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裏,宋挽吟午睡出來便被自家母親叫了去,不過正廳裏不僅自己的母親在那,還有上次傳召自己去見太後的那位嬤嬤。


    宋柇見到自己的兒子立馬招了招手,“挽挽,宮裏來人說太後找你,你快準備準備進宮去吧。”


    嬤嬤仍舊眼神不善地看著宋挽吟,不過臉笑著,“宋公子,太後體恤,外邊下過雪,專門派了輛馬車來接您,您快些隨奴婢走吧。”


    宋挽吟聽著眼睛隨之向下一瞥思慮著,雖然不知此次叫他所為何事,不過定不是一件容易應付的事。


    “母親,那孩兒先進宮一趟,晚上再回來陪您。”


    宋柇輕輕一笑,“好,路上小心些,走著時別滑了。”


    宋挽吟隨著嬤嬤到了皇宮,撩開馬車車簾一下一股寒意襲來,他裹著披風小心走下車去,然而目光一瞄,旁邊還停著輛馬車,


    他眉頭一蹙而過立刻微笑了一下問道,“嬤嬤,敢問這輛馬車是何人的?”


    嬤嬤看了眼說道,“玟王殿下的,今日殿下帶著宋側君入宮了。”


    宋挽吟一驚,不過也立馬點頭一笑,他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又是宋子憐。


    然而,嬤嬤並未將宋挽吟帶到壽康宮,反而將他帶到了女皇的鳳儀宮,這下更讓宋挽吟確信宋子憐給他設了什麽局了。


    但也不必畏懼,有什麽就來吧。


    夏嬤嬤隨之打開了門,宋挽吟進去便發覺裏邊氣氛有些異樣,好似空氣凝結了一般,


    他率先看了看自己的右上首,是太後坐著,女皇也正色坐在中間。


    不出所料,明貴人以及離雲玟和宋子憐皆站在太後身旁。


    他早就料到這些人在這了也沒什麽好怕的,不過,當他目光往左上邊一看時,立馬心跳到了嗓子眼,隻見離冥焓雙臂交叉著頗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


    宋挽吟頓時感到心慌,不管宋子憐讓多少人過來幫他害自己他都不怕,可他就是害怕焓王殿下,怕她看到自己出醜,也怕她會替自己辯解,從而將她牽扯進來。


    “見過陛下,太後,二位殿下,明貴人。”宋挽吟僅僅福身一禮。


    離月溶看著眉頭一挑,這場麵宋挽吟竟然敢不跪?


    她往旁邊看了眼離冥焓,八成是那小子看焓兒在這有人給他撐腰所以膽兒也肥了。


    太後雖然對宋挽吟的無禮非常不滿意,但是也見著離冥焓在這他也不多說什麽,省的一會她又給自己臭臉看。


    剛就稍稍頂了下嘴,不過還好是稍微,沒有鬧祖孫大矛盾。


    不過離雲玟直接出聲了,“宋挽吟!見到母皇竟敢如此無禮!還不跪下!”


    聽著離冥焓直接一個瞪眼過去,離雲玟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射過來隨之往離冥焓那兒一瞄,下巴一抬,


    “皇妹怎麽了?為何這般看著我?”


    “這裏輪不到你大呼小叫。”離冥焓冷言回道。


    離雲玟點了點頭,“皇妹說得沒錯,不過你看這宋挽吟如此無禮,他隻是一個庶人,怎地能庶人見了陛下太後連跪禮都不行。”


    宋挽吟咬了咬嘴巴,因為焓王殿下在,她不喜歡自己向別人下跪,而且他也不想給你還有宋子憐明緣他們下跪。


    離冥焓聽著眯了眯眼睛,寒冷的眼神似乎要將離雲玟的身子凍住那般。


    離雲玟也不甘示弱,咬著牙齒狠狠盯著離冥焓,二人的目光就交錯在離月溶和太後眼前,太後心裏直直歎了氣。


    離月溶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你們兩個都給朕把眼睛閉上!”


    女皇一句話讓離雲玟瞬間彎腰請罪,“母皇息怒,兒臣不敢了。”


    而離冥焓仍舊冷眼一瞥,憤恨地轉過身去重新將目光放在宋挽吟身上,給他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安心。


    離月溶不耐地和離雲玟擺了擺手,對著宋挽吟問道,“聽說你去了金銀賭坊?”


    宋挽吟下意識看了眼離冥焓,見她搖了搖頭也立馬搖了下頭,“沒有,臣子並未去過。”


    離月溶繼續問道,“那你可曾戴過金步搖?”


    宋挽吟又看了眼離冥焓,見她又搖了下頭也立馬搖了下頭,“未曾。”


    離月溶聽著眉兒一挑,有些無語地看了眼離冥焓,不過也好,


    “父後,宋挽吟未承認母皇曾贈予您的金步搖在他身上,而且在焓王府也未曾找到,而且當年他年紀也尚小,不可能是那偷盜之人。”


    太後歎了口氣,“可那金步搖是哀家唯一的念想了,這麽多年少了一支哀家心裏實在是不踏實。”


    他說著看向了宋子憐,“你當真看到他前幾日就戴著那支金步搖去了金銀賭坊拿著那支步搖賭了銀子?”


    宋子憐咬了咬下唇跪了下來,“回太後的話,臣侍不敢撒謊,臣侍的確看到弟弟戴了,而且有玟王殿下作證,她也與臣侍一道看到了。”


    “臣侍還憑記憶畫了圖紙,也專門讓父後看過了,確實是太後當年丟的那支,所以才敢過來與太後和陛下講。”


    “倘若真是弟弟偷的,臣侍不能看著弟弟錯下去。如果不是弟弟偷的那便最好,臣侍也希望此事不要和弟弟扯上關係。”


    太後聽著忽然皺了下眉頭,“關係?”


    宋挽吟溫婉一笑,忽然出聲道,“宋側君此話和臣子認知的稍有些差異。”


    “第一我並未去過金銀賭坊,更沒用金步搖賭銀子。”


    “據臣子所知,確有支金步搖是哥哥歸寧那日玟王殿下拖哥哥送於臣子的禮物。”


    “但是臣子見此實為貴重,便百般推脫,最終也還了回去。”


    “不過,就在前兩日焓王殿下出去玩回來與臣子說,她看到了一支非常昂貴的金步搖,看起來特別像太後您丟的那支。”


    “但是,臣子當時未在意,想著怎可能呢,太後的金步搖怎會出現在錦……”


    宋挽吟說著一噎,立刻將話吞了回去,無辜地低下了頭。


    離冥焓聽著嘴角一彎,十分欣賞地看著她的挽挽,夫妻之間心有靈犀一點通。


    離月溶則驚了驚,有些不敢置信,離冥焓和宋挽吟是說好的麽?為何與剛剛離冥焓的陳詞一模一樣。


    剛剛就是因為太後不信焓兒去錦生樓玩樂的事情所以稍稍鬥了鬥嘴,不過太後也未真的怪她,隻要外人不知道就行了,她愛去哪玩就去哪玩。


    宋挽吟有些心慌,不知他把去錦生樓的事情不要臉地推給王爺,回去後王爺會不會把自己給剁了。


    可這也不是他不得已而為之,相信焓王殿下是明事人,不會狠狠地來懲罰自己。


    ------題外話------


    人員聚齊,要瞎扯一起扯,看誰扯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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