在風山看守所。


    政法委他去了一趟,崔亮介紹了看守所的副所長曾國誌他認識。


    此時,劉羽就坐在了他的辦公室,正在詢問打殘交警事件的嫌疑人李剛霸和馬海濤的情況。


    “劉隊長,喝茶。”曾國誌身材高高大大,精神卻不足,給人感覺奄奄一息,說話提不起勁。曾國誌快50的年紀,目前依舊是副處,再過兩年就差不多到點下人了。而看守所又不是上進的好單位,在這裏混久了,難免讓人頹廢。


    “嗯。”劉羽稍微打量他幾眼,便隨口聊了幾句,幾分鍾後方才問起了李剛霸和馬海濤。


    “噢,你來之前,我查過,目前是沒有回來報道。”曾國誌搭了個無精打采的臉,病怏怏的說道,隨手推過來一份保外就醫申請書。


    劉羽目光微微閃動一下。看來曾國誌對劉羽的到來並無好感。崔亮跟此人的交情怕也隻是泛泛之交。曾國誌的舉動。很有不耐煩的意思,東西都在這裏,你自己看,別麻煩我。


    壓著一絲不爽,劉羽看了看兩份保外就醫的申請。


    馬海濤的申請比較容易理解,劉羽打斷了他四肢,可李剛霸,劉羽僅僅是踢暈了而已。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因而,李剛霸的保外就醫申請理由顯得好笑,居然是急性胃炎發作。你的胃炎發作得還真巧,剛進一個星期就發作。


    “曾所長,按照上麵的要求,三個星期內要報道,就算要繼續治療,也要二次申請。”你不耐煩?哼!偏偏要問到底,我倒是看看,你怎麽個不耐煩法。


    曾國誌表情不變。淡淡道:“噢,二次申請沒拿過來。”


    “那他們目前依舊在治療當中?”劉羽淡笑著追問道。


    曾國誌眉頭微微皺了皺。平淡的擺擺手:“這事要問問具體操作的醫務處,目前怎樣不知道。”曾國誌不敢把話說死,萬一被抓到這兩位不在治療中怎麽辦?


    “好,我明白了。”劉羽淡淡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站起來,行啊,打太極是吧,我就把兩人抓出來,他們要是沒在治療,看我怎麽鬧你們看守所底朝天!


    曾國誌臉色微微變了變,他還真擔心劉羽去抓現行,那兩人到底怎麽回事,他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臉色微微沉下來:“嗯,我們近期會調遣警務處對他們傷勢作考評,這是我們看守所的事。”這話就很不好聽了,意思是,不用你多管閑事。


    劉羽笑了,他來看守所,就是給人家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出手的理由,省得被紫忠騰抓住痛腳。既然看守所的人不珍惜機會,劉羽就可以借那起打殘小王的事扯大旗,堂而皇之的管一管了,這樣就算是紫忠騰也沒話可說。


    劉羽笑而不語的起身往外走,曾國誌有一絲不好的預感,說實話,劉羽是何方神聖,他到現在還沒摸明白。崔亮不過是跟他打過幾次交道而已,業務上的來往,見見劉羽也僅僅是賣個麵子罷了,此刻劉羽的表現讓他頗為不喜。


    “劉隊長,我們看守所的事,自己會解決。”曾國誌頓了頓,隨意擺擺手:“看在崔書記的麵子上,別讓大家難做。”最後一句話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劉羽想過看守所的人不好打交道——擋了人家財路,揭開人家遮醜麵具,能有好態度才奇怪。可沒想到這麽一個看起來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的副所長,居然也敢威脅他!你是小王國呆久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吧?


    想都不想,都已經跨出去的劉羽轉過身,噙著一絲淡笑盯著曾誌國:“我可不可以理解,是你在威脅我?”


    曾誌國看都不看劉羽一眼,漫不經心的整理桌上的文件,淡淡的發話:“慢走。”


    壓著心裏頭的火氣,劉羽衝他最後笑了笑,轉過門之後,方才輕微一歎:“機會給過你了。”


    聲音雖然不大,曾誌國卻隱約能聽到,不知為何,心裏隱隱有一絲不安——這人該不會跑去抓人吧?真抓住了,看守所也有自己的說法,問題不大,不過,萬一這人有什麽背景呢?


