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元青辯駁,白岫便立即將兩個裝了喜服盒子的蓋子蓋上,隨後又輕鬆愉悅地說道:“對了!這兩個盒子我一個人也拿不動,少真,你不如幫我一起拿上去吧,也省得我跑兩趟了。”


    少真看了她幾眼,實在是看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麽,隻是看著她不願意提起喜服被修改了的事情,這才稍稍忍了忍心中的念頭,斟酌了許久後才答應到:“好,我幫你拿上去。”


    兩人將喜服盒子一同拿到閣樓之上之後,白岫拍了拍手看了盒子一眼,隨後才對少真說道:“好了,這東西就暫且先放在這裏吧,回頭我去找兩個衣服架子把喜服架起來放在這閣樓裏頭,就算現在穿不著啊,我也想把它擺在這房間之中,日日看著這樣我心情也會變得很好的。”


    而少真卻是沒有琢磨她所說的事情,隻盯著他看了兩眼才開口問道:“岫兒,你為何會放過掌櫃的?那喜服對你來說可是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可是現在被大改了,你為何一點也不生氣,一點也不計較呢?。”


    白岫微微一愣,隨後溫和一笑才說道:“我覺得我沒必要生氣,也沒必要計較這件事啊。”


    少真不解問道:“為何?若他隻是把你喜服上的一些小細節改了而你不計較,這倒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現在,這喜服與你之前所說的大有不同,所以說做衣服的形式與之前沒有多大的差異,可是這上頭的圖案卻是不一樣的,而且現在僅僅隻是打開盒子瞧了一眼還尚未看見整件喜服的容貌,如果等你把喜服拿出來發現整件喜服於你之前安排的完全不一致了,你難道不會生氣嗎?”


    然而白岫祥也不想就搖了搖頭,“如果是改成了別的我自然是會生氣,也自然與要與他計較一番直到此事完全解決了才肯罷休,可是現在我真的不打算去計較這一件事,因為......”


    她頓了頓,又伸手摸上了那個裝著喜服的盒子,完後才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喜服改的,我很喜歡,所以此事還是算了吧。”


    少真覺得此事沒有那麽簡單,可尚未提出自己的疑問之時,白岫便連忙打斷了他的思索說道:“好了好了,你快去忙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去做,就不和你在這裏說那麽多廢話了啊!”


    少真盯著她看了一眼,倒是沒繼續方才的話題,反而說道:“需要我陪你去做嗎?”


    白岫搖了搖頭:“不用,我也無需離開四季青,你就不用陪我了,這件事我自己一個人解決了便可,你呀還是去,看看元青和宣離兩個人吧,我看他們兩個呀現在可能已經鬱悶死了。你幫我開導開導他們,別讓他們鑽牛角尖了。”


    少真猶豫了一會兒才答應道:“那好吧,一會兒你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就去找我,我會放下手頭上的活計來幫你的。”


    白岫點點頭道:“好,我知道啦!”


    二人從閣樓裏出來便往樓下走去,隻是到了客房的樓層之時,白岫卻是改變了腳步往其中一個房間奔去。


    雖然少真心中有疑惑,但是想著既然他們還在四季青裏,若是她有麻煩的話自己也能立即上來幫她一馬,也就沒跟上去轉了,隻按照她方才所說的那樣去看看那兩個小子現在怎麽樣了。


    白岫悠悠地來到一個房間門前,她舉手想要敲門,然而那手舉在半空中之時,她卻忽然猶豫了。


    她不知道該不該敲開這一扇門,也不知道如果敲開了之後自己要和他說些什麽,可是她現在心中有個疑問一直在困擾著她,她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如果她不親自問上一問的話,恐怕她會一直惦記著此事。


    不過在她猶豫的時候,眼前的木門卻“吱呀”一聲被裏頭的人從屋內打了開來。


    白景廉看著站在麵前舉著手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白岫,旋即淡淡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所以我也一直在等著你呢。”


    白岫微微一愣,而後突然反應過來些什麽,才放下手淡淡的說道:“我們進去說吧。”


    話音剛剛落下,白景廉便轉身讓出一個能讓她進門的位置,而後說道:“進來吧。”


    白岫深吸了一口氣才踏進了房間之中,身後傳來一聲“吱呀”聲響,是白景廉又將那木門緊緊地合上了。


    不等白岫開口詢問自己心中的疑問,便聽見白景廉聲音從身後淡淡的傳了過來,“衣服已經給你送過來了,對吧?”


    白岫點了點頭,語氣毫無起伏,“嗯,東西已經送過來了,我也把東西放在閣樓裏了。”


    頓了頓,她坐到白景廉的桌前,而後淡淡地問道:“喜服上的圖案是你讓他改的吧?”


    麵對這樣的話,白景廉卻是不慌不忙地開口:“你是怎麽知道的?”


    見他絲毫不否認,白岫才緊接著說道:“因為那些圖案是我娘的喜服上才有。在我的印象之中,我娘的喜服是她親手所製,而上麵的圖更是她精心設計的。這世上,我還沒有見過一模一樣的圖案,可是那一件喜服在我娘走了之後你已經把它徹底封鎖起來了,所以這世上知道那喜服上圖案的人也就隻有你我,所以能讓掌櫃的把圖案改成這樣的人,除了你,就沒有別人可以做到了了。”


    白景廉道是不否認,“不錯,你猜得很對,這件事確實是我幹的,而且我也沒打算瞞著你,反而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


    白岫微微皺眉,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她完全不知道白景廉究竟是怎麽想的,他讓人改掉自己的喜服,將上麵的圖案改成自己母親喜服上的圖案,這為何是驚喜呢?


    白景廉給他倒了一杯茶,隨後到是不緊不慢起來,“你還記不記得在你小的時候,你看見你母親的喜服,便想著說日後要做一件和她那一件一模一樣的喜服,等你成親的時候就要穿上那喜服嫁於你心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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