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


    “顧小北你小子終於醒了,差點沒把我們嚇死。”


    聽見了顧小北的聲音,蘇奇立馬跑了過來,坐在顧小北的床激動的說道。


    “這裏是哪兒?怎麽和我的房間一模一樣,我不會是到了天堂了吧?蘇奇,你怎麽也在這裏?你也死了嗎?你怎麽死的?車禍還是自殺?”


    顧小北醒來之後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周圍的擺設自己在外租的房子的房間裏的擺設一模一樣,顧小北以為自己是到了天堂。卻看見室友蘇奇坐在床邊正一臉激動的看著他,天真的顧小北以為蘇奇也發生了意外死了,急忙抓著蘇奇的胳膊詢問蘇奇的死因。


    “顧小北你腦子是不是睡糊塗了,不帶你這麽詛咒人的,誰死了,我蘇奇正直19青春年華風光無限好,才不想這麽年輕死呢。”


    蘇奇當即不樂意了,說什麽不好偏偏說他死了,這不是詛咒他嗎?


    “你沒死?”


    顧小北見蘇奇反應這麽大瞬間懵了,這到底什麽情況?


    “啊。”


    蘇奇肯定的啊了一生,表示自己活得好好的。


    “那我也沒死?”


    顧小北追問道,如果蘇奇沒死是不是說明他也沒死!


    “我說顧小北你啥時候變得這麽狠了,咒我死就算了,怎麽連你自己都要詛咒了?你睡了三天是把腦子都給睡傻了嗎?”


    蘇奇露出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這顧小北是個狠人啊,瘋起來連自己都詛咒。


    “你快回答我啊,我到底死沒死?”


    顧小北麵露焦急,都什麽時候蘇奇還有心思給他開玩笑。


    “嘿,你這麽問我就更奇怪了,你自己死沒死你自己不知道?”


    令蘇奇疑惑的是顧小北睡了三天怎麽一醒來就問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還問他是不是也死了,誰不希望自己活得好好的,一醒來就這麽激動,趕著去投胎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死?”


    顧小北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蘇奇的臉,不放過蘇奇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沒有,你活得好好的。”


    蘇奇翻了一個白眼,這種他能騙顧小北嗎?


    “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我的手腕、還有脖子的動脈都被割斷了啊?”


    顧小北一頭霧水,他明明記得在祭壇的時候假暮朝朝割斷了他的左手手腕和脖子上的動脈,放血到圓鼎之中,按理說他應該當場就會斃命,怎麽還能活到現在。


    顧小北急忙掀起自己左手的衣袖,舉起手腕一看,發現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完好無損一點疤痕都沒有。


    “不可能啊,難道我記錯了不是左手?”


    顧小北又掀起自己的右手衣袖,發現右手上麵也沒有傷痕,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光滑如初,根本沒有被割過的跡象。


    顧小北陷入了沉思,他的記憶不會出錯的,他明明頸動脈和左手手腕上的動脈明明就被割破了,怎麽現在一點傷痕都沒有,難道那些都隻是他做了一個夢,可那未免也太真實了些。


    “你就別亂摸了,你被人送回來的時候我們早就檢查過了,你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諾,喝口水。”


    蘇奇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顧小北,說道。


    “我是被人送回來的?誰送的?”


    顧小北接過水剛準備喝一口,卻聽見蘇奇說他是被人送回來的,急忙抬起頭詢問他是被誰送回來。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認識那個女的,穿著一身青色的旗袍,挺漂亮的,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她是誰呀?”蘇奇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送顧小北回來的人的模樣問道。


    “暮朝朝。”


    顧小北一聽就知道蘇奇說的是暮朝朝,可是為什麽是暮朝朝送他回來的,而且送他回來的那個是真的暮朝朝還是假的暮朝朝。


    “暮朝朝,好名字,好聽。不過顧小北,為什麽暮朝朝會送你回來呀,還公主抱,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誒,顧小北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談了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還有沒有把我們幾個當你兄弟?”


    蘇奇撞了一下顧小北的肩膀,挑了挑眉一臉賤笑。


    “你可別亂說,我可不想找一個吸血鬼當女朋友。”


    顧小北立馬就否定了,暮朝朝他隻見過一次麵怎麽可能會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暮朝朝太過神秘,行為舉止都不像常人,他可受不起。


    “吸血鬼?是小說裏麵那種長得好看長生不老以吸食人血為生的吸血鬼嗎?顧小北你居然找了一個吸血鬼做女朋友,那你們以後豈不是會生下來一個半人半吸血鬼的小孩,然後你自己也慢慢地變成吸血鬼?”


    蘇奇聽見顧小北說暮朝朝是吸血鬼瞬間興奮了起來,順著顧小北說的話開起了玩笑。


    “我懶得理你,對了蘇奇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我是怎麽回來的?”


