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長過獎了。”劉羽擺擺手沒有接煙,李局長一愣,收回含在了自己嘴裏。


    “聽說,公安廳準備搞裸官治理?”李耀江吸了一口,徐徐道,表情有些認真的問道。


    劉羽微愣,咦,該不會國安自己就想攙和進來吧?治理裸官,對組織部對紀委都有好處,唯獨國安,幹出力卻沒有好處可扒,沒可能國安想插一腳。


    “是,還在醞釀當中。”劉羽一邊思索一邊應對。


    李耀江微微點頭,直接道:“如果需要,國安可以做出適當支持。”


    啥?國安真要攙和進來?劉羽不解。


    但是,下一刻,李耀江說了一句劉羽釋然的話:“如果樊局長在就好了,他負責對內情報偵察,在和裸官打交道上,有比較深刻的認識和經驗,可惜了啊,剛才接到公安消息,因公殉職了。”


    你妹的因公殉職,是勾結通緝犯行不行?咦,等等!劉羽品出味道來了,案件才剛剛發生,公安對樊祥和在那裏的目的還沒開始調查,李耀江就急著定性為因公殉職,而且還當著他的麵。


    聯想到李耀江極其配合的主動表示支持治理裸官,劉羽懂了,這是在交換。


    李耀江支持治理裸官,但是劉羽,必須把樊祥和從負麵影響中調出來,省國安就這麽大一塊地兒,背景也比較特殊,一個國安人員勾結逃犯,可比一個普通公務員勾結罪犯敏感得多,國安,是塊不能出事兒的地方。


    這才是李耀江急吼吼請劉羽來的原因,事情是劉羽導演的,這一點李耀江了解得很清楚,所以症結要從劉羽這裏解開,剛好得知要治理裸官,索性來個交易。要不說搞國安吃的就是情報飯呢,旁人花個把月,甚至壓根不可能搞清楚的內幕,國安輕輕鬆鬆就了解。


    驚訝於國安的情報信息,劉羽細細思索一番,這筆交易對他而言當然有賺無賠,樊祥和人都死了,他犯得著跟一具屍體較勁麽?


    當即便道:“這我聽說了,樊局長以朋友身份誘捕罪犯,沒想到罪犯殺人成性,殘忍的將其殺害,致使我們犧牲了一位優秀的國安人員。”


    李耀江心說,挺上道嘛,省了我口水。


    “嗯,治理裸官,國安是支持的,有具體需要,可以跟李明安商量。”李耀江也放下心。


    劉羽輕鬆一笑,收獲頗豐的回到廳裏,又給陶小風撥了個電話。


    “喂,小風,情況怎麽樣?應該沒問題吧?”劉羽張嘴問道。


    陶小風剛睡醒,留著哈喇子,睜著惺忪的眼睛,哈欠連連:“嗯,問啦,紀委是支持的,不過這事紀委不方便牽頭,明白吧?”


    明白,怎麽不明白?紀委也怕崩掉了大牙嘛,所以跟在公安廳後頭。


    得到肯定答複,劉羽心下一寬,公安廳、省組織部、省紀委、省國安,總算擰在了一起,珍惜不容易啊!


    接下來五天,劉羽先處理了下樊祥和的事,公安廳認定樊祥和是為了誘捕方子成才現身,屬於因公殉職,可以考慮追加烈士榮譽,畢竟當時樊祥和大吼一聲讓方子成投向,這話好些民警聽到了,操作起來沒難度。


    然後,劉羽利用剩餘的時間與另外三個部門負責人溝通,最後責成了幹部及其家屬戶籍管理小組,掛在公安廳戶籍辦下,劉羽擔任組長,副組長由三個部門調來負責的科級幹部分別擔任,此外林平知也被委任副組長,小組普通成員八名,屬於具體辦事的。


    這一晚,劉羽與四個部門的四位科長,以及八名成員在鳳凰度日大酒店首次聚餐。


    省紀委調過來的是監察一室,也就是張通靈所管轄的處室轄下的紀委一組組長,馬望山,出奇的年輕,隻有二十六七來歲左右,跟劉羽差不多,這麽年輕的科長,並不多見,背景應當不簡單,當然,跟劉羽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


