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正在危機之時,天上突然閃現一道金光,金光裏還夾著一個聲音道“妖怪,今天遇上姑奶奶我,你就倒了血黴!”


    眼前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扶苓,隻見其掐訣念咒,一團煙霧撲向白蟒,蟒蛇被煙霧困著,扶苓飄到道一身邊道“你是不是接應我的?”


    “?”道一一臉疑惑。


    眼瞧著煙霧就散了,扶苓想起了監察官給她的符紙,便向乾坤袋中搜尋,翻來覆去卻怎麽也找不到了,道一見狀,也想起了師傅給他的符紙,便將符紙掏了出來,想要撕掉。


    扶苓見狀一把奪過說道“謝啦,小道士”


    說罷轉身一把將符紙扯開,一瞬間,扶苓仿佛萬千世界唯我獨尊一般,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嘴上還嚷道:“妖孽,受死!”


    一時間火光衝天,轟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飛石亂竄,煙消雲散之後,隻留下一團焦炭還留有火痕。扶苓心裏驚訝至極,心想:沒想到上仙的法力這麽高強,以後不就無敵了。


    扶苓正飄飄然,道一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身邊運功靜心的元真師傅。隻見元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的說道:“此人是天神,你給引到道觀中來。別說我出現過”


    “為什麽師傅,”道一不解道。


    “嘖,照辦就是”說完,元真道士便消失眼前。


    扶苓竊喜了一會才想起身後還有人,便回頭故作鎮定高深的模樣說道:“你是來接我的麽”


    “啊,天神大人,我是來接您的。”


    “走吧”扶苓說道,但心中不禁竊喜:“還天神大人,哈哈哈哈哈……”


    走過青石,穿過密林小路,沒多會就到了,道一還正奇怪怎麽這麽快的時候,道門卻打開了。元真長老早已換好一身素淨的衣服,雖發須皆白,卻精神盎然,一派仙風道骨,給人以山石般可靠感,連扶苓都不禁感歎道:“沒想到人間也有這幅神仙模樣的人。”


    “恭候天神大人。”元真道士深施一禮說道。


    扶苓好歹也是懂規矩的人,便回禮,說道:“不知先生,有何任務”


    元真道士笑道:“天神不急,剛才斬妖大施功法,又奔波勞累,不如進些齋飯,休整片刻,再說不遲。”


    扶苓一想,也覺得有些累餓,一眾人等圍著扶苓進了道館。


    道館依山而建,借靠山勢,直上雲端,頗有天境仙府一般靈氣。


    一切安排妥當後,眾人退去,隻留下扶苓和元真長老在龍隱殿中。


    “師傅,為什麽這道館之中有佛有道?”扶苓問道。


    “佛道本一家。”元真道士說道。


    “哦,也是”扶苓想了又想總覺得有些別扭,但又找不出哪裏來,於是隻好問道“那,師傅,任務的詳細情況是什麽?”


    元真道士聽完卻笑了。


    扶苓不解的想,我這句話哪裏有問題麽?還是這道士瘋了?


    元真道士看了一眼扶苓說道,你接下來記住我的話:“


    天各有時地一方,日月同輝花滿江


    野馬披鞍所謂何,心係西南孤蒼狼


    朝朝暮暮人依舊,歲歲年年花不同


    如若有心孤城見,如若無果陷孤城。


    額……”


    扶苓正記得認真,聽見元真道士突然打住了,便問道:“道士,你怎麽不說了?”


    “啊,忘了,太長了,沒記住,人老了記性就是不好啊。”元真長老嬉笑道。


    “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忘了呢。”扶苓說道。


    “這不重要,你隻需往南走,自會有人告訴你要怎麽辦,不過眼下這個最重要。”說罷,便小心翼翼掏出一本破破爛爛的經書,生怕一口氣吹散了。


    扶苓見狀十分不解,元真看了出來說道:“這是元始天尊親傳的一本經書,是我們這裏的鎮殿之寶,裏麵有無盡法像,如果你能夠悟透,你就會比上仙還厲害。”


    扶苓說道:“我覺得上仙就已經夠厲害的了”


    “嘖,天神大人,你是不知,剛才的白蟒,其實已經損失了五百多年道行,不然就是一個上仙也要打個百八十回合才能打贏它,還不能保證身邊人的安全,以後的路上,困難重重,必將少不了磨難,您還是多學習這裏麵的奧秘,以備不時之需。”


    “嗯……我就收下吧。”


    “還有一個事情”元真道士說道。


    “什麽事情”扶苓問道。


    “這個是我的不情之請。”元真長老說道。


    “沒關係,您盡管提,我天神扶苓一定會手到擒來,哪裏有妖怪,說吧”扶苓道。


    “妖怪倒是沒有,不過比妖怪還要麻煩。”


    “什麽事情這麽麻煩。”扶苓問道。


    “我有一個弟子,就是剛才接應您的那位,法號道一,有些頑劣,卻也是知禮曉禮之人。他也有我的任務,和您去的地方大致一樣,不知您是否有願意多擔待,照顧一下。”元真說道。


    扶苓想了想覺得這也不是什麽難事,就說道,“包在我身上。”


    如此一來交代完畢,扶苓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而元真依舊在大殿等一個人,“砰砰砰”門響三聲,一個小身影鑽了進來。


