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已經看見他們似乎相安無事了,所以,他倒是很好奇寄奴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那樣或許對柳益也上了心,也想看看她會不會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以身相許。


    在三人都躲藏好了之後,白岫忽然就疑惑了起來,“你怎麽對於這種偷看偷聽的位置這麽了如指掌?雖然說這裏是你的王府,可你若是沒長年累月地探究這些角落,那你應該沒有像現在這般輕車熟路的才對,所以......你是不是經常在這裏偷偷摸摸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唐印卻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哪有啊?這個角落也不是我發現的,是唐玉告訴我的。再說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我若是想知道什麽直接派人盯著不就得了,用得著偷窺?”


    白岫卻不解道:“唐玉?她不是還沒回來嗎?”


    唐印解釋道:“不不不,你想錯了,這個地方她早就告訴我了。阿益住進這間屋子以前,這裏也是個客房,以前也是住過不少跟我同輩的那些兄弟們的。你也知道唐玉經常和唐元那群兄弟們互相作弄,所以當他們住到這裏來的時候,唐玉便時常過來給他們找麻煩,一來二去會發現這麽一個看似簡單實則隱蔽性極好的角落也不足為奇。”


    白岫無奈地歎了口氣,才說道:“看來唐玉告訴你的這個地方還真是個好地方啊,不管裏麵的人在做什麽在說什麽,隻要躲在這裏,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還能聽得明明白白不會讓人發現。”


    雖然她嘴上是這麽說,但她總覺得這有些不太妥當,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那他們還是看看情況再走吧。


    原本她們還擔心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雖然唐印說寄奴有可能還留在柳益的房間之中,但他畢竟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他們也是不敢確定的。


    不過,等他們悄悄地往柳益的屋裏頭看去之時,卻一眼便看見了寄奴和柳益正相對而坐,仿佛在說著些什麽。


    還好,還好,還好寄奴現在正在柳益的屋子中並沒有離開,照這麽看的話,他們今日應該是能得知一些東西了,隻是那東西有沒有用,那就另當別論了。


    三人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屋內倆人說的話,起初隻聽見他們二人在討論一些有的沒的,比如今日的天氣如何如何,比如誰家的花兒又開的如何如何,又或是後院哪個鳥窩又被哪個丫頭小子不小心弄了下來,把鳥窩裏的鳥蛋弄碎了一地等雞毛蒜皮的小事。


    唐印在一旁聽著隻覺得無聊至極,末了著實有些盯不下去了,於是道:“這倆人就如此無趣嗎?我原以為就算今日聽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至少也能聽見一些趣事,可誰知道這兩人聊的竟然都是些家常裏短,而且他們兩個看起來似乎聊得非常開心,他們是怎麽辦到的?”


    白岫淡淡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隻要不是一些有趣的奇聞逸事你還不不願意聽,人家再怎麽說也隻是普通人,聊一些家常裏短的不是很正常嗎?”


    唐印卻說道:“如果他們從頭到尾都在說著這些無聊的事兒,那咱們今日躲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呀?還不如在藏書閣找本書過來看看呢,說不定那裏麵的東西比這還有趣得多。”


    白岫微微挑眉道:“方才你不是覺得我會去偷你的書嗎?怎麽著?現在又不擔心了?”


    唐印道:“我想了想,其實你們要去藏書閣也不是不行,隻要我跟你們一同前去不就得了?我就不信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還能偷書。”


    言罷,他便起身想帶著兩人離開此處,然而他還未從那角落裏站起身來的時候,便被白岫一把抓了回來,又對他噓了一聲才說道:“別動,裏頭好像有不一樣的動靜啊!”


    一聽這話,唐印連忙蹲了下來,又聚精會神地往裏頭看去,似乎一點兒也不想錯過裏頭發生的事情。


    白岫挑眉看了他一眼,心想他這變臉的速度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許多。


    不過她也僅僅隻是在心裏嘀咕了兩句,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消片刻便也沒再搭理他,反而仔細地朝著屋裏頭看去。


    屋內,寄奴在和柳益說完了唐王府中發生的那一些日常瑣事之後,這二人便忽然沉默了下來。


    昨日發生的那件事兒還曆曆在目,雖說二人回來了之後還如同往常一般相處,但寄奴心裏也知道,他們這樣也不過是在勉強找些話題,免得二人又往那方麵想去罷了。


    不過這兩天囉囉嗦嗦了一堆事情之後,現在的他們似乎又開始相顧無言了。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柳益忽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猶豫了半晌之後,便緊張地開口說道:“那個......寄奴,昨日王爺在四季青裏對我們說的那些話,還有他和你說的那個辦法,你莫要放在心上。”


    寄奴微微一愣,才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怎麽突然提起這件事來了?”


    柳益聞言,淡淡笑了一下才對她說道:“其實從昨日到現在你也一直在惦記著這件事兒不是嗎?要不然你也不會跟我說那麽多王府裏發生的事情了。若是換做平日的話,你可是不會這麽上心的。”


    雖然在往常的日子裏,寄奴也會時常和他說一些府中發生的有趣之事,但他倒是沒有像今日這般把所有的事情通通告訴了自己一遍,而這些事情之中,有的其實一點趣味也沒有,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枯燥乏味的,可寄奴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他看來,她就像是要把今日哪顆樹上的哪片葉子是如何擺動的也要告訴他。


    雖然他很高興寄奴沒有因為昨日的事情而與他有所間隔,但他也是知道,這樣的事一定還在寄奴的心中徘徊久久難以散去。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將昨日的事情攤開來明說,這樣的話,他或許還能將寄奴心中的顧慮完全消除,也不至於讓她每天都去找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和自己講了。


    哎,有她陪著,他確實高興得很,不過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聽多了也是會膩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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