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望著三女投來的敬畏和崇拜目光,無語的搖了搖頭:“我不收徒弟,更不會收布萊爾,你做不了他師姐的,好了,你們年輕人玩吧,我走了。”劉羽餘光瞥到,人群裏奮力鑽出幾個人,正快步走過來,有粉絲,也有記者,大概想從劉羽這裏找點消息,一個中國人,得到朱莉莎等一行人的熱情和尊重,甚至朱莉莎還弄出了吻別的曖昧架勢,這點料不得不深挖。


    劉羽快速閃人,上了一輛的士就跑。


    “他也不比我們大多少,憑什麽說我們年輕呀!”大痣女失望的望著揚長而去的劉羽,幽怨歎口氣。


    送走朱莉莎,劉羽徑直回到北化分局,下午時,孟萍和吉榮來劉羽辦公室開了個碰頭會,關於新聞發布會的事項。


    “小劉,這次破獲破獲特大販毒案,應上級要求,是要發布記者招待會的,我與吉政委商量,讓分管緝毒科的副局長你主持會議。”孟萍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稱呼劉局長為小劉了,倒是吉榮,依舊是吉政委,二者的區別一覽無遺。


    吉榮點頭:“嗯,這次你去比較合適,案子你最了解,麵對記者提問,能有理有據。”


    劉羽聽了直搖頭,他一百個不可能去,他平時幹事夠囂張了,再上電視,那就囂張得沒譜,尤其今天在候機廳那樣露臉,再跑去上電視,嘿,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


    “孟局長、吉政委,你們的心意我理解,感謝你們把這次機會讓給我。”以孟萍和吉榮的地位,還遠未達到不需要媒體宣傳形象的程度,這次主持新聞發布會,對她二人都有一些好處“可是,我不適合上去,一來我太年輕,被人質疑能力是其次,關鍵是容易引起人注意,給局裏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其次,作為新同誌,一來就與老同誌爭功,這一點不利於我今後處理好局內的工作關係。”


    第一點,孟萍和吉榮自然考慮過,劉羽的年輕就是一個問題,不是他們不想親自上陣,而是不敢,搶劉羽風頭,那是作死!這一點說得很實在,所以孟萍和吉榮把握不住劉羽的真實心態,是真不想去,還是謙虛?可第二點,說怕處理不好以後局內同誌關係,便純粹是胡謅了,眼下還有誰吃撐了找他劉羽麻煩?所以,這站不住腳的第二個理由就讓孟萍和吉榮握準了劉羽心思,他是真不想去……


    這便是孟萍和吉榮的老辣了,聽弦而知音,劉羽或許是無心,他們卻揣摩出了劉羽的真實心態,所以,這官場,會聽會領悟,就是一大技能。


    “劉局長體恤老同誌辛苦,這年頭的官場不多見咯。”吉榮笑嗬嗬的說道。


    孟萍也抿著笑:“年輕有什麽不好?我倒是想年輕,可誰能給我機會重新來一回呢?”頓了頓,孟萍接著道:“既然這樣,我和吉政委再討論下,商量合適人選。”


    最主要的人選當然還是他兩,不過會附帶某位副局長之類的。


    記者招待會還沒開始,聞訊而來的各路記者早已申請采訪,緝毒科科長劉寧當然是首選采訪對象,可劉羽這位分管副局長卻異常神秘,無論誰請求采訪,哪怕是問兩個問題,也被拒絕,連對方長什麽模樣都沒幾個記者搞清楚。


    袁芳就是其中之一,這讓袁芳一度有燒掉北化分局的衝動,他是奉命來采訪這次特大販毒案的,要抓拍幾個鏡頭,寫點材料,最遲明晚就要錄入晚間新聞當中。可沒想到,她來到北化分局,連劉羽人都見不著,被告知劉羽出差在外,無法接受采訪,無奈之下,隻有采訪劉寧,對搜繳的槍支彈藥、毒品等抓拍幾個鏡頭,草草收場。


    讓她火大的是,她前腳上了新聞采訪車,後腳台長就來了電話:“小袁,你跟劉局長聯係下,說我在電台賓館設宴,希望他能過來,他和你一起來更好。”


    袁芳生氣歸生氣,卻感覺到不尋常,柳台長你跟劉羽的關係,可是比我和這個混蛋好多了吧?直接電話他不就行了?為什麽要我代傳?中間隔著一層,不怕劉羽覺得生分?


    噙著狐疑,袁芳不情不願的給劉羽打了電話:“喂,劉局長,有空麽?我們台長請你吃飯。”


    劉羽在太子酒店辦公,局裏沒法呆了,到處是記者,有點奇怪的接了袁芳電話,更叫他覺得奇怪的是,柳宗權請我吃飯,為什麽讓你叫?而且,這飯局叫得是不是太匆忙了?最遲也得提前一天的樣子吧?這莫名其妙的飯局打亂了劉羽思路,說道:“嗯,有空,到太子酒店下麵接我。”


    聽著近似命令的話,袁芳恨恨跺跺腳,上車便悶聲悶氣:“去太子酒店,接人。”


    不多時,新聞采訪車到了太子酒店,劉羽很不客氣的坐在袁芳身邊,沉聲道:“柳台長……他犯事了?”


    袁芳氣惱的麵色一僵,仔細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這頓飯請得不太尋常,柳台長會不會因為犯了事,而不好意思直接打給劉羽,希望中間有個緩衝?意識到自己成了擋箭牌,袁芳氣得冒煙,該死的柳宗權,讓我當擋箭牌,不是送給劉羽欺負嗎?這個劉羽薄情寡義,對我何曾有過半分好顏色?等會發起飆來,怎麽可能顧及我的顏麵?


