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姨答應了啊。”小魚摸了摸腦袋。


    劉羽心底冰涼,白潔失身了?慶漁歌唐晨臉色也變了,均是移開目光,沉默著沒說話,慘淡的氣氛徹底衝淡了重聚的淡淡喜悅。


    白潔紅著臉,瞪小魚一眼,嗔怪道:“就你小嘴話多”察覺到劉羽的臉色,白潔心裏微喜,劉羽還是非常在意我嘛,眼波流轉,像是在笑,又像是生氣“我答應他,來了月.經,先洗個澡,待會順從他,不要傷害我和小魚,他精蟲上腦就答應了,然後,我把衛生間水開著,抱著小魚從衛生間的窗戶口跳下去了,兩層高的小樓,結果腳踝就錯位了。”


    聞言,眾人才大鬆一口氣,無不哭笑不得的瞪小魚一眼,話不說清楚害死人呐,小混蛋!


    “然後,怕紀委找到我,不敢報警,這裏又沒親人,身上沒錢,就帶著小魚在肯德基坐了兩晚,再然後就是現在了。”白潔不好意思的揩了揩手指縫裏的汙泥。


    劉羽鼻頭微酸,親吻了一下她額頭:“好了,沒事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拎著的心放下來,劉羽胸口卻壓著一塊巨石,今天他能被紀委帶走,明天也可能被檢察院帶走,後天還可能被督察辦帶走,而他身邊的人,很可能沒有這次幸運,被暴打,被搶劫,被強.奸,被欺淩,都可能發生,也許下一次不止是白潔和慶漁歌,還有別的人也會被牽涉進來。


    所以,他要麽不在官場混下去。尋一個隱秘的城市,〖自〗由閑散的過日子,要麽官場上的敵人,一個一個全捏死。


    他離開官場,目前不可能,那麽,隻有下狠手。將敵人一個個全捏死了!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工作上這是過去的劉羽。


    現在,變了。


    “唐晨,你們帶白潔先回去,我組織人馬。抓旅店老板,辦完回來給白潔療傷。”劉羽將白潔抱上車,打了個的,直奔一個叫做君來的小旅館。


    君來地理位置相當偏僻,若非巷子口掛著一個字跡都顯得暗淡的陳舊小招牌,劉羽差點其錯過了。往裏走了兩百米遠。才真正找到了深藏在巷子中的旅館,是一間民用住宅改造的,一個濃眉大眼。快五十歲的中年大叔,正蹲在地上手搓客人換下的床單。


    “你是老板?”劉羽淡淡道,其樣貌與白潔描述相符。


    大漢抬眼,神色警惕:“是。你找誰?”


    “住店,有床不,要單間哦,你這要身份證不?”劉羽回頭望望巷子口,非常警惕的樣子。


    大漢目光一閃,擠出一絲笑容:“有,有的。跟我來,我這偏僻,公安來的少,身份證就不用啦,麻煩。”在前帶著路,大漢樂嗬嗬的聊著:“小兄弟不是首山人吧?”


    “問那多幹什麽?”劉羽鼻孔哼了哼,風山口音極其明顯。


    大漢尷尬笑笑:“隨便問問,嗬嗬”


    劉羽挑了間二樓最靠裏邊的房間,給了幾十塊零錢:“好了,你可以走了。”


    大漢揣好錢,很是熱情:“那好,我給你拎開水壺,牙膏和牙刷來。”


    “不用,我現在就要休息,別來吵我。”劉羽眨了眨有點憔悴的眼皮,不耐煩的關上門。


    大漢收斂熱情,目中陰晴不定閃過異色,站在門口不動聲色的豎著耳朵,不多時,裏麵就有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響,最後,輕微的鼾聲傳出。


    “嘿,又是一頭肥羊。”大漢臉龐攢起一抹陰厲,匆匆下樓,從櫃台下麵抄出一把水果刀藏在袖子裏,站在劉羽門前,左右望望無人,拿身份證在門縫裏一劃,輕微一聲響,門就開了。


    窗簾被拉上了,屋子裏黑漆漆的,隻能判斷出輪廓,床上那拱起的可不就是傻頭傻腦的小年青?大漢舔了舔嘴唇,輕輕帶上門,還上了栓子,反鎖了門,亮出明晃晃的刀子,陡然架在枕頭處,獰笑一聲:“該睡醒了,小子!”


