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餓?”江星河關上房門,便問道。


    墨寒搖了搖頭,避免江星河以為自己是吃不飽穿不暖的苦菜花。“不是餓,是以為你要很晚才回來,想著吃點東西墊肚子。”


    江星河噗嗤一笑:“拜托!我可是一個‘傻子’,又沒人要與我喝酒,我怎麽會晚回來呢?”


    墨寒聳了聳肩:“沒人要與你喝酒,可你不也耽誤了一下時間嗎?中途你妹妹還來了一趟。”


    “江麗珺?”江星河疑惑:“她來幹什麽?”


    墨寒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她來幹什麽,不過她順帶還訓斥了我沒規矩,僅此而已。”


    江星河不悅:“然後呢?你該不會受了她的閑氣吧?這樣不行啊,若是這般退讓,她們母女日後肯定愛欺辱你!”


    被江星河看扁了,墨寒頓時拔高了音量:“怎麽可能?能教訓我的人還沒出世呢!我回了她一句嘴,她就哭著跑了,還說要叫她娘教訓我,差點把姑奶奶給逗笑了。”


    江星河聽了,這才露出了笑意:“這才對。希望你能一直維持著這股銳氣,一定不要屈服了。”


    “犯不著你說。總之,沒人能欺壓到我的頭上來!”墨寒擺了擺手。


    江星河見她如此自信,心裏便也放心了。


    一開始他隻想著,找一個順眼的且又與繼母無關的女人成婚,等拿到了三成家產,他不用再裝瘋賣傻了,再來謀劃其他。


    哪知,自己找的這個女人實在出乎他意料。


    隻想找一個不拖後腿的女人而已,沒想到她不僅不拖後腿,反而還能給他助力。那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江星河心滿意足,坐在桌前剝著花生吃。


    墨寒睨他一眼:“你不用出去待客了?”


    “我一個傻子,他們憑啥要求我出去待客?”江星河理所當然道:“我不在,江俊才才開心呢。這樣就沒人妨礙他結交朋友了。”


    墨寒語氣淡淡:“你的婚宴卻成了你弟弟的社交場所,你不覺得膈應嗎?”


    哪知江星河滿不在意,“他結交的那些,能力還不如我江家呢,結交了又有什麽用?他倒是想結交我舅舅家的表哥呢,可我表哥壓根兒不屑與他多說一言。”


    墨寒驚奇:“你表哥來了?”


    江星河頷首:“不錯。我表哥是特意來祝賀我大婚的,要不是舅父做酈縣父母官實在太忙,舅父應該也是要來的。”


    沒記錯的話,酈縣就是這附近最大的縣城,距離不過三十裏地。


    難怪江老爺不敢虧待江星河,胡氏也隻敢欺壓欺壓他,並不敢傷他性命。他有一個在酈縣做父母官的舅舅,他們當然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不僅如此,就連家產也要被江星河分走三成。誰叫當初江家發家前,是仰仗了妻族勢力。


    “所以你方才見過你表哥了?”墨寒詢問道。


    江星河點了點頭:“是的。正是去見了表哥,所以才回來得晚了些。”


    “胡氏不防著你見母族人嗎?”


    江星河惡劣一笑:“防啊。可如今是我大婚,表哥也都親自上門慶賀了,我們見麵名正言順。況且表兄弟之間說說話,我爹都沒意見,她一個繼室有什麽資格反對?”


    父母官的兒子,在這酈縣附近不就等同於一個太子爺麽?誰敢逆著舅家表哥的意思?