    心緒不寧的在辦公室坐了半天,腦海裏劉羽最後一句話總是揮之不去,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拖以前的同事打聽一下。


    “老張,我誌國,最近怎麽樣了?上常務副希望不小吧?”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心裏不無嫉妒,他個張國棟都是同一期部隊轉業下來的,都是進了公安係統。可二十年後,兩人的命運天差之別。


    他成了看守所的副所長,混吃等死的份,張國棟則在功市局打下一片天地,成了副局長,而且分管這刑警的口子,前進一步的希望很大,混得風生水起。


    張國棟愣了片刻才想起此人是誰,表情尷尬“是誌國啊,我……還好,常務那是容易上的?嗬嗬,最近分管了森防……”


    曾誌國笑容僵硬下來,輕吸一口涼氣,凝聲道:“老張,你這是……惹人了?”


    提到這裏,張國棟就想一頭撞死,當初豬油懵了心,為了馬家和李家的錢,就找齊家人的麻煩。時至今日,張國棟每每念叨起來就悔不當初,同時對劉羽也有一份埋怨,你早說你是齊家的人,我怎麽可能算計到你頭上?你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殊不知,那個時候,連劉羽自己都不知道,是齊家在背後發力。


    “算是吧,怎麽,誌國,你找我有事?”張國棟轉移話題。


    曾誌國方始問道:“你對交警這塊熟麽?”


    張國棟微微點頭:“不能說很熟,認識的人不少,找誰有事麽?”


    “交警那邊,有個中隊長什麽的,叫劉羽,你能幫著問問麽,看看有沒有其他的中隊長或者大隊長了解這個人?為人怎樣,背景硬不硬……”在曾誌國想來,張國棟不可能認識這種小人物,他自顧自的說著,耳朵裏卻陡然聽到一聲拉長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噝~~”張國棟對劉羽兩個字可算是深入骨髓的記憶猶新,就是這個人,背後蹲著一個齊家,他因為得罪劉羽被貶到森防的,這輩子的前程怕是都斷了——在風山,誰敢扶持齊家收拾過的人?


    “你得罪了他?”張國棟咽了口幹唾沫。


    曾誌國心裏頭那點不安,陡然強烈無數倍,凝聲問道:“不算太得罪,怎麽,這個人的背景有點硬麽?”


    張國棟忽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情緒,合著不明不白得罪劉羽的不止我一個倒黴蛋!


    “我被貶到森防,得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劉羽!”


    曾誌國愣住了,忽然覺得喉嚨發幹,能把一個副局長弄去管森防,說明劉羽背後的人能量不小。隻是,曾誌國心底還有一絲僥幸,怎麽說這裏都是看守所,自成一個係統,你劉羽管得到張國棟,未必就管得到我這裏!


    “呼!原來是個有靠山的人。”


    張國棟心裏起了一絲惡趣味,淡淡道:“嗯,是有靠山,不過,還不算太大,不用太擔心。”


    聞言,曾誌國鬆口氣,看樣子對方是管不著看守所。


    在曾誌國放鬆,笑了一聲之後,張國棟才不陰不陽的發話:“僅僅是個齊家而已,沒什麽的。”


    曾誌國仿佛一口痰堵在了喉嚨,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齊……家,哪個齊家?”


    “風山有幾個齊家?”張國棟淡淡的表示,他忽然很同情曾誌國,等你挨棒子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失誤。


    曾誌國如遭電擊,徹底愣在了當場,齊家,風山齊家,齊建華本人還在政法委呢,誰能不知道齊家?手中的電話,不知不覺從手裏滑落,曾誌國隻覺得背脊發涼,心裏湧現出深深的不安,尤其劉羽那最後一句“機會已經給過你。”


    緩過神來,曾誌國病怏怏的神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蒼白慌張,趕緊讓人聯係醫務處,先劉羽一把找上李剛霸和馬海濤,務必不能給劉羽留下把柄。


    可惜,遲了。


    早在出看守所,劉羽就聯係了胡紅軍。


    “兩人都找到了麽?”昨天下班之前,劉羽就暗中聯係了胡紅軍,發動人力盡快找到李剛霸和馬海濤,確定隨時能控製住他們本人。


    “嘿嘿,在一個夜總會的包廂裏,玩得正嗨呢。”胡紅軍親自出馬,帶著幾個人穿了便衣蹲在外麵。(未完待續……)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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