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要……”女人望望床,再望望自己,**未退的緋紅臉頰潮紅更甚,她對劉羽傾慕已久,奈何人家對她不假顏色,今天意外撞見,終於動了心思?


    見她一副媚眼如絲,翹首以盼的樣子,劉羽暗地裏撇撇嘴,誰碰你?


    “秦青啊,剛才那男人你知道是誰不?”劉羽問道。在這裏見到他,要說劉羽不吃驚那是假的,小雪說秦青交了一個男友,在外買了房子,當時就覺得不是正經路數,沒想到還真給劉羽蒙對了,真給人包養了!


    秦青頓時如潑了一層涼水,搞了半天,你是想問我男友哪的?欲求不滿的女人通常會失去理智,用感情判別行為,期待的眼神轉瞬陰雲密布,礙於劉羽的身份沒敢表達出來,隻是輕微的點了個下巴:“嗯,我男友,一個地產開發商……你別誤會,我們是正經男女關係。”


    好吧,哪天你被賣了估摸著還會為他數錢,連他什麽人都沒了解清楚,就想為人家生孩子?


    “秦青,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這裏,學校暫時也不要回了。”劉羽善意的提醒道,琢磨著該怎麽說服秦青主動出麵,揭發方子成,令其身敗名裂,無論如何看,都應該先上上眼藥,揭發方子成的真實麵目,如此秦青方才有揭發的可能。如果秦青肯配合,再搜集床上遺漏的“證據”,方子成被揭發的可能性極大。


    不過,劉羽還算講良心,在為自己的事考慮之前。先為秦青的人身安全考慮。劉愛玲不是什麽善人。方才看秦青的一眼。看似安靜,實則滿含陰暗的情緒,指不定秦青要受到何種報複,潑硫酸?被自殺?被殘廢?都有可能。


    然而,欲求不滿的秦青,已然在生氣的邊緣,皺著秀眉平淡道:“這是我家?我為什麽要走?還有,你找我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洗澡休息了。”


    好吧,這是在趕劉羽走。


    感知到秦青生氣的情緒,劉羽心知現在說任何話都無益處,隻得離開,可也沒完全離開,而是貓在四樓,觀察秦青,看來,秦青是被未來的豐富物質生活衝昏了頭腦,大款是那好傍的?


    在方子成家。此刻的他正跪在搓衣板上,劉洪濤手裏揣著塑料小坐凳。罩著方子成臉頰上狂砸,啪的一聲悶響,方子成臉頰就被砸得高高腫起,嘴裏濺出兩片兒血沫。而劉愛玲則雙手交叉,抱著胸前兩隻水桶般的怪乳,冷漠的站在一旁,尖著嗓音驀然的咒罵:“打,賤皮子狗,不狠狠打,不長記性!往死裏打!”


    方子成內心苦澀,在這個家,他就是這樣沒地位,想打就打,還不能反抗,他手中握著的權利就是劉愛玲所給。他心裏恨透了舉報的人,而那個人是誰,他閉著眼睛就能想到一張清秀的麵孔,最近除了他,方子成想不出還有誰!


    劉羽!我要你不得好死!你不是有個妹妹在念大學嗎?好好,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痛不欲生!


    傷害一個人,並非傷害他本人,而是傷害他最在乎的人和物……


    “也不照照鏡子,你當初就是一個路上小癟三,不是我,你有今天?”劉愛玲陰沉著眼珠,刺耳咆哮道,聞言劉洪濤手中更賣力,一凳子將方子成抽得腦門全是血,刷的一下紅了滿臉,看起來頗為猙獰。


    “說!打算怎麽處理那個小婊子?”劉愛玲對方子成的慘狀無動於衷,冷漠的逼問。


    方子成痛苦的沙啞道:“再也不往來……”


    劉愛玲鼻孔重重一哼,劉洪濤就再度砸下來,嘴裏怒叱:“不要臉的賤皮子,不來往就沒事了?”


