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石沙浩蕩。


    石台上,兩道讓人看不真切模樣的影子相互交纏,靈力震蕩,帶起陣陣呼嘯之聲,但若仔細看去,確是很容易發現,這糾纏不休的兩道身影,竟是一柄飛劍和一個人。


    孫傑手中不急不緩的掐弄著法訣,臉上露出一副痛快的神色,雖然為周平竟能在自己的飛劍攻擊下一次次躲過去而有些驚訝,但至今為止,周平隻能是在自己的劍下狼狽逃竄,所以孫傑的眼中,那一抹輕屑,卻是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飛劍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在周平周身穿刺不已,但仍被周平依靠著玄妙的步法一一躲了過去,沒有傷到周平絲毫,就這樣,一刻鍾的時間悄然流逝而去。


    孫傑見周平依然身型穩健,沒有絲毫的破綻,終是沉不住氣,手中法訣一變,就要施展某種強大的法訣,就在這時,一聲好似天神怒吼,狠狠灌入他的耳中。


    “裂魂波!”隻見周平逃竄之餘,竟一掐法訣,大吼一聲,緊隨其後,一道無形的波紋便是向著孫傑衝擊而去。


    孫傑本打算釋放又一門強大神通,正在全神貫注之時,一聲突如其來的大吼,讓他心神一震,隨後腦中一片眩暈,那一絲聯係著‘天雷劍’的神念不由一鬆,那會兒還在台上上下飛舞的飛劍突然一個停頓,正好定在了周平的麵前。


    周平見此,一把便是握了上去......


    周平雖然魂力強大,但對於這運用魂力攻擊的招式,還是有著很大的不足,所以那孫傑在腦中昏昏沉沉了不過數秒鍾,便是清醒了過來,隻是在他醒來後,麵前的景象卻突然讓他變了臉色。


    隻見周平依然是和剛剛一樣站在遠處,隻是那會兒周平空空的手中,此時卻出現一把銀白閃亮的飛劍,正是孫傑的‘天雷劍’!


    “你!...”孫傑見此,心中不由大為惱火,魂念一動,就要召回自己的飛劍,隻是片刻之後,孫傑的臉色變得大不好看起來。


    適才孫傑打算運用魂念之力召回自己的飛劍,隻是他沒有想到,在此時,自己祭煉了數年之久飛劍,竟沒有了絲毫的反應,好似沒有感受到他的召喚一般,連試了五六次,仍是毫無成果的孫傑,終於麵色陰沉了下來,收起魂力,不再去做無用功。


    “小子,你把我的‘天雷劍’怎麽了!”孫傑大喝道。


    “沒什麽,隻是被孫師兄追的厲害,讓它暫時不動了而已。”周平嗬嗬的笑了一聲,手握著飛劍,向著孫傑揮了一揮。


    “混蛋,沒有了飛劍,我一樣能收拾你。”孫傑的臉被周平那有些挑釁的揮舞氣成了豬肝色,不由恨恨的罵了一聲,隨後渾身靈力更勝,好像要運用什麽大招式。


    “唉。”周平歎了一口氣,如今這一場比鬥,終於是驗證了自己的戰鬥力,至此,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周平想到,隨後喃喃的道了一聲:“看來如今的我,在築基九層裏,應該是戰力最差的了吧......”


    沒等他說完,那孫傑便是一聲怒吼,臉部帶著一絲猙獰和憤恨,身裹銀芒,向著周平衝了過來。


    周平收起心思,聚集起身心,身體內的靈力,終於是全部鼓蕩起來。


    “土刺術!”


    周平手中法訣一捏,輕喊一聲,一根碩大的土刺,瞬間便從孫傑腳下長出。


    孫傑一驚,沒想到周平竟有如此犀利的招數,前衝的身體不由一滯,費力的轉動身體,躲過了那根尖銳且粗壯的土刺,隨後他再向周平看去,臉色頓時一變。


    隻見對麵的周平,終於是拿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把黝黑發亮,足有兩掌寬,上有龍紋,造型極其拉風的大刀。


    隨後周平迅速的單手舉起大刀,高過頭頂,渾身上下的靈力,向著大刀匯聚而去。


    孫潔見狀,臉色不由白了幾分,任誰一看那造型極其粗狂霸道大刀,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得到那把大刀擁有著彪悍的攻擊力,所以孫傑不敢大意,身體不再向前衝,全神戒備的盯著周平的一舉一動,手中法訣虛捏,打算在周平暴起的瞬間布上防禦。


    又是傍晚,已記不清到底是第幾個傍晚,但無論過去多久,那鮮紅的夕陽,總是將那西方照的通紅,但此時,在這青木峰的石台之上,那一柄光芒四射,隱隱有蓋過太陽之勢的大刀,在周平的手中,以迅耳不及掩雷之勢,從上到下,直直的一劈而下,一道長約三丈的彎月刀芒,衝著有些呆滯的孫傑暴衝而去,周平的臉色,有著一瞬間的蒼白,這一刀,竟是用上了全力。