    省組織部調過來的卻是個風韻猶存的大姐,吳玉鳳,三十五六,瓜子臉,白白淨淨,嘴邊帶一顆綠豆大小的美人痣,身材飽滿成熟,一雙迷人的眸子不時打量劉羽,狐媚勁十足,至少馬望山就不時瞅她兩眼。


    國安調過來的則是一個中年大叔,鐵大兵,四十上下,跟李耀江感覺很像,穿著隨意,屬於扔在人群裏認不出來的那種,皮膚黝黑,以前當過偵察兵,現在在國安政經偵查處三處二科科長,與李耀江不同的是,鐵大兵,人如其名,不苟言笑,從酒宴到現在,幾乎沒效果,話也說得極少,非常悶的那一種。


    然後就是林平知了,這算是劉羽給他一點小甜頭,讓他掛個職。


    四人其樂融融的吃起來,飯到中途就開始討論這次合作的具體內容。


    林平知代替劉羽開話:“近期,會出現裸官為主題的輿論,先造聲勢,然後我們就借勢行動,首先自查各自部門,這一點,我們劉主任會跟你們單位負責人溝通。”


    馬望山三人早已了解過劉羽的本事,倒也不顯得吃驚。


    省紀委的馬望山道:“自查結束後,我們是先找機關,還是先找部門,又找哪一個?”這話問得比較尖銳,柿子拿軟的捏,可誰才是軟柿子呢?


    劉羽目光微微一閃:“先從省婦聯開始吧,機關留在最後。”


    省婦聯?大家彼此交換一個眼神,輕輕點了點下巴,婦聯這種群眾性組織,無疑是軟柿子中的戰鬥機。其實劉羽有自己的考慮,一是省婦聯他有點群眾基礎,省婦聯主席李玉蓮雖然沒見過麵,不過關係還不錯,二是劉副主席貌似就是個裸官,兒子逃到了國外,自己在國內當官,不是裸官是什麽?


    吳玉鳳一雙豔麗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劉羽,說話也軟糯糯,勾得人骨頭都酥了:“劉主任,照您的思路,咱們先從省部門開始,然後再走省機關,接著走各地級市?”


    劉羽有點受不了她的狐媚,訕訕的佯裝吃菜:“嗯,自上而下比自下而上來得容易。”其實,應該是自上而下,能讓地級市閉上嘴,少一些鬧騷和阻力,自上而下難度,還是非常大的,要說服諸多省部門,真心不是容易事。


    最後,鐵大兵惜字如金的悶聲發話:“國安全力配合。”


    自此,小組終於正式成立,接下來就是一步步邁出去。


    帶著不錯的心情,劉羽回到永樂,腦子裏思索著用怎樣的報道方式打開局麵,而又該選擇什麽事件。


    但是,當劉羽進門時,發現屋裏多了一個忙碌的熟悉倩影,身材傲然,皮膚光滑如鵝卵石,與白潔融洽的忙活著準備晚飯,不是慶漁歌是誰?


    上前輕輕擁住她腰肢,慶漁歌下意識一顫,感覺到熟悉的懷抱,便往後一靠,回頭露出俏麗的側臉,眼眸中含著激動,打趣道:“大忙人終於回來啦?”


    “慶大記者終於脫離苦海啦?”劉羽笑著親吻她耳根,慶漁歌這一辭職就辭了半年,終於把事情全交代完,來了首山。


    提起這茬慶漁歌就鬱悶:“還不是你,把我捧那麽高,結果從社長到主任到組長都不放我走,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


    “物色好什麽報社跟我說,我幫你打招呼。”劉羽大手不老實的伸進她衣服裏,摩挲著尋找那兩團被緊緊包裹的柔軟。


    慶漁歌嗔視劉羽一眼:“小魚還在呢!”話是這樣說,卻沒有阻止,任由劉羽玩弄胸前的肉球,一邊剝著蒜頭,一麵半眯著眼享受愛憐:“在風山時,首山日報就找過來跟我簽約了,明天就上班。”


