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皺了皺眉頭,隻見羽凝頭也不轉地跑進了房中,若銀見此更是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默默哼了哼。


    羽凝進了屋中,翻著首飾盒,輕咬著唇,她定是想起了自己,那日突然問自己的名字,應是入了她的眼,看來那日的精心打扮並沒有白費。


    羽凝攥著一支銀簪,心中興奮難掩,慢慢地將銀簪插上了發髻,撲上了淡淡的胭脂,又打扮了一番,踏著蓮步出了門。


    侍衛帶著羽凝來到了正廳,羽凝看著這個地方愣了愣,緊張地攥緊了衣袖不禁問道,“你為何帶我到這兒來,不是說殿下傳喚,難道不應去寒暄院嗎?”


    正廳是一家之主辦正事的地方,羽凝有些奇怪,若真的如自己心中所想,不應該在寒暄院內,那兒才是就寢之地……


    侍衛無奈地回道,“你進去便知曉了,殿下就在裏邊,趕緊進去罷,莫讓殿下等急了。”


    “這……”羽凝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慢慢地移步走了進去,行走如弱柳扶風,正廳裏邊的離冥焓和蘇挽吟見著他的模樣皆不禁反感地皺了皺眉。


    羽凝見著蘇挽吟也在臉色微微變了變,有些不情願地下跪,“給王爺,王君請安。”


    離冥焓皺著眉頭,朝著惜嵐使了個眼色,惜嵐會意,將手中的巫蠱娃娃扔到了羽凝麵前。


    羽凝臉色一白。


    惜嵐問道,“羽凝啊,這髒東西你可識得?”


    羽凝顫著身子點了點頭,“這……這是巫蠱娃娃,奴有所耳聞,專用來詛咒人,是泗離明令禁術。”他抬眼看了看離冥焓,有些怯怯地問道,“焓王殿下,不知您喚奴來是有何吩咐?此物又從何而來?”


    惜嵐率先說道,“這個髒東西無緣無故躺在王君的梳妝櫃裏,上麵還寫著殿下的生辰八字,王爺現要親自處理此事。”


    “咱們王府竟出了這玩意,有人膽大包天想要詛咒咱們王爺,你是王君的小侍,不知你可知道這東西是誰放進去的。”


    羽凝皺了皺眉頭,“在王君的梳妝櫃裏?”


    “奴隻曉得,一般貼身伺候王君之人是小零,王君的梳妝打扮都是由小零來伺候,而這小零隻是個小侍,他的性子奴也是了解一些的,他應該不敢做這事兒,但他是王君的人,會不會……”


    羽凝悄悄看了眼站在離冥焓身旁的蘇挽吟,然他的眼神迅速被離冥焓與惜嵐發覺。


    蘇挽吟一愣,隨即攥緊了衣袖。


    惜嵐臉色有些不悅,“王君是王爺的枕邊之人,他怎麽會害王爺呢,你若不知實情,就勿要在此隨意猜測。”


    羽凝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看向了離冥焓,“焓王殿下,您的院子有眾多侍衛把守,常人無法進去,能進去的隻有那麽些人,既然是在王君的梳妝櫃裏,那最有可能之人也十分明顯了。”


    “王爺,您至少要懷疑一下,許多人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的。”


    離冥焓輕輕地勾了勾嘴角,“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此物從王君的梳妝櫃裏尋出,他就是最有可能使用巫蠱之術之人。”


    羽凝一聽心中微微激動了一下,而蘇挽吟小心翼翼地撐著身子站在那兒,他現最需要的是她的信任,若她不信任自己,那不就等於被打入冷宮,


    不!是誅九族。


    離冥焓冷眼看著羽凝,突然厲聲,“但是!本王看你更適合知人知麵不知心一句。”


    “秋未,你可記得她!”


    羽凝一愣,臉色突然惶恐。


    “十一年前,她使用巫蠱之術詛咒女皇,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並且拋屍荒野,成了野獸的腹中之食。此事在當時鬧得轟轟烈烈,相信你會記得。”


    羽凝抓緊了拳頭,纖瘦的手使得手骨突出,手指壓得指腹發白,輕輕點了下頭,“奴記得,當時此事確鬧得極大,秋……秋未是泗離首個使用巫蠱之術之人。”


    “然今日,在本王的王府裏重現。”離冥焓冷厲的眼神緊緊盯著羽凝那張蒼白的臉,“秋公子,作為她的兒子,重使了你母親的巫蠱之術,可還興奮?”


    羽凝身子猛烈一顫,慌慌張張地說道,“王爺,奴不懂您的意思。”


    蘇挽吟微驚,皺著眉頭看著羽凝。


    離冥焓睨了羽凝一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歎了聲氣,“本王最近是怎麽了,竟有耐心和一個不相幹之人說那麽多話,直接殺了便是。”


    “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離冥焓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來人,將他拖出去,砍了。”


    蘇挽吟一驚,有些畏懼地看著離冥焓,寧可錯殺也不放過……蘇挽吟害怕地咬了咬唇,此事還未查清,就先殺了羽凝嗎,雖然自己也不喜他。


    羽凝更是驚恐地看著進來的侍衛,眼中的淚花開始閃爍,“王爺饒命啊,奴沒有使用巫蠱之術,奴更不是秋家的兒子,求王爺饒命啊。”他的手扒緊了地麵,就算被侍衛攥住了手臂也跪在地上死死賴著,扭著身子拚命掙紮。


    惜嵐見著皺了皺眉,“羽凝,你莫要撒謊了,你去城外祭拜你父母,我和妖咪都見到了,如果你現在承認,說不定王爺會念你可憐,饒你一命。”


    羽凝突然明白過來,瞪著一雙陰狠的眼睛盯著趴在一邊的妖咪,他還記得他當著妖咪的麵說過自己的身份,而且蘇挽吟揚言說能夠聽懂那隻貓兒的話。


    羽凝緊緊咬著唇瓣,狠地甩開了侍衛的手,端正了姿態,“沒錯,我就是秋家之子,秋羽凝。”語氣嚴肅堅定。


    離冥焓眼神一冷,羽凝麵對著她幽深而俊逸的臉頰說,“但是,當年我母親是冤枉的,我……不,奴今日也未曾使用過巫蠱之術。”


    離冥焓嘴角冷冷一勾,靠在了椅背上,“本王不管這巫蠱娃娃是不是你做的,你可是秋家之子,留著始終是個禍害,還是殺了放心些。”說著又朝著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點頭,拉住了羽凝的胳膊使勁往外拖,羽凝也顧不得自個兒的形象了,使勁掙紮著,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掙開了侍衛的手,


    “焓王殿下,奴沒有做錯事情,巫蠱娃娃不是奴的,它是從王君的梳妝櫃裏尋出來的,您為何不懷疑他,若真是他做的,那便是養虎為患,王爺,求王爺明斷……”


    “哼~”離冥焓冷哼了一聲,“男人可真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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