    “啊!...”孫傑見那巨大刀芒衝自己奔來,自是不甘束手待斃,想要移動腳步躲開,卻發現周身的氣息,早已被那一刀給鎖定,躲無可躲,孫傑隻好大喊一聲,虛捏的法訣終於落下,打算硬拚此招。


    “撕拉”好似撕破破布的聲音傳出,孫傑那布起的一道防禦,與那巨大刀芒一接觸,便是應聲而開,竟沒有阻擋那刀芒片刻,隨後那刀芒僅僅光芒黯淡了些許,便又威勢不減的朝著孫傑撲去。


    孫傑不由臉色蒼白,被這巨大刀芒嚇破了膽,在這其中,他聞到了濃濃的死亡的味道,他怎麽也想不到,那會兒還被他追著打的周平,竟會發出如此凶猛的招數。


    眼看那刀芒就要將孫傑劈成兩半,台下的眾人早已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全場一片寂靜,隻有那刀芒撕破空氣的嘶嘶之聲淡淡傳出,突然,孫傑終於忍不住,一把捏碎腰間的玉佩,大喊一聲:“爺爺救我!”


    隨後那碎裂的玉佩,竟冒出一股土黃色的靈氣,將孫傑包裹在了中間。


    就在那靈氣剛剛圍住孫傑,那巨大刀芒便狠狠地斬在了上麵,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刀芒好似劈到了一大團棉花之上,沒有發出絲毫的響聲,卻也因此停止不前了起來。


    “哼。”周平麵色陰沉,沒想到那孫傑竟有如此至寶,見刀芒受阻,周平冷哼一聲,再次舉起斬龍刀,沒等那裁判老者說什麽,便又再次一斬而下,一道和剛才一摸一樣的刀芒再次衝出,又是狠狠的撞在了那土黃色薄膜上。


    那團土黃色薄膜隻是晃了一晃,便又是阻擋了下來。


    周平見狀,深吸了一口氣,手起刀落,又是數道巨大刀芒噴薄而出。


    與此同時,躲在薄膜後麵的孫傑,早已嚇得麵色蒼白,他能感覺到,對麵那道瘦弱的身影,已對他有了殺心!


    腳踩飛劍的裁判老者淩空站立,看著台上的情況,麵露焦急之色,但他又是不敢下去,生怕被周平那刀芒給生生活劈成兩半,大聲勸說了兩句,卻見周平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依然不肯放過孫傑,老者隻好扭頭看向遠在主席台上的兩位。


    沒想到在主席台上,墨老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安詳的品著茶,絲毫沒有在意台下的戰鬥,笑話,那會兒一上來,那孫傑便對著周平下了殺手,後麵的戰鬥,更是沒有絲毫的留情,招招向著致命之處攻擊,現在局勢逆轉,反而讓自己去勸說自己的徒弟停手,除非自己是傻了。


    而那墨老旁邊的老者,卻好似同樣沒有察覺,在和墨老說笑著,不知在想著什麽。


    台上,周平連續劈出七八道和剛才無二的刀芒後,不由累得大口喘息起來。


    不過周平如此拚命的攻擊,終於是有了成效,那層黃色薄膜,終於是支持不住,一絲絲的裂紋,在上麵蔓延開來,最後在孫傑驚恐而帶著一些絕望的眼神中,嘭的一聲碎裂而開......“誰敢傷我孫兒!”就在那數道刀芒即將將那孫傑劈成數段時,一聲大喝猶如晴天霹靂,夾雜著憤怒咆哮而來。


    隨後那刀芒在周平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定在了當地。


    “呼...”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刀芒,孫傑冷汗流滿了全身,隨後輕出了一口氣,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片刻,一道盛怒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眼中,隻見一個身材短小,頭發稀少,卻又留有數尺胡須的老者麵臉怒容的呼嘯而來,隻見他再近了以後,袖袍便衝著石台一揮。


    圍繞在孫傑周圍的刀芒瞬間而碎,反而更是有一股巨力衝著周平襲來,周平大驚,急忙提起精神,打算用盡全力來阻擋此招。


    “哼,沒想到堂堂孫長老也會向著同門弟子出手!”就在周平調動身體內殘餘的那些許靈力之時,一聲冷哼便是自遠處的主席台上傳出。


    隨後便是一股無形的波動自周平後方洶湧而來,但在掠過周平之時,卻好似春風拂麵,沒有半點的不適,但在遇到那對麵的巨力之時,卻好似天神發怒,與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嘭”


