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蒹葭都沒有想過,到了一個地方他們想要安頓下來,那首先就需要拜會一下這裏的地頭蛇。否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別人做什麽他們卻一抹黑。


    有人的地方,果然就有江湖。他們想要安安穩穩的度日,可別人卻偏偏不放心的厲害。


    算了,以己度人,貌似別人做到了,他們也這麽做了。卻效果是相反的。


    汪致遠是沒有帶著陳蒹葭一起出去的,為啥?這可是沒有內眷社交的場地。


    再說了,他要出去談事,更是想要透露出買幾塊地皮,碰碰運氣的事情。這也算是給他們接下來買地皮過了明路。


    畢竟,要在這個地方生活一段時間,可也不是就混吃等死的呀。要是汪致遠是個混吃等死的態度,估計就要被人家給欺負了。


    陳蒹葭不知道汪致遠是怎麽談判的,總歸,他回來就讓陳蒹葭放心,以後他們肯定是要買地皮(玉礦)的。


    他們先隨便的找個先生,讓他幫著看看,要是覺得合適了,那就先買下來。要是不合適,那就先放一放。


    當然,這個先生,那肯定不是特別在看玉礦玉質這方麵成名的。要不然,別人肯定不高興了。


    汪致遠找了一個先生,陳蒹葭不知道人家具體叫什麽名字,就知道大家都叫他們龔先生。


    她坐在後院子的涼亭裏隨便的看過一眼,知道是一個穿著一般,不是太好也不是太落魄的人。不過,氣質也可以,估計也就是這一點,讓汪致遠挑中了。


    剩下的事情,陳蒹葭是不參與的。她現在就是要跟著汪致遠晚上出去找玉礦,白天回來休息調整的。


    不過,相對而言,汪致遠就要比陳蒹葭勞累多了。好在,他們空間裏的莊稼,那也是一直綠油油的。


    哪怕知道這樣子不好,可能咋辦?總不能他們自己就讓莊稼在空間裏熟了呀。眼睜睜的看著空間裏的出現一批綠油油的莊稼,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成熟,也是夠夠的。


    好在,他們也沒有對這個報太大的希望。畢竟,陳蒹葭現在又不是缺衣少食的日子。


    可汪致遠聽薛婷說陳蒹葭的那個空間,肯定會有好東西,就多少有些上心的。畢竟,要是有好東西,他們兩個人悄悄用也好的。


    再說了,要是真的有好東西,那他們自己知道了,更是會知道該怎麽去保護。否則,別人先他們一步知道,肯定會想法設法算計他們。


    更何況,他們現在的日子也算是安穩。不用管京都的各種麻煩,隻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既然已經這麽省事,那就要給自己多準備一下。萬一以後空間還是他們的一步退路呢?


    不過,想到陳蒹葭經過了陳閣老的事情,又經過了這一次空間的事情,整個人都提不起大的精神,他更是想進一步明白那空間的好處。


    陳蒹葭對此並沒有什麽指責,也沒有反對。當然,就全然讓汪致遠自己決定。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她出手就好。


    這一點上,汪致遠也是覺得特別好的。畢竟,陳蒹葭要是出去拋頭露麵,那肯定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尤其是陳蒹葭的容貌不俗,那更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現在陳蒹葭自己寧願把自己悶在家裏,也不輕易出去招惹麻煩,這是汪致遠特別滿意的一點。


