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你小蘭姐錢雖然不多,但買一些小物件什麽的還不成問題。


    再說了,我也沒打算買什麽名貴古董,隻想淘個小玩意,讓我媽高興高興,大不了買個仿的,擺家裏看看也好。”


    張小蘭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去找你...”


    王宇說道,他想了一下,現在的張小蘭確實如同一個小富婆。


    “不用了,我已經在你小區門口了,你直接下來就行。”


    張小蘭笑道。


    “好,馬上到。”


    王宇說道。


    隨後便穿鞋朝著外麵走去,正巧他本身也要出去。


    到小區門口,看著張小蘭那輛豪車,王宇微微一笑,便直接坐了上去。


    兩人簡單的聊了兩句,便朝著八寶街而去。


    八寶街不是一條普通的街道,而是遠近聞名的古玩市場。


    入口,是一扇較為闊氣的門麵,據說這是古玩市場多有人出資修建而成。


    預示著好兆頭。


    街道兩邊,兩邊鱗次櫛比地集中了碑帖拓片、古玩字畫、印章印譜、文房四寶等約百多家店鋪。


    每間小店的紅漆格子門皆半開著,大大小小的湖筆從門簷上麵垂下來,帶著濃鬱的古風古韻。


    偶爾,也能在這條街上見到一些偷偷擺攤的小販,不過城.管一來,就卷著東西,風liu雲散了。


    這座城市曆史悠久,加上近幾年大力開發,古玩交易異常紅火。


    八寶街作為b市最大的古玩市場,明裏暗裏的交易更是不知有多少,能在這裏做生意的人,三教九流,都不簡單。


    或許今天是周末的關係,再加上這條街原本就是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窄窄的街道上人流如織,往來不絕。


    張小蘭興高采烈的這裏看看、那裏瞧瞧,時不時還跑到街邊的店裏,挑了一些小物件跟老板討價還價,但逛了大半天,最終卻什麽都不買。


    她雖然小有資本,但古玩市場她很少來。


    “你這麽看,恐怖要將整個古玩城都看個遍吧?”


    王宇問道,他看著張小蘭基本都是在瞎看,沒有任何目的性,什麽都想買,又什麽都不想買。


    “我這叫打探行情,你知道什麽?”


    張小蘭一本正經的替自己辯解。


    “哈哈...”


    王宇微微一笑。


    這麽多年過去了張小蘭依舊沒變,還是那麽喜歡講價,即使現在是小富婆了,也如此。


    加上對於古董行情的不懂,怕自己上當受騙,隻要跳來跳去,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過,見張小蘭興致這麽高,王宇並沒有戳穿她。


    突然。


    張小蘭指著旁邊一家店鋪,說道:“小宇,走,去那家古玩店看看吧!”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唉...”


    見此,王宇隻好苦笑了一下,跟在後邊。


    這家古玩店很氣派,三層小樓,裏麵的裝修,古韻中透著奢華,卻並不俗氣,幾個一色唐裝的店員在裏麵站著。


    王宇抬頭看了看這家古玩店的匾額,“聚寶齋”三個燙金大字反射著陽光,刺得人有點眼花。


    “聚寶齋?”


    他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仔細一想便想起來,以前在一家酒吧做兼職服務生的時候,曾聽客人說過,這聚寶齋好像是八寶街裏最大的一家古玩店,已經有近二十年的曆史。


    老板吳德當初靠的是倒鬥起家,手下有一幫技術高超的摸金人士,在八寶街這塊勢力極大。


    他家古玩店裏的古玩至少有一半來路不明,隻是由於他和b市裏雲家攀扯上點拐彎抹角的關係,因此直到現在也安如泰山,沒出什麽岔子。


    經過二十年的財富積累,吳德可以說是相當富裕,但他為人卻極為慳吝,錙銖必較。


    另外,他還一個毛病,就是除了自己之外,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不管什麽都要親力親為。