    空氣中一聲悶響傳出,隨後空氣好似泛起了道道波紋,向著周圍輻射開去,離得近的孫傑一聲怪叫,便被氣勁衝的倒飛出去,台下眾人急忙閃出一片空地,隻聽撲通一聲,孫傑便掉落到了地上,又向著後方翻滾了五六圈後,趴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而周平由於離得不算太近,而且事先有準備,所以隻是後退了兩步,便穩住了身子,站立在台上。


    “嘩”


    台下一片嘩然,沒想到僅僅是一場弟子之間的比試,竟會牽扯到兩方在宗內地位不小的前輩,看來那傳聞墨老和孫長老不和,並非是子虛烏有。


    “哼!”攻擊受阻的孫長老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周平一眼,便快速走到摔倒在台下的孫傑身旁,伸手握住孫傑的手腕,隨後輕出了一口氣,取出一枚靈力盎然的丹藥,給孫傑服了下去。


    隨著丹藥的入體,孫傑的臉色才慢慢變得好了起來。


    “白無涯,你這宗比監察是不是做的有些失職了。”見到自己的孫兒並無大礙後,孫長老便抬起頭,對著遠處主席台上的老者質問道。


    “哦,那孫長老說一說我這監察到底失職在哪裏呢?”白姓老者一臉毫不在意,淡淡的說道,同為結丹宗師,對方不給自己好臉色看,自己當然也是不會客氣到哪裏去。


    “你明知道宗比上僅是弟子之間的切磋,現在我的孫兒差點就要喪命於台上,你這做監察的是不是白做了。“孫長老一臉怒意。


    “哦?那會兒貴孫的手段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如果孫長老感覺有什麽不服,可以去掌教那裏稟報,我想以掌教的明察秋毫,肯定會給出讓孫長老滿意的結果的。”白姓老者一臉的無所謂,對孫長老那種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態度深深地鄙夷,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你!”孫長老一張老臉時青時白,隨後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看了周平一眼,好似要在周平身上刮下一塊血肉來,隨後伸手一招,帶起依然暈倒在地的孫傑,灰溜溜的離去。


    “哈哈,這次多謝白長老了。”墨老大笑著,對著身旁的白姓老者一個抱拳,這次能看到這向來不可一世的孫老頭吃癟,墨老當真是心中爽快至極。


    “嗬嗬,哪裏哪裏,我隻是按照規矩辦事而已。”白姓長老打了一個哈哈,便仔細打量起周平來,看來他幫墨老這旁說話,主要還是因為惦記著周平手中的那步法。


    “既然已經比試完了,那老夫就告辭了。”不等白姓老者說什麽,墨老便微微一笑,拱手說道。


    “這,額,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那就不送了。”白姓老者略一遲疑,便也沒有挽留什麽,畢竟現在他還有事在身,而且那步法不是隨便一個人情就能換來的,還是等以後有機會了準備點等價的東西來交換吧。


    “告辭!”


    “告辭”


    兩位老人互相抱拳道了聲告辭之後,墨老便帶著周平與林芸幾人離去。


    ......


    “你們幾人先回去吧,周平留下。”回到住處,墨老吩咐了一聲,屋內便隻剩下了周平與墨老二人。


    “恩,那會兒你和林芸回來的匆忙,為了趕上那宗比,我也沒有細問你們在那萬獸山脈中發生了什麽事,畢竟在外人看來,你可能是我早就收了的徒弟,隻是一直沒有露過麵,等這次宗比才突然出來,成為一匹黑馬,但實際上,你的情況我是知道的,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大達到築基九層,而且氣息還是如此渾圓無比,好似真的是自己突破的一樣,不但如此,就連那同你一同進入萬獸山脈林芸也是如此,現在能告訴我你們在哪萬獸山脈中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嗎?”等林芸三人一走,墨老便急急的說出了這麽一大段話。


    “額,其實發生這樣的事,我現在想起來仍是覺得不可思議......”回想起這次在萬獸山脈中的情況,周平還是一臉的驚奇,隨後便把自己與林芸在萬獸山脈中的遭遇說了一遍。


    “額。”隨著周平的敘述,墨老剛開始還是一臉滿意的微笑著,但到了後來周平說到那巨大的峽穀時,墨老的臉色不由變得鄭重了起來,隨後周平說到他和林芸二人掉入峽穀,沒有摔死,反而陰差陽錯的得到了一個名為醫聖的前輩的傳承,所以他和林芸二人才會實力暴漲,達到如今的程度時,墨老的臉上終於是布滿了震驚。


    “你是說那位前輩僅僅讓你們在一個密室中閉關了一段時間,你們便到達了如今的程度,而且你確定是在那不能飛行的峽穀中?”在周平說完後,墨老仍是一臉震驚的問道。


    “是。”周平深信不疑的說道。


    “嘶”