    當然,汪致遠主動去拜訪了地頭蛇,也帶著龔先生後邊又去了幾次。原本以為兩個人之間不會有大矛盾。


    卻不料,人家轉手就讓各路乞丐,其他人幫著盯梢汪致遠和陳蒹葭的宅子。


    汪致遠知道了,也沒有當個事情來對待。反正,他們現在一來就出來一個玉礦一夜間空礦,也特別容易引起別人注意。既然人家要盯著,那就盯著。


    哪怕到了晚上,他們出去找東西,也可以偷偷摸摸的。那些人的伸手,還不足以對他們構成威脅。


    陳蒹葭原本想要出手,但是,看到汪致遠無動於衷,也就裝作不知道自家被人盯著。


    好在,帶來的都是自己的人,他們就算是有心背叛,也麽有膽子。不僅僅是有一部分親人留在京都,更是因為陳蒹葭給他們造成的心裏壓力太大。


    一言不合,陳蒹葭對他們都不是要命,而是長久的慢慢折磨。鈍刀磨肉,一點一點讓他們疼的不休止。


    所以,但凡有人想要來拉攏他們,他們表明答應的好好的。一轉身,立刻就把來人給出賣了。


    要是下一次這個人再來,那好了,直接就被引到了陳蒹葭跟前。陳蒹葭那就是一點一點的磨。


    反正,這也算是給自己平淡無奇的生活,添加一點色彩吧。大家那是再一次見識到了陳蒹葭的手段。


    一大堆的螞蟻,一股腦的都倒在了來人身上,然後就看著那個人被固定著,任由螞蟻在他身上爬來爬去。


    他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酷刑。畢竟,螞蟻又不是毒藥,本身也不帶毒,再說了,他們也沒有往人身上到蜂蜜再放螞蟻。純粹的就是螞蟻爬爬。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來人顯然也是受過訓練的。那陳蒹葭就開始慢慢的描述,一點一點描述螞蟻爬過了他哪裏。


    臉上,眼簾上,鼻子裏,馬上就要鑽進去了。哎呀,這要是從鼻孔鑽進去,那以後要怎麽走呢?


    是順著鼻孔,一點一點進入腸子?先是大腸,還是小腸?陳蒹葭一邊這麽自言自語著,一邊還歪著腦袋看著那個人。


    完全是一副等待對方給自己答疑解惑的架勢。來人要是抗住了這一波螞蟻,那沒有關係的。


    陳蒹葭又找人安排了一些單腳站立的木樁。反正,人是不會掉下去的。掉下去的也就是腳丫子,因為在他身體周圍還放著一圈厚布,怕他栽倒了毀容。


    而木樁周圍撒著一圈的巴林子(有尖角,紮人特別疼),上麵都是灑了癢癢粉,加強版的。


    掉下去,他是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絕對不好受。至於問陳蒹葭為什麽不去直接把癢癢粉撒他身上。


    哎呀,陳蒹葭覺得這不就是為了打發時間麽。再說了,主要是這個人犯錯在前,又不是她主動要招惹這個人呢。


    陳蒹葭說她需要多觀察觀察,看看這個人有多大的耐力。這一項要是觀察不出來,那就換一項得了。


    總歸,她要是想不出來辦法,那就讓下邊的人想辦法。反正,他們這日子已經夠平淡了,隻要不出人命其他都好說。


    遇到這樣子的主子,手底下的人覺得反而是有些放心。畢竟,要是她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那他們也時刻要逃命。


    現在陳蒹葭這樣子,不去主動招惹麻煩,麻煩來了,也能不退縮,就算是頂頂好了。


    他們這才剛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做到這份上,就算是不錯了。


    不過,這一個人處理到最後,他們家的主子隻好主動的到地頭蛇跟前打招呼,先要回來自己的人才好。


    要不然,不是被陳蒹葭給折磨死,就是他的臉麵在這個地方被丟盡了。


    一個心來的人,不直接殺人犯錯,卻偏偏用最溫和的辦法,打他這個長久生活在這個地方人的臉。


    說心裏特別高興,那是做夢。


    可短時間內,他還真的找不到處理陳蒹葭這兩口子的辦法。畢竟,汪致遠現在一門心思和地頭蛇蛇皮打好關係。


    蛇皮也是被汪致遠這個文人哄得高高興興的,他們這些跟隨了蛇皮幾十年的人,看著都眼紅。


    哎,再一想,說好的文人風骨呢?怎麽到了汪致遠這裏,一點蹤影也看不到呢?


    不過,不論陳蒹葭怎麽鬧騰,他們也是不擔心的。畢竟,後宅婦人眼界有限,手段也有限。


    他們都知道的,要是換做了汪致遠出手,估計現在人不死也差不多了。哪裏像陳蒹葭,聽說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供著。


    自己的人要是不招出來自己,那她也是不會用極其厲害的手段。就這樣子的,想要問出來?