    “師傅,您找我?”道一說道。


    “對,為師將要傳授你一些法術,作為你的本領,而你要為為師辦一件事。”元真說道


    “什麽事師傅”道一不禁有些高興,因為各個師兄都會本領,騰雲駕霧不說,大力出奇不說,變化多端不說,他自己卻什麽也不會。


    “你要去平鞍城內找一個人。”


    “找誰?”道一問道。


    “你到時候自然就會知道。”


    “哦”道一不解的看著師傅,雖說師傅經常這樣說話一半對一半的,但照著師傅說的做,準是沒有錯的。


    “那,接下來,為師將教你一個本領,這一個就夠你走遍天下,如果遇上招架不住的主兒,也自會有貴人相助。”


    “哇,什麽招式師傅”


    “當你遇到危險時,你就默念此咒語”元真道士交給了道一一句真語。


    “然後會發生什麽?”道一問道。


    “然後你就安全了。”元真道。“但此法不能夠給別人解圍,也不能夠隨意傳授別人,否則自己以後,再也不能夠學習使用此咒語,懂否”


    “弟子謹記。”道一回道


    “退下吧,記住別跟任何人提起,你會這件咒語,畢竟很多人都想得到,否則咒語失驗,將會有殺身之禍。”


    如此,這一夜算是過去了。


    平鞍城內,皇族的慶典也過去了,隻留下一地的狼藉,家家院院都在莎啦啦的打掃著。


    與此同時度府上上下下都在緊張進行著什麽,奴人們正在匆匆忙忙搬運東西,都是些綾羅綢緞,美玉瑰寶,還有些奇異玩意兒,度府裏還掛上了囍字,可度九華與度顧卿都是一臉喪氣的表情,度顧卿並不喜歡皇族,也是受他爹度九華感染,度九華身居高位,因此很多事都清楚,皇上不是表麵上的皇上,雖抵抗外侵,卻對其屠族滅門,對內設庭衛,以致人人自危,雖說一片祥和,整個國家卻宛若木頭一般木訥不堪,度九華曾在宮中和三個人周旋不止,一個皇上,一個國師,還有一個是前任國師,前任國師已然被放逐邊界,隻剩下現任國師和皇上。度九華算盤打的響,皇上給了一塊免死金牌,一是權衡我與國師,一是擔心我與國師相並。眼前的這場婚禮,如果可以拒絕,那最好不過。


    度顧卿也是不想成為駙馬,一是單純的不喜歡皇族,更不喜歡爾虞我詐,另一方麵,他比較喜歡研究經文古書,向往歸隱。


    所以,當全家都在動的時候,隻有這兩個人,從各自屋裏閉門不出。


    婚禮大典選擇十五,十五天以後,便是又一個熱鬧非凡的節日。度顧卿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也無計可施,因為這事事關重大,稍有差池便是一族之罪。


    度顧卿有些煩躁,就上街上走一走,街上沒有什麽人做買賣,酒館掛著牌子,卻隻有希希兩兩的人,家家門窗緊閉,隻有幾隻烏鴉盤旋,度顧卿越看越煩躁,回家中套上一匹馬,往城外去,城外有一處地方,是又一次度顧卿迷路意外走到的,那裏山清水秀,給人一種舒暢順然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那裏有個人,在等他。


    度顧卿快馬加鞭,一路上依舊多加警惕,以防庭衛處的人監視到。峰回路轉,穿過狹長小路,來到一個石頭上,石頭臨接水潭,水潭承接瀑布,池水雖然清淺,竟有兩條魚在其中,當年十幾歲時見這魚活躍非常,如今卻依舊如此,不禁感歎這裏的靈氣非常,突然,度顧卿像記起了什麽,從袖袋中掏出一直短笛,吹著起起伏伏的調子,似歌非歌,似幽歎,似長鳴,似低吼,似歎息,一時間四周的生物不自覺靠攏,似乎欣賞般享受著,連水中的魚也翩翩起舞,激起層層浪花。這時一道身影閃過,一把搶走了度顧卿手中的笛子,度顧卿卻也不惱,笑道:“你總算來了,月藍凝”


    “你有急事?”眼前這個叫月藍凝的女人問道。


    “大事,皇上要讓我做駙馬。”度顧卿說道。


    “駙馬?什麽東西,一種馬?你要做多久呢?”月藍凝說道。


    “嘖,就是把公主許配給我。”度顧卿說道。


    “哦,你不喜歡她。”月藍凝說道。


    “我不喜歡整個皇族。我喜歡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而且這明顯是政治聯姻。”


    “也罷,我怎麽幫你。”月藍凝問道。


    “你能不能在大典上大鬧一通,然後說不定就不會繼續了,不詳之類的再一說,此事就不會成了。”度顧卿說道。


    “聽聞平鞍城內有國師,不知真假本事。”月藍凝說道。


    “假國師而已,走的那個才是真國師,我小時候還被他就過呢,你忘了我跟你說過麽,現在這個國師,不過是哄人的鬼話多而已。”度顧卿說道。


    “也罷,多久開始。”月藍凝問道


    “這月十五。當宣布拜禮時就動手,否則拜完天地就成了。”度顧卿說道。


    “嗯,老規矩”月藍凝伸出手。


    “我還說你忘了呢”,說罷度顧卿從袖袋中掏出了一塊錦糖。


    二人談論一會就各自隱去,卻誰都沒有沒發現,草中忽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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