    輕輕搓揉著她肉球頂端漸漸硬挺的凸起,劉羽感慨一歎:“你闖出一片天空了,已經不需要我庇護了,六耳女記者……”


    聞言,慶漁歌低頭就是一口,細細的銀牙要在劉羽手臂上,哼哼唧唧道:“別被我知道誰取的綽號,不然,老娘非掐死他不可!難聽不難聽啊這,六耳,我是女人誒,有這麽損人的嗎?”驀地,慶漁歌好像明白過來劉羽所指,嘻嘻一笑:“你胡亂想什麽呀?我是那種勢利的女人嗎?”


    別說,慶漁歌就是勢利的女人,當初跟劉羽搞一起,可不也是利益所致?這些年要稍微緩解一點,可仍舊勢利,但正因勢利,越發不會離開劉羽了,世間東西再好,能有美容養顏外加強身健體的東西好?那玩意兒,全世界就劉羽一家獨有,失去了這個永葆青春的源頭,慶漁歌寧願死了算了。


    “你還真就是!”劉羽刮了她一下鼻子,驀地一怔,對了,裸官的新聞報道可以讓慶漁歌來嘛,自己家蹲著一位大記者呢,隻是新聞題材,劉羽要仔細琢磨一下,找個合適的題材。


    白潔出來洗米,瞧見他兩人在大廳裏這番模樣,沒好氣翻翻白眼:“天都沒黑呢,也不害臊。”


    慶漁歌嘻嘻一笑,掙脫劉羽的懷抱,跟白潔進廚房忙活去了。


    本在看動畫片的小魚,放下遙控器,踩著拖鞋踢踢踏踏小跑過來,拉住劉羽的手掌,一臉好奇的把它塞進自己的領口裏,仰著頭一臉天真的疑惑道:“叔叔,小魚也給叔叔伸進去,諾,小魚最乖啦!”


    劉羽先是愣住了,旋即莞爾,沒好氣掐了掐她粉嘟嘟的臉蛋:“兒童不宜的事,小孩別模仿,女孩子身體,不能讓男孩碰,知道嗎?”


    小魚歪著腦袋做思考狀,一會點頭,一會搖頭,萌萌指著廚房門口,脆生生道:“那為什麽叔叔能碰小姨們呢?她們也是女孩子。”


    劉羽笑道:“那是因為,她們是大人,你是小孩。”


    小魚立即撅著小嘴,兩隻小手把臉捂著,隻露出一張崛起的小嘴,破浪鼓似的搖著小腦袋:“不嘛,不嘛,小魚也要長大,這樣,叔叔就能碰小魚了。”


    劉羽笑而不語,微微一歎,大人的世界,有什麽可向往呢?


    今晚,注定纏綿,慶漁歌釋放了數月的饑渴,劉羽則不容易的在白潔和她共同努力下,得到一次徹底滿足。


    精神飽滿的上班,一整天都在忙活小組的布置,辦公室不大,而小組成員足足有十三人,所以不得不在戶籍辦隔壁另外布置了一間辦公室,安排桌椅等等花費了不少功夫。今晚是準備帶小組去娛樂城唱唱歌的,拉近感情,可中午劉羽收到了袁靈邀請,晚上吃頓飯,就在劉羽來北化掛職時住過的太子酒店。


    老部下的邀請,如何能拒絕得太徹底?未免給人不近人情之感。


    到了晚上,劉羽給白潔通知下晚上不回,就直奔距離北化分局不遠的太子酒店,袁靈定好了一個四人的小包廂。


    再度見到袁靈時,劉羽眼前一亮,笑道:“變化不小啊。”此時袁靈身著一套修身黑色長裙,頭發均勻的披散在後背,俏麗的臉龐稍微上了一些粉,以前臉上的麻子幾乎看不見,見到劉羽時,微微一笑,笑得自然而明媚。


