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熠看著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思榆,微微皺眉,攬住她腰身的那一隻手緩緩放下,他剛準備抬步和思榆拉開一點距離時,卻發現自己的腰身被她死死的纏著。


    思榆的整個身子都貼著虞朝熠,少女身軀般的柔軟完全附在身上,這讓他有點不適應,他從未有跟過那名女子有這般親密接觸,難免有些排斥。


    “放開!”虞朝熠漠然道。


    “哦。”思榆很聽話的乖乖鬆開了纏住他腰身的雙手。


    虞朝熠瞥了她一眼,一手拉過思榆的右手,一手掀開了思榆手上的衣袖。


    竟發現她的右臂在方才被絕塵的劍氣傷到,鮮紅色的液體染紅了思榆的整隻手臂和衣袖。


    “咦?”思榆看著自己手臂上的血跡,眸光一變,生出絕望,“殿下,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就流了一點點血而已,說什麽死不死的?再說了,有我在,哪會讓你這般輕易的就死了?”虞朝熠瞥了她一眼。


    思榆笑道:“恩,有殿下在的話,我什麽都不怕。”


    “絕塵是我的佩劍,它不喜歡陌生人碰它。被絕塵的劍氣所傷,你方才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虞朝熠眉頭一蹙,詢問道。


    思榆搖了搖頭,眸中似有光芒閃過,她展露顏笑,說:“沒有、沒有。剛才我的眼裏隻有殿下。”


    虞朝熠一聽,身體一僵,臉上一紅,他伸出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陣,便說:“誰教你說這種話的?不知羞恥。”


    思榆睜大著眼睛看著虞朝熠,問:“可是,我剛才的眼裏真的有殿下,殿下你看看,是不是?”說著,她便伸出另一隻手的小指指著自己的眼睛。


    虞朝熠退開了一步,神色微動,“胡、胡說什麽?要不是有我在,你、你早就被絕塵給劈成兩半了。絕塵劍氣不凡,一般修為比較低的妖物一被它的劍氣所傷,就會化為原形的。”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急促,但又有點口吃。


    “哦,殿下,我是有百年修行的。不怕。”思榆傻笑道。


    虞朝熠目光朝別處一撇,“就算你有百年修為,功力哪有絕塵的一半?再說了,縱使你有百年修行,可你不學無術,看上去空有一絲皮毛之色,若不是我及時隔開了絕塵的話,怕是你那渾身的修為都要被絕塵一劍劈散了,到時候,你可就會重新變成一塊木頭了。”


    說著,虞朝熠便又將視線移到了思榆那一隻受傷的手臂上。


    “疼不疼?”他皺眉問道。


    思榆搖頭,誠言道:“不疼。”


    “被絕塵所傷,你自然是感覺不到疼痛,但稍微之後傷口便會足漸腐爛。”一邊說著,虞朝熠便一手為思榆灌入自己的靈力。


    思榆看著虞朝熠傻笑,竟然完全不顧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反手便纏住了虞朝熠的手臂,微笑著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虞朝熠的手臂上。


    虞朝熠一驚,神色靦腆,“你幹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停止為思榆灌入靈力。


    “鬆開。”虞朝熠道。


    “我不要。”思榆又纏緊了幾分。


    “你給我鬆開。”虞朝熠臉紅赤耳。


    “我就是不鬆,不要鬆。”思榆百般的持之以恒,就是不鬆手。


    思榆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看著他,靠近他,依靠他......


    “你......你要是再不鬆手的話,我、我就把你打回原形。”虞朝熠支支吾吾的說道。


    “沒事,以後還可以恢複。”思榆一點都不想要離開虞朝熠。


    突然,虞朝熠和思榆眼前突然出現三道身影。


    這三道身影從門外走近,剛想喊一聲‘殿下’,一眼看見眼前的景色之後,便紛紛的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他們三人的眼睛掙得大大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嘴張大的程度簡直就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