    方子成渾身一顫,劉愛玲的惡毒他深有體會,對待跟他發生不正當關係的女人,從來都是心狠手辣,三個中,有一個出意外死了,還有兩個,一個缺了腿隨便找個寡漢嫁了,另一個則毀容,至今杳無音信。


    “好,我知道,你們隨便處置她……”方子成咬咬牙,忍痛回答,相處半年,他對秦青有了不小的感情,雖然她很物質,卻很單純,對他百依百順,更願意為他生孩子,在那個家,他感受到了溫暖。


    不過,女人再好沒有權利好,少了一個秦青,還可以找第二個,這一點,方子成認識得極為透徹。


    至此,劉愛玲才示意劉洪濤收手,鄙夷的俯視著他:“記住,你的所有都是我給的,離開我,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方子成陪著笑點頭,那一笑,在血水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猙獰,劉愛玲心髒猛地一跳,眯著眼注視了方子成一會。


    劉羽則耐心的等待,他相信秦青的麻煩很快就會來。


    果然不出所料,晚上八點多,四個鬼鬼祟祟的漢子,從樓道和電梯,不引人注意的分散來到三樓,用工具撬開秦青的門鎖。


    秦青正在想白天的事,冷靜下來之後她發現劉羽的話未嚐沒有道理,方子成的妻子就這麽放過她顯得不太合理,可如果逃跑了,這裏就不屬於她,好不容易傍上了有錢的大款,就這麽丟棄過去半年豈不是打了水漂?她心裏著慌,躺在床上頗為苦惱,輾轉反側,心裏抱著僥幸,也許他妻子非常有度量呢?


    人在絕望時,會把僥幸無限放大……而現實無疑是殘酷的,當她再度翻個身時,瞳孔驟縮,嚇得高聲尖叫:“啊~唔……”


    不知什麽時候,四個大漢摸進了她房間,在她尖叫的刹那,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並迅速將她製服摁在了床上。


    這群人配合非常有秩序,其中三個人把她摁著,另外一個人到處翻東西,抽屜、衣櫃、包包到處亂翻。製造了入室搶劫的假象。


    秦青不傻。腦子裏很快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喉嚨裏拚命的嘶吼,眼睛裏寫滿了哀求和懼怕,以及濃濃的後悔——她不僅沒碰上度量大的妻子,反而碰上了惡毒到令人發指的女人,直接要殺他滅口!


    奈何,現在一切都遲了,當現場痕跡做好之後,其中一人取出了準備好的刺眼匕首。一步步走過來。


    秦青恐懼戰勝了所有,什麽房子,什麽名牌香水,什麽高級包包,一切都是虛的,命沒了,什麽都沒了。


    當對方終於走過來,一匕首插進她喉嚨時,她臨死前想起了劉羽的忠告,流下了參雜著悔恨與恐懼的淚水。絕望的閉上眼……


    在閉眼的刹那,她耳畔聽到幾聲悶響。緊接著四肢一鬆,睜開眼,劉羽正無奈的搖著頭,望著她。


    絕地逢生,秦青大喜過望,委屈的嗚咽一聲撲了上去,死死抱住這個救命恩人,嚎啕哭個不停。


    劉羽拍拍她的後背,頭疼的無奈道:“好了,沒事了,這些人會交給公安,鬆手吧。”


    秦青哪敢鬆手?隻怕又有人來殺她,死死抓著劉羽不放,一個勁的冒眼淚,渾身瑟瑟發抖,顯然被剛才的一幕徹底嚇壞了。


    你這回算是吃到教訓了吧?


    “知道是誰想殺掉你嗎?”劉羽張口問道。


    秦青忙不迭的點頭,顯得恐懼萬分,哽咽道:“知道,是方子成和他老婆。”


    “想保護自己的話,按照我的話做,可以讓方子成和他老婆再也不敢動你。”劉羽覺得秦青被報複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劉愛玲的報複比劉羽的任何說辭都更有力,更直接,更有效果。


    “好好,我聽你的,什麽都聽你的。”秦青被嚇怕了。


    劉羽道:“你能出麵,揭發方子成與你不正當關係麽?我會協調記者出麵,這樣一來,公眾注意到你的存在,如果你出了事他們就是最大嫌疑,他們不敢再對你暗中下死手。”


    秦青抬頭,揉了揉眼睛,順便擦掉鼻涕,哭哭啼啼道:“那我以後怎麽見人呐?”