    說著,大漢一手掀開被窩,內裏空蕩蕩隻有一個枕頭,這讓大漢心髒漏拍了一節,意識到不妙。


    “你在找我嗎?大叔?”啪的一聲燈開了,劉羽此時正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噙著冰冷的眸子望過來,輕輕的歎息更是落入他耳中:“本來想給你一個活下來的機會,現在看來,你活著,隻會讓更多人不幸。”


    大漢驚疑不定,不安的感覺在心裏徘徊,隻是掂量一下手中緊握的水果刀,再看看身形單薄的劉羽,大漢麵露猙獰:“小子!不管你是誰,既然進了老子的窩,老老實實按規矩來,你東西呢?現金都交出來!”


    劉羽站起身,在大漢瞳孔驟縮中,鬼魅一般飄過來,一把奪過水果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冷冷道:“前天,有個女人帶著孩子,從你這裏跑了,他們的東西呢?放在哪?”


    大漢被劉羽非人類的身手嚇出了白毛汗,哥們兒,你是從武俠電視劇裏鑽出來的麽?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大漢神色煞白:“兄弟,別,別呀,咱們有話好說,我不知道她們是您的人呐。”


    “別扯沒的,現在,問你最後一次,東西放哪?”劉羽手中刀子勒緊了一分,一絲血痕從他脖子上冒出來,血珠絲絲往外滲。


    大漢手腳冰涼:“在我臥房裏,我帶你去找。”


    劉羽淡淡搖頭:“不必了,你就呆在這個房間裏吧,沒必要出去害人!”話音落下,劉羽手中的水果刀鋒利抹下去,其喉嚨瞬間被隔開,血水如同噴泉一樣飆濺到了白色的牆上,刺眼而猙獰,帶著深深的不甘,大漢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地上。


    撕下兩節卷紙。擦了擦刀上的指紋,隨意丟在血泊裏,掰彎窗口的鋼筋,鑽出去之後,又重新掰回來,縱身跳下二樓。


    幾日後,有人聞到惡臭。報警之後,一起離奇密室殺人案進入了公安的眼簾,這一查就是幾十年,一直到那時也沒有人想通,凶手到底是如何從密室逃脫的?這讓不少經手的老〖民〗警唏噓——我靠。這妥妥是柯南到此一遊的節奏,可尼瑪,把案子破了再走啊,有沒有節操啊你?


    當然,這是後話,劉羽從大漢房裏把白潔的東西搜走之後。回到永樂。


    “好了,修養兩天就應該差不多。”劉羽放下白潔的腳,骨頭錯位而已。揉捏幾下好得很快。


    慶漁歌抿著嘴發笑:“好啦,大團圓了!”


    劉羽溫和笑著點頭,眼底卻閃過彌久不散的戾氣:“以後不會讓你們受罪,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唐晨雙手交叉籠在一起,坐在劉羽身側,揚著尖尖的小下巴:“我的功勞最大。”


    “是是是,你的功勞最大,今晚最多讓你先。”慶漁歌玩味道,她發現唐晨傲慢是傲慢了點,人其實還不錯。屬於外冷心熱的那種。


    “哼!本來就是!”唐晨斜睨了她一眼,對多出來的兩個女人,抱著不小的敵意。


    到底白潔年齡稍大,待人方式不同,溫婉拉住唐晨的手,柔聲道:“這次多虧你,謝謝你幫了劉羽。”


    唐晨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被白潔這麽說,倒有點不自在,這手抽回來不是,不抽也不是,尖下巴也揚不起來,扭捏道:“劉羽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沒什麽謝不謝的。”


    劉羽笑眯眯道:“就是,有什麽好謝的,都是自己人,不分彼此,這天黑了,晚飯也吃了,咱們洗洗睡吧。”


    至於跟誰睡,就這個問題,永樂開了一次黨組會,意見分歧比較大,最終劉局長拍板,一起睡。


    白潔和慶漁歌算是被劉羽調教出來了,大被同眠什麽的毫無壓力,僅僅是跟陌生女孩一起,多少不自在。而唐晨就甭提了,司少燕還是她主動拉上床的呢,所以四人湊一桌麻將,倒也沒啥不和諧的。


    白潔還好,一直在劉羽眼皮底下,不缺滋潤,加上腳踝受傷,不便劇烈〖運〗動,臀間huā朵受了一次澆灌便拉上蠶絲被,捂在被窩裏看外麵世界大戰。可慶漁歌和唐晨便著實熬壞了,個把月沒吃過肉,爭搶著要養顏液,折騰到大半夜才疲憊的睡去,直到天亮。