    其實,還真就是這兒回事,柳宗權是犯了點事,且這事跟劉羽稍微有點關係,他希望劉羽能幫他解決。但他心虛,擔心直接被劉羽頂了,這樣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便想著通過袁芳在中間斡旋一下,怎麽著劉羽也得賣賣袁芳麵子吧,不提你們彼此認識,袁芳的老子袁華可是副省長,據說跟你有點淵源,就衝這點,你也要好好考慮下是不是?


    袁芳那個鬱悶啊,她明白自己利用價值體現在哪,在她老子那!偏偏柳宗權這一招用得還挺陰險,看似隨意的電話,卻隱藏著算計,叫袁芳有冤沒處申。這次教訓,袁芳隻能白白吞下去了。


    來到電台賓館,柳宗權親自給劉羽來開椅子,給袁芳也拉了一張,算是一點歉意。


    飯到中途,劉羽吃得沒意思,咱吃飯不是講究吃什麽,而是說什麽!


    “柳台長,你有什麽事可以說。”劉羽放下筷子,張嘴道。


    袁芳放下筷子,騰開椅子:“我上個洗手間,你們慢吃……”


    “小袁,你坐吧,沒關係。”柳宗權歎口氣道,隨後望向劉羽:“我是有事希望小劉你能幫幫忙。”柳宗權把袁芳也留下,這歉意的味道更濃了,不然用袁芳的時候把她拉過來,討論秘密的時候就踹開,袁芳這怨氣妥妥得大躍進式爆發。


    果然,袁芳心裏頭那點不痛快,的確因為柳宗權這個舉動緩和許多。


    “事情是這樣……”柳宗權麵皮有點發紅:“月初時,風山不是送來兩個文工團的女兵麽?我……我與其中叫吳薇的,酒後糊塗,做了違反紀律的事。”


    袁芳倒是沒啥觸動,麵不紅臉不臊,搞新聞的,這種事見多了,倒是她有意無意斜睨了劉羽一把。柳台長你那是小兒科好吧,這坐著一位祖宗呢,光明正大搞幾個情.婦。


    劉羽不動聲色的聽著,什麽叫酒後糊塗?是你起了色心才對吧?問題肯定不止睡了文工團女兵這麽簡單,柳宗權不至於這點事都擺不平。


    “我真誠的道歉,獲得了這位女兵同誌的體貼和諒解。”柳宗權麵不改色道:“可這女兵同誌家屬不接受道歉,往我這鬧事啊。”柳宗權說到這就頓住,不說了。


    劉羽不消耗腦細胞就能猜到,這女兵同誌的家屬多半有點來頭,屬於柳宗權做不了工作,且能咬他一口的主,否則斷然不會急急忙忙求到劉羽頭上。


    “哦。”劉羽不打算幫他,自己搞人家女人,結果搞得收不了場,我幫你擦這個屁股?當我幹髒活呢?不帶你這麽惡心人的!


    柳宗權等著劉羽問下去呢,結果來一句“哦”,聽出撇清之意,立即就急了:“事還沒完呢,他家人是軍區幹部,我與她先生溝通,對方也不談錢,就要我介紹項目。”


    “項目?軍區有什麽項目需要你介紹?”劉羽一陣古怪。


    柳宗權砸吧砸吧嘴:“能有啥?還不就是一些影視公司需要的道具槍支子彈,他要我介紹一些熟識的影視公司過去。”


    劉羽眉頭一掀:“出賣國家槍支彈藥?這不是犯罪麽?”


    柳宗權愕然了一會,笑著擺手道:“不,你誤會了,作為娛樂業的道具,軍區可以租賃小額道具,比如道具子彈,大概3、4塊一顆,她老公也是文工團的,在文工團的一個攝製組裏當一把手,內部價一塊搞到子彈,三塊、四塊往外賣,這還是子彈,那些道具槍支就不說了,利潤更高,他今年剛上任,生意夥伴不多,所以要我幫他介紹。”


    軍區文工團也不是什麽幹淨地,男文藝兵就算了,女文藝兵,長得好看點的,多半都是伺候首長的命。軍隊是什麽地方?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何況臉蛋身材好點的女人?國外軍隊文工團,醜聞不斷,倒是我大天.朝民風淳樸,軍士明禮愛法,文工團文藝兵各個冰清玉潔,不曾受過星點不堪。


    “怎麽聽怎麽有股子預謀的味道呢?這麽巧,他男人就是跟你搞對口的?”劉羽忍不住疑惑道,倒也不是劉羽以惡意揣測人家,而是幹警察長了,凡事先報著懷疑態度。


    柳宗權一拍大腿,激動道:“小劉,你也察覺出來了?我也覺得奇怪,就真這巧?不瞞你說,是吳薇倒貼的,然後,我酒喝多了點……”


    劉羽白他一眼,這事還不敢承認麽?不過,縱然是預謀,劉羽也不打算管事,勒不緊褲腰帶,下麵把子惹著人,我斷然沒有在後擦你屁股的道理。


    “嗯,那就答應唄,你中間牽個線,介紹一下,成不成是吳薇男人的本事,怨得了你?”劉羽說道,他倒是可以問問風山軍區,就衝吳薇男人這暗裏地的營生,敲打一下對方也沒膽子再鬧太明白,可斷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劉羽有必要替柳宗權結這種仇?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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