    跟他做生意,不被坑已經算是相當不錯,要想賺到便宜,簡直是難上加難。


    王宇原本是想叫住張小蘭的,但張小蘭這時都已經跑進了店裏,他也隻好跟著走了進去。


    店裏的店員見兩人進來,瞅了一眼,就把目光轉向別處,沒有上去招呼。


    在聚寶齋當了這麽長時間的店員,目光早鍛煉得毒辣無比,一眼就能分辨出誰是來買東西的,誰不過來瞎逛的。


    很顯然,現在進來的兩人就屬於後者,他們懶得花精力去招待。


    張小蘭也確實屬於閑逛的那種,她進了店後,專挑些精致的古玩觀賞。


    但王宇卻不一樣,當他踏入聚寶齋的那一刻,便察覺到,這聚寶齋裏的古玩上皆帶有淡淡的靈氣。


    而且,每一種古玩上的靈氣都有所不同。


    對此,王宇並沒有覺得奇怪,畢竟這些古玩絕大多數歲月都是埋藏在地下,直到偶然被發掘出來,才出現在世間。


    在地下長時間吸收天地靈氣,自身肯定也會帶上一點。


    而埋藏的時間越長,古玩上蘊含的靈氣也就越多。


    另外,那些製作精美的古玩,凝聚著製作者的智慧與靈感,上麵蘊含的靈氣也就更多一些。


    至於那些仿造的假貨,自然不可能蘊含任何靈氣,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既然來了,自然不能空手而歸,在古玩店裏撿撿漏也是不錯。


    然而,在聚寶齋裏逛了一圈,王宇發現,這裏的古玩不是一般昂貴,根本沒有他撿漏的餘地。


    當然,王宇若是想買的話,隨便買點東西就行,畢竟他空間戒指中可有不少的天才地寶,哪一個拿出來都是會被人瘋搶的。


    不過沒有必要,這些古董的價值根本不值得他去販賣空間戒指天才地寶。


    見張小蘭沒有選中什麽心儀的物品,王宇正準備喊了張小蘭離開。


    突然,他發現玻璃櫃台的一個不起眼角落裏,擺放著一塊淡黃色的小玉牌。


    這塊玉牌樣式古樸但是光澤黯淡,由於離得遠,一時也看不清晰。


    王宇的注意力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這塊玉牌給吸引了過去,因為他在這塊玉牌上隱隱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靈氣!


    “有點意思...”


    王宇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慢慢走到櫃台前,仔細鑒別了一下這塊玉牌。


    地心玉精製成,品質還算不錯!


    地心玉精,是指深埋地底玉礦,曆經萬年衝刷,吸足天地靈氣之後,將所有的精華匯聚於小小一塊靈玉之上。


    成百上千噸的玉裏,大概才能出上這麽一塊玉精!


    地心玉精中,凝集著極為龐大的靈力,對修煉者有著巨大的幫助,如果吸收得當,甚至能夠讓修煉者的實力在短時間裏得到大幅提升!


    當然,這樣的玉佩對於普通人也是有益處的,長期佩戴可以延年益壽,百病全無,起到改善體質的作用。


    張小蘭既然想給母親買生日禮物,這個玉佩最為合適。


    看了眼不遠處的店員,王宇指著地心玉精,臉上不露聲色的問了一聲:“這多少錢?”


    “嗯?”


    幾個店員往這邊看了一眼,似乎都不願意回答他提出的問題,都裝作沒有聽見。


    “我去....竟然無視我,真的是店大欺客啊...”


    王宇蹙眉,心裏不由得嘀咕一聲。


    “這個玉牌可不是什麽普通貨色,它的來頭可不小。”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


    “嗯?”


