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情?


    兩人相處間,總是日久見的人心,而師父也是一顆慈善純淨的心靈,我對師父的印象也是有多改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需要真誠,那麽我就坦誠。


    “有。”我回答得利索,而又慎重。


    “嗯。”得到我的回答,師父似乎也很愉悅,接口著,“我也有。”


    你也有?自豪的、愉悅的,師父情?


    也是,看著師父一臉驕傲的模樣,日日高高在上習慣了,笑起來的模樣都像個孩子般單純。


    “師父。”我才知道作為統治者的高貴,脫口一句,“其實您隻要一句話,便抵得過許許多多人的命了。”


    “是嘛,那你也隻要一句話,就能要我的命了。”師父依舊含笑地看著我,這種逼視,看得我渾身發毛。


    我真是哪提不開提哪壺,又回到什麽命不命的話題上了,真尷尬。


    我笑得有點牽強。


    “你確定你,不需要我用命起誓了?”神存在還是確認著。


    “不需要,不需要,”我趕緊得趕緊擺手示意,趁此獻忠心道,“我已明白,師父的真誠哪怕要我可期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豁出去我這老條命,在所不辭的。”


    “好,那就這麽定了。”師父突然間一個總結,趁機要挾,“日後如有違背我的心思,我可不會那麽輕易就放過你。”


    我,剛剛說什麽了嗎,沒有模模糊糊中把自己賣了吧?


    “師父,我隻是。”我隻是說明我會對你忠心,不會生變,不會。


    倒是師父很快打斷了我的話:“口說無憑,不然我們簽字為證吧。”


    話一說完,隔空從一間書房裏劃來筆墨紙硯,平落到茶桌上,他掀開被子,勁直走了下去,我也趕緊跟上,從床腳跳了下去。


    師父已經提筆了,他端直著身子,沾著少許墨汁,下手行雲流水。


    我往前一蹭,這一看頓時驚愕無比。


    師父雖然人美貌俊,可是寫的字卻是鬼畫符地沒有規矩,一張紙上搖搖曳曳幾個大字,畫著花邊不說,還有手掌印。


    要不是看不懂通天帝國的文字,我早該對師父說讓我執筆代寫了。


    不過我沒唐突,仔細想想,神存在既是師父,在這個泱泱通天地界不會沒有文字,也許會比人類的文字先進些吧,隻是我看不懂罷了,還是先好好學才是。


    等我發完呆,師父已然將證書寫好了,遞於我掌中。


    我接過證書,隻是上下打量著字符,卻當真一個字都看不懂,愕然無語。


    “怎麽樣,為師寫的這些可還好。”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師父站到我身邊,與我邊看邊問。


    怎麽樣?師父是欺負我看不懂嗎?


    “甚好,甚好。”我眯著眼睛,冷汗連連地點頭稱好。


    “那好,你就順著我這樣式,再寫兩份吧。”師父將椅子讓給我,他將手中的毛筆重新粘好墨汁也遞給了我,一邊幫我研磨,一邊望著我寫。


    寫這些嘛?我一邊提拉著椅子,一邊踟躇:“師父,您這裏麵的大致內容,會不會太。”


    “嗯哼?”看著我的質疑,師父輕哼了一下,瞪了我一眼。


    “我是說師父的字寫得真是工整。”我一緊張,脫口而出的馬屁掃的師父容顏一笑。


    “那就快點寫吧。”


    聽著師父催促,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寫了,摹畫了幾個字,我正要研究,突然筆尖上的墨汁染到了字符上,我剛要擦拭。


    “出什麽神呢,重新寫。”師父嚴厲責令地抽回紙張,又重鋪好一張新紙給我書寫,我看著師父這麽嚴厲,隻能埋頭繼續摹畫。


    師父難得地邊研磨邊耐性解釋:“同心證是莊重又神聖的一種儀式代表,需要契約的兩個人真心實意地去構劃,分不得半點心思,所以你便是先將此事做好再想其他吧。”


    “嗯。”我輕輕回應了一下,才知道我現在正在寫的是同心證。


    既然同心,那就用心吧。


    我小心翼翼,但仍然不能免除寫錯的風險,但凡寫錯的,有塗抹的痕跡,一律都是要重寫的,幾番下來,我手握著筆已經酸痛,連胳膊都生疼,但是師父依舊耐性地站在身邊幫我研磨。


    “師父。”我討饒地望著他,“這次又錯了,要不不寫了罷,這麽複雜,很難呢。”


    “不行。”師父直接回絕了我的請求。


    看著我聳拉著臉,倒不研磨了,直接捏起一個茶杯慢慢喝著,一邊拿起我臨摹的證書,抖了幾抖道:“誠意如金,兩人相處是要靠這誠意,你說我這誠意哪,可以讓一個人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的,要是不用這張證,直接一聲令下的,你說。”


    “師父,我寫。”我從來沒有這麽後悔過話這麽多的,請示完趕緊埋頭繼續動手寫。


    可能是寫的熟練了,我這次利落地就寫好一張,剛要拿起來跟師父炫耀,卻發現剛剛這頁紙上的墨畫竟然在慢慢消失。


    “師父,您快看,怎麽回事。”我焦急地喊著在一旁帶笑的師父。


    他分明看得清楚卻也佯裝地很著急:“啊,散了呀,那沒事,重新寫吧。”


    這次他從袖中掏出一卷錫紙,看那材質,是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怎麽看怎麽像帝王家的卷軸,而且卷軸上還感覺隱隱藏著法力,師父將錫紙攤開,在我眼前,鼓勵我:“認真寫,你是最棒的。”


    我一愣,老臉一紅,不過細細想來,現在才拿出這麽珍貴的東西來,感情剛剛是讓我練手的吧。


    我不敢反駁,埋頭繼續奮戰,所幸這一卷卷軸我的字跡很是工整,而且沒有瑕疵,師父說為表誠意,讓我在卷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以資鼓勵。


    我以為師父要將卷軸送我,卻不料我剛簽下自己的名字,卷軸上的字跡又無故地消失了,無奈何之下,我隻能又重新寫上一份。


    一模一樣的一份。


    “好了,禮成,你辛苦了。”師父看著我寫完最後一抹筆畫,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直接拿起卷軸認真打量了半天,嘴角揚起,似乎在為自己的佳作而開心。


    我看著師父這心情不錯,也站起來一起研究這卷軸:“師父,這畫質地不錯,是用什麽做的?”


    我用手捏了捏卷軸,很柔軟,很舒服。


    “手感好吧!”師父得意地用手撫了撫卷軸,自賣自誇地說,“這是織女的鵲絲線,每一根都是銀河上的水波凝成的,自然鬆軟絲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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