    顧小北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蘇奇,他現在還一頭霧水摸不清頭腦呢,蘇奇倒好還有心思開玩笑。


    “記得啊,話說當天你回來的時候天是那麽的黑,公寓附近,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你的吸血鬼女朋友身穿一身紅衣,長發飄飄,扇著一對黑色的大翅膀從天而降。懷裏抱著虛弱的你,神情心疼、溫柔而又愛憐,鮮血般紅豔紅潤的朱唇輕啟,‘我可憐的愛人,你真是命運多舛,才一日不見你就受了如此重的傷,真叫人心疼,啊,我的愛德華,啊,我的羅密歐……’”


    蘇奇開始叨叨不斷的講述,不時配著各種動作,神色深情而又做作。


    “你剛才不是說她穿的是青色旗袍嗎,怎麽又變成紅衣了?”


    顧小北打斷了蘇奇的話,問道。


    “啊?我剛才說的是青色旗袍嗎?那我再說一次,那天晚上天色昏暗,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你的吸血鬼女朋友身穿一身青色旗袍,扇著黑色的大翅膀……”


    蘇奇看了一眼顧小北,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急忙改了口,更加聲情並茂的講了起來。


    “行了,蘇奇你別編了,你當我是傻子嗎,你說的這些誰會相信,說實話,到底我是怎麽回來的?”


    顧小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再次打斷了蘇奇的話,問道。


    “就,就是她開著瑪莎拉蒂把你拉到我們家門口,然後把你扔在地上,就開著車走了。我們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了。誒,你哪天到底發生了啥事啊?怎麽被她送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我們都報警了,救護車也叫了,去醫院檢查之後發現你身上一點傷也沒有,身上的血也是動物血,搞得警察叔叔以為是我們惡作劇,還把我們幾個給批評教育了一頓。”


    三天前顧小北被人送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血,他們幾個還以為出了凶殺案了,急忙打了120報了警,到醫院檢查之後卻發現顧小北啥事沒有,身上的血也是動物血。警察以為是他們幾個搞的惡作劇,把他們批評了一頓。


    他們幾個沒辦法隻好帶著顧小北回了公寓,讓顧小北在床上自生自滅了。隻是沒想到顧小北這麽能睡,一睡就睡了三天,這期間蘇奇和其他三個室友來看過顧小北幾次,確定顧小北還有呼吸就仍由他睡下去了。


    “你是說我身上的血是動物血?”


    顧小北半信半疑,他身上的血明明是他自己的啊,怎麽會是動物血?


    “反正醫生是這麽說,不是動物血還能是你的血不成,你要是流了那麽多血還能活著嗎?”


    蘇奇聳了聳肩,反正醫生就是這麽說的,他又不是醫生,分不出什麽動物血人血。突然蘇奇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將手搭在了顧小北的肩上,話鋒一轉,露出一絲賤笑。


    “不過,顧小北你女朋友挺有錢的啊,開的都是瑪莎拉蒂levantegts高性能suvgransport套裝,你這張小白臉總算是勾引到個白富美了。”


    “都說了她不是我女朋友,不過她確實很有錢,開個花店賣的花那麽貴,都跟搶錢差不多了。”


    顧小北隨手推開了蘇奇搭在他肩上的手,不耐煩的說道。


    “花店什麽花店?你是說你那個女朋友是開花店的嗎?她店裏的花好不好看啊,最近咱們學校轉來了一個校花叫林相容,特別喜歡花,你女朋友店裏的花要是好看的話我去買點,送給林校花博美人一笑。”


    蘇奇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都勤,隔三差五就換一個,每一個類型都不一樣,而他追女生最擅長的手段的就是投其所好。


    “她店裏的花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鬼,我勸你啊還是別買,為了一兩朵花花那麽多錢,不值!”


    顧小北還有一點沒說,暮朝朝店裏的花雖然美豔但大多數都有毒,連他自己都就差點著了道,並不適合送給女孩子。


    “你懂什麽,任何事物的標價都是有道理的,即使一朵花再貴即使價格上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是你說不值就不值。”


    蘇奇知道,在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的價值是不能用金錢去衡量的,而一旦金錢可以去衡量一個事物,價格的高低也間接反應了該事物的價值。


    “你這想法倒是挺適合去暮朝朝的花店賣花的。”顧小北起身走向衣櫃,拿出一套白襯衣準備換下睡衣,顧小北轉過身發現蘇奇還在,露出一絲不滿,問道。


    “你還不走?”


    “我為什麽要走啊?”


    蘇奇疑惑,怎麽剛醒就要趕他走啊?他有那麽不受待見嗎?


    “我要換衣服。”


    顧小北將衣服從衣架上取下,又將衣架掛回了衣櫃裏的杆子上。


    “你換唄,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說不定比你的還大,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行,我走,顧少爺您慢慢換,不打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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