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一見唐印被誤會了,便連忙解釋道:“老板娘,此事確實跟王爺無關,您不要誤會他。”


    唐印連忙說道:“就是嘛,我說了跟我沒關係,你可別賴上我。”


    白岫挑眉看了他一眼才又對寄奴接著問道:“那你怎麽看起來如此委屈的模樣?你們今日在街上都碰著什麽事了?”


    寄奴知道白岫的脾氣,她心想若是將自己發生的那些事情告訴她的話,也不知她會有如何的反應,猶豫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敢說出來。


    不過柳益像是猜到了她不會將事情和盤托出一樣,於是在她理清思路之前,便自己搶先一步開了口:“老板娘,您先別急,此事還得從我們出門之後說起,您不妨先坐下來好好好聽一聽”


    “行。”


    白岫和少真在一旁坐下,才又接著問道:“你們仔細跟我說說今日出門之後都碰上了什麽事啊?”


    柳益在心中將事情捋了捋,才對他們認真說道:“這段時間因為我中毒之事,我在這王府裏閉門不出了許久,便覺得有些無趣,於是想著去那荷花池旁走走;而昨日我們在去到那荷花池旁之後,便覺得那風景甚好,想著今日再去一趟,以緩解這無聊煩悶的心情。我們本以為今日會跟昨日一樣很快就能到達荷花池旁,繼續欣賞那昨日的美景,然而沒想到這路才走到一半,就聽到了一些不堪入耳,讓人難以接受的話。”


    白岫眉頭微微一皺,沉聲問道:“什麽話?”


    寄奴往柳益身上看了一眼,仔細想了想才終於開口說道:“在路上的時候我們碰見了一些百姓,他們說……說阿益這副模樣全是我害的。”


    一聽這話白岫便覺得驚訝無比。她立即調轉頭來看向唐印,微微眯眼問道:“這是你幹的?”


    唐印連忙擺擺手道:“我都說了這事跟我沒關係啊你怎麽還……唉,我可以對天發誓,這絕對不是我幹的。就算我對寄奴有所懷疑,但你要想想,我如果把這些事情說出去,這對我有什麽好處?我又不會因此得知寄奴是否就是做這件事情的背後之人,更何況在他們去賞荷之前我已經相信寄奴不會是做這件事的人了啊!我又怎麽會對別人說這事兒是她幹的呢?你以為我跟柳家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一樣啊?”


    白岫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才轉頭對柳益和寄奴說道:“你們把這件事仔細和我說一說吧,我想想其中是否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寄奴仔細回想了片刻,才將今日發生的事兒娓娓道來。


    昨日他們從荷花池旁回來之後,便覺得意猶未盡,還商量著今日也要再去荷花池邊逛逛。可是他們從王府中出去之後還沒走多遠,便聽見路上的百姓在議論紛紛,似乎在說著柳益中毒之事。


    有人道:“誒,你們聽說了嗎?那臻萃閣的柳掌櫃好像中了什麽氣奇奇怪怪的毒。現在啊都看不見東西,變成瞎子了呢!”


    那人身旁的一人聽他這麽說,便也說道:“聽說了,聽說了。哎,這柳掌櫃也真是可憐,碰上柳家這麽一家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哎!造孽啊。”


    另一人道:“說起來,你們知道是誰下的毒嗎?我聽說王爺現在正在查這件事呢,你們猜他這毒究竟是誰下的?”


    “這倒是不清楚,怎麽著,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聽說了,這毒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和柳家有矛盾的那個姑娘幹的!”


    “不可能吧!她不是跟那柳掌櫃的關係要好得很嘛?我之前在街上碰見他們這倆人的時候,看見他們都有說有笑的,而且聽說柳掌櫃的對她可是極好的啊,那姑娘怎麽可能會對他下手啊?我不信。”


    “是啊,那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她怎麽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呢?沒道理啊。”


    “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聽說王爺在她身上的東西裏麵發現了那奇怪的毒,而那毒正是柳掌櫃身中之毒啊,你說巧不巧?”


    “怎麽會這樣?莫非真的是那姑娘下的毒?”


    “哎呦,這柳掌櫃對她這麽好,她怎麽就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啊?”


    寄奴聽見這些話的時候,心裏便難受得很,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傳了出來,還讓大家誤會了她。


    然而不等她多想,柳益便抓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莫要將這些人的話放在心上,這些百姓的消息都是從旁人處聽來的,他們是不會管那些話是真是假是對是錯的,所以你別在意。”


    寄奴看了他一眼,才淡淡笑道:“我知道的,隻是我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傳出來,也不知究竟是誰幹的。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是王爺。”


    柳益道:“不管是誰,那都不會是王爺。他已經覺得你不是背後之人了,所以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沒必要多此一舉。”


    寄奴點點頭道:“嗯,我相信王爺。”


    “咱們走吧,莫要搭理這些人了。”


    他們動身繼續往前走去,然而沒走多遠。便被人認出了身份,一時間各種指指點點便撲麵而來。


    “誒,這不就是柳掌櫃和那丫頭嗎?”


    “是啊!沒想到那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後,柳掌櫃還會讓她陪在自己的身邊,他難道不怕她再一次對自己下毒手嗎?”


    “我聽說這柳掌櫃好像對這姑娘有意思。唉你們說,他這一次中毒會不會是他心甘情願的呀?”


    “哎?這倒是很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這柳掌櫃自作自受了。咱們也沒必要再同情他。”


    “是啊是啊。”


    寄奴原本覺得隻要唐印將事情徹查清楚之後這一切的謠言便會不攻自破,然而她卻沒想到,這些人說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說柳益此番中毒是活該,她這心裏頓時替柳益感到不平。


    “各位,不管你們怎麽說我,我都無所謂,可是你們怎麽能如此說阿益呢?他可是深受此毒的折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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