    墨老倒吸了一口涼氣,周平或許不知道這其中具有著多大的意義,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讓兩個資質僅僅是中上的弟子連續突破,並且沒有任何後遺症,就憑這點本事,宗內的那血色禁地都沒有如此明顯的效果,雖然那血色禁地還能壯大修士的血氣,但這仍是能證明住在峽穀中的那位有著怎樣的神通,並且那峽穀也是一處有名的地方,元嬰以下不能在其上飛行的特性,讓那個峽穀被人賦予了隕仙峽穀的名稱。


    “呼。”壓下心中的震驚,在又問了一些別的事情,例如那前輩有沒有給周平法訣或法寶之類的東西,在得到周平否定的回答後,墨老輕出了一口氣,便再次露出了笑容:“這麽看來,也是你和林芸有如此運勢,這也算是你們二人的一個奇遇吧。”


    “恩。”周平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件事情隻能是用幸運兩個字來形容了。


    ”但你也不要驕傲,畢竟修仙不是那種一朝一夕便能成功的事情,像這樣的奇遇,隻能算是一柄雙刃劍罷了。“墨老看著周平鄭重的說道。


    “請師傅明教。”周平聽出墨老的語氣有些嚴肅,便急忙問道。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首先說說你在這次比試中的感受吧......”“誰敢傷我孫兒!”就在那數道刀芒即將將那孫傑劈成數段時,一聲大喝猶如晴天霹靂,夾雜著憤怒咆哮而來。


    隨後那刀芒在周平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定在了當地。


    “呼...”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刀芒,孫傑冷汗流滿了全身,隨後輕出了一口氣,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片刻,一道盛怒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眼中,隻見一個身材短小,頭發稀少,卻又留有數尺胡須的老者麵臉怒容的呼嘯而來,隻見他再近了以後,袖袍便衝著石台一揮。


    圍繞在孫傑周圍的刀芒瞬間而碎,反而更是有一股巨力衝著周平襲來,周平大驚,急忙提起精神,打算用盡全力來阻擋此招。


    “哼,沒想到堂堂孫長老也會向著同門弟子出手!”就在周平調動身體內殘餘的那些許靈力之時,一聲冷哼便是自遠處的主席台上傳出。


    隨後便是一股無形的波動自周平後方洶湧而來,但在掠過周平之時,卻好似春風拂麵,沒有半點的不適,但在遇到那對麵的巨力之時,卻好似天神發怒,與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嘭”


    空氣中一聲悶響傳出,隨後空氣好似泛起了道道波紋,向著周圍輻射開去,離得近的孫傑一聲怪叫,便被氣勁衝的倒飛出去,台下眾人急忙閃出一片空地,隻聽撲通一聲,孫傑便掉落到了地上,又向著後方翻滾了五六圈後,趴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而周平由於離得不算太近,而且事先有準備,所以隻是後退了兩步,便穩住了身子,站立在台上。


    “嘩”


    台下一片嘩然,沒想到僅僅是一場弟子之間的比試,竟會牽扯到兩方在宗內地位不小的前輩,看來那傳聞墨老和孫長老不和,並非是子虛烏有。


    “哼!”攻擊受阻的孫長老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周平一眼,便快速走到摔倒在台下的孫傑身旁,伸手握住孫傑的手腕,隨後輕出了一口氣,取出一枚靈力盎然的丹藥,給孫傑服了下去。


    隨著丹藥的入體,孫傑的臉色才慢慢變得好了起來。


    “白無涯,你這宗比監察是不是做的有些失職了。”見到自己的孫兒並無大礙後,孫長老便抬起頭,對著遠處主席台上的老者質問道。


    “哦,那孫長老說一說我這監察到底失職在哪裏呢?”白姓老者一臉毫不在意,淡淡的說道,同為結丹宗師,對方不給自己好臉色看,自己當然也是不會客氣到哪裏去。


    “你明知道宗比上僅是弟子之間的切磋,現在我的孫兒差點就要喪命於台上,你這做監察的是不是白做了。“孫長老一臉怒意。


    “哦?那會兒貴孫的手段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如果孫長老感覺有什麽不服,可以去掌教那裏稟報,我想以掌教的明察秋毫,肯定會給出讓孫長老滿意的結果的。”白姓老者一臉的無所謂,對孫長老那種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態度深深地鄙夷,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你!”孫長老一張老臉時青時白,隨後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看了周平一眼,好似要在周平身上刮下一塊血肉來,隨後伸手一招,帶起依然暈倒在地的孫傑,灰溜溜的離去。


    “哈哈,這次多謝白長老了。”墨老大笑著,對著身旁的白姓老者一個抱拳,這次能看到這向來不可一世的孫老頭吃癟,墨老當真是心中爽快至極。


    “嗬嗬,哪裏哪裏,我隻是按照規矩辦事而已。”白姓長老打了一個哈哈,便仔細打量起周平來,看來他幫墨老這旁說話,主要還是因為惦記著周平手中的那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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