    “嗬嗬,未必是報道你的真實身份,隻要公眾知道有你這麽個人存在就可以。”劉羽好笑道。


    秦青這才心情稍微好受一點,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忽然跳下床:“你等會。”


    秦青翻箱倒櫃,從櫃子最裏麵找到一盤用四層黑色塑料袋包裹好的錄像帶,明眸生輝道:“給,我想這個用處會更大。”


    劉羽好奇的找個dvd打開放放,內裏赫然是秦青跟方子成在嘿咻是的動作紀錄片!秦青紅著臉,辯解道:“我留著做紀念。”


    這明顯是偷拍的角度,能是紀念?劉羽莞爾,看來他對秦青的擔心有點多餘,她不是個甘於寂寞的女孩啊,恐怕早就做好了撕破臉皮的準備,留下這份錄像帶以備後用,要麽逼宮,讓方子成娶她,要麽分手時索要好處。


    不過不得不說,這份錄像帶一錘定音,比秦青出麵效果要好得多,隻怕在網上一流傳,方子成想不身敗名裂都不行,何況,還有四個殺手,看來,方子成不僅身敗名裂,還要背負殺人未遂的名頭了。


    劉羽立即通知北化前來處理案件,是張琳親自來的,見了劉羽頗為熱情的打招呼:“劉局……哦,現在應該是劉主任了!”


    “叫我劉羽就行了,哪來那麽多客氣?”劉羽笑著道,名義上,劉羽現在是公安廳的人,算是領導了,並且副處的級別也穩壓張琳一頭,她再如何客氣其實都不為過。


    “現場交給你了,這四個人很重要,加緊人手,注意別讓人死了。”劉羽不得不凝重的提醒一句。


    劉羽回廳裏,秦青卻死活跟著不走,哪怕讓張琳把她帶回去,這幾天在警局住一下,她也死活不幹,誰拉他就大哭大鬧。無奈之下,劉羽隻得帶回廳裏。


    “到我辦公室記得別說話,就當是客人,你的事情很快會有著落。”劉羽說道,把秦青帶回了辦公室。


    此時,林平知正在詳細補充裸官治理方案的細節,見劉羽回來,肅然起敬。驀地發現劉羽身後帶進來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孩。頓時呆住了。女孩二十二三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漂亮的削瘦臉頰上,掛著兩行清淚,細細的睫毛撲閃之下,帶動著晶瑩,看起來那樣柔弱需要人嗬護,而低頭亦步亦趨間,顯得那樣無助而淒涼。楚楚可憐的動人身姿打動了林平知,一時間不由看得癡了。


    劉羽掀掀眉毛,一肚子古怪,怎麽,看上她了?秦青這女孩怎麽說呢?雖然物質,愛慕虛榮,本性卻不算壞,林平知如果有意,秦青又滿意的話,劉羽倒也不介意兩人發生感情。


    “咳咳。這是秦青,在廳裏呆兩天。你照顧好她,我出去有點事。”劉羽放下秦青便驅車離開,秦青也沒再阻攔,心想,那個壞女人再膽子大也不敢派殺手闖公安廳吧,如此一想,長長歎口氣,抬頭間,發現一個年紀不小的男人正盯著自己,略略緊張起來。


    “你好,是秦小姐?我叫林平知,是這裏的……科長。”林平知反應過來,熱情的請她坐下來,衝茶她。


    秦青一聽肅然起敬,三十五歲的科長,不算小了吧?忙不迭的點頭:“哦,我叫秦青,是劉局長的學妹。”


    “嗬嗬,他現在是劉主任了。”林平知笑著提醒道,越看越對秦青滿意,就是不知道這女孩跟劉羽的關係,萬一跟他有那啥關係,打她注意不是找死麽?


    秦青登時來了興趣,追問道:“主任?比局長大嗎?”


