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德記得,左慍之前和他說他和唐玉兩個就此一拍兩散了,為此他還罵了他一頓,說好好一姑娘他竟然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弄丟了,實在是丟他們左家的臉。


    可今日他們怎麽又突然說唐玉是他未來的兒媳婦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啊,這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白岫見他似乎一無所知,便問道:“昨日三公子辦完事回來之後沒和您說些什麽嗎?”


    左文德誠懇道:“我昨日也出去辦事了,方才才趕回來,所以我還沒見著慍兒呢。”


    他琢磨了一會,又問道:“郡主,老板娘,你們可否告知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是不是在我出門辦事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唐玉聽見白岫說她是將軍未來兒媳婦之時便覺得尷尬不已,一聽左文德如此問起來,便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之前我和左慍之間有些誤會所以才決定分開,而現在誤會說清楚了,所以我們也就和好如初了。您放心,不是什麽大事。”


    這事還是由她來說吧,若是讓白岫來說,指不定她又會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語來。


    在聽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之後,左文德喜出望外,嘴角頓時咧了開來:“郡主,這是真的嗎?”


    “對。”


    “哎呀那太好了,慍兒那小子總算沒讓我失望啊。郡主你放心,日後那小子還敢欺負你的話,你盡管告訴我,千萬別跟我客氣,我幫你教訓教訓他,替你出出氣。”


    唐玉聽他如此說心裏也是高興,隻是今日她來並不是為了和他嘮嗑和他聊家長裏短的,她今日前來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要處理,於是道:“將軍的心意我心領了,以後我還得繼續孝敬您才是。不過我們今日前來並不是為了與您說這件事的,相反,我還想您幫我們一個忙,不知道將軍可有空閑時間?”


    左文德想也沒想便道:“有事直說便可,能幫你們的忙,是我的福分。”


    唐玉笑道:“也不是什麽大忙,隻是還請將軍交出一個人來。”


    左文德疑惑道:“交出一個人?不知郡主想要我交出誰來?”


    “就是借住在將軍府,那位將軍夫人的親侄子,祝運年祝公子。”


    聽到祝運年的名字,左文德更加疑惑不解:“恕下官多問一句,運年那孩子可是哪裏招惹到郡主了?”


    祝運年在嘉陽城時的作為他也略知一二,隻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並未聽見有關他在鳳城裏胡作非為的事情,他便以為那祝運年並不像自己聽聞的那般。


    可如今唐玉和白岫等人都親自找上門來了,雖然他們還沒說是因為什麽而找的祝運年,可他心裏卻隱隱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


    難道說祝運年在鳳城的這段日子裏真的做了什麽混賬事,隻是自己不知道?


    白岫道:“將軍不必擔心,我們隻是有些不解之處要跟祝公子核對核對罷了,如果隻是一場誤會,我們是不會為難他的。”


    且不說那祝運年對她對塵立做的那些事情,以她對左文德的了解,如果一下子就把事情和盤托出,他一定會在他們還沒弄清楚祝運年究竟有什麽企圖之前先教訓教訓祝運年的。所以在她看來,這件事還是慢慢行進比較好。


    更何況,把事情一點一點地揭露出來,可比全然交付出來要有趣得多。


    左文德雖然很想知道那祝運年究竟都對他們做了什麽,但他們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多嘴去問,隻好老老實實地讓人去把祝運年請了過來。


    祝運年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麵對什麽,聽見左文德把自己叫過去之時還以為他要和自己聊些家長裏短,於是當他還沒來到偏廳時,白岫等人便先聽見了他的聲音,“姑父,您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然而當他踏進前廳,看見裏麵那些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人之時,他卻愣在了原地,“你......怎麽是你們?”


    左文德見他如此反應,心下便覺得他肯定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於是死死地盯著他,嚴肅地問道:“運年,你認識他們?”


    不等祝運年開口,洛洛便陰陽怪氣道:“他何止是認識他們這麽簡單。”


    直到她這一句話說出口之時,左文德才反應過來今日隨著唐玉和白岫前來的還有另外兩個人,心覺尷尬,唯有不好意思地向白岫問道:“老板娘,這兩位是?”


    白岫笑道:“這位就是醫神之女洛洛,現在是唐王爺的人;那位是青平樓的塵立公子。今日我們都是來找祝公子問一些問題的。”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


    左文德早已聽聞過這兩人的名聲,隻是一直沒見過人。如今這些看起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湊到一起說要找祝運年問話,他心裏越發地覺得祝運年一定是做了什麽事情。


    不管是好是壞,總歸與他有關係。


    祝運年看著滿屋子的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初他招惹白岫之時並沒有想過她會是個什麽樣的人,隻覺得這女子貌美得很,如果能收入囊中那可是一件快事;至於塵立,當初他便覺得這人被自己一恐嚇,奈何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拿自己怎麽樣。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今日他們竟然和唐玉一起過來了,難道他們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祝運年心裏正犯著嘀咕,左文德見他一直微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不免有些煩躁起來,“運年,見了人為何不行禮?”


    話音落下,祝運年才發現自己走了神,於是連忙上前幾步朝他們行了行禮,“在下祝運年,不知郡主等人前來,有失遠迎。”


    白岫看了他一眼,幽幽道:“祝公子,好久不見啊,上次你怎麽跑得這麽快呢?”


    一句話把祝運年堵得啞口無言,雖然他不知道白岫的身份,但看見左文德對他們都恭敬有加的樣子便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如果被左文德知道了自己對她做的那件事,他豈不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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