    三人之中,除了一身紅衣的紅纓之外,還多了兩名身著白色錦衣的少年郎。


    虞朝熠見了突然出現在自己門口的三人,竟被嚇得一驚,一揮袍竟然將身旁的思榆轉移到了紅纓身前。


    “呀。”思榆一驚,過去想抱著虞朝熠卻反抱住了紅纓。


    紅纓身旁的玄澈和玄溟二男皆是一愣,他們臉上竟有一種異色紛紛落下,打量著虞朝熠的全身。


    他們發現現在的虞朝熠還是麵紅赤耳的模樣,表麵的紅潮絲毫沒有減少。


    “紅纓,你、你快點把她給帶走。”虞朝熠立刻下令道。


    “啊?”紅纓一呆,她似乎沒有從剛才那一副美好的畫麵之中回過神來。


    “紅纓。”虞朝熠又變回了原來那般冰冷的神色,“快點把她帶走。”


    “是,殿下。”紅纓聽聞,然後便立刻將思榆拉扯著走了。


    可是,某人臉上的羞澀根本就沒有褪去


    然後,紅纓和思榆二女便在虞朝熠、玄澈和玄溟三人的注視下不見了身影。


    紅纓將思榆拉回房內換下了一身衣裳才又出來的。


    紅纓正坐在院後的一座池子中央的一塊玉石之上,她上身為人形,下身則化為魚尾在水麵上拍打著。


    思榆並沒有下水,而是附身蹲在池子的邊上玩水。


    紅纓一見思榆過來的身影,便萌生出一臉八卦的神色,“思榆,你剛才在和殿下幹什麽啊?”


    “我不小心碰了一下殿下的絕塵,然後手受傷了,然後殿下就給我輸靈力,然後你就把我帶走了。”思榆回想著方才所發生的。


    紅纓拍了拍自己的魚尾,問道:“那殿下在給你輸靈力的時候,你當時在想什麽?又幹了什麽?”


    思榆想了想,一邊傻笑又一邊說道:“我當時想著......殿下,然後就抱住了殿下的手。”


    紅纓一聽,內心便誠實的說道:果真是一個單純得不能夠再單純得孩子啊!


    “對了,鯉魚仙,剛才和你一起進來的那兩個是誰啊?”思榆突然想起了陌生的玄澈和玄溟。


    “哦,他們兩個也是住在的。玄澈善武,玄溟善醫,他們可都是殿下身邊的能手啊!”紅纓回道。


    紅纓剛說完,玄澈和玄溟竟然瞬間出現在了思榆的左右身側。


    “啊呀!”思榆剛一起身,就被他們兩個嚇到了。突然踉蹌了一步,差點就投身摔進池子裏了,還好玄澈和玄溟一人一左一右一手將她拉住了。


    “你們兩個那麽快就過來了?”紅纓頗有些驚訝的看著思榆身邊的玄澈和玄溟二人。


    “昨天你有傳信給我們的,你就是紅纓信上說的思榆嗎?”玄溟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上下打量著思榆。


    “信是什麽東西?”思榆疑惑的看著向著自己提問的玄溟,又反問了他一句。


    “哈哈,看你那麽傻的樣子就知道你肯定是思榆了。”玄溟說道。


    “哦。”思榆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信是什麽?”


    玄澈回道:“信是能夠傳遞自己想要說的話或者是不敢說出口的話給對方。”


    “那、那我可以給殿下寫信嗎?”思榆一喜,問道。


    “你和殿下離得那麽近,不用寫信,想說什麽直接和殿下說就可以了。”玄澈道。


    “哦。”思榆點點頭。


    孩子般單純的思榆的卻是能夠讓人感覺到喜歡。


    “不過,剛才你抱著殿下那一幕可是讓我們都嚇了一跳啊!我還以為我進來的時候是看錯了呢!沒想到殿下竟然被一個女人抱著還不還手,竟然還臉紅了,要是沒有親眼見到,我還以為殿下喜歡的竟然男的呢!”玄溟哈哈一笑,道。


    玄澈一巴掌拍了一下玄溟的後腦勺,“別亂說。”


    玄溟‘哎呦’的吃痛了一下,“怎的了?我這是……反正殿下也沒聽見不是嗎?”說著,玄溟下意識的將手搭在了思榆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哎,這小姑娘看著就長特別的精致,呆呆的,那麽可愛。難怪殿下那麽喜歡!”