    林平知自然要找著法聊天,不過他聽出來,似乎秦青對劉羽了解很少,換句話說,是他女人的可能性非常低,當即欣喜道:“劉主任現在是副處,全國最年輕的副處之一,隻有二十六歲!我就在他手裏幹活。”


    秦青兩眼放光,早知道劉羽不同凡響,果然呐,又升官了,全國最年輕的副處之一!聽說林平知也就劉羽一手下,登時失去了興趣,緊張一掃而空,喂喂,搞清楚,我可是他學妹兼他妹妹的室友,你對我好點那是應該的!


    察覺到秦青忽然間放鬆的心態,林平知摸不著頭腦的懵住了……


    他們在這裏聊,劉羽則在江心月辦公室談話。


    “喲,劉主任來啦。”江心月嫣然巧笑,笑吟吟的給他衝茶。


    劉羽帶上門,自然的攬住她的纖腰,放鬆的靠在沙發上:“被充軍發配的主任,有什麽可高興的?”


    江心月往他懷裏一靠,捧著他一隻大手,撫摸著稍顯粗糙的手掌,輕喟一聲:“能升上去就是好事,總有出來的一天,不急,你還年輕,二十六歲的副處,全國能數出幾個來?”


    劉羽輕笑一聲:“這個副處,就是用來受窩囊氣的,這不,我那上司,方子成,天天琢磨著怎麽陰死我呢,不過,我找到了些陰死他的證據。”隨手將手裏的黑色塑料袋扔在桌上:“向市宣傳部那邊打個招呼,把這盤錄像過了吧,標題就是,某小三自曝與公安高官長期保持不正當關係。”


    江心月沒去翻那袋子,而是嗔怪的盯著劉羽,似笑非笑:“你用我用得挺順手哈!”


    劉羽邪邪一笑:“不止是用得順手,還摸得很順手呢。”說著,劉羽大手順勢往她領口裏一鑽,輕車熟路捉住了一隻無法完全覆住的巨大滾燙,握在手裏愛憐的撫摸和揉捏。


    江心月沒好氣拍打一下作怪的大手,卻沒有阻攔,反而閉上了眼,享受來自劉羽的撫愛,嘴裏輕哼道:“我們偷偷摸摸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還有,什麽時候對小雪坦白我們的關係?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每次隻能喝湯不能吃肉……”


    劉羽手稍稍一僵,跟江心月之間,隻有那一晚,然後再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接觸,最多也就占占手頭便宜。


    “找機會吧。”劉羽也沒有好辦法直接告訴小雪。


    錄像帶當天就上傳到網上,當時還沒有任何動靜,隻有少部分人關注,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到第二天早間的時候,已經被轉載了三萬次,點擊率更是突破了五十萬!除了民眾熱心於關注官員的**,更熱衷於官員倒黴之外,這位官員身份還比較特殊,竟是公安廳的高官!網上怒罵一片,幸災樂禍,嘲諷,諷刺等等心理在網上不一而足。


    當然,除了罵官員,更多的是罵政府,抨擊**,極盡所能的展示他們對政府的不滿。當劉羽在網上瀏覽時,暗暗搖頭,這些抨擊**,謾罵政府的人,如果有一天給了他們機會當官,會不會保持清廉,會不會堅決不碰女人,不亂搞男女關係?恐怕,大多都很難吧,發泄不滿者,有多少是真的出於為國家為社會的擔憂,而不是發泄潛意識裏的不公?


    劉羽嚐試著跟了一條信息“理智評論,政府缺乏監管,官員缺乏道德,我們自己也要時常審視自己,官員是我們集體選舉的,他們的正麵或者負麵形象,其實源自於我們群眾。”


    劉羽說得很可觀,也很在理,但不過才四五個小時的功夫,劉羽的這條留言就被抨擊得體無完膚!跟了七八十條回複,足足有五十來條是罵劉羽,是跟貪官汙吏一夥的,有個網民激動的回複:“我看你就是官員的走狗!幫他們說好話!”(未完待續。。)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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