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半夜,宣武將軍慘死家中。據說早上被奴仆發現的時候,血都流幹了,滿屋子的血腥氣息,嚇得奴仆昏死了過去。


    這一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滿京城。


    小民們驚恐不已,議論紛紛,卻猜不透是何人所為。在這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人敢暗殺朝廷武將,真是窮凶極惡。


    宮裏也被驚動了。皇帝大發雷霆,膽敢在京城行凶,在天子的眼皮底下作案,殺的還是朝廷武將,這無疑是在挑釁天子的威嚴。


    再往深了想,刺客今日敢暗殺朝廷武將,明日呢?是否就敢膽大包天,潛入宮中對皇帝行刺了?!


    皇帝細思極恐,怕啊!責令刑部審理此案,京兆尹從旁協助,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揪出殺害宣武將軍的凶手,還京城一個太平!


    京城戒嚴!每日,街上都有捕頭和捕快的身影,四處搜尋調查。百姓們人人自危,唯恐避之不及被牽連其中。


    起初刑部懷疑是仇家作案,將那些曾與宣武將軍有過節的人,都被列為重點調查對象,一個個請去刑部喝茶了。


    隻是都人人喊冤,沒人承認殺了宣武將軍。畢竟有過節也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倒也沒有深仇大恨,上升不到取人性命的地步。


    仇家這條線索算是斷了,將軍府的人又一問三不知,讓調查陷入了困局。都怪凶手作案太利落,沒留下任何線索,根本無跡可尋。況且連凶手是圓是扁都沒搞清楚,還怎麽緝凶?


    皇帝關注此事,見案情久久沒有進展,問責了刑部尚書好幾次,催促他趕緊破案。


    刑部尚書苦啊,心中十分憋悶。不是他手下兒郎不努力,而是根本找不到地方使勁兒啊。


    這幾日,京城動蕩不安,才行外出都步履匆匆,隻想趕緊辦完就回家去,無人敢在外逗留。


    墨寒也避了幾天風頭,沒敢太過囂張的胡跑。反正這事兒動靜鬧得那麽大,十絕殿再清楚不過,就是她完成了任務。


    所以她也沒必要急著上門去,免得惹人懷疑。


    半個月後,刑部實在查不出什麽。京城更不能永久戒嚴,最後隻能撤了戒嚴令,宣武將軍被殺一案不了了之,成了無頭懸案。


    這事兒算是暫時翻篇了。百姓生活回歸了平靜,朝堂上卻險些打了起來。


    有關新任宣武將軍的人選,朝廷上下爭論不休,各黨各派誰都不願意放棄這個實缺職位,天天爭吵不休,金鑾殿變得比菜市場還熱鬧。


    始作俑者墨寒卻閑庭信步,悠哉悠哉的來到了常福樓。同樣是在三樓處,男人等她許久了,一見她來,便笑眯眯道:“你倒是動作迅速。討了三天期限,結果一天便完事了。我是該誇你嗎?”


    墨寒神色淡淡道:“倒也不必誇,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隻能說是好運。”


    要不是宣武將軍恰好輪休在家。若他在城防營值守,墨寒恐怕要費更大的功夫呢,也不可能做的如此幹淨。運氣使然,所以也沒什麽好嘚瑟的。


    男人笑了笑:“你倒是謙虛。入將軍府如入無人之境,也算有些本事。”


    “所以我有資格進十絕殿了嗎?”墨寒抬起眸子凝望著男人,就等他給一個答複了。


    男人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丟給墨寒,“從今往後,你就是十絕殿的一員了,好處少不了你的。但你也該知道,這是刀口舔血的營生,你可得對十絕殿忠誠些。這令牌是你身份的象征,可在各處分殿使用。記得好生保管令牌,即便是死,也不能讓外人知道這塊令牌的存在!”


    墨寒緘默著接過令牌,直接揣進懷中。


    男人又道:“以後沒事就不用來常福樓了,有任務我會飛鴿傳書給你。”


    “規矩我都懂,放心吧。”墨寒頷首,便準備起身離開了。


    “等等,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男人喚住了墨寒。對方隻是一年輕女子,殺人經驗卻如此老練,他心中不僅生疑:她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


    “墨寒。”丟下了話,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處。


    男人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敲了敲桌子,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他身後:“長老有何吩咐?”


    他緩緩開口:“去調查一下這個墨寒,看看她是什麽來曆。我也不確定,究竟能不能放心用她。”


    黑影頷首,轉瞬又消失了。


    墨寒離開了常福樓,確定後頭沒有人跟蹤,這才回了落腳的客棧。


    “呼——”墨寒鬆了一口氣,好在是順利進入了十絕殿,也不枉費她鋌而走險。


    不過這十絕殿也是大膽呢,明知她來路不明,竟然也敢用她。這點倒是讓她意外,真不怕自己居心不良嗎?


    前世,她也是偶然被“十絕”之一發掘,這才被特邀進了十絕殿。今生她自己送上了門,十絕殿倒也來者不拒,誰都敢用。


    【宿主,這有什麽好稀奇的。十絕殿的人多瘋狂,你又不是不清楚。再者一個,你殺了宣武將軍是投獻,同時不也是把柄麽?你若是敢對十絕殿不忠,隔天你就會被揭了老底,遭到朝廷的瘋狂追殺。】小金輕飄飄道。


    墨寒露出冷笑:“我知道,所以十絕殿才有恃無恐。”


    小金不滿:【既然你深知這個道理,為何還要幹回這活計?洗心革麵不好嗎,何必重蹈覆轍?】


    “我不會重蹈覆轍,況且我這麽做也會有我的道理。”墨寒執著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


    “你就是我肚裏的蛔蟲,當然不會不知道。可你不也幹涉不了我麽?”她笑了笑,何嚐不是有恃無恐。


    畢竟小金不是係統,它可沒有資格給墨寒下達指令。


    宿主有些瘋狂。小金隻得提醒道:【你就不怕攪亂了天下?萬一真的改變了曆史軌跡……改變的可能是一整個位麵的軌跡。】


    隻聽墨寒嘲諷一笑:“係統為何讓我回天啟王朝?難道不是給我機會改變命運的嗎?”


    小金皺眉:【宿主,理智一點。你現在的想法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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