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便收下了蕭修之的三書六禮,承諾去信給墨老將軍,過後定給蕭修之一個答複。


    而後,墨夫人招待了蕭修之一會兒,他便識趣地告辭了。墨寒出門相送,墨夫人心想:這女兒是真的留不住了,不過送個禮,她竟也得送男子出門。


    哎!閨不閨訓的另當別論,隻是看見女兒胳膊肘已經有點拐出去了,墨夫人心裏不是滋味。


    出了將軍府,兩人並肩而立。蕭修之本想叫墨寒回去了,不必相送。


    墨寒卻是理所當然地道:“你以為我真是送你?我是為了出門買酒!”


    蕭修之聽了啞然失笑。竟是忘了,墨寒她嗜酒如命。不過一想,將來他的地位,該不會還不如酒吧?蕭修之蹙眉。


    罷了罷了,隻要她喜愛的,自然什麽都好。大不了自己日後陪她喝酒便是。夫妻二人把酒言歡,也是妙事一樁。


    蕭修之陪她往酒館而去。中途卻是路過了一家飾品鋪子。


    他眼尖,一眼便看見了櫃台上擺放的鎏金鏤空梅花簪子,做工十分精致。關鍵是蕭修之覺得,這支簪子十分適合墨寒。


    他便徑直走進了鋪子,命掌櫃取下來給他看,掌櫃見有生意上門,十分熱情。


    簪子入手,分量倒是不輕,做工細節都非常的精致完美,蕭修之十分滿意。特別是這簪子上的寒梅,與墨寒的性格十分合襯。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梅花高潔、堅強、孤傲、冰清玉潔,墨寒亦然。這便是蕭修之一眼看中這支簪子的原因。


    蕭修之沒有猶豫,付了錢買下了這支簪子。


    正好出門,便迎麵撞見了墨寒。原來她走到半道,才發現蕭修之不見了,這才轉頭找回來。她不悅問:“去哪兒了?半道上沒了人影。”


    蕭修之抬手,想墨寒發間探去。


    墨寒下意識地就想要躲,蕭修之卻是皺眉:“別亂動!”


    “什麽東西呀!”墨寒不悅,卻還是沒躲閃。


    直到蕭修之收回了手,欣賞似的看了一眼,滿意地道:“這簪子配你實在太合襯了。要是,能換下這身騎射服,穿上羅裙,梳個發髻,那就真的完美了。”


    墨寒一摸發間,才發現多了一支簪子。她好奇心重,便又取了下來,置於掌心細細地看。


    “取下來幹什麽?”蕭修之皺眉道。


    墨寒盈盈一笑:“改日穿上羅裙,我便簪上它給你看,可好?”


    蕭修之的一瞬間綻放笑顏,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好啊!”


    本是一片美好甜蜜的畫麵,卻是被某些不速之客給破壞了。


    “你們在幹什麽!”一道尖銳的聲音,陡然衝擊了周圍人的耳膜。


    薑璃怒氣衝衝,向二人而來,強勢地插入了蕭修之和墨寒之間,還對墨寒怒目圓睜,散發著警告和防備的眼神。


    她也是膽子肥,竟還抬手推了墨寒一把,“你這女人!離我表哥遠一點!”


    薑璃她敢對自己伸出手,墨寒自然不會客氣。


    就在薑璃還沒收回手之時,墨寒閃電出擊!擒著她的手腕一擰,她的腕骨便呈顯一個詭異角度,連帶著整條手臂的筋都扭著了。


    “啊——”薑璃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不過兩秒鍾,她就疼得全身冷汗淋漓。在這春日裏,暖風一吹,她竟還不自覺地冷顫。


    薑璃可憐兮兮地衝蕭修之道:“表哥,我的手好疼……快幫幫我。這個女人想殺了我,你替我報仇呀!”


    蕭修之的目光是冷漠的,他閉了閉眼,暗暗壓下自己眼中的厭惡和不耐,冷漠道:“我不會幫你的,自己去找個大夫看手吧。”


    說完,他拉起的墨寒的手就要離去。


    就在墨寒與薑璃擦肩而過之際,薑璃竟是又想抬手拉住他們。墨寒早有防備,擒拿手的架勢就已經擺了起來。她敢碰自己一下,下一回就把她左手也給卸了。


    “表哥……”薑璃可憐極了,還擠出兩滴眼淚。


    蕭修之實在是不耐煩了,幹脆不再忍耐,直白地質問她道:“你究竟想怎樣?!”


    薑璃抽噎著說道:“我聽說你去她家提親了?你怎麽能這樣對我,跟我退婚之後轉眼就要另娶她人?你好狠的心啊!”


    在這大街上,薑璃說出這樣顛倒黑白的話,無疑是故意的。


    周圍的百姓開始對蕭修之和墨寒指指點點。


    大家都是吃瓜群眾,管你什麽身份呢。路過了有戲看,那便停下來看兩眼。


    難道這是一出青梅竹馬劈腿她人的狗血戲碼?


    可是,薑璃也不想想,在堂堂攝政王蕭修之的麵前耍手段,她段位真的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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