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至少金漓是這麽認為的。


    別人修煉之時不敢刺激,是擔心會走火入魔,可墨寒浸泡在碧落仙泉之中,便沒有了走火入魔的可能性,他更沒了這種顧慮。


    因此金漓才敢刺激墨寒。當然,他絕不是有意的,全都是任務呀!


    墨寒哭了一小會兒,等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她才爬起來擦幹了眼淚,拖著疲憊的身軀往文淵殿而去。


    金漓已經等了她許久了,見她進來便迎上前來,笑容可掬的問:“修煉結束了?”


    “拜你所賜。”墨寒薄唇輕啟,丟下了這一句話便徑直往“鏡子”跟前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丟給金漓。


    金漓自認理虧,隻摸了摸鼻子。


    墨寒站在了鏡子跟前,淡淡打量著鏡中的自己。嗯,果然很醜,人不人鬼不鬼的。


    鏡中的自己臉色雪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甚至隱隱透著一抹青。她的發絲上結了冰,眉睫上同樣凝了冰晶,雙唇還被凍得烏紫。衣衫也都濕透了,這番形象,當真與水鬼無異。


    “看出什麽了嗎?”金漓詢問墨寒。


    墨寒側頭看了金漓一眼,輕輕吐出了一個字:“醜。”


    金漓:“……”


    見金漓噎住了,墨寒心情大好,真是難得看他吃癟一次。


    “喂,醜字別對著我說,那是你的形容詞。”金漓嘀咕著說道。


    墨寒懶得與他爭鬥,隻道:“看完了,沒事我就先走了,該回去休息了。想吵嘴的話,找別人去吧。”


    “喂,等等!你真的仔細看了?沒有看出什麽嗎?”金漓拉住了墨寒,迫切的詢問著她,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


    可墨寒一切如常,神態自若:“看仔細了。除了醜,什麽都沒看出來。”


    金漓矢口否認:“不可能。你已經修煉了大半個月了,怎麽可能什麽變化都沒有?”


    墨寒露出一個譏諷笑意:“那麽,我請問高貴的神仙一句,我應該從鏡子裏看到些什麽,才算是可能且應該的事情呢?”


    “……”金漓頓了頓,推著她重新站在鏡子麵前,正色道:“你認真的看,肯定和先前會有什麽不同的。我不是開玩笑,更不是作弄你。”


    見他如此認真,墨寒才收回漫不經心的神情,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鏡子裏的自己。


    嗯,還是那麽醜,醜極了。墨寒從不知自己的形象竟然能下滑成這樣,這簡直就是滑鐵盧。想當初,她好歹也是高嶺之花一朵,可遠觀不可褻玩。


    “怎麽樣,有沒有看出什麽?”


    金漓在一旁催促道。墨寒不耐煩,便斥了他一句:“你別吵,不要影響我。”


    隻見墨寒壓了壓眉,十分專注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那較真的模樣,仿佛要將鏡子看出個窟窿來那般。


    金漓見墨寒久久沒有動靜,便以為她什麽都沒看出來,隻想著或許是修煉還不到位,應該要繼續刻苦努力。


    他正想出聲叫墨寒別看了,墨寒卻眨眨眼,收回了目光,“我看到了。”


    男人頗是驚喜,追問墨寒:“看到什麽了?”


    墨寒神色如常,“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一道影子,應該是一個人。不過太模糊了,朦朦朧朧的,連輪廓都看不清楚。”


    “就這些?”


    “就這些。”


    金漓聽後沉思了片刻,才道:“修煉很有效果,你可得繼續努力。等你什麽時候能看清那影子的真容,就說明你大成了。”


    墨寒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她不耐煩自己在修煉的時候,金漓總是拿男人們的事情來刺激她,幹脆大馬金刀道:“還有另外四個男主的事情,你今天一次性給我說了,以後別再拿這事兒來刺激我!”


    金漓皺眉:“這不合規矩。”


    “你來影響我修煉,這就合規矩了?如果你現在不說,那你就幹脆以後都別說了。”墨寒瞪了他一眼,扭頭準備離開。


    她撂下了狠話,金漓頓時出聲抗議:“那不行,這是我的任務,我可不能完不成。”


    “那你現在就做選擇吧,要麽今天一次性說個清楚明白,要麽以後都別開這個口。”


    墨寒逼迫著他,金漓也是沒法子了。隻好承認道:“我知道你心裏有他們,可是你也該清楚,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這麽做不僅僅隻是為了刺激你,更是希望你認清現實:你離開了那些世界,就再也和他們沒有瓜葛了。守著記憶隻是作繭自縛,你放不下他們就永遠都修不成正果!”


    墨寒閉上眼睛,掩飾著眸中的哀傷。


    “那……你現在就說。聽完了後續,我就強迫我自己放下他們,可以嗎?我將記憶塵封,再也不想他們。”墨寒這麽說著,實則心如刀割。


    金漓狐疑:“說話算話?”


    “當然。”墨寒麵不改色的應答。


    得到了肯定回答,金漓才道:“那好,我告訴你。”


    除了已經說過的溫羽和蕭修之。雲翊後來成了點翠湖旁的釣魚翁,他日日守在湖旁。釣魚是在守護湖底的她,畢竟他每釣起一條魚,湖裏就少一條魚去啃咬她的屍身。


    而俞秋陽,他比較不幸。因為係統故意抽走了他的記憶,他完全忘記了墨寒,隻覺得心裏好像被挖空了一大塊,疼得他幾乎快要窒息。


    江星河一覺醒來,看到了墨寒留給他的信。信裏,墨寒騙他說自己得了絕症,怕他傷心難過所以選擇在夜裏服毒離開他。而睡在他身旁的人已經失去了溫度,江星河悲愴大哭。


    幾年之後,他都難以走出陰霾,直到墨霜成了家,生了個女兒。江星河將這個女孩過繼到自己膝下,視如己出,悉心愛護。並為她起名“江憶寒”,將她定為江家的繼承人。


    至於蘇揚。他依照墨寒交代的那樣,一輩子都守護著蘇暖,將她當成了師父信念的延續。他和蘇暖二人回了天承山,相依為命了一輩子。每年冬季,他們都會一起來到竹林深處,祭拜師父……


    這就是,有關於他們的故事後續。


    聽完了金漓的講述,墨寒失聲痛哭,久久無法平靜。


    他們都是癡情人,而她卻負了他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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