    當她們醒來時,已經不見了蹤影,留下了匆匆幾字。


    “離開幾天,輕易別外出。”


    劉羽回到分局,給袁靈麵部按摩,水腫的臉頰,神奇般消失,當吃中飯時,已經完好如初,除了個別細微的地方有結疤,壓根就看不出來袁靈挨過打。至於莫少紅,算是被誤當做暴徒了吧,至今還躺在醫院,報仇什麽的,他生不出這個念頭,連老大江閻濤都躺進醫院打點滴,且劉羽活蹦亂跳在外沒人管,他報什麽仇?另一隻手再被鑿穿一次?


    “孟局長,緝毒科的事,我交代過劉寧,有緊急情況會及時匯報,我這幾天請個假。”劉羽說道。


    孟萍不自然的擠出笑意:“成,年休的假給你調過來,帶著薪吧。”她想問問劉羽請假幹什麽,在局裏,劉羽出了名的勤,別的局長,時不時在家不上班,唯獨劉羽,除非特別事項,基本都在局裏坐鎮,這突然請假,要說孟萍不好奇是假的。隻是,孟萍不敢問,把江閻濤打進醫院就算了,跑到市政府抓辦公室主任,可算把她嚇了個半死,最後,還開了槍!這性質,要多嚇人有多嚇人,捅出去妥妥是大禍。


    好在,市裏也丟不起這份臉,更怕出責任,至今別說捅,連消息都沒流出來,估摸著是開了保密會。


    所以,顯而易見,劉羽這番請假,必定是去幹驚世駭俗的事,她真不想知道。


    離開北化分局,劉羽驅車趕往醫院,給肖芳按了一陣摩,經過幾天的治療,她受損的神經基本全好了,恢複隻是這幾天的事,她的家裏,劉羽也讓人送錢去了,隻等肖芳好轉,把這個謊言給圓了——這是攤上劉羽,換了別的人,也許肖晴晴這孩子的家,便真成為一個悲劇的家庭。


    簡單處理好首山的事,劉羽當晚就買了去首都的火車票,那裏有一個不得不消失的人——最近身邊人所受的苦難,他必須給一個血的交代!


    買好票,在候車廳等了個把小時,中間感覺有保安人員衝他投來怪異的目光,沒在意,直到火車到點,要上車時,他被人攔下來了。


    “同誌,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鐵道〖派〗出所的〖民〗警將劉羽攔下來了。


    劉羽愕然,衝我一人來的?摸出自己的身份證,對方裝模作樣看了看:“劉羽是吧,車票有點問題,跟我們走一趟。”


    嗬嗬,劉羽笑了,車票是他在火車站窗口直接購買的,能有假?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劉羽收回身份證,揣進口袋裏。


    倆〖警〗察對視一眼,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你接吧,我們所長。”


    “誰讓你攔我的?”劉羽對著電話,開口便問道。


    那邊〖派〗出所長一陣沉默,緩緩道:“你回去吧,別讓我們為難。”


    “要我找你當麵理論?”劉羽聲音驟冷。


    〖派〗出所長表情一僵,媽的,你都把江閻濤打進醫院了,我這小身板經得起你打麽?沉默半晌才咬牙道:“反正火車這條線你不用走了,即使繞過了我,還有別人。”


    那邊掛了,劉羽罵娘的心都有,包括乘務員,公安四人堵在車門口,虎視眈眈不讓他上車,劉羽甩袖而去:“就不信沒了火車,出不了城!”


    轉身衝到長途汽車站,劉羽塞過去錢時,售票員索要身份證,好吧,這年頭買汽車票也要身份證了。售票員瞅了眼身份證,再瞅了眼卡在桌子下的照片,歉意的遞回身份證:“很抱歉,今天的車票賣完了。”


    “靠!現在才中午十二點,下午兩點的車呢?去哪了,被哥斯拉吃掉啦?”劉羽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這擺明了有人不要他離開首山。


    售票員低著頭,嘴唇片子上下翻動,輕聲嘀咕:“還尼斯湖水怪呢上頭的命令,怨得了我麽?”


    劉羽一肚子火,靠,哥們兒還出不了城了我?


    在車站外,劉羽攔了私家車:“出首山坐黑車出城,我這也算是極品了。”一個公安局長坐黑車,怎麽聽怎麽調子怪怪的。


    “小兄弟哪發財啊?”車緩緩啟動,司機隨口問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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