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蹤的車,不甩掉沒問題嗎。”


    “行程是不保密的,有訪問記錄,甩掉也無濟於事。”白鳥真紀說道:“再說,我們也沒幹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如說,是對方害怕了。”白鳥真紀說道:“真的很奇怪。”


    “古川部長絕對與古川伊織被害一案有聯係。”白鳥真紀說道:“隻是我想不通,如你所說道理,被害者是他女兒,真的是很奇怪。”


    “如果他女兒沒死...”安娜說道:“死的是大神美知子呢?”


    “匪夷所思的展開。”白鳥真紀說道:“我也不是沒想過。”


    “之前你說過,大神美知子反殺了田中信,按照資料信息來看,大神美知子的設定是柔弱的美少女,照理來說正麵衝突打不贏成年男子,但是古川伊織有,警察家庭,不良少女,身手想必很厲害吧。”


    “而且,她們長的極像。”白鳥真紀說道:“你好像還有另外的嫌疑人,長穀川,他又在這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


    “這是我也想知道的事情。”安娜說道。


    “姑且先按照這個思路走下去吧。”白鳥真紀開著車,說道:“六年前,大神美知子與古川伊織是好朋友,一起喜歡上了長穀川,三角關係矛盾爆發,古川伊織含恨殺害大神美知子,在警察父親的幫助下掩蓋身份頂替大神美知子的身份生活,大神美知子則作為古川伊織失蹤。”


    “由於是摯友,大神美知子與古川伊織對相互的習慣熟知,扮演起來得心應手。”


    “這樣就能解釋古川部長的異常舉動,這六年來,靠著女兒背後極道組的支持,同樣,古川部長獲利巨大。”白鳥真紀說道:“為了繼續獲利下去,阻止我們挖掘真相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然沒法解釋當年沒背景的課長靠什麽爬上部長職位,與他此時的行為。”


    “那麽其中,長穀川是不是被蒙在鼓裏,埋藏大神美知子屍首的不是長穀川,而是古川父女。”白鳥真紀說道:“雖然說一個極道頭子無辜很可笑,但是長穀川跟古川部長衝突也不是一次倆次的事情了,任誰也想不到,他們是嶽父與女婿的關係,隻是長穀川的身份太吸引仇恨了,思維慣性認定他是個壞人。”


    “不,長穀川是知道的,他想殺了大神美知子,或者叫古川伊織。”安娜說道:“由於感情因素,一直遲遲無法下手,隻是也許,一開始長穀川是不知情的,不知道古川伊織頂替了大神美知子的身份與他相戀。”


    “真是複雜呢...”白鳥真紀說道:“我更傾向於長穀川就算得知,迫於古川部長與大神組的壓力,也不敢動大神美知子。”


    “也許遠沒有這樣簡單。”安娜說道:“很多地方解釋不通。”


    “說的也是呢。”


    “那麽,籠中鳥案件有進展了嗎。”安娜問道。


    “你以為破案是什麽。”白鳥真紀抱怨道:“哪有這樣快!本國雖然治安好,但是破案率是很低的,每四到五個刑事犯罪者,就漏掉一個,更別說這種年代久遠幾乎什麽信息都沒有的古老案件。”


    “但是小案件不是很快嗎。”安娜說道:“前天看新聞,警察出動整個分區警署警力在三條街之外找到了被盜的自行車坐墊,車主表示十分感謝,結案為疑似惡作劇,還有之前鹿兒島警方在國道10號線追擊‘癮君子’,深夜上演速度與激情,成功抓獲,可喜可賀,可下來一看,人喝多了也嚇壞了。”


    “你是故意的嗎?”白鳥真紀提高了點音量。


    “真是沒用呢,警察。”安娜說道:“我是故意的。”


    “小題大做我代表警方很抱歉啊。”白鳥真紀說道:“這破地方就這樣,一般警員很閑的,忙的又忙的要命,不出事就盡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出事就是大案要案,變態紮堆,之前出人意料的京阿尼縱火案,就算那變態已經被抓住,對於死掉的人來說也於事無補了。”


    “那家夥打算自殺,但沒死成被警方當場控製。”安娜說道:“根本不具備‘破案’的要素。”


    “所以,還得跟那家夥鬥智鬥勇一番,表現出警方的英勇睿智最終艱苦抓獲才能體現警察的作用嗎?”白鳥真紀說道:“我倒是希望罪犯都是這樣的蠢貨。”


    “讓這樣的蠢貨輕易得手,你們這些蠢貨還有臉笑別人是蠢貨?”


    “我很抱歉。”白鳥真紀哼哼道:“對於自身的無能我表示十分抱歉,伊多姑大人。”


    “專心開車,蠢貨。”


    “我該不會改名叫蠢貨了吧。”白鳥真紀問道:“還能當工具人嗎?”


    “蠢貨工具人。”安娜冷聲。


    “倆個一起來嗎,不選擇一下嗎?”


    但不能否認的是,日本確實是一個治安安全的國家。


    車程很長,但老實說,在日本開車不如選擇電車出行,其一是交通法律體係,違規將付出高昂代價,高昂到普通工薪族負擔不起,又由於日本的集體民族性等原因,導致司機會很守規矩,從而實現司機素質奇高。


    因此,雖然沒有堵車現象被稱為‘東京奇跡’。


    但由於疏導交通原因而擴展的複雜道路係統,對於不熟悉路況的司機來說,足以稱為‘東京迷宮’。


    在路程上來說,沒有倆點直線最短貫通東南的大道,那就很繞了。


    其二,出奇高的停車費,是治理交通的又一法寶,東京也曾有過不堪回首的大堵車時代,東京很少人開車上下班,實在是停車費貴的出奇,任何單位都不會預留免費的停車場,每小時600円到1500円的停車費,幾乎與普通白領時薪相差無幾。


    停車費貴了,違章亂停的現象就會突出,因而‘職業殺手’出現,停車監督員,大多是退休老警察,倆人一組,發現違章車輛就拍照貼條,滿大街亂逛,一次罰款1.5萬円,扣倆分,重罰。


    不短時間後,白鳥真紀停車。


    “違規停車你真的是警察?”


    隨便往路邊一停,白鳥真紀就要下車,聞言,說道:“你說的對。”


    低頭翻了一會,找出一樣大東西,開門放在自己愛車的車頂上。


    安娜下車一看,是一台小型的警報燈。


    “現在就不違規了。”白鳥真紀笑道:“都是自己人。”


    “真方便呢...”


    工具人...


    “對吧,我也這樣覺得,省了好多停車費。”白鳥真紀說道:“不然我還真開不起。”


    安娜看向身後的建築。


    一所監獄。


    地處東京郊外,人跡罕至,荒僻無聲,高聳的圍牆下,陰森壓抑的氣氛撲麵而來。


    沒白鳥真紀的協助,這地方,安娜還真不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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