    玄澈瞥了他一眼,“別胡說,省著一個轉身殿下就罰你抄《七則篇》。”


    “還有,你懂不懂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親啊?”說著,玄澈便將玄溟那一隻搭在了思榆肩膀上的手給一把扯了下來。


    “也是。”玄溟微微頷首,然後便做出一副思慮的模樣來,便義正言辭的說道:“要碰也隻有殿下可以碰。”


    “真是話噪。”紅纓拍了拍自己的魚尾,彥彥的說道。


    “來來來,思榆來這邊。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玄溟欲欲拐賣,引誘思榆。


    “嗯嗯嗯。”思榆點頭如搗蒜。


    玄溟宣布誘導成功。


    玄澈一把叫住了玄溟,“喂,不是你、你哪來的好吃的?你做的?”


    玄溟道:“不是,我們這一次下山不就是帶回來很多好吃的嗎?”


    玄澈一想,好像也是啊!


    說著,玄溟便拉著思榆朝著自己房裏走去。


    紅光一閃,紅纓便搖身上岸。


    “這一次下山好像挺輕鬆的?”紅纓轉身問過玄澈。


    玄澈笑道:“並不是。”


    “看來玄溟不好管啊!”紅纓搖了搖頭,歎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快些追上玄溟,不然的話,思榆止不成會被玄溟帶壞。”玄澈揮了一揮袖袍,道。


    紅纓道:“當初你還不是沒有被玄溟帶壞嗎?怕什麽?”


    “那可不一樣。”玄澈神秘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也是。”紅纓輕笑一聲。


    等到玄澈和紅纓過去見到了思榆和玄溟的時候,隻見他們兩個早已經在裏麵了,而且裏頭還多了一個矮小的老頭。


    “老禿,你怎麽也來了?”玄澈和紅纓一進來便看見三人在那裏狼吞虎咽的模樣。


    “還說呢,有吃的都不叫上我。”老禿扒了一個雞腿,一把塞進了嘴裏。


    “隻要聞到香味你就跑過來了,還用得著叫你嗎?”玄溟撇了撇嘴。


    “好吃。”思榆和老禿一樣也是一手一個抓著就是吃。


    紅纓無奈扶額,“看來奚山的吃貨又多了一個。”


    “你們這個態度知道叫什麽?奚山有三條主規,十一條副規。要是殿下看見了,你就死定了。”玄澈淡淡的說道。


    玄溟翹起一條腿,豪邁的說道:“怕啥,反正殿下又不在。”


    “咳咳。”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咳嗽聲。


    眾人轉身一看,便見了一位身著藍色長袍,披白色貂毛披風的俊逸男子,他眉宇似劍、鼻梁高挺、肌膚雪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陣陣寒氣。


    “殿、殿下!”


    某人腹語:殿下啊殿下,您老人家能不能別每一次都來得那麽及時啊?


    看見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俊逸男子,玄溟那一隻翹起的長腿收了回來,老禿嘴裏的雞腿突然掉了,玄澈和紅纓二人首先躬身行禮,“殿下。”


    “嗯。”


    虞朝熠和回了一聲,便起步進來。


    “你們在幹什麽?”虞朝熠瞪了他們一眼。


    玄溟和老禿放下手裏的東西,連忙起身行禮,倒是思榆還在那裏吃得歡樂。


    “殿下,我們先行退下了。”


    “嗯。”


    玄澈和紅纓轉身離開,玄溟和老禿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虞朝熠便開口說話,“你們兩個,《七則篇》雅篇一遍。”


    “啊?”玄溟和老禿二人臉色瞬間一變。


    “再啊一聲,再多兩遍。”虞朝熠冷然說道。


    玄溟和老禿隻能夠認命了。


    “退下。”虞朝熠冷言道。


    “是。”玄溟和老禿兩位垂著腦袋迅速撤離了戰場。


    剛走出門外不久,玄溟就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


    “思榆呢?”


