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鳶心中一喜,問道:“皇上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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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君澤點了點頭,“甚好。”


    “知道皇上不喜甜,所以臣妾並未加糖,隻加了少許蜂蜜。”


    謝瑾鳶將桌上散亂的的奏折收了收,把桂花糕方在桌上,目光落到一封已經批閱過,在等著風幹的奏折上時,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奏折上麵明晃晃的三個字尤為明顯——謝舒章。


    她的微表情被慕容君澤撲捉了去,他意味不明的看著謝瑾鳶,笑道:“愛妃有心。”


    謝瑾鳶並不想進宮,就連封妃都是自己強迫她的,又怎會這麽好心來給自己送糕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不,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麽快就露出馬腳了。


    謝瑾鳶垂了頭,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臣妾入宮多時了,許久未曾見過家裏的父親,也不知父親身子可還好。”


    慕容君澤輕笑,“愛妃是想家了?”


    謝瑾鳶微楞,隨後點了點頭,“嗯,臣妾不像沉昭儀般能常常同家裏的人傳信,實在是思念得緊……”


    慕容君澤心中發笑,齊靜冉與齊家私底下傳信的事一直被齊家隱瞞的極好,謝瑾鳶又怎會知道?


    不僅如此,還特地過來告訴自己,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還是說齊家的人跟她有過節。


    誰不知道齊靜冉如今有孕在身,風頭正盛,朝堂上齊家一家攬了朝中一半的權利,謝瑾鳶這麽“無意”提及,卻能讓自己加深自己對齊家的懷疑和忌憚。


    看似平靜無波瀾,似乎掀不起什麽大浪,實際這步棋卻走得不錯。


    可惜,此事慕容君澤早已得知,之所以放任不管,無非是為了讓齊家對自己放鬆警惕罷了。


    不管怎樣,謝瑾鳶既然能想到這步,就說明了她城府不淺,此女一直平平淡淡潛伏至今,忽然出手,就是針對了齊家一個大家,若是日後再另有所圖,那還了得。


    讓這樣的人待在葉燼歡的身邊,跟養了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有什麽區別?


    慕容君澤臉上仍掛著笑意,他伸手摸了摸謝瑾鳶的臉頰,同樣的細膩柔滑,甚至比葉燼歡的臉還要保養的好,可葉燼歡卻比她更要真實。


    “愛妃想要如何?”慕容君澤笑著說道,笑意未達眼底,甚至泛著絲絲冷意。


    謝瑾鳶自動忽略他話中的意思,說道:“臣妾在去避暑山莊前回府看看,不知皇上可否允了臣妾?”


    她眨了眨眼,原本就生得嫵媚的雙眼在她刻意的眨動下顯得更加魅惑起來,長而卷翹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紅唇一張一合,直直的勾人心魂。


    若是換作尋常人家的公子,怕是早就被謝瑾鳶給迷惑了去,她平日裏就端著一副清高的樣子,滿臉都寫著生人勿近,可這會她卻放下了架子,似有似無的挑撥著慕容君澤。


    比起本就性感的女子,謝瑾鳶這種充滿書香之氣的女子性感起來,更能刺激男人的神經。


    可她卻選錯了對象,若是換作旁人,的確是會被她吸引去,可慕容君澤的定力是尋常人能比得上的?


    慕容君澤依然掛著笑,說道:“既然愛妃都主動提出了,朕難到還舍得拒絕不成?”


    正好他也想看看,謝瑾鳶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謝瑾鳶一聽,當即朝慕容君澤行了個禮,隨後說道:“那臣妾就先回宮了,皇上可莫要忘了明日派人送出宮的令牌來攏月宮。”


    慕容君澤挑了挑眉,目送她離開。


    待謝瑾鳶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禦居宮,慕容君澤瞬間冷下了臉。


    尤遠有些擔心道:“皇上……”


    “滾。”


    慕容君澤麵無表情,聲音也聽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淡淡的一個字,卻不怒自威的讓尤遠覺得害怕,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回宮路上,謝瑾鳶始終沉著張臉,存芳方才在殿內時明明聽到謝瑾鳶和慕容君澤聊得還不錯,為何一出禦居宮,謝瑾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可存芳也不敢多問,隻得老老實實得跟在後頭。


    攏月宮中,碧螺將已泡好的葉兒尖放到了桌上,盼著謝瑾鳶回來時能喝上口,對自己不要這麽防備。


    謝瑾鳶回到攏月宮時,目光冷得幾乎可以殺人,她看都沒看茶盞一眼,直接抓起了便往地上摔,滾燙的茶水潑到了她的手上也渾然不知。


    碧螺心裏一顫,連忙跪了下來。


    她進宮了這麽久,倒還真是忘了謝舒章和謝瑾凝這兩號人了,謝瑾鳶發出陣陣冷笑。


    這次回去,謝家就等著掉層皮吧,將自己利益看得比親生女兒的性命和自幼都重,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謝瑾鳶握緊了拳,她如何也忘不了,謝舒章是如何同秦氏一起對付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如何一步步將她逼到含恨而終。


    謝瑾鳶才剛出生,謝舒章便用轎子抬了秦氏入府做貴妾,當時謝家的當家主母,謝瑾鳶的親生母親還尚未出月子。


    秦氏入了謝家還沒幾天,便有大夫說她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謝瑾鳶的母親這才明白,原來他二人早就搞在了一起,隻是自己還被蒙在鼓裏罷了。


    秦氏仗著身子,在府中散布自己懷的是個少爺的傳言,對謝瑾鳶的母親更是十萬個不尊重,可又能如何?


    她出生書香門第,家裏清廉正直,偏偏生得一身傲骨,就算輸了丈夫和婚姻,也不願輸了自己的尊嚴。


    就這樣鬥著鬥著,在某天傍晚,秦氏莫名小產,謝舒章大怒,命人將府中翻了個底朝天,最終在她的屋子裏發現了可以致人小產之物,一氣之下竟說出了要休掉她的話。


    那時謝瑾鳶的母親身體已經十分羸弱,在月子中的過度憂鬱,出了月子後更是屢屢遭到秦氏的挑釁,身體每況愈下,又被謝舒章刺激了一番,當即氣暈了過去。


    這一暈就暈了半個多月,最終也沒能醒來。後來謝瑾鳶才知道,當年的秦氏根本就沒有懷孕,就連那大夫也是秦氏從外頭請來的,為的就是將她母親氣走,卻下藥過猛,給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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