    問題是,雖有酈縣太子爺的身份,可舅家表哥實在爭氣,年紀輕輕已經是青州舉人了。明年他就要進京趕考,要是考取到一功半名,那何家真是更上一層樓了。


    而且,墨寒瞧著江星河有些誌得意滿的神色,便也猜測到他或許是透了些底給何家表哥了。


    就如他所說,分得家產後他就可以撕下傻子的偽裝,不必再裝瘋賣傻。


    “我餓了,去弄點吃的給我。”墨寒走到他跟前要求道。


    江星河丟下花生殼,麻利道:“好,你等著。”


    墨寒見他如此配合自己,也算是十分優待,嘴角便不自覺揚了起來。


    沒等多時,江星河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來了,麵上還有兩大塊肉,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不過墨寒吃著吃著,卻不自覺想起了俞秋陽。


    在飛船上,他親自下廚,也給自己煮了一碗麵吃。那味道,墨寒至今還記著。


    “不好吃嗎?”江星河見墨寒稍微有些恍惚。


    墨寒回過神來,隻搖了搖頭:“不是不好吃。你家廚娘的手藝還不錯。”


    江星河這才放心下來。


    而後,墨寒和江星河便在新房內呆著。在此期間並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就連挑蓋頭和喝合巹酒這種重要流程,也沒有人來。


    墨寒奇怪,便問了一句。


    哪知江星河回答:“你別看我是拿‘傻子’的外衣做偽裝,可在外人看來,我是個暴躁的傻子。一言不合要動手的,江家挺多人都怕我。”


    墨寒哭笑不得。原來還是個暴脾氣。


    於是這不平凡的一天,就這麽平靜的度過了。


    翌日清晨,墨寒就被係統的提示音吵醒了。


    【滴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務二!】


    墨寒照常早起,準備去院子裏晨練一下。哪知江星河呢喃了一句:“別出院子。讓人知道你早起不去請安,繼母就有一個借口刁難你了。”


    墨寒一聽,有道理。於是隻在院子裏鍛煉。


    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結實了一些,不再似幾個月前那樣瘦弱無力,墨寒稍稍滿意。不過,她如今的身板想打男人還夠嗆,對付女人應該是足夠了的。


    晨練完,墨寒肚子就餓了,偏生江星河還在睡。她又不能獨自跑出去,隻好來糾纏他,騷擾他起床。


    “別睡了,我餓了。”墨寒拉住了他的被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掀了的意思。


    這會兒年剛過,氣溫還低著呢!要是被她這麽一掀,溫度可就都跑了。嚇得江星河趕緊抱住了被子,“你別掀,冷啊!”


    “你倒是起來啊,我已經餓了。”墨寒板著臉。


    江星河拿墨寒沒辦法,隻好磨磨蹭蹭的起來,換衣服也是以龜速在換。


    好不容易吃上了飯。吃到一半時,有一個大丫鬟打扮的女子來到了飯廳,一臉不善的盯著墨寒看。


    墨寒半點不怵她,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倒是江星河開始演上了,“廣琴姐姐,你幹嘛盯著我的媳婦看?是不是她太美了?我也覺得她很美,我很喜歡她。”


    江星河是少爺,廣琴心裏再怎麽鄙視他,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少爺,夫人已經等了很久了。少夫人,請你動作快一些。”


    “再怎麽快,也得讓人吃飽飯吧。”墨寒不鹹不淡的噎了廣琴一句。


    廣琴臉色一青,扭頭就走。


    不用想也知道,廣琴肯定是回胡氏跟前去告狀了。


    墨寒隨她去,不僅半點不慌,還慢條斯理吃著飯。江星河幸災樂禍笑著,看墨寒的目光是充滿了有趣的。


    胡氏一直在大堂等著墨寒來敬茶,足足等到了日中。但這其中的鍋,江星河和墨寒各一半。


    一對新人姍姍來遲,江星河依舊掛著他的保護色,笑得天真無邪,還一直拉著墨寒的手。


    “見過母親。”江星河笑嘻嘻道。


    墨寒則是跟了一句:“見過婆母。”


    那話的語氣很是平淡,既不親熱也聽不出尊敬。胡氏一聽更是不滿,直接哼了一聲。


    不過礙於一旁的何家表少爺,胡氏並沒有發作。


    墨寒對哼聲置若未聞,自顧自從一旁的丫鬟手上拿起茶杯,雙手奉上:“婆母請喝茶。”


    如此,胡氏就忍不了了。


    “有沒有點規矩了?別人家新媳婦敬茶,都是要跪下以示尊敬的。”胡氏不接墨寒的茶,刁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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