    老禿見他想回身過去正欲去在回去的時候,便被老禿一把給拉住了,“你幹什麽去啊?殿下還在裏麵啊!”


    “思榆不是還在裏麵嗎?”玄溟道。


    “可是殿下也在裏麵,你還進去幹什麽?找死還是作死啊你?走吧,回去抄書啊!”老禿一把一把的將他給拉走了。


    屋內,虞朝熠走到思榆身邊,說:“現在還沒有到用飯的時間。”


    “殿下,玄溟帶回來的東西好好吃。”思榆一臉滿足的看著虞朝熠。


    “你這個樣子。習性不端,難看。”虞朝熠看看思榆的樣子,表明了是一臉嫌棄。


    剛才一看見玄溟端出來了那麽多好吃的東西,思榆眼睛都開始發光了,差點連口水都流了出來了。然後,思榆便拋開一切開始大吃特吃了。


    虞朝熠眉頭一皺,思榆的手上嘴上臉上衣服上全都是油漬,就連發絲上麵也有,而且吃相還特別的難看。


    思榆想吃什麽,直接就是用手一把抓過放進嘴裏,筷子勺子什麽的就是一個裝飾。


    “筷子。”虞朝熠突然開口說了兩個字。


    “筷子?那是什麽?可以吃的嗎?”思榆問道。


    虞朝熠眉頭一蹙,“你平時吃完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對呀,不然呢?”思榆一臉茫然的看著虞朝熠,“用手抓不是更好嗎?”


    “紅纓,沒有教你?”虞朝熠微微皺眉。


    “沒有。”思榆搖搖頭。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坐沒坐相吃沒吃相,成何體統?”虞朝熠躬身坐在了思榆的對麵。


    思榆笑了笑,然後起身,豪不知道羞恥的走到虞朝熠的身邊坐下。


    “你、你幹什麽?別、別靠我那麽近。”虞朝熠身體一僵。


    “殿下,你看。玄溟帶回來的雞好好吃。你要不要?”思榆把自己手裏吃了一半的雞腿遞給了虞朝熠。


    虞朝熠推開了思榆的手,“我不要。”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沒點女兒家給有的端莊儀態。”虞朝熠從袖裏拿出一塊帕子,板過思榆的一手,幫她擦去手上的油漬,“把手裏的東西放下。”


    “哦。”思榆乖乖的把手裏還沒有吃完的雞腿給放了回去。


    虞朝熠用手帕將思榆身上的油漬給仔細擦幹淨,那番樣子倒是很讓思榆著迷。


    思榆一直盯著虞朝熠,一刻也不曾有移開的心思。


    虞朝熠準備幫她擦一擦臉上的時候,這才對上了思榆那一雙靈動的眼眸,便才發現思榆的目光是了落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看著我做什麽?”虞朝熠連忙移開視線。


    思榆歪著頭看著虞朝熠,傻笑道:“殿下最好看了,我就是想看著殿下。”