    王宇微微抬頭,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六十多歲,皮膚幹癟精瘦的老頭正從窄窄的樓梯上走下,緩步往自己這邊走來。


    老頭下頜留著一縷山羊胡,臉上始終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隻是那雙三角眼,讓這笑容顯得有些奸詐。


    王宇發現,幾個店員在老頭出現以後表現的非常尊敬,知道這老頭應該就是聚寶齋的老板吳德。


    畢竟,能在聚寶齋上層下來的老頭可不多,加上根據吳德年紀特征,王猜測他是吳德。


    “大有來頭?什麽來頭?”


    張小蘭也湊了過來,好奇的看了看玉牌,眉頭一皺,對著身旁的王宇問道。


    “這個就需要這位老先生解答了...”


    王宇淡淡一笑,目光轉向吳德,示意你可以開始表演了。


    “咳咳。這個玉牌是百多年前,被一個著名的盜墓賊從唐代王墓中挖掘出來的,據說是唐明皇的飾物,賜給了自己皇弟!


    後來輾轉流落到一個老教授的手中。


    我當時一看這玉牌就知道是個寶貝,想買下來,但是人家怎麽也不肯賣,最後還是費了老大的力氣,好多的曲折,花高價才弄到手,很不容易啊!”


    吳德先是輕咳兩聲,整理下自己的思路,便滔滔不絕的介紹著玉牌的來曆,其實全是信口開河,沒有一句實話。


    這件東西的真實來曆是他從一個倒鬥人手裏低價收來的,以為是件玉器,可以賣點錢。


    可買回來後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東西光澤晦暗沒有玉器材質的硬度,根本就是個西貝貨,賣不出價錢。


    吳德知道,這一次他算是打眼了。


    不過他也不甘心就這樣把玉牌扔掉,畢竟是花了錢的。


    隨後他就把這件玉牌扔在櫃台裏,希望有天能用個合適的價格,把它給賣出去。


    可誰知道,這東西一方就是一年,這一年之中根本就是無人問津。


    不過,吳德畢竟從事這個行業多年,編故事的本事一個頂三,就算是一件西貝貨,他隨手就能給安個極富傳奇色彩的來曆,唬得人一愣一愣,乖乖掏錢。


    要不然,人們也不會說薑還是老的辣。


    張小蘭對於古董行業就是個門外漢,現在被吳德這麽一說,早就動了心,一雙明媚的大眼直直盯著那塊玉牌,灼灼生輝。


    不過,王宇比誰都清楚這塊地心玉精的來曆,對於吳德的話隻是聽聽而已。


    “老先生,直說吧,這個玉牌到底多少錢?”


    王宇不想聽吳德繼續花言巧語了,直接了當的問道。


    吳德兩隻眼珠在王宇臉上轉了幾圈,然後顯出一副痛心的神色:“這東西貴重著呢,不過既然小兄弟是個識貨的人,那老夫就便宜點讓給你,三千塊,你看可行?”


    “三千?”


    王宇麵色有些怪異,眼神詫異的看著吳德,縱然不說地心玉精的價值,就說他剛才編造的那個故事,這玉牌都不止這個錢。


    “額...”


    感覺到王宇神色的詫異,吳德發現自己有些吹大了,讓這位英俊帥氣的小夥子發現了毛病,微笑的說道:


    “若是小兄弟覺得三千貴的話,那老夫就再給你便宜五百,算是跟你交個朋友!”


    “兩千五也太貴了,在我看來,這塊玉牌也就值一千五,行的我就買下!”


    “一千五?”


    吳德眉頭一皺,目光有些閃爍,看著神色淡定的王宇,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小兄弟,你不是存心買東西吧,要知道我這個東西進貨都不止這個價。


    剛才看你對這塊玉牌真的喜愛,老夫便降了五百,已經是最公道的幾個了。


    若是小兄弟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


    “既然老先生誠心賣,而我有誠心買,那我就在漲五百,若是老先生覺得不合適,那我就跟我朋友在轉轉,興趣在其他的店麵能看到類似的商品!”


    王宇微笑的說道。


    “兩千就兩千,賣給你了,就當老朽交小兄弟一個朋友,希望小兄弟以後能多關注關注我這裏的生意!”