    可是等他去接人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人居然跑了一圈,就有些懷疑了。覺得是不是,自己的人已經投誠陳蒹葭,要不然被陳蒹葭逮著還能心寬體胖(pang)?


    這要是做俘虜都是這麽好的待遇,那他肯定也是特別高興被人家俘虜的。


    所以,這個人在陳蒹葭跟前受盡了各種非人手段折磨。到了自家主子手裏,反而是遭受了一大波皮肉酷刑。


    要知道,陳蒹葭每天可是米飯拌豬油,使勁可勁的給這個人吃。這一頓吃進去還沒有消化,另一頓已經準備好了。


    這一天的就吃米飯拌豬油,人又不運動,能不胖幾圈?要是他家主子再不來找他回去,估計他都沒法出門了。


    大家覺得陳蒹葭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估計還有更厲害的。能對這個人這麽溫柔,那也是剛來這裏,還不敢放開手的。


    要知道,陳蒹葭可是遍覽群書的,書裏什麽東西沒有?她要是想要收拾一個人,還沒有辦法?


    哎吆,這麽一想,還是要趕緊的叮嚀京都的子孫,好好讀書,不求一定能考取功名,但是,最少的識字看書要懂。


    要不然,以後出門,不僅僅是睜眼瞎,更是想收拾人都沒有個合適的辦法。


    用蜜粉蜇人?手段太低級,讓人家一眼就看到了受傷的樣子。用狗咬?也太容易看出來。


    用針紮?可以的,但是,一旦紮完,那就要立刻塗上一層厚厚的油脂。這樣子,不僅僅是能幫對方保養皮膚,也不容易被人家看出來受傷。


    這一個個的主意,都是從哪裏來的?書裏!


    陳蒹葭也是覺得自己為了給人家裝樣子,算是拚了。要不然,她更樂意躺在涼亭裏,蓋著被子睡覺。


    一邊有人給自己彈琴,一邊還順手可以吃個水果。更是能吹吹風,看看風景,生活多麽的美好。


    可現在呢,她不僅僅是要來這裏演戲,還要時不時遭遇一波自己身邊人的複雜眼神,可沒有辦法。


    比起她,汪致遠更累。不僅僅是晚上不得閑,更是白天也要累的四處奔波。與一開始,說好了的來這裏混吃等死的生活,完全是不搭。


    哎,這估計才是真的生活。要是按照他們一開始的設想走,是不是這種就完全是不一樣的?


    原本,外邊的人也都等著消息,想要看看陳蒹葭的手段到底厲害,還是偏溫柔。


    但是,等來等去的,他們卻不知道要怎麽說。隻是覺得,陳蒹葭肯定是手段了得,要不然,張家不會什麽消息也不放出來的。


    張家,就是派了家丁到陳蒹葭家裏打探消息,被陳蒹葭各種款待的那個家丁。


    現在,張家生生的把陳蒹葭給那家丁養起來的一身肉給刷掉了。可就這樣子的,那家丁卻什麽也交代不出來。


    張家想要相信自己的家丁,可又從汪致遠的身上看到了汪致遠的手段了得。總歸,有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招惹的。


    這麽不好招惹的一個人,難道能娶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再說了,要是陳蒹葭真的心慈手軟,哪裏能在遍地虎狼的京都活著出來?所以,肯定是陳蒹葭直接收買了自家的家丁。


    這要是傳出去,那他們的臉麵就直接被人家踩在了腳底。所以,張家才什麽消息也不往出去傳,就一副任由外人猜測的架勢。


    陳蒹葭也沒有出來解釋,汪致遠更是沒有和蛇皮說起這件事。大家自動的都把這件事選擇遺忘。


    可越是這樣子,大家越發的對汪致遠客氣了。連帶著蛇皮,也是覺得要再多給汪致遠幾分麵子的好。


    哪怕京都離這裏很遠,汪家也不算是權利中心的,可再怎麽說,人家對京都也比他們熟悉,更能說的上話,找的上關係。


    外邊的事情,比一開始好處理了一些,汪致遠卻越是覺得陳蒹葭善良了。畢竟,陳蒹葭真的沒有做什麽特別過分的事情。


    一切謠言,都是外邊人自己猜測出來的。不是陳蒹葭真的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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