    “胡、胡說什麽,你還是快些跟著紅纓學著怎麽拿好筷子才行,這樣太不衛生了。”虞朝熠又被某人挑逗著有些緊張了。


    “不要,我要殿下教我。”思榆笑道。


    “還是叫紅纓吧。”虞朝熠說。


    “為什麽要叫紅纓啊?為什麽你不行啊?為什麽?”思榆不服,一個勁的追問虞朝熠。


    “你、你要是再任性,我就把你打回原形,送回老家。”一個激靈,虞朝熠便收起帕子,縱然起身。


    “為什麽、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思榆也跟著起身,百般纏繞在虞朝熠身邊。


    “我就是要殿下,要殿下。”思榆跺了跺腳,說道。


    “要什麽要?齷齪不堪!”虞朝熠臉紅。


    “你說什麽?你們天天都說什麽齷齪不堪,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思榆追問道。


    虞朝熠並沒有回應思榆,隻是他袖袍一揮,便走了。


    “殿下、殿下。”思榆也趕忙起身,跟上了虞朝熠的腳步。


    ……


    近來著幾日,思榆更是天天纏著虞朝熠,這倒是讓紅纓、玄澈、玄溟和老禿都看在眼裏。咱們家殿下風華絕代、斯文儒雅、沉默寡言、淡漠無情,平日裏和女子距離不到兩米,平時就連同自家人都一定性的微末距離。可是,這幾天思榆幾乎是毫不忌諱、毫不要臉的時時刻刻纏著殿下。還讓眾人驚訝的自然便是殿下的反應,思榆出現之後,幾乎便將整個奚山內都鬧個不停,每幾個時辰不到,若不是思榆在那裏大喊大叫,便是殿下在那裏生氣發火,大聲喝哧。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見到這樣與眾不同的殿下。


    “你、你要是再這般胡鬧,我真的就把你打回原形。”


    玄澈和玄溟乃是虞朝熠的書童,名義上雖然如此,但他們實際上隻是複雜一下虞朝熠的一些奚山內的規格整理罷了,他們兩個其實也是遊手好閑的,平日裏沒有什麽其他事情可做的。


    玄澈和玄溟幾乎是親眼目睹虞朝熠和思榆二人的‘紛爭’,看著殿下那般模樣,他們先是覺得驚訝,而後便是覺得他們這樣便是理所當然的。


    “殿下。”思榆見虞朝熠又氣呼呼的走出,便也跟著一起起身出去。


    思榆追在虞朝熠身後,就像一個小尾巴一樣。


    這種情況,他們已經見的習以為常了。


    玄澈和玄溟在外麵是一針一眼的看著的。


    “你別跟著我。”虞朝熠哧喝道。


    思榆倒是百折不撓,“殿下,等等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虞朝熠突然頓住腳步。


    思榆一個激靈,竟沒有想到虞朝熠會突然頓住腳步,雙腳自然來不及刹車,就裝上了虞朝熠的後背。


    思榆被撞了一個叫疼啊!她踉蹌幾步,離得虞朝熠稍微遠了一些。


    虞朝熠轉過身來,問:“你錯在哪裏?”


    思榆低著頭,嘟著小嘴說:“不該在殿下教我習字的時候抱著殿下。”


    啪。


    這是卷書掉到地麵上的聲音。


    噗。


    這是剛喝進去的水噴出來的聲音。


    在不遠處亭子裏坐著的玄澈和玄溟聽了思榆的回答,玄澈嚇得手裏的書掉了,玄溟嚇得把剛喝的水給吐了出來。


    “什麽?玄澈,我是不是聽錯了?”玄溟一臉吃驚的看著玄澈。


    最近吃驚的次數,真的是數不清。


    玄澈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他隻是搖了搖頭。好吧,他已經驚訝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殿下,你可以罰我抄《七則篇》或者是三主規,十一副規。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思榆一把扯住虞朝熠的袖子不讓他走,然後百般撒著。


    “我昨天、前天、大前天……幾天前罰你抄的你都還沒有給我呢!”虞朝熠氣道。


    思榆說:“殿下,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還有下次?”虞朝熠目光一轉,看著她。


    “沒、沒有下次了。”思榆拚命的搖頭。


    “你真的是不知廉恥,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虞朝熠努力的壓製住自己的怒火。


    思榆點頭如搗蒜,“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平日裏沒有靠近玄澈、玄溟和老禿。”


    “我也不能靠近。”虞朝熠冷然道。


    思榆拚命搖頭,“我不要,我一刻不靠近殿下就難受。”


    虞朝熠臉一紅,“你……不知廉恥。”


    玄澈和玄溟發現虞朝熠平時被思榆說兩句就容易臉紅不已,著實是看著不習慣。


    嘖,女人......


    “殿下,你別生氣了。”思榆輕聲說道。


    虞朝熠冷哼一聲,化光便‘溜’走了。


    不過,這也是日常了。


    玄溟玄澈一邊看戲倒是看得歡快。


    “這一幕刷新了我的世界觀和以前的殿下,我突然感覺以前的殿下還沒有現在的殿下要來得可愛。玄澈,你說,要是少卿殿下看見了的話,不知道會如何?”玄溟笑道。


    玄澈隻是笑笑,卻沒有說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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