    吳德裝模作樣的考慮了會,然後歎了口氣


    就在王宇要付錢的時候,門口進來一人,驚愕地叫道:“你是……王宇?”


    王宇聞聲看去,看著進來的這個帥氣男子,道:“江河?”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


    江河慢慢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張小蘭也在啊!”


    “好久不見。”


    張小蘭眉頭一皺,好似不太願見到這人,看了一眼他後便是趕忙扭過頭去,不再看。


    十幾年過去,江河看起來已經成熟了許多,他跟王宇和張小蘭是高中時代的同班同學。


    剛入學的時候,王宇和張小蘭因為青梅竹馬的原因走得很近,關係在外人看來很曖昧,那時他們一直都被同學認為是一對,甚至到了班主任都知道的地步。


    不過對此,二人並沒有解釋什麽,因為解釋就是掩飾,還不如維持現狀的好。


    而江河算是縣城中的一位小富二代,因為在高中時也喜歡張小蘭的緣故,經常找王宇的茬。


    有的時候,甚至還悄悄用錢雇了幾個小混混去收拾王宇。


    不過,無論江河怎麽做,張小蘭就是看不上他,或者說不鳥他。


    每天都是跟王宇成雙成對,即使江河找小混混教訓王宇也沒用。


    當年王宇消失,江河知道以後高興了許久,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可讓他失望的是,張小蘭還是不搭理他,甚至還很反感。


    “十幾年前,你突然失蹤找不到人了,可把老師急壞了!


    甚至有人說你意外身亡了,真沒想到今天能夠在這裏見到你!”


    江河見張小蘭不搭理自己,他便將目光轉向了身旁的王宇,語氣有些感慨道。


    不過當他看到王宇穿著打扮以後,突然笑了起來,“老同學,這些年在哪裏高就啊,為何一直沒有聽到你的消息?!”


    “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旅行了一下...”


    王宇笑了笑,並沒有解釋,經曆了那麽多事,他早就不在意江河這麽粗淺的嘲諷了。


    而與江河的那點恩怨,更是不知忘到哪裏去了。


    以他現在看來,當年那點事也就是雞毛蒜皮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對了,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江河問道。


    “我們?”


    王宇微微一笑,看了眼麵色有些不愉的張小蘭,緩緩說道,“一個長輩要過生日了,過來買點東西當做生日禮物。”


    “哦,原來如此,老同學你看上什麽了,用不用我參謀參謀?”


    江河眉頭一皺,看了眼吳德手裏拿著的玉牌,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有些了然。


    “不用了,謝謝,已經選好了!”


    王宇婉拒了江河,他轉身看著身旁的吳德,微微點頭道:“不好意思老先生讓你久等了,給,這是兩千塊錢你點點。”


    從錢包中拿出兩千塊錢,遞到了吳德手中,示意他清點一下數目。


    “不用了,小兄弟的信譽我看是信得過...”


    吳德笑著將玉牌遞到王宇手中,他隱晦的用手捏了捏紙幣的厚度,心中知道王宇給的錢不多不少,正好。


    他並不是信得過王宇,而是信得過自己的雙手。


    要知道,這麽多年以來,無論是下墓倒鬥,還是欽點紙幣,全都靠他那雙有些粗糙的大手。


    畢竟身為一名倒鬥的前輩,手上怎麽可能沒有點絕活,不然怎麽壓得住手下的那幫兄弟。


    他吳德可不是靠著狠辣聞名,而是靠著真本事和靈活的頭腦,以及自身的人際關係。


    “原來老同學挑中的是這塊玉牌啊,真是好眼力...”


    江河笑著說道,不過他話語的嘲諷之意,身旁的幾人自然能夠聽得出來。


    王宇笑而不語。


    張小蘭則是麵帶憤怒,若是不會王宇拉著,她早就衝上前找涇河理論了。


    吳德則是笑眯眯的看著三人,眼中不時的閃爍著精光,好似在看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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