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當他們越來越心急的時候,肉包卻是緩緩地動了一下,隨後又伸嘴輕輕叼過那一朵小黃花含在了嘴裏。


    雖然眼前這場景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仍舊是讓眾人提心吊膽了起來。


    此刻他們也不知道肉包接下來會做什麽,不知道它是否真如他們方才所想的那般會像之前那樣把花扔掉,也不知道它會不會一反常態把花好好地收起來,所以此刻,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會打擾了它們兩個。


    而宣離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頭也是狂跳不止,稍稍冷靜一會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對白岫詢問起來:“姐姐,您說肉包這一次再把小寶送給它的小黃花給扔掉的話,那會不會太傷小寶的心了呀?小寶對肉包這麽好,平日裏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它,而且不管肉包怎麽針對它,她也總是笑臉相迎,對肉包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啊;可是肉包總是冷著臉對著它,那態度極為不好,這麽多次下來,我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白岫歎息一聲:“唉,看不下去又能如何?這畢竟是它們兩個的事情,雖然說咱們可以勸勸肉包讓它對小寶好一點,但是其餘的事情咱們也幹涉不了啊不是嗎?所以呀,咱們隻能期盼著肉包有一天能被小寶打動。啊,就不說打動了,隻希望它有一天能對小寶好一點吧,其他的我也不奢望了。”


    宣離看了眼前的場景一眼而後說道:“都說他們這些沒有化形的小東西,感情是最純粹的,是喜歡還是討厭那臉上可都是寫得清清楚楚的,可是您看方才肉包對小寶的態度,那樣子可一點也不像是會對小寶友好的啊。”


    然而白岫卻不這麽認為,她對肉包和小寶倆個小家夥之間還是抱有一點希望的,於是想了想才說道:“咱們還是等等看吧,說不定事情並沒有咱們想象中那麽難堪呢?”


    兩人又再次認真地看起麵前的情況來,而肉包似乎並沒有在他們兩個探討的時候有任何動靜,兩人在看向它的時候,它依舊還是叼著那一朵小黃花呆愣在原地,而雙眼也僅僅隻是看著小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過,正當大家夥都在紛紛猜測它接下來的動作之時,它卻忽然有了動靜,而這一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它會做些過分的事情。


    隻是肉包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們大吃了一驚。


    他們原以為肉包還會像之前那樣將小寶送給他的小黃花毫不猶豫地扔到地上去,然而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肉包竟然是將小黃花收到了自己的羽毛之中,而且那動作可謂是十足的小心翼翼,仿佛隻要稍一用力,那朵小黃花就會支離破碎一般。


    大夥兒從來沒有碰見過相類似的事情,現在這般倒是讓大家都感到無比的意外。


    而更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肉包在將小黃花收好之後便飛到了花叢中,又隨手摘了一朵粉嫩嫩的小花後像小寶方才那樣撲扇著翅膀回到它的麵前,看它那樣子似乎是想把那一朵小花送給小寶。


    小寶看著麵前的情景,頓時傻了眼。


    它原本覺得肉包肯收下自己送它的小黃花已經是一個讓它從來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了,而這一下肉包竟然還給它回送了一朵花,這一下倒是讓它不知所措了起來。


    隻是肉包並沒有像它方才那般的有耐心,它看著小寶愣在原地許久也沒有任何動作,不由得皺了皺眉;不過沉思了一會兒,它二話不說便將那一朵小花插到了小寶的羽毛上,隨後更是匆匆離開。


    見它的身影漸漸遠去,小寶這才慢慢反應了過來。


    它晃動著身軀將插到自己背上的那一朵小花抖了下來,又連忙趁著花還未落地的時候將它抓在了自己的爪子上,隨後便看見它歡欣雀躍地撲扇著翅膀來到白岫的麵前嘰嘰喳喳了起來,甚至它還控製不住似得在原地轉悠了好幾圈。


    它麵上洋溢著的喜悅之色,在場的人全都看明白了,而白岫此刻也知道它這是在高興地和自己說肉包對它改變了態度,而且肉包還給它送了一朵小花,想讓它告訴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白岫笑了笑,便對它柔聲開口道:“好啦好啦,你轉得我頭都暈了。你想的沒錯,肉包對你的態度已經改變了,說不定你再努力努力就能贏得他的心,就能實現你多年來的心願了呢?”


    聽到這裏,小寶更加高興了,抓著那朵小花便在她麵前飛來飛去,那高興的樣子讓別人看著也會不由得笑起來。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的話,他們之後很有可能會看見它們兩個和和美美的樣子呢。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許是親自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四季青裏原本就喜氣洋洋的氛圍更是添上了許多高興的顏色,而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大夥兒的麵上更是充滿了喜悅,雖說距離白岫的婚宴不過剩下兩三日,但他們還是無比激動地期待著婚宴之日的到來。


    也許期待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婚宴的日子就在這不知不覺之中悄悄靠近,而白岫心頭的緊張更是隨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加濃鬱起來。


    婚宴前一日,大家夥兒都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第二日會是一個什麽樣盛大的情景,到時候又會是什麽樣的一個氣氛。


    如今四季青裏已經是張燈結彩到處都充滿了喜氣,大家夥紛紛覺得今天晚上他們是一定會興奮得睡不著覺的。


    不過相比於他們而言,白岫倒是比之前冷靜了不少,她一直在盯著桌上的一個小白瓷瓶久久沒有說話,少真看著心裏頭還有些納悶。


    這一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在惦記著婚宴的事情,怎麽今日卻又忽然冷靜了許多?而且她為何要一直盯著這一個裝著木瓷砂的小白瓷瓶呢?此時的她倒是與周遭喜氣洋洋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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