    一兩個月不見,袁靈從骨子裏到外表都滲透著明顯的變化,人變漂亮了,也有氣質了,跟劉羽印象中,整天穿著警服,紮著單馬尾的女人呈天壤之別。


    “老局長,你又瘦了。”袁靈起身握手,細細打量劉羽的臉龐,眼眸裏有一絲悵然,想必劉羽又在操心某些事吧。


    劉羽感覺有點生疏,這都需要握手啦?哭笑不得的握一下,兩人麵對麵交談了一會,菜就上來了。


    “最近北化還好吧?”上次跟張琳見麵匆忙,沒來及多聊。


    袁靈一眨不眨盯著劉羽,用力的連連點了兩下頭:“恩恩,很好呀,現在局裏同誌都有幹勁了,辦什麽事都搶著辦,尤其我們緝毒科,得到財政傾斜支持,大家都想把國家級無毒縣去保持下去呢,爭取明年繼續拿下這個榮譽。”


    “那就好啊……”劉羽輕喟一聲,忽地抬頭,又道:“那你呢?張琳沒刁難你吧?”


    袁靈目光一躲,臉頰微紅,忙搖頭:“沒呢,張局對我挺好,很照顧,她人其實挺好。”袁靈心說,隻要你還在中州,她當然不敢對我們緝毒科的老人太過火,驀地,她又道:“對了,緝毒科又要劃分進刑警了。”


    聞言,劉羽眉頭稍稍皺了皺,這等於是,張琳將緝毒科納入自己的口袋,外人再想惦記就難了,此舉加強了張琳對緝毒科的控製,以後安插人也會容易得多,這個小動作,劉羽不喜,卻不會過問,都離開的人了,還去亂伸手幹嘛?


    “哦,合並也好,緝毒工作少不了刑警的幫助。”劉羽說道。


    袁靈略微失望,她還希望劉羽能發話阻止張琳呢,這樣下去,緝毒科被張琳同化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最近張局挺忙,手頭壓著好兩件重刑案,我擔心她沒有時間估計緝毒科。”袁靈嚐試著爭取一下:“前段時間有個入室殺人未遂案,還在審理,此前還有個村支書殺人案,據說外逃,莫名其妙被人從外省抓回來了,已經偵查結束,要移交檢察院了。”


    劉羽聽著聽著,冷不丁咦了聲,怎麽把村支書淹死兩個孩子,然後攜款外逃的事忘了?這位村支書可不就是一位裸官?其實村支書,並不能算是官,大部分村支書都是當地自選,並非公務員序列,僅有極少一部分發達地方,比如城中村這樣的村長,才有可能是上頭指派。這位村支書就是被指派的,嚴格來說,其職位並非領導職位的官銜,但其實際權力又有領導職位的效力,未必不能以其為裸官的切入點!


    最關鍵的是,這位村支書情況有點特殊,怎麽特殊?外逃之前淹死了兩個孩子,而且組織人衝擊省電視台!這充分體現出裸官的危害性,為公安廳、組織部、紀委、國安的介入提供了極好的借口。


    “小袁,這樣,你明天跟張局商量下,就說這件案子公安廳想接管,問問她的意願。”劉羽目光灼灼道,把這件案子上升到公安廳重視的程度,效果自然能誇大不少倍。


    袁靈愣著點下巴,不明所以。


    劉羽心情不錯,這樣一來,新聞素材有了,槍杆子慶漁歌也來了,一切都可以開始了。


    帶著不錯的心情,劉羽多喝了兩倍,袁靈難得見劉羽,兼一肚子幽怨,也喝了不少,當吃完時,袁靈搖搖晃晃,小腿打著恍,臉紅得像柿子一樣,不知是醉的還是怎的,扶著桌子,行動頗為艱難。


    劉羽隻得上前扶著她,不成想,袁靈竟順勢把半個身子掛在他肩膀上,口齒不清的指著上麵:“上麵……開房,今天……不回家。”


    聞著近在咫尺的成熟氣息,感受著懷裏的柔軟,再看迷醉的佳人,而且還是在這種酒店開房,劉羽有那麽瞬間想就裝作稀裏糊塗跟袁靈發生關係,想必,袁靈事後也不會怪他什麽,不需要負任何責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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