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兒你要看熱鬧在那安靜地坐著便是,何須這般偷偷摸摸的?”


    少真自打認識白岫以來就知道她有愛湊熱鬧的毛病,而當他們在一起後,白岫便習慣性地拉著他一起。雖然他之前明確地和她說過他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但白岫卻覺得隻有他們兩個一起看才有意思,於是即使少真再不情願,也隻能無奈接受了。


    白岫歪著頭看著他,眼神中充滿著天真無邪,可說出的話卻像是為了自己的偷看在找借口:“你看啊,如果我們在那的話,柳益也許就會找個借口躲避了。如今隻剩下他們兩個,柳益不想說也得說,不然呐他以後見著寄奴會愈發心慌意亂的。”


    “歪理。”


    而這一邊,白岫匆匆忙忙地帶著少真離去,讓柳益有些措手不及。


    他來之前也沒想這麽多,隻是想借白岫讓寄奴能到臻萃閣幫他而已,如今這般倒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阿益,你找我有什麽事嗎?”這三人奇怪的舉動讓寄奴疑惑不已,隻是瞧著似乎也不是什麽大事,不知道他們這究竟是怎麽了。


    此刻寄奴已經站在了柳益的麵前,盡管他有多麽窘迫,也隻能尷尬地開口:“那個……是這樣的,我呢沒經營過店鋪,也沒和女人打過交道。王爺把臻萃閣交給我打理我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我想……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你一起打理臻萃閣嗎?”寄奴還以為有什麽要緊事呢,原來隻是想找她幫幫忙。“阿益,你怎麽會想到我了呢?”


    她沒多少首飾,除了白岫贈予她的那一些以外,更是沒接觸過別的珍品,她真的能幫得上忙嗎?


    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找一個比她更懂的人去做,柳益怎麽會突然找上她了呢?


    “其實你別看我之前在鳳城裏似乎人脈挺廣的,可是我認識的女孩子並不多,能說得上話的也就更少了。”柳益找了個借口,倒是可以緩解不少此刻的尷尬,“之前在柳家因為大哥的原因而認識了你,我覺得你是個挺聰明的姑娘,我與你也能交談起來,所以我便想請你幫幫我,不知你是否願意?”


    柳益無意間把寄奴誇了一把,讓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當初在柳家之時柳益一直在背後默默地為她拿主意,幫了她不少的忙,於情於理她也沒有理由拒絕他的請求,“在柳家時你便處處幫我,如今你有困難我幫你也是應該的,隻是我不知道老板娘會不會同意,而且我也是不懂首飾的,萬一到時候沒幫上忙還招來些麻煩可如何是好?”


    柳益倒是不強求她:“那……要不然你先考慮考慮,要是想好了直接來臻萃閣找我便可,你看如何?”


    這樣看來寄奴心裏還是願意的,隻是她有些顧慮罷了。


    寄奴點點頭,答應了他。


    對於幫忙她是情願的,可是她並不想因為自己的決定而給人帶來麻煩。如今她已經是四季青的人了,如果要去臻萃閣幫柳益,她還得經過白岫的同意,否則就不太像話了。


    送走了柳益,白岫與少真出現在她的麵前,想起柳益方才的請求,她向白岫問道:“老板娘,方才阿益說他如今打理臻萃閣有些力不從心,想讓我前去幫他的忙,不知道老板娘意下如何?”


    白岫自然是不會反對寄奴前去臻萃閣幫柳益的忙,她甚至巴不得寄奴現在就跟著柳益去臻萃閣,隻是明麵上她隻能冷靜地說道:“既然柳公子......啊不對,此刻應該叫柳掌櫃了。既然他親自前來相邀,那你也不好拒絕的。”


    “我也是這麽想的。”寄奴在四季青久了之後便不再如以前那般扭捏,直接向白岫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阿益之前幫過我,我去幫他也是應該的,隻是怕老板娘不會同意,而且,我怕我會幫倒忙。”


    自從那些謠言之後她便十分在乎白岫的想法,而此刻有這麽個機會讓她出去見識見識不一樣的東西,甚至有可能成就一段良緣,白岫沒有理由不同意。


    她拍了拍寄奴的肩膀,對她說道:“你不必顧慮我怎麽想,隻要你願意便可。他既然能來找你想必也是做好了準備應付未知的一切,所以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就安心去吧。”


    “那好吧,得了空我便去一趟。”


    卯日之後,白岫要做的事情便少了許多,四季青裏的夥計都搶著幫她幹活,倒是讓她清閑得很。


    眼看著想做什麽事都被人搶先了一步,自己也沒活可做,突然閑下來倒是有些無聊得很,於是她跑到櫃台裏算起帳來。


    別的活計大家都能搶著幹,可唯獨這算賬之事除了她和少真之外,便隻有葉叔可以經手了。


    今日正好是采購食材的日子,少真與葉叔出門跟菜農商討菜價去了,她倒是可以安心待在櫃台裏不怕被別人打擾。


    “今年的收入看起來還蠻不錯的嘛。”


    不管是今年還是以前,百花節時大夥吃的油膩的太多,過後一段日子都不願意出門吃飯了,這段日子裏四季青倒是冷清許多;今年雖說來的人與往年沒有太大差別,可這收入卻是多了不少。


    看來鳳城上的百姓都慢慢富足起來,點的菜品酒水也就豐富了許多。


    白岫正美滋滋地看著賬本上的收入,想著改日給大夥一些獎勵,突然一陣眩暈之感襲來,眼前的賬本似乎出現了些許重影,腳下也開始有些輕飄飄的,整個人仿佛置身於雲端。


    此時的感覺如同卯日那天暈倒前一般,隻是沒有那一日強烈罷了。


    她扶著櫃台,生怕自己就在此倒下,雖然她的意識尚還清醒著,可是她的身子卻似乎開始不受控製起來,不一會,便慢慢地往一旁倒去。


    “白姐姐!”洛洛今日本想著來給白岫把把脈,可沒想到她剛踏入四季青便看見白岫在櫃台裏斜斜地往一旁倒去。


    她連忙著往白岫身邊奔去扶住了她往下倒的身軀,見她意識猶在,才擔憂地對她問道:“白姐姐,你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暈倒了?”


    白岫靠在洛洛身上緩了緩,恢複了些許力氣,隻是依然有些虛弱地對她說道:“我也不知道,方才我在算賬呢,突然便覺得天旋地轉起來,身體也不受控製了。”


    洛洛見她語氣有些虛弱,也不忍心讓她繼續這麽站著,扶著她便往一旁的桌子走去:“來,咱們坐下說吧。”


    她扶著白岫在椅子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讓她緩了緩,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她憂心地看著白岫,繼續問道:“是不是這幾日累著了?卯日之後你的身子本就會虛弱些,再加上這一次情況特殊,恢複起來也是要慢許多,要是操勞了可就更難恢複了。”


    白岫卻搖搖頭道:“這幾日我都閑得發慌,怎麽會累著啊。”


    雖說今日也有眩暈之感,可是還好她並未真正倒下去,坐下來歇歇,喝口茶緩緩,倒是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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